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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近代现代)——我吃不饱

时间:2020-01-29 16:44:47  作者:我吃不饱
  他先把自己大腿的伤口处理干净后,才吃了两口面包后,给美和打了通电话,让他帮忙买一个新的衣柜,美和顿了顿:“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换衣柜?”
  沈望模棱两可地说:“跟其他家具不搭。”
  “不是好几年了吗?”
  沈望说:“所以我才想换了。”
  “……我等会来一趟。”
  沈望说好。
  他给顾重发了条短信,问他有没有想吃的菜,顾重没有立刻回,估计是在忙。空下来的时间里,他扫了几眼微博,他们三个的事情还没收尾,但起码薛言生控制住了舆论,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他心虚地松了口气。
  他和顾重这样,是不是对的?
  但他无法自拔。即使知道这样是错的,是愧对他人的,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期望。他对自己充斥了厌恶和反感。
  为什么他会是个这样的人?
  找不出任何优点,糜烂又懦弱,贪婪地缠住顾重对他的善意。所以顾重不再喜欢他了。即使来看他,也是出于不忍。这些他都明白,却依然像是走进了迷宫,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对自己产生欲望,却不知道怎么让心爱的人同样爱他,他傻傻地坚信是他拿不出足够让对方珍惜的东西,才无法两情相悦,却不懂先要俯拾自己卑微的爱意。
  等美和来时,他刚写完一首歌,美和看他难得坐在音乐室里,随口问起他的创作,他都说是写着玩的,美和转到他的卧室:“你跟我老实说,怎么好端端地就想换衣柜了?”
  沈望还是说不搭。
  美和怀疑地看他一眼,又起了个话头说:“徐斯就要回来了,你们俩怎么搞?”
  沈望很茫然地问:“他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之前他不都是住你这儿的吗?”
  沈望本来想说“随便他”,但转念一想顾重对他们之间的排斥,所以还是说:“你让他自己订酒店吧,或者我帮他订也行。”
  “你现在知道避嫌了?”
  “本来就是他抠门,非要住我这里,现在……我不方便跟他一起住。”沈望着实不太在乎这些,又问:“查清楚谁爆我们的料了吗?”
  “没,媒体那里都不准透露。”
  沈望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不相信是个无名小卒做的,一爆就是顶级流量和公司老总,不说顾重那边,薛言生那里的团队是这么好糊弄的?”
  美和叹了声气:“我知道,可薛言生那边什么都没有透露,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薛言生对你有意见,知道消息了也不可能跟你通气。”
  沈望当然知道,所以问:“黄胜那边也没发现?”
  美和愣了下,道:“关他什么事?”
  黄胜是乘天的总监,也带了不少明星,论消息,整个娱乐圈都没有几个人比他灵通不过,这一系列的爆料分明就是一连串的反应,沈望觉得要把黄胜蒙在鼓里不是件简单的事:“你帮我预约下,我要见见他。”
  “好端端地怎么要见黄胜?”
  “他肯定知道什么。”沈望看他不说话,便又问:“你是不是也瞒了我什么?”
  “没有,你别瞎猜。”
  沈望拉着他的手:“真的?”
  “真的,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叫助理帮你挑衣柜去了。”沈望应了声,送他出门,走的时候下了小雨,美和穿了条长的运动裤,半掉不掉地垂在鞋面上,沈望叫他把裤管卷起来,美和说不用,碰不着的,沈望被顾重带得也有些洁癖,见到这半脏不脏的就不舒服,所以索性蹲下去帮他卷裤脚,把美和下了一大跳。
  “哪有明星给经纪人做这个?”
  “你平常收拾我的时候,可没想这些。”沈望蹲着帮他卷好了裤管,闻到了泥土里的腥气,才发觉自己裤子上有几点泥土印子,准备回去扔在脏衣篓里,美和叫住他,突然说了句:“你要是喜欢顾重,就跟他好好过,别再在外面乱喝酒了,喝醉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望笑笑:“知道,我不发酒疯。”
  美和还是嘱咐:“你要听进去。”
  “我知道,你回去吧。”
  沈望还没去找黄胜,蓝鹤倒是先来找他。蓝鹤来时穿得很轻简,比上次要从容不迫许多,还带了两盒巧克力来,像走亲戚的。沈望不知他的来意,显得木楞楞的。
  倒是蓝鹤自顾自地打量起他家里的装修,还夸他眼光不错。寒暄了半刻,蓝鹤突然说:“我真的很感谢你,我的工作都恢复如初了,过两天我要去泰国站个台。”
  沈望干巴巴地说:“那就好。”
  “你还在查这件事?”
