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冬:?
时景苏继续大喝:“来吧,楚砚冬,快点儿的来吧!记得要温柔一点,我可是一朵娇花,很脆弱的!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不懂得怜惜我!”
就算发现他是个男人,只要楚砚冬觉得能够接受,一样可以那什么。
再说没人规定男人不可以做娇花。
他就是柔弱,就是身娇体软。
楚砚冬要是不服,完全可以将他赶出楚家。
那么他肯定为他想办法建个庙,把他当活祖宗一样供奉起来。
时景苏怕楚砚冬没什么经验,尽管他也没什么经验,但是想象一下画面,也可以上手实践实践。
要是楚砚冬不知道该怎么搞,他就现学现教。
如此想着,时景苏往前努力靠了靠。
他撅起红唇,毕竟昨天晚上被楚砚冬临时逮回来,就从后面抱着一直睡觉了,都没时间去卸个妆。
眼下,这唇色居然没怎么掉。不愧是表姐徐妍推荐的产品。
时景苏嘴巴嘟嘟半天,想靠近楚砚冬的怀里,引导他一下。
一般人该怎么做?
先从充满仪式感的氛围做起吧?
不就是亲亲吗?
没有问题。
时景苏闭着眼又往前靠近几分。
脚腕上忽然被人伸手一拽,疼得时景苏冷嘶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面前的楚砚冬的脸色万分难看,明显觉得有点无语,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为好,最终眼睛里写满的只有四个字——你很无聊。
时景苏心里纳闷。
他不是照着楚砚冬内心的渴求在行动了吗?
楚砚冬露出这么嫌弃,还有点不自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一大早的就开始发骚的明明是楚砚冬,现在怎么好像变成他欲求不满了?
他视线往下移动,才发现楚砚冬拎着他的脚腕再仔细查看。
终于意识到问题出自哪里。
楚砚冬的注意力在他的脚上。
“你受伤了?”
时景苏愣愣。
楚砚冬见他不回答,明显有点不耐:“和你说话,不知道回答的吗?”
时景苏:“啊?”
楚砚冬伸手弹了他一下脑门:“问你是不是翻墙的时候受伤的。”
时景苏才意识到要回答他的问题:“是翻墙的时候……”
不对啊。
他怎么知道他是翻墙走的?
时景苏脸色一僵。
楚砚冬竟然恐怖如斯,连他是怎么逃离楚家的方法都知道。
那么下一回,他肯定不能再用同样的方法。
楚砚冬一定已经派人将那些石块搬走,又找人重新搜寻清理了一遍周围。
说不定他还会叫人将院墙上面装上电网。
再派出好几个门卫进行夜间的巡防。
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他要想再跑,根本是插翅难飞的举动。
除非哪一天他和楚砚冬一起外出。
但楚砚冬会那么不仔细,留他在外面一个人行动吗?
时景苏很受伤。
他以为他已经做得很小心翼翼,结果他所有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出楚砚冬的监控。
他不得不感慨一句。
楚砚冬真不是人。
楚砚冬就是个魔鬼。
绝对是魔鬼本鬼。
时景苏吐槽完以后,才想起正事。
楚砚冬刚刚……不是要那个他的吗?
但他现在却在关心他的伤势。
甚至,时景苏亲眼见到楚砚冬翻身从床上坐起,拖着并没有痊愈的身体,一脸病容地来到单独的一个小储物间里,翻找出一个药物箱。
时景苏伤得不算重,但也不算轻。
经过一夜的修整,他手掌上的伤口差不多好了,但是脚腕上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
可以看到长长的一道伤痕,有发炎红肿的趋势,表皮都有快要掀开的痕迹。
幸好只是伤在表面,如果伤得更深一点,他很可能要让家庭医生过来为他缝合。
时景苏虽然不怕疼,但也不想他的脚上留下一道缝合的疤。
毕竟身为“美女”,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身上有难看的伤疤呢?
