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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婊(近代现代)——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0-02-02 10:37:18  作者:糖醋小鱼干
  我皱着眉咽下口中的白浊,指尖把含不住而顺着下巴滴落的那些捞起来盛在掌心,然后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不好喝。”我哑着嗓子跟他软绵绵地抱怨,“下次记得礼尚往来。”
  聂文洲深吸一口气将我捞起抱到大腿上,先抽了几张湿巾纸将我脸上溅到的东西擦得干干净净,又用纸巾仔细拭尽我手里的东西:“好。”
  我垂眼看了看他的腕表,意料之中地发现早已超过半小时,没好气地提醒他去干正事。
  这家伙低下头同我交换了一个相当温柔的吻,然后才在我的催促中万般不情愿地整了整衣服,依依不舍地走出办公室。
  我回到沙发旁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重新穿上,支着下巴等对方开完会回来。
  等着等着,我就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我闭着眼下意识接通了电话,刚要开口猛地想起来这是聂文洲的手机,顿时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先挂断。
  就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喂”。
  我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如坠冰窟。
  这阴冷嘶哑的声音太有辨识度,我根本不用在脑海中搜寻比对就能意识到——
  这是罗华清。
  搓手手
 
 
第89章 
  随着被喂药被猥亵的那段记忆重新苏醒,情绪排山倒海地袭来。
  寒意顺着瞬间僵直的脊背一路上攀,冻得浑身血液几近凝固。然而胸膛里那颗心脏却不受控地超负荷跳动起来,带来一阵阵近乎疼痛的灼热感。
  我咬紧下唇,指甲一点一点扎进掌心的肉里。
  有点疼,但远没有心口处那么疼。
  在罗华清吐出第二个字音前,我挂断电话并一鼓作气地关了机。
  我又犹豫了会儿,深吸一口气将聂文洲的手机放回桌上,选择继续在这里等他。
  可他这会议开了好久好久。
  我一动不动地蜷在还隐约留着对方体温的座椅上,从正午一直等到夜幕低垂,最终只等来由秘书转达的一声抱歉。
  她甚至都没透露具体原因,只含糊其辞地说了句有紧急情况,让我今天先回去。
  我点了点头,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又静静地站了会儿,随后垂着眼推门离开。
  ……
  没什么的。
  他也这么等过我。
  *
  我婉拒了秘书安排人送我回家的提议,自己下楼随手打了辆车,略有些恍惚地坐了上去。
  “去哪儿?”师傅按下计价表,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想了想,低声报了公寓的地址。
  到地点后我付了钱下车,颇为意外地看到公寓门口立了道颀长削瘦的身影。
  我走近,发现是许子航那个小混蛋。
  他垂着脑袋一遍遍拨打电话,眼里的光在听到冰冷机械的关机提示音后愈发黯淡,却还是执拗地不肯离开。
  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放弃,就没出声。
  孰料这小崽子把手机啪得往脚边一摔,外套也狠狠往草丛里一丢,旋即就委屈巴巴地直接在门口坐下了,摆出副等不到人就不走的派头。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对方帅了没几秒就在刺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禁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会儿,这人将外套捡回来盖在身上,靠着门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闭上了眼。
  可能是又累又困的缘故,他没多久就睡着了,呼吸声格外平缓绵长。
  这样下去,不冻出感冒才怪。
  我叹了口气,犹豫许久后终于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不轻不重地用手拍打这人被风吹得冰冷的脸颊:“起来。”
  对方仍旧睡得很熟,只有睫毛随着我的声音细微颤动了一下。
  我的心软了几分,语气也温柔起来:“别在这里睡,小航听话。”
  这人迷迷糊糊地嗯了声,闭着眼攥住我手腕,稍一使劲就把我半强制地锁进了怀里。
  我其实刚才也被冻得够呛,现在被小崽子这么亲密地紧拥着,暖和得完全生不出抗拒的心思。
  “这个梦……真好……”许子航含混不清地呢喃,力道极为轻柔地用脸颊蹭我的脑袋,连撒娇都显得万分谨慎小心,“可是一醒来,您又不要我了……”
  怎么梦里都想着这种事?
