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鬼切话音落地的瞬间,源赖光便发出不屑的嗤笑,打破了他彬彬有礼的绅士假面——又或是立刻换上了另一张新的面具。只听他傲慢道:“理由呢,鬼切?成年人讲求实际,而我只听到一只小狗在对着空气吵闹。我完全看不见与你结婚的理由,就像你根本无法凭借你的欲望之火点燃我的烟。”
他笑看鬼切被烫伤般摘下了左耳上夹着的香烟,就像小狗被镜中大猫的倒影吓了一跳。他那缓缓流动的男低音犹如提琴的夜曲,但说话的语调却十足恶劣,仿佛《黑色星期五》的禁忌前奏:“即便采取最古老而传统、完全脱离现实的说法,‘婚姻基于爱情’,你真的认为我对你有爱情吗,鬼切?事前提醒,如果你回答‘是’,口说无凭,用实物证明给我看。你只有三次机会,十分钟,过期不候。若你无法令我满意,我会让保安‘请’你离开。”
源赖光说罢便在手机上设好了倒计时,将手机休眠后放置于扶手椅旁的茶几。他朝鬼切轻笑道:“开始吧,抓紧时间,小朋友。”
他双腿交叠,将修长优美的双手置于木质扶手之上,如君王般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望向鬼切,但鬼切却由他说出的“抓紧时间”想到了O所反复强调的“抓紧时间”,更进一步想到了O若有所思提及的:“你觉得,在五年后与我结婚,也是他计划的一环吗?那一天,他非常奇怪地同意跟我一起去大江山酒吧……我在向他求婚的时候完全喝醉了,据星熊说,我拔下啤酒罐的拉环就往他无名指上套……但他竟然答应了我。”
鬼切的意识在刹那飘忽,又于刹那钻回脑尖,他忽如醍醐灌顶,看穿了他丈夫在心灵储物间陈列上千面具的真相——最不承认爱情的人,恰是爱情最忠诚的信徒。
“赖光先生,你当然很爱我。让我证明给你看。”鬼切走向源赖光所在的扶手椅,厚着脸皮坐上他的大腿,用左手扣住他的右腕,右手则朝旁伸出,抄过茶几上的黑色手机,摁亮手机的锁定界面——是一张圆形时钟的动态壁纸,再摁一下home键——背景的圆形时钟消隐为一个圆(O),六个小方框在屏幕正中同时浮现,而屏幕上方则显现一行小字:“I am locked.”
显然,那六个小方框就是输入开机密码的位置,同时暗示了密码的位数:六位。
“赖光先生,你一定知道晴明是我的校外导师,也和酒吞他们熟悉,不时就光顾大江山酒吧。”鬼切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表情紧绷而严肃,但眼底浸满了年轻气盛的自信之光,“晴明酒量好,嘴严,但喝高了总会多说两句。有一次,他告诉我,他曾尝试破译先生您的开机密码,第一反应便是我的名字——‘Onikiri’。但密码的位数是六位,我名字则是七位,两者的位数对不上。”
“我……曾为此失落过几天。”鬼切含蓄地承认了暗恋之情,但源赖光冷漠的容色并无松动,于是大学生一鼓作气道:“但现在,当我真的拿到了您的手机,我能猜出谜底了。为何您特意用圆形时钟的锁屏壁纸,源赖光先生?您的手机本身就会显示24小时制的时间,您有必要看两个同样的时间吗。”
鬼切翻转手中的移动设备,让面前的源赖光也能看清他在六个方框中输入了什么:n—i—k—i—r—i。
“你没有必要看两个时间,所以你只是中意于时钟的形状——圆形,‘O’。”
“这个时钟补足了我的名字的首字母,所以你的开机密码,是‘Onikiri’。”
在鬼切键入第三个“i”的瞬间,锁定屏幕从上到下显现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欢喜的大学生笑着念出了那句话:“I am locked On—ikiri。我就是打开你的心的钥匙吗,源赖光先生?如果我不仅能记录你的时间,还能锁住你,你再拒绝我,我就要把钥匙吞掉再嚼碎了。”
鬼切摇晃指间的手机,因得意而眉眼飞扬,似乎连泪痣都在快活地闪耀,但源赖光微蹙眉峰,冷漠的语气犹似经年不化的寒霜:“哼,偶尔倒是很机灵,小朋友。但是,你的名字并非强有力的决定性证据,因为我随时可以换掉锁屏壁纸和开机密码。你怎能保证我不是心血潮来,随手就用了你的名字?我就这么说吧,也许我用你的名字做开机密码,只是为了下套,我会在适当时间向你暴露我所谓的‘秘密’,让你这种会为爱情昏头的小傻瓜深陷泥潭,为我所用,成为我一次性的刀与枪。”
源赖光语气轻蔑,其反诘充满了讽刺与嘲弄,如果鬼切没有得到过O的“剧透”与提醒,肯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红了眼眶,他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最终只能满腔怨愤地夺门而出。
