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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古代架空)——金桫椤

时间:2020-01-25 12:19:59  作者:金桫椤
  支妙音道:“一个不留,统统绞杀。”
  封尚道:“若是那人已死呢?”
  支妙音道:“若是真心相负,如何都敌不过一个死人的,必定是颗苦果。”
  封尚道:“若那人为我无意中杀死的呢?”
  支妙音道:“可惜啊可惜。”
  封尚道:“为何可惜。”
  支妙音道:“你果然心有所属了。”
  封尚想起她刚才的统统绞杀,干吐了口,道:“非也非也。除了娘子,封尚绝不敢动情。”
  支妙音笑了笑,道:“可惜可惜。”
  春发万物,偃旗息鼓的孙恩再次举旗兴兵,并进军至离山阴三十五里的邢浦。
  谢琰得到消息立刻派刘宣之出战,孙恩假意撤兵,却欲进欲退,摇摆不定,不久便率部再来攻打,这次他手下战将,皆使出妖邪之术,披发赤身,狂打猛冲,刘氏部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不敢靠前,屡战屡败。
  五月己卯日孙恩的先头部队已攻至会稽,谢琰闻此战报,亲自出战迎敌,谁知孙恩不仅使出诈败诱敌之策,还运用了火攻,一时间之前对敌的计策用在了自己身上,谢琰毫无防备,战败而归。
  谢琰与账下参军分析战局,以孙恩前次攻击之态,毫无章法,胡乱用兵,而这次却截然相反,不仅兵书战策应用得当,运筹帷幄十分整肃,不像是出自草莽之家。
  并且孙恩效法黄巾之贼张角,行魇术祸乱军心,很是棘手。他从东海出征一路之上,旗开得胜,已有百姓奉为神明,纷纷趋之若鹜。
  这次兵败,要引以为戒,速速想出破敌之策,方可迎战。
  正在战事焦灼之际,建康城中皆议论谢琰无论资历和名望都在会稽极有地位,必定能安定当地叛乱大胜而归。
  司马道子却收到密报,参议谢琰亦轻敌,到郡后既不安抚士民,亦不修整武备。
  并将谢琰平日里的狂妄之言纪录在册:
  琰道:“及至郡,无绥抚之能,而不为武备。”
  将帅进谏道:“强贼在海,伺人形便,宜振扬仁风,开其自新之路。”
  琰不以为然道:“苻坚百万之众,尚且送死淮南,何况仓皇逃到海上的孙恩,怎能东山再起!如果孙恩再来,正是上天不容国贼,让他快来送死而已。”
  司马道子见了此密信十分气愤,下诏督军谢琰,责令他即刻破敌,莫要狂妄,若是不能速胜,提头来见。
  闻此诬告,朝野顿时哗然,只有谢重,深知此事定有蹊跷,默默打点了行装,微服上路,火速赶往会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晚了一步,刚到会稽城外,便得到军报,谢琰在河塘之间的窄路行军,为孙恩军在船舰中射箭攻击,军队因而前后断绝,在千秋亭败惨败。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帐下督军张猛突然反叛,从后砍谢琰的马,使其堕地被敌军杀死,其二子谢肇和谢峻亦同时遇害。事后这名叫张猛的参将音讯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谢重得此消息更是觉得大事不好,立刻修书给荆州的桓玄,要他立刻出兵徐州救援。一面快马加鞭进了会稽,联合了谢琰帐下几名心腹的参将,先稳住局势,责令大军不能自乱阵脚,暂作修整,再图开战。
  战报火速传回朝廷,司马道子对谢琰战死大为震动,连忙叫来司马元显商议战局。
  司马元显觉得必须从徐州内部找到合适人选,切不可让外贼联合了内应,于是又派了冠军将军桓不才、辅国将军孙无终及宁朔将军高雅之火速出兵,联合谢琰残部,共同讨敌。
  安排完出兵将领,回府的路上,他越想越发寒,渐渐感知到此事的蹊跷。人尽皆知,孙恩对兵法一窍不通,手下的有力战将皆在第一次大战中死的死,逃的逃,又如何能指点江山,排兵布阵了呢?
  退一万说,刘牢之奉诏讨逆,应该在东海打的孙恩不敢冒头,他又是如何率领大军突破重围,与徐州的兵马交上火的呢?
  难道,此事就是与刘牢之有莫大的关系?那么他此举,便是要侵吞徐州,取谢琰而带之。
  司马元显思及此,立刻汗毛倒竖,急匆匆的入宫向父亲禀报。
  桓玄接到徐州的战报,也同时接到谢重的书信,这两封信一起读后,他的震惊不下于司马元显,于是急匆匆找来陶姜先生,又寄出书信,要兄长桓伟立刻整理部队,随时听候调遣。
  陶姜先生看过此信后,思虑了半晌道:“此事定是刘牢之从中发难,欲取徐州之地。如此看来战事不会有风险,只要得到了他想求的,刘氏自然出兵解围。只是…”
  桓玄点点头道:“确如先生所料,只是此时如何是好。”
  陶姜道:“谢重在会稽并无根基,强撑下去,迟早被孙恩所破,此事不得不帮,可是为今之计,只有请出顾恺之将军,方可解会稽之忧。”
  桓玄道:“顾将军在外戍边,怎能轻易调动?”
