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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古代架空)——金桫椤

时间:2020-01-25 12:19:59  作者:金桫椤
  “哦~~~原来如此。”封尚笑的有些奸邪,扇子掩住了脸,还有这么回事,真是不敢想。
  杨佺期不解的问:“何如?”
  “没没没,只是为令妹嫁了个如意郎君而欢喜,欢喜。”封尚简直被所探知的情况笑疯了,想赶紧找个人说说。
  奈何,殷仲堪要陪娇妻,又是当事人,不能说。桓玄与珝公子整天腻歪在一起,像一对连体似的,手就没有撒开过,谁想去拆散他们,只好,跟另外那半个人说了。
  “童儿,你过来。”封尚一脸淫邪。
  “公子何事唤奴?”小童一脸正色。
  “你可知仲堪何故对新娶的妻子如此满意?”封尚直奔主题,毫无遮掩。
  “然也。”小童头不抬眼不睁的道。
  “啊?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那你说说。”封尚不太相信,自己才是慧眼如炬,别人怎么看的出来。
  “两点。第一,世家联姻,求富贵延绵。第二,此女与真爱之人一般无二。”小童抬起头,看着封尚,目光炯炯,像是在说,凡人啊,平身罢!
  此话一出,吓的封尚汗毛倒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都看得出来,还能瞒过我么?不过他三人恐怕对此事真相都不知情,却享受在其中,傻人有傻的快乐。”小童这话说的像是百年的老叟。
  “这你都看得出?你,你还看出些什么?”封尚觉得别人在这孩童面前,似乎都未着丝履。
  “还知道,你对我家公子生出了些淫邪之意,只是你有心将之压下,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小童邪魅一笑。
  “不曾不曾,这可真的不曾。”封尚冷汗都下来,在这小童面前,自己也像是□□的在任人指摘。
  “封公子的命定之人,必然不是我家公子,你只是不知道世间怎样的美好才适合你,千帆过也无济于事。”小童鄙视之情毫不掩饰。
  封尚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怕不是遇见了神仙,吓的他一刻都不想停留了,便道:“我还有事,有事,日后再聊,再聊!”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小童笑笑觉得大人可真是愚昧,皆是对无情之人动情,对错误的人动情,对万万不该动情的人动情。而对心悦自己的人,却永远看不到,一味地追逐,最终一无所有,孤苦一生。
  夜宴如旧,歌舞升平。自从人全了,殷府上,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宴。六个半人每天一处喝酒,一喝就到天明,酒桌上屹立不倒的除了杨氏兄妹,就剩下桓玄和谢珝了。桓玄不让谢珝喝很多,一点点就借口身体不适,让他换酒为茶。
  杨氏兄妹则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周围的人都喝倒了,兄妹俩还能对饮三百杯。而杨家的好女婿殷仲堪,一般却是第一个败下阵来,醉了就不分时间地点人物的,逮着杨氏兄妹中的任意一人,拉住就要回去行房,笑的封尚抱着小童差点一头栽进湖里。
  桓玄对于酒这种东西,是能而不好,所以没有人强灌,自己很有节制,周围的人都沉浸在把酒言欢中,他一心只想知道珝公子是否开怀,是否能忘却一切愁苦。
  可是平日里越来越开怀的谢珝,晚间却是噩梦连连。殷仲堪本来为二人安排了两间相邻的房舍,只是桓玄夜间怕谢珝不适,便常常独在庭院中,等待夜深,等他息灯,等他安眠,等他一夜无梦,再等到天光初亮,才会放心回去睡上一会儿。
  开始的几天还好,谢珝都是一夜无梦,可是日日在一起,看着他对殷杨二人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近,反而让他梦魇不断,噩梦连连。第一次,桓玄冲进房,将他唤醒,搂着他两个时辰,才又将他哄睡。
  后来这样的情况就多了起来,一夜一次,变成一夜数次,桓玄索性睡到了谢珝的榻上,夜夜抱着他,才能安枕。
  桓杨封殷其实自从先帝驾崩后,就没有再聚了,这是一次很好的契机,可以叙叙兄弟情。只是,现在不仅殷氏盘踞荆州,杨氏桓氏都有了自己的疆域,事务繁多,不能数月不归,而谢珝最近因为噩梦缠身,日渐憔悴,也是该回南郡的时机了。
  殷仲堪与杨佺期觉得桓氏已经开始壮大了,并且取得了当前最有利的地域,首当其冲应该被推举为王孝伯后的第二任盟主,三人兄弟一心,同气连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桓玄盛情难却,便只好答应。于是,殷仲堪安排在三日之后,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三人歃血为盟,同仇敌忾。
  封尚无心这些纷争,觉得自己抽身在外,逍遥快活就好了。只是他觉得谢珝对他们三人的结盟很是赞许,可以说是有点激动,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神色动作都有点怪异。
  结盟的前一天,桓伟回到了荆州,之前他跟随殷仲堪过来后,就一直替殷仲堪巡查边防,得知桓玄已经到了,便匆匆赶了回来。兄弟二人许久未见,很是亲切,只是桓伟似乎十分忌惮殷氏,便借机与桓玄密谈。
  原来桓伟受了陶姜先生的叮嘱,进京讨要权势,随后朝廷使出离间之计,想斩草除根,幸好三人同心同德,才保住了各家势力均衡。可是桓伟认为此时的友善不会是永久的安宁,为了各自的家族,将来必有纷争,所以此时不能因为义气坏了今后的大事。
  桓玄心中很是惊讶,推举殷仲堪之时虽然想到,各家族之利益,但是当初自己毫无实力,拉拢殷氏,有情可原。如今三人已鼎足之势,各自拥有一方水土,又抬举自己,奉为盟主,又怎能背信忘义,互相残杀呢!