可有了O提供的逆天背书,鬼切对源赖光的战斗力堪称作弊开挂。他朝源赖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小小的鬼脸,然后动了动早先就搭于源赖光右腕的左手手指,在他未来丈夫的白净肌肤上画了一个象征饭团的小三角。
他对源赖光笑着说:“博雅是与我同学院的直系师兄,他告诉过我,先生您作为源家的继承人,从小就接受过控制体征的训练,为的就是不在任何场合露怯、暴露真实的内心。”
“可您刚才,在我揭穿谜底的时候,心跳明显加快。虽然很短暂,您立刻就稳住了脉搏,但还是被我抓到了。为什么训练有素的你,在谈判桌上把对手戏弄得团团转的你,在任何场合说谎都能面不改色的你,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心跳加速?源赖光先生,你在我面前,似乎没有对其他人时,那般坚不可摧的强大。如果你将其他人作为猎物,那么我的猎物——是你。”
鬼切对源赖光笑了笑,那副学自O的神态犹如他未来丈夫的镜像翻转。他见源赖光微抿嘴唇,似乎一时居于下风,便决定趁胜追击,朗声道:“我清楚,三次机会。一,开机密码,二,你的心跳,以及,三——”
他垂首点触手机屏幕,进入了界面上的邮箱APP,调出了所有的星标邮件——这些不可删除的邮件,构成了收件箱的全部内容,而从第一封信到最后一封信,收件的起止时间,恰是鬼切从十三岁到十五岁,躲在孤儿院熄灯后的被窝中,用翻盖手机给源赖光写电邮的起止时间。
“我用旧手机给你写了两年的电子邮件,可我没收到哪怕一封回信。我以为你在给我的名片上留下的邮箱地址只是个摆设,又或是你的工作邮箱自动把我的邮件归入了垃圾箱,可我后来一问晴明,还有博雅,我才知道,你给我的名片仅此一张,你给我的邮箱地址,是你的私人邮箱,地址只告诉过我一人。”
“为什么要与我产生这么多联系,源赖光?你可以一直否认,继续找借口说辞,但我认定的事情,就要坚持到底!”
“我认定你爱我,你必须和我结婚!你是我的猎物,我绝不允许他人得到你。”
“假使你今晚不答应我,我也想对你说,我会至死纠缠,你我绝无恩仇相抵的一天。你将永远亏欠我,我会永远如恶鬼般追你偿还,除非——除非你答应我的求婚。”
鬼切铿锵的话语仿若迎战的刀锋,刀刃明可鉴月。当他凑近源赖光,用漂亮的大眼睛将面前的男人框入自己的视界,仿佛一介勤工俭学的清贫大学生也能将上流社会的亿万富翁禁锢终身。
对此,源赖光的容色却如沉溺之人所能望见的水面,黑暗在他的瞳孔深处投下残酷的阴影。“很有趣的论据和论证,鬼切。但你的论点……哼,因为我爱你——”他特意拖长了音,勾唇笑见鬼切立刻屏住了呼吸,红晕转瞬就烧到了耳朵尖,“——所以我就要与你结婚?小朋友,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认为爱情必须与婚姻挂钩?你当婚姻是爱情顺理成章的衍生品吗,鬼切?可在我看来,爱情是最廉价的底层资产。它可以作为噪声而存在于其他人敷衍了事的模型,但必须被剔除出我对婚姻的回测。”
源赖光就像碾压全体赏金勇者的最强世界BOSS,鬼切开了外挂的全力输出也不过仅仅削掉了他1%的血皮,他反其道而行之地握住了鬼切的右腕,用指尖感受男孩的脉搏,随即矜慢地柔声道:“听起来,你很惊慌啊,小朋友……你可能不知道,源家对我的结婚对象会派出专门的精算师,衡量其将给整个家族带来的价值?鬼切,就依你这急躁的性子,甚至够不着成为我丈夫的及格线——”
鬼切本还因少不经事而忐忑惊惶,但源赖光无意中说出了“我丈夫”这一惹人遐思的代词,令年轻学生仅存的理智轰然爆炸,耳边仿佛又响起了O那挑衅似的鼓励:“我丈夫”,“我男人”,“我老公”,“我先生”,“赖光”。想亲口对他使用这些称呼,不努把力可不行啊,鬼切。
脑海中O的笑声刚落,鬼切就冲仍在慢条斯理地奉劝他“打道回府,洗洗睡吧”的源赖光恶声道:“喂,老公,你的废话真他妈的多,老子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只知道你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是基于一个事实,你爱我。爱情让你有了软肋,让一向狠心的你也开始游移不定,你想望向我,但你不能,可你忍不住。你总担心我会被你的敌人盯上,或是我被挑拨离间,被别人当做对准你的枪与刀。你总认为我傻,是个小朋友,没长大,说不准就会走弯路,可是你一心保障我的安全,让我远离你身边的纷争与阴谋——老子却想走近你啊,混蛋!你男人我想为你干翻那些威胁你的傻逼,而不是等着花你留给我的那几个臭钱!还有那些你看着不顺眼但碍于家族情分还是别的什么,不便下狠手对付的家伙,就由你老公我来将他们的头打进肚子里去啊!”
