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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旭】金钗记(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我是一颗赛艇

时间:2020-01-30 10:57:22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润玉道:“姑娘既然孤身在外,须知世间人心险恶,切不可如刚才那般大意,遭人欺侮。”
  凤凰奇道:“什么是欺侮?像这样吗?”
  她走到润玉身边,轻轻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又要有样学样去摸他胸口。润玉吓得兔子一般窜起来,毛骨悚然道:“男女有别,姑娘自重!”
  凤凰见他好像被吓到了,有些闷闷不乐道:“哦。你们凡人……你们中原人士都不准人摸的吗?”
  润玉哑口无言,半晌才气若游丝道:“女子摸得,夫君也摸得。”
  夫君?什么夫君?小凤凰没有再问,她眼珠一转,忽然凑到润玉眼前,嘿嘿笑道:“小男娃,一起耍啊?”
  润玉槽多无口,只好苦笑道:“在下身体虚弱,怕是照顾不周。姑娘若不嫌弃陋室,倒可一住,只是对旁人切莫逢人便往家里去了,尤其是男子。”
  他虽认不得旭凤,心中却莫名对阿凰有一分亲切和喜爱。何况他本就对这些氏族的破规矩不能苟同,见到了一个活得流落在外的异族少女,便更不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在外餐风饮露,也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凤凰连连摆手道:“我本就是来找你玩的,不住旁人家里。”
  润玉没听真切,道:“姑娘说什么?”
  小凤凰得意洋洋:“没!什!么!”
  凤凰者,雄为凤,雌为凰。凤凰虽生来有雌雄,却也有另一性的特质,故而凤凰人身有男相女相,但正常凤凰是不会变作异性在外到处乱晃的。
  旭凤想必是听闻自己下凡历劫,偷偷从天界溜出来找自己玩。不知是觉得女相好玩还是有意捉弄润玉,他竟然真身下凡,化名阿凰出现在润玉的身边。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凡间,在他眼里,什么都是新鲜的,什么都是第一次。
 
 
第2章 
  小凤凰好奇地混进书院,招惹得一众少年无心听讲,十几双眼睛一整天看也不看润玉一眼,唯独她支着下巴,盯着润玉一盯便是一天。
  润玉最初觉得这顽劣少女肯听圣人言是件好事,时间长了却有些吃不消,自己的学生却不搭理他是为吃不消,小凤凰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也吃不消。
  他决定和阿凰谈谈。
  夏季田间野花开如锦,凤凰正在田间花丛滚来滚去,听到润玉叫她,便开心地跳起来,带着一身花香撞进他怀中,环住他脖子道:“这里的花好多,都是真的!”
  润玉从未被女子这样投怀送抱过,他想推开凤凰,却在碰到少女稚嫩柔软的躯体时,被火炭烫到一般收回了手,真真是一个手足无措,面红耳赤:“阿黄姑娘,男女有别,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怎能这样抱我?”
  凤凰松开了手,嘻嘻笑道:“那我等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再抱你。”
  虽说左右无人,润玉却已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凤凰见他这般模样,笑得打跌:“润玉,你真好玩,你比我那成日端着的兄长好玩多了。”
  润玉头晕脑胀之余,并没有想问她兄长是谁。他身体虚弱,被凤凰搞得胸闷气短,缓了片刻才道:“阿黄姑娘,你喜欢读书么?”
  凤凰不假思索道:“不喜欢。”
  润玉道:“你不喜欢读书,又为何要听我讲课?”
  凤凰大大的眼睛直直看着他,理所当然:“我只是喜欢听你说话。”
  他自己是实话实说了,却不知道自己害润玉连嗑了数粒速效救心丸。所幸他再怎么喜欢听润玉说话,过了几日被别的吸引了注意,便也不再祸害他工作了。
  旭凤每日一身火红招摇过市,又生得如花似玉,没过多久便与村中人打成一片。村民知道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教书先生竟然金屋藏娇,从路边捡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娃,无不炸了锅一样。旭凤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招来一片围观和啧啧之声。
  村汉高声调笑道:“阿黄,你是先生养的小媳妇么?”
  旭凤不明所以,正经作答道:“我是他养的,却不是他媳妇。”
  润玉曾教他,媳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至于具体什么是拜天地入洞房,润玉并不好跟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细讲。
  村汉又聚众道:“那你长大些,给先生做媳妇好不好?”
  旭凤不懂不懈,觉得做人媳妇是一桩极有趣的事,闻言大喜:“好啊!”
  于是又引起众人一阵哄笑。教书归来的润玉听到这一问一答,简直不堪入耳,烧的他面红耳赤,惶惶然正打算绕路溜回家,却被眼尖的旭凤扑过去,一把黏上:“兄……润玉,明天我们成亲,我给你当媳妇!”
