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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古代架空)——暮元序

时间:2020-01-23 10:04:57  作者:暮元序
  常贵人宫中本来便克扣诸多,烧着次些的炭火并不暖和,下了雪那晚伺候着的侍婢不经心,没将窗户关好,第二日便也发了烧,她身体弱些,病势汹汹,沈贵妃要生时已经烧得不轻,她的贴身侍婢去太医院请人没请到,只得硬挺了一天,烧得只能说胡话了,实在撑不下去,侍女急的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匆忙间只记得萧珙,便径直去了重华宫,奈何萧珙作为名义上沈贵妃的儿子,早便被传去了景阳宫,现下正与隆德帝在一处。
  整个宫中能说句话的只有松烟。
  松烟是昨日半夜里烧起来的,萧珙发现得及时,请了太医开了药吃了,便卧床歇着了,常贵人的侍婢不知萧珙去了景阳宫,在门口求着守门的让她进来,还说了常贵人的病情,重华宫的宫人素来不大看得起常贵人,讥讽了一番也未说出实情,便打算赶她走,那侍婢不甘心,硬往前跑了一段,被那些宫人拖住了往外拉,吵嚷间松烟隐约听着了些,硬撑着起身,问外面何事。
  松烟大小也是个主子,宫人便放了那侍婢,她虽不认识松烟,但看她衣裳便知是与伺候人的不同,她与松烟哭求了一番,松烟道:“只是现下殿下在景阳宫中,且阖宫太医也都在那儿,实在无法替常贵人诊病。”
  侍婢哭得只差磕头了,她道:“可是贵人已然烧糊涂了,再拖下去怕是要了命啊!”
  松烟费力地上前扶起她,道:“贵人可是发了热?”
  侍婢连连点头,哭得哽咽。
  松烟有个想法,没有犹豫便径自去厨房取了太医给她开的药,塞给了侍婢,道:“你快去,我也是发热,这药是先头太医开的,应该也是对症的,你与贵人煎了,或许有好转。”
  侍婢没想太多,连道了几声谢就要跑,那几个宫人却拦住了她,言说重华宫中的东西不可交给旁人,其中有一个声音格外尖利,是与芷芳交好的,芷芳受了罚,她不能对萧玖如何,便把气撒在松烟身上,平日里也没少为难她。
  那宫人掐着嗓子道:“这可不行,咱们也不知道这侍婢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出了事怎么办?咱们可受不起这个罚。”,身边的人也七嘴八舌应和着,“就是就是。”
  松烟冷眼看着她们,道:“她不行,我总可以,这药我带走,责任我也担着,随你们如何。”,随后她对那侍婢温和道:“常贵人在哪个宫,劳烦带路。”
  两人出了重华宫,身后的宫人便一哄而散,等着萧珙回来告她的状。
  松烟硬撑着去了常贵人处,让侍婢煎药,自己拧了冷帕子搭在她额头上,又仔细地给她捂了汗,待药端上来给常贵人喂下,她才止了胡话,睡下了。
  不多时,沈贵妃诞下九皇子的消息便传了过来,隆德帝龙颜大悦,当即大赦天下,宫中嫔妃每人都升了月俸。
  松烟正守在常贵人床边,听了消息勾了勾苍白的唇,对身边的侍婢道:“天大的喜事,你家娘娘高热退了些许,待会儿再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看看便是了,殿下那边可知会了?”
  侍婢道:“是,已经让人去说了,待会儿奴婢便去太医院,此次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奴婢谨记了。”
  松烟笑了笑道:“不必,你伺候好常贵人便是,我与你身份差不多,不必叫我姑娘的。”,琢磨着萧珙大约快过来了,她不欲挟恩图报,便起身准备离开,只是她只吃了一副药,身体也不多好,又忙着照顾常贵人,刚起来便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是在一张软榻上,仍旧是常贵人的宫中。
  她自己起身,旁边有宫人扶着她,递上来一碗药,松烟喝了,问道:“常贵人可醒了?”
  宫人垂首道:“醒了,殿下吩咐,若是姑娘醒了便进去请个安。”
  松烟借了镜子梳洗了下,确保病容不是那么难看才进了内室。
  萧珙正握着常贵人的手说些什么,见她进来,母子二人一同看向她,松烟行了礼,常贵人便喊她过去,拉着她的手看了看道:“是个标致的人儿,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松烟屈膝道:“奴婢名余绮。”
  萧珙笑着把她拉起来,道:“在母亲面前不必多礼。”
  松烟道:“奴婢不敢。”
  萧珙无奈道:“皇姐倒是给你把规矩上的全。”
  常贵人脸色还不大好,但看着萧珙如此对待松烟心里也高兴,“此次多亏你肯舍了自己的药来救本宫,有情有义的,还得多谢雍穆帝姬将你给了珙儿。”
  松烟道:“贵人过誉,这是奴婢该做的。”
  常贵人道:“好了,不必自谦,本宫都知道的,你看,珙儿身边只你一个,本宫也寂寞,你便常来走动走动,陪本宫说说话可好?”