这么一点小伤,楚砚冬一个人也能够清理,并没有再麻烦家庭医生过来。
这方面,也有一点楚砚冬的私心。
如非必要,他不想别的男人碰时景苏分毫。
修长的手指很熟练地将棉球纱布那些排在面前。
他先将时景苏周边的脏污擦除干净,再用碘伏进行消毒。
又细又白的脚腕上,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火红的蚯蚓爬在时景苏的脚腕上。
可时景苏完全不觉得疼似的。
给他擦药的时候,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毕竟是敢从他身边跑开的“女人”。
时景苏就好比吃过熊心豹子胆般,很厉害。
楚砚冬冷笑,一边认真地给他处理伤口,一边紧皱眉头,冷声冷语说:“连墙都敢翻,你还挺能耐,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事?”
时景苏默不作声。
心里哼哼。
他能做到的事,那可多了去了,首先他就可以站着尿尿。
信不信立马掏出来吓死你?
他想顶嘴。
但是一看到楚砚冬那张似乎谁都欠他十几个亿欠款的冰山脸,顿时又说不出话。
他心里肉痛。
他们时家,确实欠楚砚冬十个亿啊。
他现在的性命,就和被人拿捏在手上一样。
时景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更别说会欠这么多的钱。
一穿越过来就遇上这么倒霉悲催的事。
时景苏也是花了好久,才逐渐能够接受这么凄惨的命运。
楚砚冬正低垂着头。
浓密的长睫,轻轻遮掩他那双深邃得仿佛不见底的眼。
时景苏专注看着他。
大概是昨天晚上发过一场病,如今楚砚冬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他的面部轮廓十分硬朗。
平时的眸光冷厉,不爱说话的他只这么静静看人时,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威压。
但他现在的病容,将他的威压柔和了一下。
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也有点文质病态的美。
时景苏有点后悔,后悔他为什么没有长脚气。
昨天晚上他应该在楚砚冬捉住他的脚腕的时候,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如果他有脚气,那么效果会加倍,非常的卓绝。
绝对能将楚砚冬彻底熏吐。
他再伺机逃跑。
但是楚砚冬这么认认真真为他上药的样子,又让时景苏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楚砚冬吗?
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让他好不适应。
楚砚冬居然会主动关心他脚上的伤势。
时景苏不敢置信的同时,再次将目光投向专注上药的楚砚冬的脸上。
他有些郁闷。
什么情况?
虽然一直都知道楚砚冬长得很帅,但认真做事的楚砚冬,好像比从前都更帅一点。
这么完美的五官比例,才是时景苏理想中作为一个帅哥真正的样子。
尽管时景苏觉得自己长得也很好看,但他的好看,是作为男生女相的好看。
身为男人,就该长得再英朗点。
就像楚砚冬这样。
可惜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下,是个憨憨的脑回路。
还有霸道的,不容许他人反抗的性格。
时景苏看着看着,脚腕上突然又是一痛。
一瞬间,他被拉得回过神。
楚砚冬盯着他先前看得出神的一张脸,语声颇有些嘲讽的,笑着说:“一大清早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
第103章 “我来教你怎么亲。”
时景苏:?
楚砚冬说什么?
说他一大清早的, 就对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
脑海里,楚砚冬笑说“你好骚啊”的情景,再次浮现而出。
时景苏的意识彻底回笼。
才想起来之前他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举动。
他对着楚砚冬居然说, 来吧, 上吧, 赶紧的撸起袖子加油干吧!
社死的感觉重新回来, 他尴尬到脚趾都能立即抠出一座迪士尼乐园来。
时景苏很想给自己找块坟地埋了。
他之前那一连套的动作, 看起来是挺骚的。
和昨天晚上的行为都差不多。
但那也是他先误会楚砚冬的举动在先。
谁叫楚砚冬没事好端端拉他脚腕做什么?
要给他上药,不会动嘴先问吗?
时景苏万般郁闷地想要进行解释。
显然,楚砚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又笑着,面容却是极冷的:“刚刚是谁那么着急忙慌地要脱衣服, 又是谁撅着小嘴要往人的怀里钻?”
“难道, 都是我做梦出现的幻觉吗?”
连续两个是谁,让时景苏的脑袋一阵蒙圈。
太丢脸了!
