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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不足(近代现代)——鹤万川

时间:2020-01-27 11:05:45  作者:鹤万川
  常汐忙的好好的,见对方突然没了反应,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对方,心里一慌,正是不知如何是好,被一只手臂挡开。
  弘卓将方才随手扔到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拉过来盖在腿上,摸出手机捏在手里问:“你价格多少。”
  常汐嘴边还有些可疑的晶莹,听见问题下意识就回答:“……五千。”
  弘卓点点头,发了个短信出去,然后对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常汐说:“出去。”
  常汐根本无法反驳他,脑子里慌成一团,木偶一般站起来,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他一走,弘卓便脱了衣服站到了浴室花洒底下。
  没有人像他。
  这一年多的日日夜夜里,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有着那样纯然的眼神,不论什么时候自己投过去目光,都挂着欣喜、期待、仰慕和想要靠近的愿望。
  那样直白和热烈,悉数写在脸上、眼睛里。
  一直坚持五千八百四十多个日夜。
  他那时不以为意,最初只以为自己有些可惜这个养子的丧命。
  直到看完对方所有的日记,在深夜里忽然惊醒,又对着某个像他的人起了反应……竟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醒悟的这样晚,已让一滩清湖干涸枯萎,再无挽留和后悔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就几句话也被和谐。改,第二遍。
 
