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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罩我吧(穿越重生)——满子

时间:2020-02-02 10:51:28  作者:满子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我还好。”陈荏举起食品袋,“谢谢林大公子支援。”
  “我是认真的。”林雁行说,“往后哥罩着你,你一定能把高中读完,然后考大学,找工作,好好活着!”
  这句话提醒了陈荏,他几乎要“嗷呜”一声跳起来同时猛拍自己脑袋!
  他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茬!
  林雁行即将成为一个明星不巨星,片酬的计价单位是“千万”、“亿”,即使录综艺,据说每一集也有数百万入账!这样的人只要指头缝里漏一点,就能养活底下一批人!
  林雁行是个好人,他是林雁行的同班同学,凭着这层关系,他完全可以背靠林雁行这棵大树生存!
  全世界只有他知道林雁行的将来,只有他可以提前准备!
  当不了经纪人他可以当助理,当不了化妆师可以当造型师,他可以当司机,当保镖,当保姆,当跑腿小弟!
  他可以撸袖子打架,上网刷数据,买机票办护照端茶倒水买菜做饭洗衣服收房租,辟谣造势刷数据怼黑粉骂对家……他啥都能干!
  他甚至还在养老院当过护工,就算林雁行瘫了他都知道怎么照顾!
  大爷的……陈荏想:我他妈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居然白白哭了一场!
  林雁行见他半晌不说话,再度央求:“算我求你了,你眼神凶一点儿我还能接受,别这么慈爱地看着我行吗?”
  陈荏饱含热泪说:“不看了,不看了……”
  “那我走了?”
  “嗯。”忽然陈荏又叫住他,“喂!”
  林雁行回头。
  陈荏笑笑,说:“生日快乐,祝你茁壮成长!”
 
 
第7章 妈妈的家
  陈荏周日早上在学校遇见了班主任刘建民。
  林雁行不在边上,老刘对待陈荏的态度可想而知,大概就比对流浪狗略好一些。
  陈荏表示要申请学费和学杂费减免。
  老刘说行啊,但是你要证明。
  陈荏问怎么证明。
  老刘懒洋洋说:“你是烈士子女吗?你是社会抚养的孤儿吗?你残疾吗?你是低保家庭子女吗?你是五保户老人供养的吗?”
  真是有趣,陈荏穷得吃不上饭,以上五个减免学费的条件却全不符合。
  陈荏问:“那贫困生补助呢?”
  老刘说:“简单,只要街道给你盖章就行,但也要家里真穷啊。”
  陈荏问:“我妈妈没有工作。”
  老刘冷笑:“妈妈不上班的多了,好多阔太都不上班,那你老爸呢?”
  “死了。”陈荏说,“继父不肯养我。”
  这句话让老刘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为什么不养你?你还不到十八岁,无论怎样都是要养的。”
  陈荏不说话。
  老刘说:“一定是你不懂事,小孩子不能体谅大人的辛苦,还犟头犟脑的,所以才和后爸搞不好关系。你就不要想什么减免学费什么贫困补助了,赶紧回家跟大人道歉去!”
  陈荏气得嘴都歪了,勉强维持了一个学生的礼貌,说了声“老师我走了”。
  老刘喊住他:“学费一学期800,代办费社会实践费体检费250,住宿费每个月80,校服200,你要抓紧时间交啊。我看过你初中转过来的学籍卡,你后爸是某厂职工,那厂子效益还可以,总不至于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陈荏说,“我回去要钱。”
  他是该回去了,十五年不见,他想去看看他妈。
  他妈总是叫他“荏荏”。
  “荏”和“人”谐音,在他妈疼他的时候,“荏荏”听起来像“人人”,是妈妈嘴里的小人人儿。
  “荏”又和“忍”同音,在他妈决定弃他不顾的时候,似乎在说“忍忍”。
  忍忍就长大了,忍忍就能养活自己了,忍忍就能离开了。
  他记得继父家那栋老式居民楼,他们住在二楼,那是最糟糕的位置,下水道非常容易堵,堵了马桶就往外冒脏水。
  继父的房子来自继祖父,当妈妈嫁进这一家时,整个小区的三姑六婆多嘴多舌者都喊陈荏“拖油瓶”,只有继祖父不喊。
  继祖父没来由地喜欢他,喊他“小宝”,背着他到公园玩,从口袋里掏糖给他吃。
  陈荏喊他“爷爷”。
  然而爷爷病了,不到一年就死了,于是陈荏成了全天下的拖油瓶。
  陈荏没舍得花钱坐公交,而是走回去了,好在只有六七站路,走得起。
  他站在楼下仰望,看到二楼过道上为了炒菜而搭起的窝棚。家里面积小,人口多,所以将厨房放在外面,好节省一点空间。
  陈荏以前的床就架在原厨房的水龙头旁,每天晚上都伴着滴水声入眠,因为妈妈要节约水费,总是开一点点龙头滴水,一晚上能滴一盆,但是水表不转。
  妈妈在家,陈荏看见了。
  相隔十五年不见,说不难受是骗人的。
  陈荏临死前她甚至都没能来看一眼,因为他离得太远,她又没有收入,继父不给她钱买机票。
  妈妈也显得高兴:“哎呀,荏荏你去哪儿了?”