  陶姜道:“此事只有派令兄前往置换,方可使顾将军腾出手脚,若非如此,不可保万无一失。”
  桓玄道:“顾将军已离开会稽多年,有多大把握?”
  陶姜道:“公子放心,陶姜自当陪同前往,定然保徐州安然无恙。不过请公子上奏朝廷,举荐谢重代领徐州刺史,总辖州郡事宜。”
  桓玄道:“既然如此,就劳烦先生了。只是先生刚刚治理完荆州水患,甚是劳苦,此时出兵,身体如何?”
  陶姜道:“俾人受公子提携,终日在府中养身,如今公子羽翼将丰,正是用人之际,陶姜拼尽全身骨血也要完成公子大志,至于其他,便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桓玄道:“先生暗自保重,桓玄自当听从先生安排。”
  陶姜告辞前去做出兵的准备,桓玄不禁想起封尚当初之言,若是陶先生别有他意,也不必做到如此,竟然全力助自己夺取荆州后,又让他的徒弟代领徐州,如此看来,与自己拿到徐州又有何异。
  若是陶姜先生果然有二心的话,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还是自己太过忧心,误会了先生呢?
  顾恺之率部在会稽初有成效,陶姜先生运维得当,战事一时间进入了拉锯战,常常是你争一城,我夺一地。你出一刀,我反手就是一剑。高手过招,不在于兵士的训练与武器的优劣,全部仰仗于双方主帅的指点江山。
  如此的战事一直持续到十月,在桓玄的多次举荐下,朝廷终于为谢琰平反,追封他与两个儿子,并念在谢氏家族的军功,将徐州半壁大权暂且交于谢重代为治理,而会稽五郡则落入了刘牢之袋中,一时之间,徐州归属尘埃落定。
  刘牢之本来指挥孙恩在战场上作威作福,一副胜券在握的高姿态,谁知依计铲除了谢琰之后,立刻蹦出来一个谢重主持大局。这个谢重没有什么能耐,根本不禁打,正是摧枯拉朽之时,他又请来一位极其厉害的援军。
  本来顾恺之兴兵前来,就已经很难对付,这位幕后的控局之人更加厉害,竟然让他在战事之中也屡屡受挫,况且孙恩的部队也都是些不中用的草莽,一时之间,战局上连连吃亏。
  而此人竟然只保住徐州各地井然有序,却不下狠手除去孙恩残部,让战局看上去平分秋色,拖延至朝廷下旨,抬举了这位横空出世的谢重,在徐州之事上与自己平分秋色,这位对手真是心思深重啊!
  既然大局已定,再留着孙恩这余孽,只能是作茧自缚,若是他反戈一击,将自己也卖了出来,定然要受天下人征讨。不如将计就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第53章 
  一无所知的孙恩还在丹徒横行,却遭自海盐追来的刘裕部队率军猛攻,慌乱之下属部纷纷堕崖遇溺,一时间折损大半。孙恩见势头不对,怕是刘牢之得了会稽五郡就要卸磨杀驴,只得逃返船上躲避锋芒。
  可是刘裕此人亦是草莽出身,勇猛有余,实战不足,更别说是海战了,对峙了月余,孙恩断定他毫无建树,又自恃部众人数多,于是决定重整旗鼓,直接进攻建康,推不翻皇帝老儿也要将刘牢之的恶行公布于众。
  建康民众得知孙恩再次逼近都十分恐惧,一时之间,纷纷携眷出逃。战事愈演愈烈,南郡的封二公子坐不住了,马上去信建康,询问支妙音有何打算,要不要自己前去接应,帮她出逃。可是支妙音却回信,一切安好,不必忧心。
  依孙恩最先的打算是,兵贵神速,攻其不备,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行航所使用的楼船,因为遇风力不支速度缓慢,临近建康时,已错过战机。
  不仅如此,连平日里只顾鱼肉百姓的司马尚之,都已经集结兵马,帅部入驻建康,准备抵御来犯,更加令他胆寒的是刘牢之听闻刘裕出师不利,竟然亲自率军自会稽赶来。
  孙恩畏惧刘氏强兵硬弩,又善于使用计策,自己在徐州使的招数,都是刘家所指点,若是真真犯在此人手中,定是尸骨无存,于是不敢继续前进,反北走郁洲,建康的危机瞬间便解除了。
  刘裕被刘牢之斥责之后,只好率兵继续讨伐,多次追击孙恩军队,此时孙氏反贼实力已是由盛转衰,又忌惮被刘牢之追上,被逼沿海慌忙退走。
  刘裕亦得到的是斩草除根的密令,不断的率军追击,在沪渎、海盐再败孙恩,此时的孙恩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属下拼死护主的情况下,终究逃亡海上,没了行踪,留下了一条小命,可是他元气大伤,一时间偃旗息鼓,休养生息。
  刘牢之得到密报孙恩竟然没有死,怒不可遏,又怕事情败露,只好亲自严防死守在会稽各郡,再次命令刘裕堵塞海上要道,不让一只鸟飞过,如遇孙贼立即斩首。
  战事凶险急坏了建康城中的显贵,如今天下太平了,却有一人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正是谢重。