他真想找个地缝立即钻进去遁走。
都说猫有九条命, 时景苏也想有九张脸。
这样每当丢脸的时候,他就可以真的丢掉丢过脸的那张脸。
换副新的面孔,又是新的一条好汉。
时景苏的心里有个土拨鼠在“啊啊”狂叫。
他怎么知道楚砚冬拉住他的脚腕,是为了给他上药, 而不是想要那个那个他。
把衣服重新拉好。
该上的药也都已经上好。
楚砚冬不发一词地看着他,又将纱布、棉球、碘伏那些一一放回药箱。
他目光深沉地盯在时景苏的身上。
时景苏正沉默着, 目光不知在看向什么地方。
他身上还穿着那条黑色的旗袍款紧身长裙。
Y字型的深沟与曼妙的细腰, 组合在一起成为全新的诱惑人心的性感身材。
这是平时时景苏在楚家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装扮。
楚砚冬根本想不到,时景苏原来也会有想要好好打扮起来的时刻。
他指尖逐渐收紧。
类旗袍的衣裙,本就在腿边会有一个大的开衩。
如今因为时景苏翻墙不小心刮坏衣裙的结果,那个开衩又开得更大了一些。
将他鲜白紧致的大长腿, 完全暴。露在人的眼下。
楚砚冬越看目光越沉。
越看越有一种火气直窜。
时景苏就是穿着这么一条性感的衣裙, 坐在赵越洋的怀里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盯得紧, 很有可能时景苏都要坐在赵越洋的腿上了。
用他这双紧致的大长腿,坐在赵越洋的……
楚砚冬忽然疯了一般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扯了过来。
直将时景苏扯进怀里,眼神凶狠无比地说:“去把衣服换了!”
时景苏:……
靠!
刚刚还说这不是他所认识的楚砚冬,因为楚砚冬现在温柔得实在不像话。
转眼之间,就被打了脸。
楚砚冬果然还是那个楚砚冬,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蛇精病。
在楚砚冬凶狠目光的盯视下,时景苏只能跑去衣帽间换衣服。
顺便洗漱一番。
卸完妆的他的脸,素净又白皙,没有昨天晚上的浓妆艳抹,顿时令楚砚冬的心情好受许多。
但不管时景苏怎么换装,都不能令楚砚冬满意。
不是衣裙太短了,就是肩带露出来了,要么就是显得臀太翘,要不就是太显胸型……
时景苏被迫一连换掉好几件衣服。
虽然和赵越洋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有点习惯这种奇迹苏苏的形式。
但他今天真的第一次体验到做模特的苦。
一个小时内换上二三十件衣服,是真的超级折腾人。
听到楚砚冬说太显胸型时,他真想把胸前的那团假胸掏出来,甩在楚砚冬的脸上。
再对他豪气冲天地说一句,老子不伺候了!
最终,时景苏还是按捺住火气,换上一件白色的,比较仙气的长裙。
不会过分暴。露,也不会太过约束。
见到楚砚冬终于没有让他下去再换,时景苏微松口气。
心里继续骂骂咧咧。
你妈的楚砚冬,幸好你不是赵哥,还没有奇迹苏苏玩上瘾,有本事给我搞个一键换装设备啊!
楚砚冬心情好受许多,语声也变得柔和许多:“还是这种的适合你。”
时景苏:……
楚砚冬你一定是眼瞎了。
明明老子穿什么都美。
正在这时,管家王叔来到门外轻轻叩门:“少爷,您的身体,今天好些了吗?”
楚砚冬“嗯”了声:“好些了。”
王叔又说:“那就好。少爷一旦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通知我们。”
不知王叔这句话戳到他的什么点。
楚砚冬忽然又伸手一把擒住时景苏的手腕,将他从原先站立的状态,直直拉进怀里。
时景苏被迫陷进他的颈窝间,听到耳际传来他有点冷嘲热讽的声音。
好像楚砚冬说这话时,还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时景心在我的房间里,我如果有什么闪失,有她照顾,不劳你们费心。”
说完后,他还用一双沉到几乎如深渊的眼,死死盯着他:“对吧,时景心?”
“对对对。”时景苏点头如捣蒜。
对你个大头鬼。
你喊的是时景心,我可是时景苏。
时景心需要肩负的责任,关他时景苏什么事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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