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了,还在不住渗血的鞭伤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着覆盖了整片后背。
……
这就是他在电话里轻轻巧巧脱口而出的“家法”吗?能对自己孩子下这种狠手,尉昊平时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里?
寒意顺着冷风渗进心底。
我以前并不在意背景,也从不主动打听了解他家里的情况,起初觉得这位市长公子温柔无害,后来发现他吃人不吐骨头,是个满肚子坏水的混蛋。
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深入思考过……
他到底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人。
车灯破开了深沉冰冷的夜色。
我抱起在脚边蜷成一团的小奶猫放进车里,然后跟司机一起合力将这混蛋搬到了后座。
回家后我把尉昊安置在了自己房间里,又找家庭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了下伤口,顺便给小猫喂了点吃的。
等忙完这些事,我才猛地想起来聂文洲还在包厢里等着我。
第82章
当我赶回餐厅,早就过了营业时间。
大堂的灯已然灭了,站在门口望向走廊时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如果要走到包厢那边,还得再绕上大半圈。
我有些怕黑。
可更不想这个点再去给聂文洲打电话或发短信问还在不在餐厅,未免太过分。
如果亲眼确认他已离开,那我就能稍微松口气。
我抿了抿唇,把登记完信息的册子递还给门口保安:“麻烦开一下门。”
“寻找失物……”保安大叔扫了眼我填的内容,嘟哝着掏出钥匙开最外头的锁,“丢了什么东西凌晨一两点来找?”
我坦诚地小声道:“男朋友。”
保安不说话了。
*
我在黑暗中揪着衣角默默走了半晌,终于循着记忆来到了那间包厢。
……门缝间并没有透出灯光。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我深吸一口气,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打算转身离开,然而还没付诸实际行动,就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我毫不迟疑地推开门,惴惴不安的视线同正站在落地窗前的那人交汇在一起。
他静静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眼里情绪比肩上落着的月光更冷。
“对不起,刚刚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无措地想按开顶灯,笨拙地试了好几次才发现这个大概率是跟着总闸一起被关了。
所以当灯都全灭了的那一刻起,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继续等下去的?
……
我不敢想。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仍保持着缄默的那人,心里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过来。”
才跑了没几步,这人就低声拒绝了我的靠近,语气听起来尤为强硬。
我错愕地顿住脚步,眼眶骤然生出些涩意,鼻腔也被屋子里辛辣的酒气刺激得一阵阵发酸:“……对不起。”
“我刚刚失手打碎了杯子,万一你踩着就不好了。”聂文洲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沙哑,“你是回来拿外套的吗?我这就帮你递过来。”
“不是。”我急切地打断了他,脑袋乱成一片,“我……我……”
“总不见得是回来找我的。”这人毫不在意地一路踩着玻璃碎片走过来,将失去温度的外套轻轻搭到我肩上,“我喝了酒没法开车送你回家,所以你得自己离开了。”
……这说的什么话!
我心头堵得慌:“你喝醉了。”
“是吗?”聂文洲先是皱起眉愣了会儿,随即无所谓地低低笑了声,“喝醉了也好,就不用再压抑下去了。以前只是对你感兴趣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一旦喜欢上……反而时时刻刻都得克制自己。”
他垂着眼捏住我下巴,低下头用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打量了我一会儿,眼中慢慢流露出类似委屈的情绪来:“我不喜欢你对我有所隐瞒,不喜欢你把我丢在一旁不闻不问,更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围巾被猛地扯开。
这人近乎凶狠地往我脖颈处亲了下来,齿尖叼住块软肉便用力吸吮,直到我颤抖着发出泣声才大发慈悲地松开,转而寻找下一寸可以留下吻痕的肌肤。
我疼得不行,却完全没有想逃跑的念头,而是温顺地承受着这些,指尖轻轻抚摸对方刀刻般硬朗的面部轮廓。
等到我的脖子全覆上他的气息,聂文洲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牙齿,收紧双臂将我更亲密地圈进怀里:“我的。”
我微微踮起脚,用脑袋软软蹭了蹭他的下颚:“……对,你的。”
他没轻没重地低头往我脸颊上又啃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凑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的媳妇。”
我快折腾不动了,没好气地应了声:“所以你对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能轻点咬?”