  桓伟见他此时有情有义难以劝说,便让他回去好好听陶姜先生的指点罢。
  第二日,祭天大典如期举行,供五谷,杀黑牛,沐浴焚香,十分庄严。三人于祭台之上,拜天祭地,以血盟誓,今生今世,不得违背,若有二心,天人共诛。
  礼成后的第二日,六个人就要各奔前程了,桓玄封尚谢珝,要回南郡去,而杨佺期也要回自己的驻地,临别之际,都有些不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因家国大业,各守一方安宁,下次再聚,不知是何年月。
  青山依旧,绿水长流,今日一别,他日聚首。
  也许其余几人都不知情,六人之中的一人,已经谋划了让他们自此就互相残杀,直至覆灭的大计。看着他们今日的音容笑貌,就想着往后他们兵败身死的惨状。
  这一张张脸,今日就刻在谢珝心中,要记得此刻的把酒言欢,因为他日为师父复仇之时,心中会觉得更加痛快。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血债血偿的对象,不允许他们害死了老师,还能苟活于世,安然度日,决不允许。
  想必是思及此处,谢珝的眉头微皱了皱,桓玄以为他伤感离别,便以指尖,轻轻的点了点他的眉心,又轻声问道:“可有何不适否?”谢珝摇摇头,脸上恢复如常,回望着桓玄,又点点头,示意可以上路了。
  于是各自拜别,各自登途。
  英雄一别何日见,正是他日残杀时。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的肉不知道能不能过审啊~有点担心。
  对不起大家,果然没有过审,于是被迫把500个字变成了100字,我对不起你们!
 
 
第39章 
  回到南郡已经又是一月之后了,旅途疲累,封二公子劳苦功高,一回来便告辞还府了。而桓玄军中有急务,在府上未到三日,安排妥帖心上人的一切,便匆匆而去了。
  谢珝将养了几日,又觉得时机刚好,便派小童取请陶姜先生,书房一叙。不多时,陶姜先生便来了,二人互相打量,竟然觉得彼此有相似之处,都是羸弱的身子,不善言,只是一老一幼。
  相互施了礼,陶先生便勉强开口道:“不知珝公子,唤陶某何事?”
  谢珝什么都没写,只是拿出一卷书简递了过去。
  陶姜都没展开看一下,就知道是自己所著,十分惊讶的道:“谢重是你何人?”
  谢珝便才蘸笔写道:“族人。”
  陶姜略带思索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事,那么,有何指教?”
  谢珝继续写道:“联手。”
  陶姜暗暗一笑道:“为了王恭?”
  谢珝点点头。
  陶姜道:“那你的仇家很多啊,除了这桓氏,还有殷氏,杨氏,朝中的司马氏,你都要铲除?”
  谢珝又点头。
  陶姜道:“我与你只有同一个敌人,其他人我是无能为力的。”
  谢珝继续写道:“桓氏乃天命,终登九五,先以桓除殷杨司马家族,再灭之。”
  陶姜道:“听闻珝公子,善占卜,想以此保桓氏登基,未免痴人说梦罢。”
  谢珝继续写:“桓氏支脉庞大,若要一举除之,必推至高处。谢珝有把握。”
  陶姜道:“确实如此,凭陶某一己之力,也难以实现毕生所愿。”
  谢珝伸出手,陶姜略想了想,也伸出一只手,两人击掌,以表盟誓。两位不善言的在一起交流,却丝毫不废什么气力,看来果然是志同道合,无需多言。
  大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谢珝还有一事想问,便写道:“先生之作为何会在谢重处?”