  润玉手足无措,又不好意思对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发火,只能捂着脸落荒而逃道:“寡廉鲜耻,有辱斯文!”
  旭凤被他揪着领子拖回家,两只眼睛还惹火地一眨一眨,毫无悔改之意。
  润玉叹气道:“你这般不知礼数,将来还如何嫁的出去呢?”
  旭凤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嫁人。”
  润玉苦笑道:“我见你是异族女子,孤身飘零来此,不忍见你被歹人侮辱才收留你,可毕竟男女有别,你怎能在此长住。”
  旭凤一听就急道:“你不要我了么?”
  他站起来转了一圈,赌气地坐下:“若不跟你在一起,我还留在这人世做什么?”
  这话立刻引起了大雾。润玉目瞪口呆,半晌才讷讷道:“阿黄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已年过而立,一事无成,兼又长年病困。你却还是青春年华,何苦为了我这无用之人行那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事?”
  他见旭凤一言不发,又安慰道:“我并非是要驱逐你,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切莫再提那轻生之语。”
  旭凤听不懂他背书,却明白他不要赶自己走了。他松了口气,依旧有些闷闷不乐道:“你们都道男女有别,究竟别在哪里呢?我只知道这处倒是确实有些不同。”他歪头沉思,看了一眼自己裙下,又猝不及防地伸手在润玉下体处捏了捏。
  润玉嘴唇哆嗦道:“你……”
  他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昏归昏,小姑娘闹上吊这种事情还是得爬起来解决的。润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屋里弥漫着一股菜香。他爬起身来,就见旭凤站在他床头,垂头丧气道:“我错了,我再也不碰你那里了,你快起来吃饭吧。”
  润玉被他扶着爬起来,夹了一口。
  旭凤期待地看着他道:“这是我头一次烧菜。怎么样?”
  润玉据实相告:“手艺尚可,火候精确,用料鲜美,如果晓得加盐就更好了。”
  旭凤不仅不晓得加盐,还不晓得刷锅。润玉看着扔在盆里的锅碗,心生疑惑道:“你烧菜未用菜勺?”
  旭凤心虚道:“没找到。”
  润玉道:“你只用这张锅,菜竟然未曾烧糊。”
  旭凤尬笑道:“我用手捞了两把。你放心,我洗过好几次手的。”
  润玉猛地拉过他的双手,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严重的烫伤痕迹,只是皮肤红得厉害。
  润玉指尖颤抖,小心翼翼地敷上他微微红肿的双手,轻声道:“疼么?”
  旭凤轻轻抽出手,挠了挠头道:“有点。我以为我们族的人不会烫坏的,没想到碰到烧热的锅还是有点疼。”
  润玉一时只觉无话可说,那盘子端着尚觉得烫手,油锅里又会是怎样?半晌道:“你为何不用筷子?”
  旭凤大大咧咧道:“对哦。忘了。”说罢期待地扬着头,似在等着他表扬。
  润玉伸出手,轻轻摸了他绸缎般的黑发。
  旭凤被顺了毛,露齿一笑,正要转过身跑出去玩,忽然被润玉欺身抱住。
  他小心避开旭凤双手,将不足他肩膀高的小姑娘环在胸前,出神道:“我是一生孤独的命理,无妻无子,除非遇到姻缘天定的天命之人。现在看来……”
  他脸颊微红,顿了片刻,柔声道:“润玉承蒙阿黄姑娘抬爱了。”
  旭凤:“?”
  润玉继续道:“明年。阿黄现在还小,明年春天,你若还愿意,我便备下聘礼请媒人去寻你父母,娶你为妻……”
  他低下头,双唇谨小慎微地碰了一下旭凤的发顶,又小心翼翼地对他一笑:“好么?”