  “也不叫查,就是比较关心,但也没什么眉目。”
  蓝鹤接道:“也是,这些事情都发生得太密集了,况且你和薛言生的事情能闹得人尽皆知实在是很神奇,圈里最好的三家公司的公关部竟然都像集体失声了。”
  “而且这个人爆的料未免太细了,不像是狗仔做的,要我说,狗仔更愿意去拍出轨、吸毒。”沈望说罢,停了下,谨慎地补充了句:“不过也就是我的直觉。”
  “其实……”
  沈望奇怪地看向他。
  蓝鹤凝视着他,像是重新认识他似的:“你跟从前比变了许多,之前录节目的时候你还对我很戒备。”
  沈望心道,其实现在也是。但他不习惯说这么伤人的话,所以无所适从地摸了摸鼻子。蓝鹤的确是他不愿意接触的一类人。他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人,自然不习惯跟太精明的人相处。
  但蓝鹤却误会了他的窘迫,以为是说到了点子上:“不过我之前的确对你是有敌意,但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你……不过现在想想,可能本来就是谣传。”
  “什么?”
  “大家都说,季萧自杀前跟你说了什么,但你却什么都没说,把季萧的事情撇的干干净净的……你没事吧?”
  蓝鹤看他脸色发白,眼神恍惚,忍不住关心道。
  而沈望捂着极速跳动的心脏,张着嘴也没能说一句没事。他忽而觉得眼前的蓝鹤被抽长了,怎么一张俊脸被拉成了长花生?耳朵也是,变得很尖。
  等他抬眼看到天花板时,才恍然大悟地发现蓝鹤的脸原来被吊了起来,所以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形了,就像是软糯的年糕似的被随意拉伸,但他的皮肤却是橡胶一般的质感,最后脸上的眉毛、鼻梁都被抚平了,只留下了两个空洞洞的眼球。
  沈望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前的蓝鹤又是从前的他了,正奇怪而担忧地看着他。他笑了笑,说没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季萧没跟我说过,也不知道是谁乱传的。”
  蓝鹤笑得极不自然:“我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对我很戒备?”
  “是。”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蓝鹤伸出手,把陶瓷杯往前稍稍推了推,又搅动了下里面根本不存在的糖块。沈望还恍恍惚惚的,觉得心口很闷,像是堵了块石头,便随口问:“杨茜出院了吗?”
  蓝鹤又搅了搅:“出了,状态好多了,还去郊外散心了,说起来,出事的都是我们节目的。”
  沈望也觉得奇怪。
  但他还是沉浸在那种窒息感里。
  他似乎想起一些片段,是从前他刻意遗忘的,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八章 上
  徐斯是在秋末回国的,沈望叫上美和去接他,机场里全是一排排举着纸板的人。沈望大概只等了五分钟,徐斯就出来了,穿着件大衣,还围了根围巾,见到沈望后,结实地给他了个拥抱。
  沈望指了指他的围巾:“穿这么多?”
  “我从俄罗斯转机的。”
  “哦,旅行怎么样?”
  “还不错,我还去了趟津巴布韦,那边的维多利亚瀑布的确壮观。只是市区晚上有点乱,被抢了个包,里面装着的都是我给你带的小礼物。”
  沈望笑了笑说:“这是你新的借口?”
  徐斯挑挑眉:“我说真的,我还跟他进行了殊死搏斗,手臂还被拉了一个口,五公分多。”
  “看过医生了没有?”
  徐斯云淡风轻地说:“当地一个村民给我缝的。”
  “那怎么行,去趟医院吧。”
  “别瞎折腾了,早点回去吧,我还等着听你新谱的曲。”
  沈望说:“我给你订了酒店。”
  徐斯的笑容一滞。沈望有些愧疚地移开视线,向后座的美和求助,但美和却少有地没有说话。坐在副驾驶座的徐斯调整了下姿势,把手撑在玻璃上,调笑着问他:“春澜园这么多房间,没有我能住的?”
  “徐斯……”
  沈望欲言又止。
  徐斯却说:“那要是我非要住呢?”