  ☆、第七诊
 
  次日,弘卓被手下特助肖正平在七点半准时一个电话吵醒,告知他八点一刻有个会议,是针对并购昌运企业的。
  去年他处理了暗杀那人的人,得知幕后黑手是祥宇集团,他便开始悄然埋下绞杀祥宇的伏笔,一年的筹备,如今终于要开始牵线收网了。
  而昌运企业便是祥宇集团旗下的一支,正好拿来做开胃菜。
  并购完成的很轻松,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弘卓便不容置喙地敲定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走出会议室之前,肖正平却忽然接了个电话。
  只见肖正平脸色变了一变,走到弘卓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什么,然后就把电话递了过去。
  会议室中人已散尽,弘卓干脆坐回了椅子上,对着电话另一头报了身份:“弘卓。”
  电话另一边,正是祥宇集团掌权人,今年已经近五十岁的尚桉文。
  “弘家主。”那边笑了笑,“弘家主好快的手,我昨晚才刚刚听到风声,还没来得反应,弘家主竟然就把昌运吃下了。”
  弘卓语调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不知尚总这是有何指教?”
  尚桉文说:“弘家主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只想问问弘家主,怎么突然对我祥宇出手,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啊。我看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坐下来探探,也好解开误会才是。我会让弘家主看到诚意的。”
  弘卓手中的线索各个都指向祥宇集团,他并不认为其中有什么误会。
  “不必了。”
  尚桉文却又笑了,笑容中有些阴森的意味,也好似有些别的情绪在里头,不过弘卓分毫不在意,也不准备同他多说一句,转手就把手机还给了肖正平。
  肖正平把手机送到耳边,用平板的声音说:“尚总见谅,我家家主还有事,先走一步。”
  “告诉你家家主,我的诚意不日就回送到。”尚桉文说完就挂了电话。
  肖正平举着手机,皱起了眉头,看向同样听到了这话的弘卓。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吧?
  “不用管他。”弘卓留下一句话便走了。他这些年受过的威胁暗杀还少了?区区这样一句隐晦莫名的话,还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肖正平想了想,还是给纪稻恭去了个电话。
  道上的事情,交给纪稻恭就行,不论对方是寄炸弹还是要再派人暗杀,道上的事情自有道上的办法应对。
  次日,尚桉文果然如他所说,把他的“诚意”送到了弘氏大厦的门口。
  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纸盒被打扮成快递公司的人小心抬来安置在弘氏门口,盒子上赫然粘着几个印刷体大字“弘卓亲启”。
  纪稻恭安排的人第一时间跟上那几个快递公司打扮的人,接着另有人拿着各种仪器小心地检查着那个纸盒。
  所有的仪器数值都指向正常,眼见来往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纪稻恭便让人把纸箱子抬了进来。
  他拿出身上的瑞士军刀,划开绑着纸盒子的绳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盒。
  可打开之后见到的东西,却让众人都愣了。
  只见里头躺着一个人,短发乌黑,眼神迷离,似乎是被喂了什么药,看上去不太清醒的样子。对方的嘴巴被胶带粘了起来,四肢和双手都被牢牢地捆在身侧。
  骤然见光,对方猛地侧开了头,等到适应光线,迷迷蒙蒙地回过头来时,纸箱里的人露出了一张让纪稻恭觉得十分眼熟的脸。
  纪稻恭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和弘家去世的大少爷弘灵玉足足有七分像。
  这一日的事情,传到外界的时候已经衍生出各种说法,然而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说翔宇集团对上弘氏自动认输,为了讨好弘氏家主还专门精心找了个男孩送了过去。原来弘氏家主如今喜欢男人啊?
  八卦传的多了之后,便有人好奇传闻中被打包送到弘氏门口男孩的长相。
  饭局上便有人拿出手机,掏出一张明显隔了很远拍到的模糊照片,放大了拉开在手机屏幕上,指着想饭桌上众人展示:“喏,就长这个样子,听说才十九岁,是翔宇手底下的实习生呢,也不知道是哪里特别了。”
  饭桌上的人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手里的照片,有人忽然咧嘴一笑,眼中露出些猥琐的神情来:“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这几年弘氏家主玩过的男孩都长的很像,兴许这个男的就是弘家主看上的原主呢?”
  有人忽然抽了口气,嘶了一声:“啧……我之前去弘氏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弘氏大少,就是那个去年替弘家主挡枪子死的弘灵玉,我怎么觉得这个人长的有点像弘氏大少呢?”
  他这话一处,饭桌上忽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忽然有人问:“你们谁有弘氏大少照片?”
  刚刚自称见过弘灵玉的那个人掏出手机,低头在手机相册里找了找,嘀咕了一句:“没拍照啊……”然后又打开浏览器,搜了搜新闻。
  弘家这个养子也是长子这些年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唯独能在网上找到的照片也只有弘氏宴会上一张远远的侧脸。
  “找到了找到了!”这个人大声一喊,举起了手机。
  章忠志听见了,放下手里的海参汤抬头就看,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对方手机里被谈论的这人、桌子对面那张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
  他一错不错地瞪着眼珠愣了一会,心里各种想法跑马一样过了一遍,然后骤然起身,一蹬凳子,直接离开了包间。
  “诶,诶,老章?老章?!”
  章忠志对包房里饭友们的呼唤置之不闻,出了饭馆就打了车,一路上都在搜索弘氏长子弘灵玉的新闻。
  他把所有能看到的照片全部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顺手还存了好几张图。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车就载着他到了阮亚杏的宅子门口。
  他砰砰砰敲开门,闻声而来的阮亚杏从猫眼里见是他,打开门笑容刚挂上脸,就被章忠志一把推开,反身关上了门。
  不等阮亚杏开口,他先问:“我问你,章代秋是不是我的种?”
  阮亚杏声音陡然拔高,毫不犹豫地说:“老爷,你在问什么呢!代秋当然是你的孩子了!”她说着,仿佛十分情到自然地觉得委屈,眼睛一红流下泪来,“老爷在找到我之后不是已经给代秋做过亲子鉴定了吗,怎么还来问我这种问题,不嫌扎心的吗?!”
  章忠志这会儿忽然想起自己在章代秋出生的时候确实偷偷做过父子鉴定,张了张嘴,把手里的手机屏幕怼到阮亚杏的脸前问他:“那这个人是谁?”
  阮亚杏被他怼的一个后退,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章忠志,然后又移开目光去看那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个同章代秋面孔一模一样的人。而底下的网络新闻标题是:弘氏大少竟然是养子?!
  阮亚杏惊的眼泪都忘了流。
  她的嘴唇发抖,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他、他、他怎么……”
  章忠志一路紧赶慢赶,心中又有各种想法疯狂交织,一时间喘着粗气语气也不大好,几乎是吼着问出来:“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跟代秋长的一模一样?”
  阮亚杏一慌,还以为对方知道自己扔了双胞胎中幼子的事情被这个人知道了,对方正因为他丢了他的种而暴怒,惊惶之中抱着对方的胳臂就把什么都哭着说出来了:“老爷你不能怪我啊……我当时怀着双胞胎身子又重,身边没有人照顾,我那天一个不小心打了个滑,孩子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大的那个就是代秋,小的那个又是早产,在肚子里呆的时间又有点长,我瞧着痴痴呆呆的,就把他……遗弃到了路边啊,老爷,你千万不要……”
  阮亚杏后面哭喊了什么章忠志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喘气声音越发地重,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
  “代秋的照片你手里有吗?!他到底去了哪里,你有没有找到他?!”章忠志一把把挂在身上的阮亚杏撕下来,眼睛因为激动而有些翻红问。
  毕竟章代秋已经消失了有一年多了。
  阮亚杏当他气的不得了,忙不迭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的有的,我那里还有点照片。我没找到他啊,这孩子也不知道生什么气,居然一声不吭……”
  “去吧照片拿给我。”章忠志心中有个想法忽然蹦了出来,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嘴角竟然不自觉露出有些狰狞的笑意。
  阮亚杏早已被吓的腿软,忙不迭上楼从床底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相册,拍拍灰下了楼递给章忠志。
  章忠志随手翻了翻,其中有一张照片也是侧脸,这个角度看上去和网络上能找到的照片几乎是一模一样,他捏着相册的手指激动的几乎要发抖,一眼也不再看阮亚杏,揣着相册直接扬长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锁了,如果看不到的话请稍等啦
 