  陈荏眼眶通红,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还不到四十,眉目依旧灵动,皮肤依旧细腻,但生活使她染上了一层锈色,她两颊有隐约的黄褐斑。
  陈荏从小就知道妈妈长得美,但因为美和无知,十多岁时就被一个同样俊俏的街头少年迷住了。随后她被古板的外公赶出门,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生下陈荏。
  她没有学历,没有技术,没有家庭背景,不聪明不好学没主见,进工厂没人要,外出摆摊老被人欺负,连做清洁工都扫不动地,只得靠男人养。
  陈荏心想:朋友把我的骨灰送给她了么?她会是什么表情?她把我葬在哪里?
  “……妈。”陈荏努力克制鼻根的酸涩,“你……你抱抱我好吗?”
  妈妈回头,一脸惊讶:“荏荏,你干嘛突然撒起娇来?快进来帮我择菜,我买了两斤毛豆没还剥呢!”
  陈荏抽了抽鼻子,说:“……好的。”
  门内是客厅,穿过客厅是厨房,也就是陈荏所谓的房间。
  他同母异父双胞胎的弟弟和妹妹正在客厅里打闹,一见他进来,弟弟大喊“拖油瓶回来了”,妹妹则“哼”了一声,把脑袋拧过去。
  他们的爸爸和亲戚们都说过,拖油瓶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
  明明不是他们家里的,也不跟爸爸姓,却要吃他们家的,用他们家的,花他们家的钱,占他们家的地方,简直不要脸!
  他们家的钱都是爸爸挣来的,一分钱都不归妈妈,更不归拖油瓶!拖油瓶赖在这里,就是想爸爸早点死,然后分他们家的房子和钱!
  呸,想得美!
  弟弟喊:“妈,爸爸不许拖油瓶进门的!”
  “胡说,”妈妈轻斥,“不能这样说哥哥。”
  妹妹叫道:“爸爸说他不是哥哥,他是讨债鬼!”
  陈荏冷漠地看着他们。
  这对小兄妹相差仅一岁多,身高也差不离。他们没有继承到哪怕一丝属于母亲的清秀柔美,所有特征都来自于哪个粗壮丑陋的继父。
  肤色那么黯,脸圆得那么蠢,鼻子宽得那么钝,眼睛细小而无神,眉骨却像古人类标本般突出。
  陈荏没见过他们成年之后的样子,但可以想象,他们会像两段矮而敦实的树桩,水牛背,水桶腰,若稍微胖点儿,屁股上甚至能摆一桌酒席。
  陈荏快步越过他们。
  厨房只有三平米多,窄得转不开身,陈荏左右一看,问:“妈妈,我的床拆了吗?”
  他那张用两条长凳、一张床板搭成的简易小床已经不见了,亲手做的小书柜也不见踪影,他的私人物品被堆放在角落的一只纸箱里。
  那真是少的可怜:初中数学课本,旧笔记本,旧书包,几身衣服和三四双口沿都松了的袜子。
  他读到初中毕业都没有一只像样的文具盒。
  小学时隔壁住了个喜欢手工的姐姐,她在搬家前为陈荏缝了一只笔袋,他直用到磨破褪色都舍不得扔。那缝缝补补的笔袋居然还在,仿佛暗示着他缺东少西的人生。
  “床是你孙伯伯拆的,他说反正你也不回来住了。”他妈淡淡地说。
  “哦,他说得对。”陈荏说。
  他妈说:“荏荏,不是你孙伯伯绝情,你不好这样不听话的。他让你去制衣厂上班有什么不好呢?制衣厂里那么多老师傅,你跟着学裁剪也行,学踩缝纫机也行,学烫衣服也行,总归学成一门手艺,将来才好在社会上立足啊。你读高中上大学有什么用呢?不就是名声好听些吗?大学出来还不是找不到工作。”
  “我不喜欢缝纫,也不喜欢熨衣服。”陈荏说。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人总归要吃饭的。”他妈说,“妈妈要是有技术早进工厂了,哪里会当什么家庭妇女,天天被你孙伯伯骂没用!”
