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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古代架空)——金桫椤

时间:2020-01-25 12:19:59  作者:金桫椤
  桓玄听了这样的解释,仍然不信,便问道:“既然是误会一场,言和便好,为何会赶尽杀绝。”
  殷仲文又答道:“兄长起兵之时,陶姜先生且战且退,一直在解释。可是手下有一将领,不知内情,竟然将杨氏嫂嫂捉住威胁,嫂嫂出身将门,哪能屈服,便咬舌自尽了。兄长才一气之下,非要取陶先生项上人头。”
  桓玄叹了口气,杨佺期的妹妹果然没有逃过此劫。便道:“兄长为你所救,玄在此谢过了。”
  殷仲文一揖到地,忙叫不敢,又道:“误会难解,仲堪他一错再错,落此下场是家族不幸啊!可是岳丈大人甚是冤屈,仲文只能尽绵薄之力,保大人性命无忧。”
  桓玄道:“你兄长究竟是怎么死的?”
  殷仲文答道:“兄长战中失败,不甘成寇,便随嫂嫂一道去了,也是咬舌自尽的。”
  桓玄见他们前后说辞一致,没有什么破绽,便问道:“你兄嫂的后事……”可是此时,他有些说不下去。
  殷仲文道:“陶姜先生以安排的妥善了,将军不必担忧。”
  桓玄不欲再说,便摆摆手让他自行歇息去罢。
  可是桓伟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便道:“我早说殷仲堪此人,不是你所熟知的那样宽厚,如今你我坐拥荆州,岂不是比处处受制好上太多,不要过于忧虑了。”
  桓玄心中有气,不好对兄长说,只好淡淡的道:“若此人不宽厚,兄长可还有命乎?”
  这一句话说的桓伟也不好再反驳下去,只好道:“天道无常,人各有命,莫要强求。”
  桓玄心中难过,扶着额,没有答话,两人便知趣的退下了。
  只可惜:
  昨日谈笑仍犹在,今日阴阳两相闻。
  恩怨情仇道不尽,他年地府何以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牺牲品出来了,第二个还远么?
  桓玄从一太子洗马走上帝王之路,一路上都是如此,尸山填海中走出来,现在只是个开始。
 
 
第45章 
  与此同时,杨佺期收到战报,桓玄趁荆州水患,使家臣陶姜、外臣顾恺之合力攻之,在殷仲堪回兵未稳之时,合围绞杀,一举歼灭殷氏军马三万余。而桓玄火速回兵江州的第一件事,便是斩杀殷氏一族,数十人命,殷氏上下只留下殷仲文一人。
  见此信,杨佺期双眼血红,悲不自胜,仰天长啸,当即下令,整顿军马,立刻出发赶往平江,并下令招回支援到上饶的各部人马,共同回兵,血洗荆湘,为殷仲堪报仇。
  只是他的这军马未出徐州便被谢琰的大军堵截了,双方此时还是共同讨逆的联盟,自然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两军对阵之时,双方将领对答了半晌。
  谢琰道:“讨逆之事还未完成,将军为何撤兵,不怕圣驾怪罪么?”
  杨佺期答:“因后方有急务要处理,故而火速撤兵,请将军勿要阻拦。”
  谢琰道:“将军若要是回荆州处理急务,还是作罢,此时的讨逆是为国家尽忠,家事当放于国事之后。”
  杨佺期道:“桓玄匹夫,杀我妹婿胞妹,夺取荆州,怎能放任不管。”
  谢琰道:“荆州之事,与谢氏无关,但是讨逆之时,乃是国之大业,将军临阵脱逃,便是有违军令,谢琰不得不军法从事。”
  杨佺期道:“谢将军是要阻拦我的去路么?”
  谢琰道:“是又如何?”