鬼切许久没用清丽冷淡的美少年形象如此大爆粗口,让毫无准备的源赖光都受到了惊吓。银发男子瞪着红眸,一时失言,却恰给了炸毛小狗也如凶恶狼崽的鬼切可乘之机,“对不起,先生,我又没教养了。等你答应与我结婚,我一定改正,但不是现在。”
他从源赖光的掌心下猛地抽出自己的右腕,抬起双手,再度捧起男人的面颊,凑过去就“啊呜”咬住源赖光的下唇,连亲带舔,水声莽莽撞撞,他甚至用上了尖尖的虎牙,直接磕破了源赖光的嘴唇。
他边亲边模模糊糊地说:“我看见……我梦见你被人所害,在我面前死去,而我无法挽回。如果你身处阴谋与危险,请给我一个停留在你身边,与你共度难关的机会。”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刀,斩断所有觊觎你生命的恶念。我也想成为你的鞘,保护你不被仇恨的黑血沾染。我想成为你的皇后棋子,你的家臣、骑士与武士,赖光先生……”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丈夫。”
牢记着O亲传的“闭嘴——狂亲——推倒”策略,鬼切啃完了源赖光的双唇就移向他的颈侧,想给他留下电影和电视剧集里展现过的“吻痕”,但鬼切刚在源赖光的颈部皮肤尝试性地磨了一会会牙,就听见源赖光用耳语般的声音在他头顶道:“鬼切小朋友……若想成为我的丈夫,你还有太多需要学的事了。”
鬼切陡然一个激灵,还未还得及因那声“我的丈夫”心生窃喜,源赖光就伸手扣住他的下颌,将他拉近后对他的右眼吹了口气,像是一记不轻不重地训诫耳光:“这话得由我来说——‘真是毫无教养’。”
趁鬼切因气流而下意识眨眼,源赖光用另一只手撩开了他针织衫的下摆,指尖触及他温热细软的年轻肌肤,又如拨弄花枝般轻点,似抚琴般滑动,让鬼切酥痒难耐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从齿间泄露既紧张又急切的气音。“先生……”他抬眼就如炸毛小狗原形毕现,暴露出对肌肤相亲的好奇与羞涩。
源赖光因身高过人,就算被鬼切坐上大腿,仍旧能看清这位“小朋友”的发旋,将他完整圈进怀里。当银发男子用食指勾开鬼切灯芯绒冬裤的裤腰,隔着四角内裤顺自臀缝下滑,鬼切很明显地颤动了一下,但安静地一言不发。他任由自己的臀肉被源赖光以覆有薄茧的掌心所握,以矜持的频率揉弄,既正统又狎昵,充斥着对待易碎之物般的自制的冷感。
但源赖光不紧不慢的节奏却让鬼切感到燥热难耐,他的眼睫在抬起和落下间徘徊不定,跨坐在源赖光大腿上的髋骨则慢慢开始摇晃。“先生……我……”他能感到自己的内裤开始变紧,前端则泛起湿意,他确信源赖光同样发现了,于是他鼓足勇气小声道:“赖光先生,我已经成年了,我希望能与你进行那种婚前……前……前,那种,行、行为。”
源赖光对他由伶牙俐齿无缝切换为结结巴巴而流泻轻笑:“敢谈爱却不敢言性?你可真是个小朋友。如果你不慎遇上一位欲壑难填的丈夫,你的双脚还能触及床边的地毯吗?”
他调笑的尾音似乎能泼洒出情色的红酒,他的手更凭借其修长与灵活,轻缓揉弄鬼切稚嫩的卵袋,并屈指剐蹭会阴,勾出了男孩小小的喘息,与扑向他的脖颈的搂抱,“当、当然能!”鬼切伏在他的颈侧喘气,重重地吞了两下唾液才道:“总在床上多没意思,我会把你推向地毯的,先生。”
他眨了眨眼睛,隐约想起O的警告,便赶紧补充:“我会垫在你下面,不会摔疼你。”
源赖光被他的犟气与娇憨逗笑了,伸手便在他的惊叫声中剥掉了他的长裤与内裤,握住了他鼓鼓胀胀的性器,用滑动的指尖捋得满手的黏腻。
“鬼切,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知变通的笨小孩。”他边说边用宽大的手掌撸动小处男翘立的阴茎,在鬼切极力压制的细小呻吟中轻轻笑道:“但你也是我所见过的,最执着的孩子。”
“你遇强则强,且愈挫愈强,对认定之事绝不变通,向来如恶鬼般难缠,晴明对此深有体会,向我添油加醋地抱怨过多次。就你求婚一事,我亦已尝试将你劝退……但事到如今,我不认为自己能改变你的坚持。你的确是我的软肋,心下的那一根。”
“虽说你我之间的羁绊,远不止于你所知的这五年……但以后再告诉你吧,等你学会‘教养’之后。”
源赖光垂眼俯视坐在他身上的鬼切,心知这位小朋友股间大敞、腰肢颤抖、背脊渗汗,一时半会是学不会“教养”了。于是,他开始用端庄的语气与坐姿,搭配以手指玩弄同性阳具的淫乱,为这场“婚前性行为”添加别致的性感,“我很好奇,你能在我的手指下坚持多久,毫无经验的小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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