  陈荏沉默地剥毛豆,故意不去听她那些。
  他妈继续:“你就是倔头倔脑的不知道好歹。你亲爸爸当年看那么多场子,管那么大地盘,看上去厉害的,还不是说死就死了?哪像你孙伯伯,虽然没有那么潇洒那么风光,但他有技术啊,他能养家糊口啊。”
  陈荏说:“爸爸死是因为救人,如果他不拦住,死的就是他兄弟。”
  “兄弟有个什么用?他兄弟还不是后来被枪毙了,”妈妈不高兴,“呆子才白白被人家捅一刀!”
  “不要再说了。”
  陈荏低下头,说:“妈,我今天回来是跟你要钱的。高中已经开学了,我还没交学费和住宿费,你能不能给我钱先把住宿费交了,我就不用住在这儿了,高中三年我都不会回来的。”
  “要多少?”
  “住宿一个学期四百块,校服二百块,要六百块。”
  “这么多呀?”他妈犹豫,“那你还是回来住吧,孙伯伯又没赶你走。”
  床都拆了还不是赶人走?
  他妈又问:“一定要穿校服吗?初中的时候也没规定要穿啊。”
  “没有校服就不能参加班级活动。”
  “那你不要参加好了,那些活动——什么春游、秋游、运动会——都是浪费钱的。”
  “妈妈!”陈荏央求,“我只要六百!”
  他妈很为难:“可是六百块都够一个月的菜金了。这两年你孙伯伯厂里效益不太好,每个月工资只有三千多一点。现在随便什么菜一斤都要好几块钱,排骨一斤要将近二十块。你弟弟妹妹还在上学,两个人都在长身体,我又没有工作,家里开销很大的!”
  “……”陈荏将菜篮放在一边,他不想再剥毛豆了。
  他妈说:“你看看这个房子,一共才三十多平米一室一厅。你弟弟妹妹现在是年纪小可以住,他们长大了怎么办呢?我们也想买大房子啊,你弟弟还说要买电脑……”
  陈荏打断:“他要买电脑干什么?”
  他妈说:“你弟弟说班上同学家里都有电脑,有的还是那种高级的笔记本电脑,就我们家没有,所以也想买。”
  陈荏笑笑,他知道六百块钱是要不来了,于是起身说:“妈妈,我走了。”
  他妈说:“那吃了饭再走呀,今天中午有红烧肉。”
  “不了。”
  陈荏刚拒绝就听到外间有响动,弟弟大声告状说:“爸爸!拖油瓶来了!”
  妹妹说:“他和妈妈在厨房里,妈妈要偷我们家东西给他吃!”
  继父回来了。
  陈荏走出厨房与其打了个照面。
  继父横眉竖目,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陈荏歪了歪头,决定留下来吃这顿饭。
  不是最恨拖油瓶白吃白喝么?那他就堂而皇之地多吃点,多喝点,让傻逼尝尝心疼的滋味。
  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第8章 特别珍惜地活
  只要陈荏在场,餐桌氛围就相当尴尬,过去继父是故意忽视,当他不存在,今天却夹枪带棒,有心找茬。
  继父说:“你真不得了啊,我原来以为你就像你那个爸一样,仗着一张漂亮的面孔骗小丫头,现在发现你还很有主见嘛!不过你既然这么有本事,干嘛还要回来呀?”
  陈荏说:“我回来第一是吃饭,第二是要钱。”
  “要什么钱?”
  “学费。”陈荏说,“一千六。”
  反正也要不来,不如多说点儿。
  继父睁大眼,可惜他那双眼睛原本细小,怎么努力都跟没睡醒似的:“你要个屁!你又不是我生的,你是那个死鬼流氓生的,我凭什么给你交学费啊?”
  “你和我妈妈结婚了,就应该给我付学费。”
  “我娶你妈是为了生儿子,不是为了养你!”
  “你得养我到十八岁,这是法律规定的。”陈荏说。
  “我已经养你十年了!”继父将筷子拍在桌上,“怎么养都养不熟,活像养了一条白眼狼!我以后不养了你能把我吃了吗?你那个流氓死鬼老子又能把我怎么样?!”
  陈荏说:“那你和我签一个解除关系说明,到街道盖章。”
  继父吼:“我偏不!当我文盲啊?我知道你的小算盘,你想让我出去被人戳脊梁骨!我什么字都不签,也不养你,就是要给你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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