  陶姜眉头紧锁像是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又不想隐瞒,便道:“陶某耗时六年,将书简完成后,便送予闻记书社。变换身份后,曾在谢安石处,当过谢重几日老师,那孩子对我…的事情颇为在意,便强取豪夺,弄到了自己府中,只是不知为何会在珝公子处。”
  谢珝早就怀疑谢重杀闻记老板,扫荡闻记,后来怕事情败露才会将藏书转移到自己处,原来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便写道:“先生在谢重眼中,极为重要,为了先生,他也是迟早要灭桓氏的。”
  陶姜摆摆手道:“不提也罢。”
  谢珝见他不愿再透露,便写道:“我与谢重同病相怜,只是陶公仍在人世,先师却……”谢珝写不下去了。
  陶姜道:“未亡之人而已,陶某今日只是为了那人而活,大仇不报,不敢轻死,他人就管不了了。”
  谢珝道点点头,便与陶先生拜别了,两人除了共同颠覆桓氏,确实再无交集,即便他心中知道,对老师的情谊,是从读了那些书简而起的,只是此时都不重要了。
  陶姜拜别了谢珝,便觉得胸中憋闷,回房后,更是卧床难以起身,他忽然觉得浑身不爽,便叫来内使,预备药浴。将整个身体浸泡在这烫了药的木桶中,回忆也渐渐上了头,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他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过看来他对自己与谢重之事,并不知晓。
  他刚换身份为陶姜时,就在谢府上做客卿,可是无端出现新个面孔十分不妥,谢安假意从老家接来二弟的孩子,让他充当那孩子的老师,一同入京,便可对外说是从老家一道接过来的人。
  那个被接来的孩子便是谢重,谢重在老家时就饱览群书,很有见地,小小的年纪便出口成章,只是他的母亲不受宠幸,导致这孩子也不被父亲看重,性情有些冷傲孤僻。
  刚刚教授的时候,谢重很是傲慢,觉得他所受课业,自己都很在行,年纪看着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整天病病殃殃的,十分晦气。
  只是课程听了不久,这孩子发现了老师博古通今,没有可以难住他的问题,天文地理,军事历史,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世间杂糅,也都可通过他的解释变得清楚明白,慢慢的便生出些崇敬之意。
  其实他并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时候,谢重打量他的眼神也起了变化,一个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难以正视自己的发育与成熟,容易对身边相熟的人产生复杂的感情。
  虽然他常年缠绵病榻,可是在谢重眼中,却带着种弱柳扶风的别样意味,病痛的折磨让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冷艳,嘶哑的嗓音中带着的喘息,更能激起旁人的保护欲望。
  谢重闲暇时总是爱打听他的旧事,执拗不过,于是他简明扼要的将心怀复仇之志的旧事讲了讲,对失去爱人的哀痛,也不时的流露了一二,不过他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在那孩子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谢重好像很喜欢听他说儿时的趣事,于是他有时会略说说幼时与相龙一起做的糊涂事,这样轻松的回忆,让自己的内心也能舒展些。看着谢重那羡慕的眼光,他觉得,这眼前的孩子,可能是为了讨得父亲欢心,日夜读书,缺少了很多童年意趣。
  教授了一年有余,谢重的学识有了很多长进,不仅可以陪他谈玄论道,还能为他排解忧愁,不怎么言笑的他,因为有这个孩子便每天多了些色彩。
  每年的秋日里,那个他终身难忘的节气,他都会身体不适,不能宣讲,那年也是一样,便停授了几日。谢重几日不见老师,前来看望。既然是徒弟前来探望老师,便没有阻拦的道理,他不想起身,就要谢重自己坐坐便回去罢。
  谢重来到他床前,奉上茶,又细细询问了他的病势,他只淡淡的答是心病所至,无药可救,谁想那孩子却突然暴怒了,扯着他的衣领,问他自己有何不好,不能代替他心中所想之人。
  他从未想过,小小的孩子会生出这样的情愫来,很是无奈,只是道,你好的很,将来会遇到更好的人,便无言以对了。
  谁知谢重并没有罢手,扯着他衣服的手,又下重了力道。
  他病中瘫软,双手无力招架,而眼前的人又使出惊人的力气,竟然推搡不动,自己嗓音嘶哑,连叫喊都很微弱,一时便无法脱身,只能耐心劝导。
  谢重已全然听不进去任何话语,看那架势是发了狠,今日不闹个天翻地覆不会收手。
  他挣扎无力,又无法呼喊,一时间无助又痛苦,居然化作了苦水,顺着双眸流了下来。
  谢重看到他的泪水,不知又为何,更加恼怒起来,吼道:“老师为何不看看眼前人,非要惦念死了的人,我要做老师的爱人,帮老师完成心愿,替老师排忧解难,给老师常人不能享的欢愉。只有我,你只能看我,只能想我,只能爱我。”言罢便狠狠的吻了上来。
  他已经不记得那日,究竟是何光景,只记得耳边低低重复着:“老师只能是我的。”
  再转醒的时候居然是第三天的清晨了,房间内还很暗,也没有从人,他从床上爬起来,觉得浑身酸软,钝痛难忍。
  药浴泡了十几天,伤狠才渐渐痊愈,期间他写了一封信寄给了戍边的顾恺之。又等了几日,顾卿便派车马将他接到了军中,从此与谢重再没有相见。
  后来听说他为了找寻自己的过往,虐杀了李内使,逼问到了闻记书社藏有自己的回忆之作,便毒杀了闻老板,将他的一切书简据为了己有,以为这样就是独享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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