  我摸了下他乱糟糟的黑色短发,软声安抚:“谁说不要?我们现在就回家。”
  这人神色渐渐放松下来,眉宇间委屈的意味却没消减多少,活像只被无良主人始乱终弃的可怜小狗。
  我问心有愧,又哄了几句。
  对方乖乖解除了对我的桎梏,在我将他从地上拉起后非常配合地闭着眼跟我往屋里走,边打哈欠边小声嘟哝:“……好想和您接吻。”
  我没好气地把又开始不安分的这人扔进淋浴间冲了个热水澡,随后把他擦干净塞进被窝,自己则抱了床新的被子去沙发躺着。
  本来我也挺累,但越回想聂文洲今天干的事就越生气,最后气得怎么都没法睡着,黑着脸开始数羊。
  去他的谈恋爱要互相包容理解。
  聂文洲就是个王八蛋!
  当第三千七百只圆滚滚的绵羊费劲地越过栏杆时,客厅的灯被按亮了。
  穿着我睡衣的小崽子抿着唇站在开关旁,眼神懵懂茫然,并未恢复往日清明,看起来仍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长睫微垂,喉间挤出的声音低低的:“您不是说不会不要我吗……为什么……又一次把我落下了?”
 
 
第90章 
  我没想好要怎么安抚许子航。
  这人也没打算听我编理由。
  他红着眼眶径直走到我面前,随后一声不吭地将撑起身的我重新按回沙发上,低下头就格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来。
  我本想推开他,意志却因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而动摇,最终无奈地选择投降,任这只小崽子逐渐加重力道。
  唇瓣被吮得发疼,胸前的两点也被对方灵巧的手指不住亵玩。
  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痛感和快意交织在一起,随着口中愈发浓重的铁锈味一同弥漫开。思绪被撩拨得昏昏沉沉,视野也染上薄薄一层水雾。
  不知不觉中,两只手腕都被攥着压到了头顶,两腿也被对方强行卡进来的膝盖顶得并不拢。我被迫仰视着这人,心里对这种完全受压制的状况感到强烈不安。
  “以后都不会丢下小航。”我忍下想一脚将他踹开的念头,假装温柔地轻声道,“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起回房间睡觉好吗?”
  只要他一睡着,我就立刻开溜。
  许子航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目光意味不明:“您真的不会丢下我了?”
  我摸了摸最近新长出来的良心,眼神略有些飘忽:“……嗯。”
  许子航了然:“我明白了。”
  我正等着这人松开桎梏,孰料耳边咔嗒一声脆响过后,手腕上就多了两道冰冷的触感。
  我抬眼望去,发现居然是一副金属制的手铐。
  ……还贴心地给我加上了绒布作内衬。
  我不敢相信许子航来找我时居然随身带着这东西,一时有些发懵。
  “比起口头承诺……我需要一些更实在的东西作为保障。”压在我身上的那人眼神分外澄澈,无辜得都让我怀疑把我双手铐在头顶的人是不是他,“否则一觉醒来,您要是又不见了可怎么办?”
  我语塞。
  他抱起我回到床上,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我,还腻腻歪歪地咬着我的耳朵撒娇:“明天就给您解开,您今晚乖乖被我拷着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想发火又觉得跟一个半梦半醒的小崽子计较没意思,将就着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
  当我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许子航的确信守承诺给我解开了手铐。
  ……如果脚腕上没有多出一条熟悉的银链就更好了。
  我懒洋洋地坐在床头,对自己已经身处许子航的房间这事虽然略有些意外,却也很快就坦然接受了。
  毕竟这人没什么做不出来。
  反正被囚禁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我这次的心态比上回好了太多,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带着脚链下床,在洒满晨辉的阳台上站着晒太阳。
  只是没有手机……的确有些无聊。
  也不知道我当初落在许子航家的那部手机有没有被收起来。
  我支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决定哪怕找到了也不主动联系聂文洲。反正我算是被许子航“绑架”,音信全无也是正常的,最好能急死那个放我鸽子的混账。
  打定主意后,我随手开了电视。
  原本只想添加个背景音让屋里不显太过沉寂,结果听着听着,我的视线就移到了屏幕上——
  正值早间新闻,主持人面无表情地播报着一起昨日发生的恶性绑架及枪击事件。
  在被绑架的名单中,我看到了聂氏千金这一称呼。而所谓被锁定的嫌疑人,居然是我亲眼目睹着受了重伤、理应瘫痪在医院的罗华清。
  ……
  怎么看都是替罪羊的角色。
  应该是快完结了(?