  徐州吃紧,陶姜老师为大义前来助阵,才数月,这战事竟然全然消馈了,老师自然不能久留了。
  联合顾恺之出战的这几个月,几本上没有与老师单独相对过,出入都有个顾卿在身边保驾护航,好似离开那人的眼,自己就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如今有一肚子的话,再不好好说说,又难见一面了,思来想去,还是要与老师长谈一次。于是谢重伫立于老师的窗前,请他出房一叙。
  良久,陶姜还是出现了,只是外厅间也霎时灯烛掩映,一身影在中堂夜读,分外明显。
  自从来了徐州,无论何处安居,陶姜都要选择与顾恺之同院,若有东西间相邻的,便选择这样的。像是故意躲避什么,也从不单独会面谢重,只要是此人前来拜访,定有顾卿在场。
  这次谢重把洽谈之地,选在庭院的石桌石凳上,顾卿知道他这是显示自己的诚意,便没有从旁侍立,而是选择了可一步冲出救驾的中堂。
  入冬的时节,本不该在外约见老师,只是若是不如此,就无法与老师单独见面。谢重准备了加厚的软垫,外烧的碳灯,脚炉手炉,棉羽的大氅,给老师御寒。
  把老师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后,他吩咐仆从都下去。
  谢重道:“徒儿已多年未见老师,甚是思念。”
  陶姜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动作,像是无波无澜。
  谢重见老师如此,便知道当年之事,确实万万不该,便道:“徒儿真心悔改,只愿做老师粗使下人,服侍老师,孝顺老师,不做他想。请老师再给徒儿一次机会,不要推拒。”
  陶姜仍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意向。
  谢重又真诚的道:“年幼时,是徒儿一时冲动,惹怒了老师,可是这十几年,老师也该原谅徒儿了罢!毕竟徒儿是真心…”
  “往事莫提。”陶姜终于蹙起了眉,打断了他那些无端的妄想。
  谢重立刻道:“是。徒儿尊命,只是,老师已是知命之年,又常年缠绵病榻,徒儿实在心痛,想亲自侍奉老师。”
  “不必了。”陶姜道,“你我虽有师徒之名,却没有师徒之分,谢公子,请忘怀罢。”
  谢重有些着急,便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怎能让我忘怀?”
  陶姜道:“若你真心认我为师,又如何会做大逆不道之事?多说无益。”
  见势,陶姜就要起身告辞。
  谢重忙起身,道:“老师听我一言。当年我顽劣,不知何为真情,可是我读过了老师的心血,知道了老师的心情,便对自己所做之事更加悔恨。”
  陶姜听到此处,才略止了止动作,听他接着说。
  谢重又道:“老师若是不能原谅谢重,也要给谢重一个赎罪的机会,今生今世,我愿凭老师差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绝不冒犯老师,绝不违背老师,如若违背,犹如此灯。”
  说着,谢重将桌上一盏灯炉高高举起,重重的摔在远处,那灯瞬时便碎成一块块。闻声,屋内之人,箭打似的冲了出来,陶姜对他摆了摆手,那人才再次回到屋内。
  陶姜道:“如今你初在徐州执掌政事,怕是诸多不懂,我倒是可以从旁指点一二,若是为了此事,你便不用费心了,暂时我还不打算回南郡。”
  谢重欣喜若狂,道:“老师不走?甚好甚好。只是,徒儿并非为了这州府之事,只是徒儿的一片孝心而已。”
  陶姜道:“若你真心改过,你我再续师徒之分,倒是也可以商量,只是我能否信你?”
  谢重躬身施礼,道:“老师在的一日,我便尊师如父,绝无二心,请老师放心。”
  陶姜道:“既然如此,你且说说徐州之事罢。”
  谢重知道老师的意图,便道:“老师之志乃是灭亡一族,徒儿幼时便深知此事。只是徒儿不知,为何老师现在竟然为桓氏所驱驰,殚精竭虑,如此辛苦疲惫。”
  陶姜道:“谢珝来南郡之后,见我笔记便知晓我之身份,提点我几次害桓氏不成,早晚被他所疑。并且桓氏乃大统之命,若是不见此人攀至顶峰,就不能彻底除之。”
  谢重道:“谢珝之言,确实可信,他在建康城中一切安排皆是我所应对,他曾卜之卦,无一不精准,天地命数,皆可知,连日食月吞也可预见,如果这样,只能相助于桓氏了。”
  陶姜点点头,道:“此人虽有通天之能,却不可乱用,只能在危机时给出决定一击,至真至诚之人,在撒下弥天大谎时,方可说服旁人。”
  谢重道:“谢琰一向与桓氏交好,老师不必忧心,此次去桓氏府里做客卿也是徒儿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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