  ☆、第八诊
 
  做了一夜美梦的章忠志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第二天章忠志早早赶到弘氏大厦门口,原本想找个机会把相册送到弘家主手里,却没想到弘氏门口居然这两天有不少二十上下的青年聚在这里,章忠志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居然发现这些人和他儿子都有些像。
  于是他恍然大悟——这些人应该也是听了传闻,自认为脸长得和弘氏养子有点像,想要过来凑到弘氏家主眼前的吧?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相册,脸差点没有昂到天上去。
  这些五成六成像的东西,哪里能比一母同胞的兄弟更像原主?
  只是章忠志虽然计划的好,却一连好几天都扑了个空。
  有个男孩天天都看到他,还目光微妙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语气十分不善地说:“大叔,我说你平常不照镜子的吗?一把年纪了真是不要脸。”
  章忠志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捏着手里的相册就要反驳,后来想了想这几天扑空的经历,便干脆直接推开旋转门进去了大堂,门口的保安要拦他,他直接拿出一张名片说:“我是如有的总裁,今天跟你们公司的经理签了合作,他让我在大堂里等他。”
  章忠志天天都来,半白的头发和发福的身材在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当中很是显眼,保安早就记住了他的脸,心里嘲笑他好几天了,这会儿见这个人这么冠冕堂皇地“忽悠自己”,保安咧嘴一笑摇摇头:“大叔,我在这儿看你好几天了,要真的有合作,我们经理才不会把您晾在这里好几天呢。您也一把年纪了,听我一句劝,别跟这些没见过社会的小年轻一样整天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啊?”
  接连被人嘲讽,章忠志的脸色难看极了,抖着嘴巴气的说不出话,转身就走了。
  只是他还没放弃。
  他翻遍了通讯录,找到其中一个被自己备注为“弘氏×部门×产品经理”的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而他手里的这本章代秋的相册,也在第二天的下午辗转送到了弘卓的桌子上。
  这本配色很土、瞧上去很老旧的相册,同他高档的办公桌画风一点也不搭。
  弘卓最初还以为是肖正平放错了文件,但当他随手翻了两页之后,却挪不开视线了。
  从襁褓中的婴儿到牙牙学语、蹒跚学路,到高中毕业照片、大学入学照片,里头的每一张照片都补足了他错过的、弘灵玉的成长。
  他看得入了迷,直到合上这本相册才忽然惊醒过来,一身冷汗:弘灵玉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着火化的。
  那么这本相册里的这个人,是谁?
  弘卓大步起身,找到门外特助办公室里的肖正平:“我桌子上的相册是谁放过来的?”
  肖正平拿到相册的时候已经分安排下去查这件事情了,这会儿底下的消息刚好传到他这里,于是他转发了一份到弘卓的邮箱里:“是一个自称相册上那人的生父,叫章忠志的人。资料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让他现在就来我办公室。”弘卓说着,回到电脑跟前查看刚刚收到的邮件。
  邮件上写着,弘灵玉和章代秋是一对双生子,生母是章忠志养在家外面的小三生的,章代秋出生就有心脏病,而弘灵玉大概因为出生的时候在娘胎里憋久了,有些先天不足,兄弟两人的生母阮亚杏知道此事之后,把弘灵玉遗弃街边,只抱着章代秋回去找到了章忠志。
  再往下写着,章代秋去年5月离开了C市,下落未明。
  邮件最下面附了一张像是偷拍的,对方在图书管理低头看书时候的侧脸,安静且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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