  松烟连忙应了,萧珙道:“母亲,绮儿身体还不大好,今日先让她回去罢。”
  常贵人笑道:“好,知道你心疼,快让人送回去罢。”
  松烟又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常贵人道:“这孩子待你真心,比你身边那些豺狼虎豹的好多了,可惜了,只是个侍妾,多好的孩子。”,她出身也不高,并无什么门第之见,只是可惜松烟这样没名没分的。
  萧珙道:“绮儿不同旁人,来日……罢了,母亲还是好好休息,今日是儿子的疏忽。”
  常贵人叹道:“谁也没料沈贵妃生产这样早,我生病也没赶上时候。”
  萧珙道:“是陛下,将所有的太医召去了景阳宫,才害得母亲差点……”
  常贵人连忙止住他话头,道:“可不敢这么说,陛下是陛下,你以后说话更要小心。”
  “是,儿子知道了,儿子不能久待,先走了,母亲一定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让绮儿常过来看你。”
  常贵人看着他匆匆的背影,眼睛渐渐模糊了。
 
 
第30章 藏私房钱是不对的
  沈贵妃挣扎了近一天一夜后方诞下了九皇子,隆德帝大喜,当场赐名瑭,取古玉珍贵之意。
  因着宫中添丁之喜,刘贵人便先不处置,只夺了位分,打了二十廷杖便禁了足,下面的人悄悄的,趁着沈贵妃还未醒转赶紧处置了刘贵人,以防冲撞着。
  沈贵妃此番,站稳了脚跟。
  九皇子出生后,沈贵妃便从产房中挪了出来,隆德帝在正厅中等着,只为等她醒了好见她一面,事有不巧,摘星刚要通报沈贵妃苏醒,外面便传雍穆帝姬有急奏,请陛下移步长清殿。
  萧玖乃是长华的大长公主,行为言语都是有一定分量的,奏本若是盖了加急的章,便是皇帝正在睡觉也得起来处理,是以隆德帝没见到沈贵妃,便被一封奏折赶去了长清殿。
  萧玖将皇帝的心思把握的很巧妙,哪怕是他无中生有,隆德帝也不敢赌那万一,于这种事上,他素来喜欢防患于未然。
  宫中忙乱了一天,秩序正在迅速恢复,隆德帝召了内阁几位老臣进宫商议,大都认为不需大惊小怪,最后隆德帝下了道圣旨,送进了姜府。
  进了腊月各部便更加忙碌,临时也抽不出人手来,且此事拖不得,必须在年节前理出个头尾来,隆德帝思来想去,择定了派遣的人选后,便叫即刻出发,半点不可耽误,自己则又去了景阳宫看沈贵妃。
  钟朔在家中待了一天,待第二日雪稍化便去了军营。
  边塞下雪时格外冷些,钟朔的营帐中只一个火盆子,自然不是什么好炭,烧起来还有些呛鼻,他的营帐尚且如此,更何况将士的营帐——连火盆都没有的。
  项诸不管军中诸事,更不在意是否有人饿着冻着,钟朔去外面转了一圈,因雪还未化,暂时不能训练,士兵们便铲了帐子口的雪生火煮酒驱寒,许多不抗冻的手上已经起了冻疮,红红紫紫一片,他们三三两两揣着袖子在火堆旁取暖,见钟朔过来了便起身一齐喊:“将军。”
  钟朔按了下一个士兵的肩膀,让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一处坐了,烤着火道:“今年格外冷些。”,便有一个士兵道:“可不是,咱们往年虽冻着,但也没有这样冷过。”
  钟朔道:“按规制,没个营帐都是有火盆的,为何你们竟没有?”
  那士兵看了看左右,要开口又被他身旁的一个拐了下,他犹豫了下还是道:“听闻将军从前是北边的,想必是常常出征的。”
  钟朔点了下头,那士兵又道:“是了,常出征的军队,对军用都是有数的,但像我们这种在军中吃闲饭的,谁想多花点钱养着不是,左右冻不死算数。”
  确实如此,玉门关外寂静多年,城墙都快长了蜘蛛网,这些囤兵是吃着军俸,但无事可做,项诸便可趁机克扣,只要不打仗不用兵便难以发现积弊,萧玖手上的消息是,大约明年项诸便会调回京城,届时责任自然不在他身上,还有沈昱的人手,前面挡着项诸,自然肆无忌惮。
  那士兵想必也是憋屈久了,见钟朔未与项诸同流合污才敢说一两句。
  钟朔道:“你们所着棉衣也是如此?”,方才他拍那士兵肩膀时便可感觉出来,这棉衣的厚度还不及萧玖为他准备的衣物的一半。
  士兵道:“也是了,今日太冷,四下没盯梢的,咱们才敢多与将军说两句,还望将军给做个主,好叫咱们过个冬,您看,这手都不成样子了,还怎么拿兵器。”,他将手掌摊开给钟朔看,那双长着厚茧的手上有一层看起来格外严重的冻疮,似乎起了很久,都有些溃烂了。
  钟朔没多说话,只道:“且等两日。”,便起身与张参军走了,留下的士兵都有些失望,原来阻挠的士兵气道:“你与他说这些做什么?人家是金尊玉贵的驸马,管你这小兵是死是活?”
