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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古代架空)——金桫椤

时间:2020-01-25 12:19:59  作者:金桫椤
  这是第一次桓玄在清醒之时拥他入怀,温暖而轻柔,不似平日里那些安抚的拥抱,像是要将他塞进自己身体里一般,今天的怀抱像是一种怀抱清风,舒朗温存,让人怦然心动。
  这种感觉很踏实很安心,让谢珝放下了所有的不安与执着,只沉浸在这一刻,于是他闭上了双目,试探着回抱了眼前的人,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那人的肩头,闻着他的味道,记住它。
  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把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想象成是老师的替身,也许从此以后,他都会不再幻想是老师在梦魇时,抚摸着自己的背,顺着自己的发丝,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桓玄感受到怀中的人,卸下了全部的包袱,以最轻松安详的心情回抱了自己,一瞬间,心被填的很满。他知道谢珝有很多的事情不愿意跟他讲,也许没到时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讲,但是自己在慢慢融化他的心,让他感知到温暖和柔情。
  即使他一辈子都无法真心的接受自己,那么有了今天的这个拥抱,付出再多也都是值得的。因为在梦魇被安抚的时候,那人曾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喊过一声师父。
  他一直以为谢珝不说话,是因为伤到了舌头,从此不能讲话,或是心中的伤痕使他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是他错了,谢珝是可以发音的,他的歌喉那样美妙,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只是他无法将像正常人一样,将话语发出来。
  当时还在荆州,两人同榻而眠,那几日不知为何,谢珝几乎夜夜不能安枕,总是会被噩梦惊醒,整日里昏昏沉沉,到了夜半更是恍恍惚惚。
  那天夜里,桓玄先是被谢珝的哭泣之声惊醒,于是支起上身想把他搂在怀里,没有想到谢珝突然间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哭泣与喘息相间,却喊出了一声:“狮虎。”
  只有那含含糊糊的一句,但是桓玄听懂了,是一句不太清楚的师父,所以在谢珝下意识里,每次将他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的人,都是他的师父,而他最能依靠的肩膀,永远都是他的师父。
  自己如何能打动他,赢得他的心,还是个很漫长的旅程,也许像命相中所说的那样,一生都会与命定之人无缘无分,半分得不到回应。
  可是这个人在失去了所有仰仗,只好投奔自己,还是不算有缘么?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每日里同桌而食,同榻而卧,还是不算有缘么?这个人在自己怀里哭泣,在自己怀里安睡,还是不算有缘么?
  那如何才算是有缘呢?
  如果命数真是如此,那么一定是因为某个契机,发生了改变,既然这里可以更改,那又怎么会知道结局就一定是无分,也许也可以因为某个事件的转变而转变。
  如此看来,一切还为时尚早,天命易定,而人命难为,逆天改命,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个故事是跌宕起伏的,结果我写完怎么就这么平白直叙,也是醉了啊,我对不起你们~
 
 
第42章 
  徐州的战况一时之间,变得很焦灼。谢琰主力部队一直被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立刻进退两难,不得抽身。
  桓玄的兵力不足,又缺少实战经验,在侧面协助时,没有安排,也是有所欠缺,双方打了半月有余,仍旧没有联络,又没有默契,不能将实力整合到一处,于是双双啃到了季蔀的硬骨头,算是一齐踢到了铁板。
  桓玄暗暗思忖着,如果战局继续如此发展,只能是僵持甚至是失败,再没有好的方式联合谢琰,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人也派了,信也递了,谢琰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十分不与配合,自诩为朝廷正规之军,不屑于与杂牌军联手抗敌。
  甚至在桓玄的再三催促之下,他居然在正面迎击的战场,擅自撤回了部队,让没有防备的桓玄部队,一头扎了进去,元气大伤。
  被迫之下,桓玄也只能随即退兵,休养生息,再做打算。
  谢珝终于觉得不能再坐视不理,任凭二人僵持,迟早错过战机,甚至是全军覆没。决定亲自前往谢琰营帐,商议两军结盟之事,桓玄再三犹豫之下,别无他法,如果谢琰心中的结不解开,只能一败再败。只好由一队人马连夜将人送进了谢琰军中。
  他知道谢琰本无意与谢珝对峙,只是二人相互都怀有芥蒂,若是能让他出出心头恶气,说不定可以握手言和,共同抗敌。
  谢琰知道谢珝前来,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只是差人送过来笔墨,道:“桓玄怎么让一个哑巴来当说客,这是手下无人可用了么?”