“已经很轻了。”喝醉了的这人看起来比我还委屈,“媳妇太软嫩小只了怕操坏,只能咬几口听你哭来过过瘾……现在是连咬都不让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
然然炸毛:不让!
后妈:让!
第83章
“……先回家。”
我扛不动醉醺醺的这人,叹了口气试图诱哄对方跟我往外走。
聂文洲摇了摇头,就是不肯迈开步伐。
他乌黑的睫毛疲倦地低垂着,喉间发出的声音也低低的,透着我从没见过的落寞:“再让我抱会儿……我怕一出去,你又不见了。”
我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混蛋了。
上次有这种情绪,还是提分手以至于把许子航惹哭那回,但那小王八蛋立刻就连本带息向我讨了回来。
“不会不见。”我笨拙而认真地表达着歉意,小拇指轻轻勾住这人醉酒后被热意浸染得滚烫的手指,“我保证……相信我好吗?”
“可一旦出去了,就会有别的人想拐跑你。”他筋骨修长的右手用力插入我的指缝间,凶狠中蕴藏着些许委屈的眼神既像是意图打下标记未果的野兽,又让我联想到了某种大型犬类,“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气味。”
如果现在做一场,估计我会累得昏睡过去,然后我俩都在停了暖气的这屋子里捱一晚上。
于是我狠下心握住他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先回去。”
聂文洲眉头紧皱,又往我脖子上咬了口权当回应。
这家伙怎么喝醉了这么爱咬人。
以后不仅不让你吸烟,酒也不准你喝!
我气鼓鼓地想着,把这人勉勉强强一路哄到了车上。
到家后,我站在大门口偷偷瞄了眼三楼暗着的灯光,想了想决定把聂文洲安置在二楼的客房里。要是在隔壁屋子里闹出点什么动静,我怕尉昊大半夜醒了过来敲门。
不过一晚上带两个成年男性回家,我也真是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了。
我叹了口气,将满身酒气的聂文洲拖进浴缸里洗澡。
可能是倦意使然,这人在我给他洗澡时还挺安静,全程相当配合。
但是当洗到那根东西时,原本半眯着眼任我动手动脚的那人立刻有了反应。
我瞪着手中沉甸甸的、一下子昂扬起来的炙热硬物,觉得头皮隐隐发麻。
上面缠绕突起的一道道青筋怎么看都觉得狰狞可怕,怪不得每次抽送都能狠狠碾过我最敏感的软肉,干得我没多久就崩溃求饶。
聂文洲将左手插入我发间抚摸着,声音有些沙哑:“我想操你,可以吗?”
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还挺有礼貌。
我没好气地单手解开自己的纽扣,垂着眼看裤子松松垮垮地往下坠到还泛着青紫指痕的脚踝上:“不可以。”
过会儿我还要上去给玛奇朵找块小毯子盖上,顺便再看看尉昊有没有感染发烧。
好多事要做。
所以……帮他口出来?
我迟疑着跨进浴缸坐在聂文洲两腿间,低下头握住柱身,然后试探着吮了下正在翕合的马眼。
发间的指用力收紧,室内回荡的呼吸声也骤然粗重起来。
我受到了鼓舞,愈发卖力地伺候起这根把我操哭了无数回的东西,手指不自觉地摸上早已湿润一片的后面。
软塞被我拔了出来丢到地上,湿答答的温热液体登时没了阻碍,沿着细嫩的大腿根部缓缓往下淌。
“发情了?”聂文洲摸了把我湿漉漉的穴口,不甚清明的双眸略带着困惑看向我。
你他妈才发情了。
我有点羞恼,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跟喝醉了的人计较,然后继续垂着头努力吞吐,想让他早点发泄出来。
然而我舔得舌头都发酸了,这人的性器仍旧精神奕奕,没有半点要射的意思。
更糟的是,我湿透了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褪到了膝盖,所以三根手指的进入毫无阻碍。
我难耐地蹙起眉头,伏在这人胯间颤抖。
聂文洲将性器从我口中抽了出去,拉着我靠到他胸膛上,粗重火热的呼吸一下下烫在我印满吻痕的颈间:“我想插进去。”
“不行……”我已经有些恍惚了,迷迷瞪瞪地拒绝,“明天再跟你做……我……我今晚还要去看尉昊……呜、呜呃——!”