  杨佺期道:“若是将军不允卑职只能强行通过。”
  谢琰道:“将军这是非要撤军不可了,那休怪我以反贼同处之。”
  杨佺期道:“如此便不必多言。”
  双方谈的不拢,便各自回阵。
  谢琰传令三军,杨佺期归附逆犯,反抗朝廷,乃贼也,人人得以诛之。同时一封奏报上于朝廷,尽数杨佺期战场抗命,反抗朝廷,归附反贼之罪,请朝廷发兵支援。
  司马道子接到这封战报,十分满意,随手拿给了在一旁品茗的支妙音,妙音娘子见信后,低低在道子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相视一笑。道子便叫人找来司马元显商讨,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司马元显进言,荆州殷氏手握重兵是朝廷心腹大患,如今已经去除,便可安心。桓玄此时虽夺取了荆州兵权,只是此地经过水患洗礼,十室九空,一时半刻不足为惧,既然父亲有意抬举,可放任其摸爬滚打。
  而这杨佺期兄弟出身武将之家,甚是骁勇,谢琰恐怕难以抵挡,并且此时任由杨佺期回荆州报仇,杨氏必灭桓氏而壮大自己势力,他日便难以控制,不如此时扶植相对弱小的桓氏,趁机除去杨氏,更加稳妥。
  谢琰既然无法应对杨氏猛攻,便可以出一奇兵支援。如今刘牢之手握北府兵,假意归顺,实则观望各方势力倾轧,按兵不动,寻机而发。不如下一道旨意,命其扫平东海余孽,顺便与谢氏联手铲除杨氏,则可使外围形势转变为孱弱的桓氏,归附朝廷的谢氏与按兵不动的刘氏三足鼎立。
  如此安排则朝廷安稳,局势平缓,各司其职,各守其分,一时之间忧患全除。
  司马道子甚是宽慰,便安排儿子继续监督战局,自己则下诏给刘牢之,让他整军出征,先除杨氏,再扫平东海。
  可是此时更加宽慰的,怕是坐在屏风后的支妙音。
  司马元显的安排可谓是天衣无缝,在杨佺期扫平孙恩叛军节节胜利之时,他便暗中里安排了亲信到桓殷杨三处传递消息,让之前埋下的暗桩开始活动,那些人大部分是三人入朝之时所带来的亲信,皆是用高官厚禄和金银财宝买通,以备他日之用。
  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正好全部派上用场。只是令司马元显没有想到的是,桓玄竟然早已打算吞并殷仲堪的地盘,在自己没有离间他二人的情况下,他们就自相残杀起来。并且,桓氏毫不手软的动用了驻守边塞的顾恺之部队,可谓是釜底抽薪,全力一击。
  如此看来,自己的人即便没有虐杀杨佺期的妹妹,他们大概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就此罢手,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桓玄想必是继承他父亲的意志,迟早有一天要扬名天下。
  只是他开始选错了战友,现在又选错了敌手,没有朝廷出面帮他除去杨佺期,他定然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这是一招险棋。
  不过偷偷换出杨佺期的战报,也是他司马元显的一招妙计,本来那战报只是写桓玄没有回兵殷仲堪便咬舌自尽了,被他的人换成了桓玄回兵后亲自动手,想必杨佺期收到战报,定是气的七窍生烟。
  只是现在最为棘手的是新归附的刘牢之,既不肯被自己所用,又没有表现出与他人结盟的意图,一直在壮大和观望,手握重兵,不得不防。
  杨佺期与谢琰对峙的很是势均力敌,杨家兵马越是急着突破这牢笼,谢氏越是避而不战,想要绕过这谢氏的军马又无路可走,而这谢氏像是沾到了身上的糯米团,果真做到了你进我退,你绕我追,你攻我挡,你不动我不动。
  谢琰在战场之上,一直打的过于保守,还时常送信过来,表示不愿意与友军撕破脸,非要打的你死我活,大家各退一步,扫平匪寇再做打算,一时间让杨佺期左右为难。
  这样的局势拖了十日,杨佺期终于熬不住了,准备组织一场大的战役,不再留任何情面,定要斩杀于战场之上。
  只是没有想到,谢氏的援兵先到了。
  杨佺期此人作战确实骁勇,只是心机不深,虽不如自己的妹婿那般妇人之仁,却经不住对方几句暖言暖语就会打乱阵脚,战场之上,这一拖,便拖出了变故。
  刘牢之收到上命,觉得是个发横财的时机,便分出几名将领,以刘裕为首,攻打东海孙恩的余孽,自己率领了五万大军,前来铲除杨佺期,为的就是将自己的领域再次扩张。
  于是他只想速战速决,解决这个杨氏的麻烦,占领腹地才是他用兵的重点。不过果然不是他目中无人,在北府军的面前无论是朝廷大军,杨氏兵马,还是孙恩的草莽,都不值一提。
  杨佺期与刘牢之一战便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他此时腹背受敌,而后脾气的谢琰见援军已到,一改往日作风,与刘氏一起合围掩杀过来,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此时才反应过来,谢琰一直在拖延战机,等待援军,而自己却中计了,乱军中他奋力拼杀,只想留住一条命问问这狗贼,究竟是何居心!
  监牢之中昏暗阴沉,杨佺期很疲惫,心中百感交集,很想就这样一睡不起,可是心中带着的恨,却让他无法闭上双目。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纤瘦缥缈,会是谁呢?
  谢珝命人搬着小几和笔墨,进入牢中探望,说是探望过于优雅,其实就是来送送这位旧友,当然,如果杨氏承认的话。
  见来人是他,杨佺期有些愤怒道:“你来做什么?”
  谢珝不迟不缓,施了个礼,盘腿而坐,开始书写。
  杨佺期最烦有事磨磨唧唧的,便吼道:“谢琰呢?派个哑巴来做什么!”
  只是他突然好像电打的一样,明白过来了什么,便道:“怎么是你,谢琰是你什么人?你果然是谢氏的人!”