  谢珝默默写道:“兄长这是不认谢珝么?”
  谢琰看了这兄长二字后,气不打一处来,便吼道:“休要提什么兄长,你对得起谢族的姓氏么?为了个男人,跑到唱馆去卖身,你好大的主意啊!”
  见谢珝没有要还口的意思,他接续骂道:“如今你的新姘头,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不除,也是迟早的事情。那么多正规军为何不用,用他跑来冲锋陷阵,就是要他和贼寇互相残杀,你随他来军中,是一道送死的么?”
  谢珝望着眼前人的暴躁情绪,竟然半分也不似先父,有点失望,谢氏就要陨落在谢琰谢重这样人的手中了么。
  便写道:“兄长还是关心谢珝安危。”
  谢琰看着这话就头疼,道:“我与你本无情谊,只是觉得你白白浪费条小命,甚是愚蠢。”结果谢珝没反应。
  谢珝越是没有反应,谢琰越是压不住火:“你以为我现在是杀不退那些流寇么,我就是要看看他桓敬道有什么能耐,能不能保住自己项上的人头,能不能保住他身边的人,是不是像他那有用的爹,临死了才想起来要加九锡,真是无耻。”
  谢珝听到这里,嘴角不经意的弯了弯,便俯身写到:“兄长不如早做打算,各自安好,否则桓氏可借力打力,反戈一击,顺手牵走徐州,也未尝不可。”
  这一句彻底激怒了谢琰:“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别以为你顶着这个姓氏,我就不能杀你。你丢尽谢氏族人的脸,我今日就是要家法伺候,也没人阻拦我。桓氏与那些乌合之众有何分别,你居然倚靠于他,无耻!”
  谢珝发出清脆的笑声,又低头写到:“今日徐州若是有失,兄长定难辞其咎,在这里呈口舌之快又有何意。珝虽不配为谢氏族人,却不想谢氏如此断了香火。桓氏仍有可用之处,兄长日后便知,此时应放下成见,联手抗敌。”
  谢琰也本来没有打算为难谢珝很多,年少时自己对一个小娃娃的照顾肯定无济于事,虽然不是同一血脉,父亲对他宠爱有加,也必定有他的道理,毕竟是府下出来的人,如今他改邪归正,离开唱馆从军,也算走上了正途,大敌当前懒得与他计较。
  他心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自己拿出兄长的身份也压他不住,不如就当做是友军来使,听听他到底要做什么。
  谢珝见他没有再虚张声势,便继续写到:“为今之计,要速破敌军,以免壮大其声势,引发更多的叛乱,不如兄长埋伏于鹰头岭两侧……”
  谢珝并没有被谢琰家法从事,而是全须全尾的回到了桓玄大帐,一往一返也没有超过三个时辰。
  桓玄本就对陶姜先生千里之外寄过来密函的计策很是肯定,毕竟当年三国鼎立之初,刘玄德缺兵少将,最终能出任一方霸主,靠的就是此计,百试百灵,以少胜多,必备之计。
  谢珝虽然不是谢氏门下扶植的人,却是谢氏的一员,连远亲谢重都五次三番的要与之联手,别说是亲兄弟的谢琰了,放下成见,果然事半功倍。
  既然战局已商定的十分完备,就要看过几日,桓玄的大军做戏做的够不够足了。
  常言道,战斗都打响了,你会回家喂猪么?别人不会,殷仲堪会。天时地利人和,行军打仗缺一不可,而他却只占住了一样,人和,荆州的百姓一刻也离不开他们的主将啊!