几乎是在我说出那个名字的同时,逡巡已久的肉刃就极为凶狠地插了进来。
不管不顾,如野兽扑食。
被叼着脖子舔舐的我痛得发抖,双手攀着他的肩无助啜泣:“慢一点……求你……”
可是我越服软求饶,体内正逞着凶的硬物便越不饶人。
“太深了……”我被他掐着腰激烈顶撞,逐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要进那么深……要坏了……”
他将一个劲想要逃跑的我狠狠压到浴缸壁上,眼中流露出受伤的意味:“不是说好了……你是我的吗?”
第84章
我被他问得愣住,一时答不出话。
虽然聂文洲没有明说,但我无比清楚地知道他在问什么。
在这段刚确立的关系中,我究竟“是他的”还是“只是他的”?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我明白自己只要顺着他的想法简单哄上几句,醉得迷糊的对方便会心满意足,而我也能跟之前打算的一样顺顺利利地去做别的事。
但说不出来为什么,我不想用最轻松的方式蒙混过关。
久等不到回应的对方自嘲地笑了声。
他握在我腰上的手一点一点松开,埋在我身体里的器物也逐寸逐寸地抽了出去。
缓慢,却坚决。
热意彻底抽离后,呆在没过腰部的温水中的我竟觉得有点冷。
我困惑地歪了下头,被水汽浸润得湿漉漉的脑袋主动往他肩上靠。
他垂着眼看我,起初似乎想在我唇边亲一口,但犹豫片刻后改变位置,最终亲在了我的脸颊上:“易然……”
没由来的慌乱让我昂起头恶狠狠地吻了过去,把他未出口的话尽数堵回嗓子里。
趁这人愣神的工夫,我气势汹汹地把他推到浴缸壁上,一咬牙就往对方腿上主动坐了下去——
肿胀热烫的龟头戳弄着汁水横流的穴口,牵出一道又一道的淫靡银丝,也引得我跟他呼吸都有些混乱。
“文洲……”我两手撑在他肩上,一边艰难地摆着腰肢磨蹭对方蓄势待发的性器,一边哑着嗓子求欢,“我想要……”
果然醉酒的人比较好安抚。
如愿以偿被掐着腰干进来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成功逃避了这一问题的我在心底感叹道。
我本想等他射出来后给我跟他都洗个澡,然后什么都不管地好好睡上一觉。孰料这人越做越狠,越做越精神。我被他干得高潮好几次之后,大脑晕晕乎乎比喝醉了的人都不如了。
“你当然可以去看别人。”他将我抱了起来,坚挺炙热的性器仍旧深深埋在我的体内,“但是……必须得让我陪着。”
我已经被操得迷糊了,无论他说什么都乖乖点头。
这人让我背靠在洗漱台上,取来浴巾给我擦干身体后仔仔细细裹了裹,随即就抿着唇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回来的时候……”他站在楼梯口思考了会儿,目光缓缓投向往上蜿蜒的台阶,“站在大门口看了很久的三楼。”
我迷迷瞪瞪地被他抱着走,半点儿反抗挣扎的念头都没有,也没有想过如果被人看到会有什么后果。
抱着的姿势本就干得深,又是在上楼梯,每迈出一步,性器都会在颠簸中挺进最让我受不了的地方。
当他走进长廊,面无表情地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我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伏在聂文洲怀里小声哭泣着射了出来。
“你是在向我示威吗?”
屋内传来道低沉温和的男声。
音色听起来熟悉得很,但话语里的冰冷感略有些陌生,以至于我不太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认识的人。
我曲起手指揉了揉雾蒙蒙的眼睛,扭过头呆呆地看向抱着猫站在门口的那人。
……
我一下子清醒了。
当我没有更正文的时候,说明我在摸番外(心虚地看了眼只有一半的初夜番外)
害,当叼着小猎物的大尾巴狼遇见另一头大尾巴狼,倒霉的还是小猎物(bu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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