  这其中的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但徐斯向来是要逼他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沈望,他是一个要推着才能走的人。
  最终沈望还是半推半就地让徐斯住在了春澜园,他忙着帮他收拾房间、铺床,徐斯却待在客厅里,挑起果篮里的草莓扔进嘴里,悠哉地说:“我跟你睡一张床也无所谓的。”
  沈望皱起眉:“别闹了。”
  “行,行。”徐斯绕到他的背后,接过他手里的空调被,状似无意地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
  “那你怎么对我这么敷衍?”
  沈望怒极反笑:“我几乎什么都顺着你的意,你想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连以前你在KTV里故意要顾重下不来台我都没管,这还叫敷衍?我倒觉得你是把我当软柿子捏。”
  徐斯一怔:“你倒知道?”
  “那么明显。”
  那年他替徐斯过生日,也邀请了顾重,徐斯却故意在顾重的面前跟他亲近,甚至是挑衅他,就是想看这个混血小少爷出洋相。他全部都知道,但那时候的他着实没心没肺,就像是个旁观者似的冷眼相看。
  沈望想起这些就内疚。
  “但我说的敷衍是你从不好好地回我邮件,我给你发的照片、信息你都不回,唯独一次回我,只拍了个干净的桌面给我。”
  沈望忍不住辩驳:“上面有个西瓜。”他记得是美和带西瓜向他赔罪的那天。
  “没有,是空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很晚了,我好不容易连上网,才发现你发了张桌子给我。”
  “我不知道回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没话讲的?”
  从你告白开始。
  沈望心想。但他没说,只是给徐斯倒了杯咖啡,还好徐斯也是个成熟的人,接过他的咖啡后,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很薄的黑色内衬,也许是咖啡太烫,他卷起袖子,露出那道伤口,就像是褐色山峦上的沟壑似的,已经结了痂。
  徐斯跟他说了些有趣的事,无非是那边的艳遇、动物还有风土人情。他着重放在艳遇上,徐斯跟他说,那是他头一回上黑人,人也不好看,前面的那根东西又黑又壮,但待在他身下呻吟的模样却很温顺。
  徐斯能把一切无聊的事情说得很生动,这是他从小拥有的天赋,但他讲起这场性 爱时,却很粗俗,他毫不遮掩地说对方身上有一股汗臭,尤其是胳肢窝和脚,连舌头都是肥腻腻的一根。沈望听完后说:“可是人家应该很喜欢你,否则也不会想亲你。”
  “但谁知道他吃过什么?”
  “你这么嫌弃他,又何必跟他上这么多次床。”
  “因为特定的场合、时间,在那样充满自然气息的地方你只会想跟一个野性的人上床,而不会想和一个端庄的美男搞在一起。当然,回到文明世界后,你就会发现他真的又肮脏又邋遢。”
  沈望并不认可:“那你也没必要在背后议论他。”
  “他说不准现在也正在向他的黑人朋友抱怨我折腾他太久,或者下面的玩意儿不够他满意。这都很公平。”
  沈望忍不住说:“你总是把人说得很丑陋。”
  “的确是,所以我才会对你充满兴趣。”徐斯说完这句充满暧昧的话后并不尴尬,而是很自然地随口问道:“你跟顾重上床了?”
  沈望一怔。
  “你怎么知道?”
  “我通过你回答的反应就知道了,这叫钓鱼执法。所以呢,你们俩复合了?应该不是,要是你们俩复合了,你就不会住在春澜园了,现在你是他的炮/友?”
  徐斯实在是太敏锐了,他在徐斯的询问下,三言二语地就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说了个清楚,或许他心底是希望徐斯给他出谋划策的,毕竟他总是看不懂顾重。徐斯听完他的话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以顾重的道德水准来看,他哪怕喝得吐也不会在有恋人的情况下跟你上床的,那个薛言生多半是个幌子。”
  “可我见过他们,在他家里。”
  “那也说不准……但这并不重要,就算他有恋人又怎么样?只要他对你念念不忘就够了。”
  沈望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可这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每一个成功者都是掠夺者,只不过有的人掠夺的是金钱,有的则是权利,而你区区抢个男人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再说,他要是不爱你,又怎么能让你抢走?你舍得做个旁观者吗?”
  沈望笑道:“歪理。”
  “只有丑陋又平庸的人才会信奉高道德标准的恋爱,因为他们需要这些道德规则约束自己,约束别人,真正有魅力的人从来不谈这样的恋爱,不过婚姻是另外一回事——那是经济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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