  出征一月有余,荆州境内就连番大雨,下了一月有余。百姓的农田房舍全部冲塌冲垮,平地之上水深三尺,一时之间,无人救助,流民泱泱,无处安身,饿殍遍地。
  留守的参军曾三发文书,请求殷仲堪速回赈灾,可是殷仲堪当时被地形牵制,无力撤兵,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腹地,受水涝之灾,动弹不得,急得他整日里如锅上之蚁。
  被逼无奈之下,他修书一封,寄给了徐州的桓玄,要他从南郡发兵对荆州进行救援。又修书给杨佺期,让他在战事不吃紧的时候,来协助自己脱身。
  桓玄大战在即,匆匆看过书信,就交于谢珝,让他代为修书联络南郡的陶姜先生,烦请陶先生亲自领兵,救助荆州百姓,以解殷仲堪后方之忧。
  这封信如此随便的交到了谢珝手中,谢珝心中百感交集。而交给他信的人并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一封轻如鸿毛的信笺,而是一场战斗,一场厮杀,一场你死我活华丽篇章的序幕。
  约定的清早,桓玄亲自引了五千兵马,挑战叛军大营,双方都派出了最勇猛的主将拼杀,可是单单走了几个回合,桓氏的战将便败下阵来,叛军见桓玄兵寡将弱,毫不犹豫的扑杀过来,打的桓玄落荒而逃。
  逃跑之时,被桓玄的兵士们丢盔弃甲,仓皇逃窜。而叛军的首领季蔀最善于痛打落水狗,见此情此景,更是膨胀到无以复加,倾兵前往,追的又快又狠,被擒之兵,一律立即斩首,以获取敌方首级数定军功。
  桓玄的兵马四散奔逃,像无头苍蝇般逃进了附近的鹰头岭,而此处恰恰是一处看似宽阔,而越往前进越狭窄的山崖。
  季蔀听说桓玄的逃跑路线,不禁大笑道,天灭桓氏,若是自己率领大军前往,必然成关门打狗之式,便可一举歼灭桓贼,便挥师前去,没有半分犹豫。
  其下属参将提醒他若是山崖有埋伏,则行军有险。可是季蔀与徐州部队作战月余,发现二者竟然毫无配合,处处掣肘,一方有难,另一方一定不肯支援。于是便不予理会,心道若是今日能先斩桓玄,必能吓的谢琰弃城投降,便继续帅兵掩杀。
  鹰头岭山路并不崎岖,一条大路,只是越走越窄,到尽头时,仅能容纳不足三人并排通过,若有马匹前往,只能由一匹马独自方可顺利通过。
  季蔀帅兵进入到山岭中部处,已是找寻不到桓玄残兵败将,正在他犹豫是否继续进兵之时,忽然两侧山上锣鼓齐鸣,无数燃烧着的火石、滚木堆山填海的被扔下岭来,带着火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射向季蔀带领的起义军中,一时方寸大乱。
  若是正规部队,见此情此景,必然以盾护主,火速撤军,以减少损失,可是季蔀所带领的部队,只有人数优势,却无任何作战经验,仓皇四逃,人踩人,人挤人,一时间互相踩踏,哀嚎遍野。
  桓玄的军马有序的延着鹰头岭的出口撤退,部队全部将要出岭之时,便听到了山谷中部,传来的悲鸣与吼叫,真是令人胆寒,那惨烈的场面,不必亲自过目,也知道有多么壮观。
  一时之间,他想到,今日所死伤者,皆是普通民众百姓,因为对朝堂的绝望而奋起反抗,想讨得一点生路,而此时,他们的冤魂,就是下到地府,也难获取判官的公断与支持。
  父亲当年想要一统九州的心愿,不就是让这样的人,远离战火,远离重税,有田可种,有衣可穿,民生富庶,百姓安乐,天下祥和。
  所以此时,天下也需要一个真正能主宰的人,去颠覆白黑,去匡扶民生,自己这些年的纨绔,简直是太荒废了。母亲的梦见,谢珝的卦相,都指出自己将是那个力挽狂澜之人,既然这样,那就与兄弟联手,共同做出点成绩才好。