  旭凤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他忽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像是千载万载的不敢,是亘古持恒的失去。
  他抱着兄长瘦削的腰身,趴在他胸口,闷闷道:“哦,好。”
  润玉放开他,转身从床下捧出一个木匣,道:“润玉虽不济,也不可怠慢了姑娘。眼下家道中落,周身唯有此物,是先妣留下要我赠与过门妻子的,虽谈不上价值连城,聊可充作聘礼。你……阿黄若不嫌弃,便收下罢。”
  旭凤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根碧玉发簪。他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我不嫌弃,可我也不能白收你东西啊,要不……”
  他为难片刻,掏出了身上唯一一个看起来比较值钱的东西。
  润玉一看,立刻懵了。他虽不知这金灿灿的发钗便是凤凰身上唯一的那根寰谛凤翎,却也看得出这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宝物,不是寻常的碧玉可比的,怕不是小姑娘把家族中的镇宅之宝偷出来玩了。
  润玉死活不肯收,凤凰也不好意思收他的东西。他那脑子里并无定情信物一说,只晓得他身为天帝之子,不可占人便宜。兄长虽是例外,但眼下他也不认识自己。
  润玉无奈,只好道:“也罢,既然你不肯收,待见过你父母,我便亲自交与他们好了。”
  并不好!而且会被打断腿,送至骨科。
  润玉回想着这些事情,只想大骂凤凰误我。亏得历劫的时候他死的比较早,没等到开春成婚,倘若在凡间真的怎么样了不懂不懈的凤凰,只怕荼姚要生生用琉璃净火烤熟天下水族。也亏得那时他比较糊,众仙懒得用水镜时时看他,否则又要平添一番事端。
  更为可恨的是,尽管此次下凡的记忆在千百年的消磨中渐渐淡去,这种喜好弱智的审美却深深的留在了他的潜意识中,尤其喜欢蠢的、不懂人事的、男女不分的,以至日后与锦觅一见钟情,引发了种种事端。
  润玉收回思绪的时候,凤凰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卧房中跳出来,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女子,还拿自己当一只红色的肥鸟,想往哪趴就往哪趴。
  润玉只觉把他薅下来也不是,由他趴在身上也不是,只好故作不见,继续读书。
  凤凰下巴搭在他肩上,拿他的头发打着结,不肯消停:“兄……润玉,房事是什么,我们一日有几次啊?”
  润玉放下竹简,太阳穴隐隐作痛:“这又是谁教你的?”
  旭凤道:“隔壁孙姨。”
  润玉叹道:“房事便是男子与女子夜里睡在一起。”
  “那我们便是每日一次房事?”
  润玉忍无可忍,将他从身上薅下来道:“倘若村中再有人问你这些事情,你就转告他们,他们同你说什么,我这个教书的便在学堂上讲什么……”
  他说罢正要起身,一抬头视线好死不死正对上旭凤胸口,险些被从他发上滴下来的水滑倒。
  旭凤化形阿凰后十三四岁模样,正是少女刚刚开始发育的时候。他沐浴完竟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就出来了,透水沾在身上,如同无物,而他自己方才还一无所觉地趴在润玉身上乱蹭。
  “你……不堪入目!”
  润玉闭着眼胡乱给他披了件外袍,从脸到手全都在隐隐发烫。
  旭凤却还嫌事不够大,困惑地低头看了一眼,又追着他问道:“润玉,女子的胸部就叫不堪入目么?”
  润玉本以为自己活了几万年,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情绪,没成想却被倒霉弟弟整得要发疯了。
  治不了你了还!
  几日后,润玉教书回来,发现屋里已经不见了旭凤的气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凤凰并未被关禁闭,所以他应该是留了一个假化身在天界,隐藏气息自己跑下来玩,反正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短短一日并不会被发觉。
  润玉见到阿凰之后,便用胸前的凤翎印记伪造了一道凤凰气息,吸引天界查看,果然只过了月余,傻鸟就被提回天上挨打了。
  润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忽然觉得屋里温度骤降。他撑开木窗,外面明明是艳阳天。屋里少了一个人,还是冷清了不少。
  既然本就不能长久的陪伴,又何苦让他一时温暖,冷清半生呢?
  何况这只傻鸟实在没用,润玉记起前世,让他去买个鸡蛋都能平地被裙子绊倒摔一跤,两世为龙,年幼凤凰还是一样的蠢。
  润玉这条凡间的性命本就短寿,他在这一年的秋天便伸腿瞪眼了。在身体停止呼吸的那一瞬,他忽然又一次看到了凤凰。
  凤凰已经被捉回天界了,所以这是前世的凤凰。
  彼时润玉归位后便直接被引回天界,加封上神,马不停蹄被众仙围着忙了几日几夜的晋升典礼,根本无暇去看阿黄去了哪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他再去凡间,发现已过去了数年,他和阿黄住过的屋子在他死后无人继承,四周已结满了蛛网。
  阿黄不见所踪。润玉又去看了自己的坟头,本打算给自己拔一拔野草,却发现坟头上长出了一株小小的梧桐,叶子隐隐泛金色。
  润玉去问司命星君,阿黄去了哪里,司命星君答道:“阿凰姑娘已投胎转世。”
  润玉点点头,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她在何处往生?”
  司命星君道:“她……嗯……她转世做了花草,无有神识,不在造册之内。”
  润玉急道:“若她有了再世为人的消息,可否第一时间转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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