  谢珝的字也写好了,他看过去,那纸上赫然写道:“杨兄别来无恙,未作介绍,谢珝不才,乃是谢琰之弟。敬道一直不晓此事,才没有告知,不是他之过矣。”
  不提桓玄还好,提起此人,杨佺期瞪目欲裂,吼道:“桓玄狗贼,背叛誓言,他日定会受天谴。他立过誓的,永不背叛,不然人神共诛。”
  谢珝写道:“并非敬道要杀你二人,而是天道。”
  杨佺期笑了,道:“天道,何为天道?孙恩叛乱是天道?荆州大水是天道?你休要给他扣上高帽子了。狗屁的天道。”
  谢珝道:“将军可知令妹妹婿如何死的?”
  杨佺期不答,看谢珝继续写道:“司马元显早已安插内应在荆州,敬道兵马入境之时,内应先写信告知殷公子荆州被夺,又趁机杀死令妹,做成此事,即便殷公子不肯相信,也会误会。”
  杨佺期道:“朝廷?你的意思是朝廷有意除掉仲堪?”
  谢珝点点头并写道:“朝廷早就忌惮殷公子坐镇荆州,还有将军你从旁协助,他日必成大患。本来想借孙恩反贼伤伤三家锐气,削弱实力,不想孙恩并不成事,于是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才致使如今结果。”
  杨佺期道:“可是桓玄如今却坐享荆州,难道也是有意安排?”
  谢珝写道:“敬道无权无势,无所依傍,现在扶植,便可在他日与刘牢之对抗,成鼎立之势,若是换做将军,则局势紧张,故而将军不能留。”
  杨佺期道:“朝廷为何不扶植仲堪,毕竟他的势力现在就可与刘牢之一战。”
  谢珝写道:“正是因为将军。若没有将军,殷公子不必死。”
  杨佺期不解的道:“我?”
  谢珝写道:“正是,因为将军骁勇,是不可驾驭的英雄,而普天之下能请动将军的人,只有殷公子。”
  杨佺期道:“你何出此言?”
  谢珝写道:“世人只知道殷公子与令妹琴瑟和鸣,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爱侣,却不知殷公子真正在意的确实将军您,也许他自己也未曾发觉,只是谢珝不才,在殷公子府上拜会之时,有所发觉。”
  杨佺期愣住了,一时间难以从冲击中挣脱,吼道:“一派胡言。”
  谢珝写道:“当局者痴,连座下小童都深知此事,封公子也是知情者,只是未到时机透露而已,殷公子对将军的感情天地可鉴。”
  杨佺期回想两人的点点滴滴,不觉有所松动,可是故人已逝,如今他再想问个究竟也不能了。
  谢珝写道:“杨将军此生所做的最大错事,是将令妹嫁于殷公子,害了你们三人,若天下不知你二人联姻,便不会如此忌惮,急于铲除。”
  杨佺期不想再想,摆摆手道:“可是妹妹当年得知嫁与之人是仲堪时,是多么的欣喜,婚后又是多么的幸福,我每每去看望她,都要与我说上一天一夜,仲堪待他如何之好。”
  谢珝写道:“也许令妹也深知此事,意欲为点醒于你。”
  杨佺期道:“她总是告诉我,仲堪时常与她提到年幼时我二人之事,也常问她我的喜好,原来她也猜测过。”
  谢珝写道:“天下不知情者,非你二人莫属。”
  杨佺期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与仲堪非儿女之情,而是知己之情,你们错怪他了,仲堪他也是真心待我小妹,天下没人会懂,我们三人才是真正的知情之人。”
  谢珝写道:“既然如此,谢珝不再置喙。只是如今刘牢之妄图杀将军而后快,夺取江州,扩充自己的势力,将军还是早做打算罢。”
  杨佺期道:“败军之将如何打算,生死皆不在我自己手中。既然桓玄与我一样,都是朝廷的一颗棋子,那么不如将江州送给他。如果仲堪地下有知,也会如此打算。”
  谢珝写道:“敬道此生会为二位兄长报仇雪恨,他日地府,二位当面质问于他便可。”
  杨佺期道:“敬道此生有珝公子一位知己便是他的福分。”
  谢珝一怔,随即颔首,拱手施礼。
  杨佺期道:“多谢,珝公子告知真相。”
  谢珝躬身再揖,便退出了牢门。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老自己写难过了,因为踏着朋友的尸身向上走的感受与敌人哪里会相同呢!~
 
 
第46章 
  人在家中坐,噩耗天边来。
  半年前封尚与三个兄弟热热闹闹的一处喝酒打闹,嫌弃这个,挤兑那个,对月言欢,好不惬意。虽然自己不是那种手握重兵,可以统辖一方的大官,可是还是能看出,无论身份如何,四个人气度秉性很是相合,是真心的相交。
  杨佺期的性格真是直爽,连带着他的胞妹都很直爽,与这样的人交往,最舒服的就是有啥说啥,没事打一架,浑身舒爽,两个人没什么共同话题,你说飞鸟我说鱼,还能欢天喜地的聊到一起,反正不管别人说了什么,自己说完了就很开心。
  而殷仲堪就是那种,有什么知心话都能跟他聊的知心哥哥,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畅所欲言,又保密又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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