  打扫完战场的谢琰,十分满意,徐州之围顺利解除,下一步该转守为攻,继续追击贼寇,将其一举除之,在乱尸当中,有人发现了季蔀的尸体,烧焦了半边,下身血肉模糊,像是被踩踏在了乱军之中。
  可怜季蔀此人曾在刘牢之手下做过几年参军,行军打仗很有一套,弱其敌而引入埋伏,本来是他的专长。
  只是此人往往出骄兵,曾因此被训斥多次,一气之下,卸职回家。这次的叛乱一起,便反了朝廷,投了贼人。没想到这次他恶习难改,打狗不成,反被咬,一日之间,小命就呜呼哀哉了,也是令人惋惜。
  北府军到现在未出一兵一卒,坐观天下贼人四起,州府大乱,各地纷争,到底是朝廷有意为之,还是他刘牢之难以听之任之,任凭朝廷驱驰,谢琰不得而知,只是他心中隐隐有所担忧,这场乱战的终结,是否会是北府军坐收渔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战初期,剧情开始推进,可能会有点点枯燥,感谢继续读下来的小伙伴~
  更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上榜了,小老很激动,感谢一直默默读书的小伙伴。
  更要感谢墨客宝贝的15条情谊满满的评论,爱你哦~为了你,小老也要努力码字!加油!肱二头肌!~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客不文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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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有了这次的联手,谢琰和桓玄暂时放下了成见,共同扫灭了大量敌寇,农民的起义军们,果然是不堪一击,没有强干的统帅,就是一盘散沙,人数再多,缺少训练,武器也很粗糙,经不起正规军的摧残。
  杨佺期接到了殷仲堪的信后,分出一支兵马火速向支援上饶,于是殷仲堪得以脱身,向荆州撤兵,而此时南郡出发的陶先生已经帅军赶到,正有条不紊的开仓赈济灾民。
  一时之间,整个战局看似进入了平缓的收尾期,各将领帅军向东海逼近,呈包围之态,战线一路缩紧。
  可是就在镇压反叛的部队正在大肆进兵之时,殷仲堪的后院还是起火了。
  半月之后,桓玄得到陶姜战报,要他立刻出兵,前往江陵支援。原因竟然是殷仲堪回兵后对南郡图谋不轨,欲借机吞并,竟然下令截杀自己支援的部队,双方在江陵已经打的如火如荼。
  这封战报让桓玄十分不解,荆州水灾之际,殷仲堪怎会突然起兵攻打南郡,特别是爱民如子的殷刺史,为何不是在马不停蹄的治理水患,而是起不义之兵呢?
  况且南郡是自己的管辖,殷仲堪又怎么会突然背叛兄弟情谊,对自己大打出手呢。日前在紧急的时候,他最先想到向自己求援,毫不避讳的要求自己出兵相助,这已经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与托付,又怎会突然生变呢?
  可是陶先生的亲笔信也不容质疑,双方既然已经交战,那自己势必要火速领兵支援。只是此时徐州的形式,还不算稳定,此事还要和谢琰商议,并且事关重大,还是先要问问谢珝如何打算。
  谢珝看了陶姜先生的战报,沉默了片刻,便默默写道:“如今徐州之围未解,战事汹涌,全部抽身,怕惹朝廷不快,若此刻退兵,降罪下来,难以开脱。不如你我各领一支人马,分兵两处支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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