 
 
第91章 
  我正打算继续看下去,卧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许子航那个小兔崽子端着托盘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将一杯柠檬水放在了床头。
  见我没在床上,这人一下子愣住了。
  他眼眶红红地四处张望,看起来慌乱无措到了极点,简直可怜得不行。
  明明我才是在睡梦中被戴上脚链囚禁的那个,这小混蛋居然表现得比我还像受害者。
  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从阳台走进室内:“找什么呢?”
  这人眼眶登时更红了。
  他扑过来一把将我圈进臂弯里,拥抱的力道重得我有点疼:“您、您还在!”
  我抬起还系着链子的左脚,将脚踝往对方紧绷着的小腿上蹭了蹭:“怎么,不记得自己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有这东西我跑得了?”
  许子航怔了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一片,支支吾吾着道歉:“给您戴上脚链这件事……真的很对不起……”
  他越说,脑袋便垂得越低。
  我心软得发不出火,最后只能摸摸他黑色的短发:“小航想把我关多久?”
  许子航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
  发现我的确没生气,只是在平和地询问后,这人眼神一亮,开始得寸进尺地试探:“一辈子可以吗?”
  我冷笑着拧了下他的耳朵。
  小崽子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睛湿漉漉的:“这不公平。您把我关在无解的囚笼里,却不允许我做出对等的行为。”
  “我什么时候关你了?”我没好气地推开对方,懒洋洋地躺到了床上。
  许子航站在原地看我。
  他眸中是炽烈而纯粹的爱意,话语里则满是少年人特有的真诚与执着:“您就是囚笼本身。您身上的一切特质都让我迷恋得无法自拔。”
  ……
  心跳有一瞬的失速。
  我咳了声将目光转回电视上,极为生硬地扭转话题:“小航你知道这起绑架案是怎么回事吗?青岚怎么了?”
  他侧过头看了看,目光顿时变为漠然,声音也清冷极了:“……您居然问我聂家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罗华清找帮手绑架聂青岚、还把人关在南城仓库里的前因后果。”
  啧,这不是知道得挺清楚?
  我将吃醋外加闹别扭的小崽子拉到床沿坐下:“说详细点。”
  许子航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您这么关心那女的,怎么不去问聂文洲?”
  我往对方脸颊上吧唧亲了口,耐着性子给他顺毛:“我家小航特别厉害,肯定非常了解这些事情,对吗?”
  许子航摸了摸被我亲过的地方,垂下眼小声嘟哝:“我的确了解一些,但还要亲一下才能想起来细节。”
  惯的你?
  我耐心告罄,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现在想起来了吗?”
  这人捂着头委屈道:“您、您又家暴……”
  我拿过杯子喝了口水,语气不善:“说。要是被我发现你隐瞒了什么,后果自负。”
  许子航委屈巴巴地哦了声,乖乖伸手替我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上:“说来话长。之前罗华清对您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所以我跟别人联手展开了小小的报复,最后罗华清就打算逃出国了。”
  ……小小的报复?
  我看着这只狼崽子无害的目光,不禁用眼神表达质疑。
  他装作没看懂,略带羞涩地笑了笑:“我不想在国内动手,就把罗华清的信息同步给了国外有合作的黑手党,又下了点小小的悬赏。没想到那个黑心鬼比我狠多了。”
  我挑了下眉:“……你说尉昊?”
  许子航用力点了点头:“他每两轮报复行为之间,都会刻意留下一定间隔让罗华清休整。而随着这间隔越来越短,罗华清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最终在尉昊预留的时间里,他用剩余的积蓄买了艘用于偷渡的轮船。即将登船时,提前布好了炸药的那家伙把整艘船当着罗华清的面炸了……亲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希望灰飞烟灭,是个人都会被刺激疯吧。”
  ……听上去的确是尉昊干得出来的事。
  不动声色地布下天罗地网,给予希望再狠狠粉碎,恶劣得要命。
  我叹了口气:“那为什么罗华清找的是聂青岚?”
  “我们动手不会留下明显的证据。而您近期跟聂文洲走得太近,秀恩爱的行为也很张扬,难免让罗华清误会什么。”许子航歪了歪头,眼神是近乎残忍的天真,“而且听说当罗华清想要确认的时候,聂文洲挂断电话关机了。这种行为相当可疑,那么罗华清选择鱼死网破……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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