  那士兵挠挠头道:“你别胡说,将军看着是个好人。”
  另一个士兵嘲笑他:“得了,你看着谁都像好人。”
  那士兵嘟囔:“反正我就觉得将军会给我们炭火。”
  这下大家伙一同笑起他来,但在心底又隐隐盼着这位刚走马上任的驸马能体恤一二。
  营帐中。
  钟朔捡了块炭扔进火盆里,顷刻便冒出丝丝缕缕的烟,刺鼻的味道慢慢散开。
  军中的开支皆是由项诸掌管,他无法插手,也没有门道,现下已经十一月,今年的拨款待转过年去才到,朝廷派的人最快也要半月后才到,再处理了项诸,赃款充公,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张参军搓了搓手,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原先几年还可勉强过活,今年怕是要出人命啊。”
  钟朔道:“张参军先去吧,这事我来想办法。”
  他的权力大小张参军也多少知道些,可以说,整个临邺,钟朔除了自己的薪俸外见不着任何的银子。
  张参军叹着气走了,钟朔挨着冻到下值的时辰,方才准备回府。
  只是出了军营才发现自家的马车等在外头。
  萧玖从车帘里露出个头,笑道:“路上滑,怕你骑马不安全,便来接你了。”
  钟朔崩了一日的嘴角上扬,迅速进了马车,带进一阵寒气,他道:“劳烦殿下。”
  萧玖道:“这有什么的,我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他自然地摸上了钟朔的手,似是要感受一下他冷不冷,却实实在在被冰了下。
  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项诸, “手怎么这样冷?”。
  钟朔道:“无事,只是今日未在营帐中待着,出去看了看。”
  “明日带个手炉,这样怎么行。”,萧玖说着把随手放在旁边的手炉妥善遮住,自己握着钟朔的手为他暖手,还美滋滋占着便宜,惬意了一路。
  晚间用过饭后,钟朔自己进了书房,颤抖的手打开了一个暗格,取出了其中的一个木匣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沓银票。
  这是钟朔铺子的入项,是他一点点攒下的私房钱,他算了算,刚好够买足军中将士所用的棉衣与炭火等物。
  虽说有些不舍,但还是保暖要紧。
  钟朔悄悄唤来松竹,把钱交给他,道:“这些钱,你明日拿去城中找商家,给军中在册的士兵每人做两套棉衣,再买够火盆及一月用的炭火,找张参军明日一同分发下去。”
  松竹没接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沓银票,看着起码是钟朔的两倍。
  钟朔:“!”
  松竹道:“方才公子在书房掏私房钱时,殿下找了属下,交代了同公子一样的事,只是给的钱比公子多,还更爽快些。”
  钟朔捏紧了手里数量可怜的银票,问道:“殿下还说别的了么?”,比如让他自己去领罪之类。
  松竹道:“没什么,殿下特意嘱咐了多给公子帐中加几个熏笼。”
  钟朔让松竹去了,自己把私房钱塞了回去,在书房中踱了几圈,发现书房并无榻可睡,最终还是拗不过良心的谴责,去找萧玖了。
  萧玖已洗了妆容,正在看书,惜文也不在,室内静悄悄的,钟朔也放轻了脚步。
  还未走至萧玖跟前,他便抬头看了他一眼,低沉笑道:“哟,驸马回了。”
  不愧是做了多年大长公主的人。
  钟朔差点直接跪下。
  他道:“是,到了时辰自然该回屋的。”
  萧玖道:“是么?我还以为今夜驸马宿在书房了。”
  “殿下说笑,臣不敢。”
  “不敢?不敢睡在书房敢藏私房钱?”,萧玖严厉道:“你见谁家驸马藏私房钱的?”
  钟朔道:“没有没有,臣没见过。”,据他所知,长华只他一个驸马……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玖玩够了,把手中书放下,道:“北宁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钟朔把差点掉在地上的书放正,“是臣的错,应该事先跟殿下商量。”
  萧玖止了笑,在灯下看他,“张参军是我的人,军中什么情形我自然知晓,今日他递了消息,我便想着你大约是要回来支钱的,可你竟只字未提,不是藏了私房钱是什么?”
  钟朔不好意思道:“臣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了。”
  萧玖正色道:“我们是一体的,你有什么难处自然要同我说,上次我瞒了你,你也生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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