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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Story of O(阴阳师手游同人)——流心卷卷糕

时间:2020-02-03 10:23:25  作者:流心卷卷糕
  鬼切的情绪再度高昂,仿佛在爱与恨的狂风中再度蹿起的火苗,青稚却虎虎生威,充满了通透却执着的勇气。然而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O一口打断:“我明白了,给你送来戒指就好了,对吧。”
  “我会以最快速度赶到,原地待命,鬼切。”说罢O就单方面掐断了通话,并将六个0的对话权限从白名单上删除,彻底堵死鬼切再来电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后,O面无表情地看向“源赖光”,而“源赖光”回以程式般恬淡而安然的神情。“赖光啊,赖光……你啊。”O突然笑了一下,随即又陷入沉默。一旁的鬼武头不明白主人在想些什么,只好如招魂的灯笼一般游荡于昏暗的半空,在泻入仓库的月光间隙缓慢地穿梭。
  但O突然又开口,红眸像被骤然点着的引线,他语气中歇斯底里的浓度在危险地递增,终至一发不可收的全盘炸裂:“该死的鬼切,混账!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他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还在这种时候向我求助!可这种时候!这种——赖光随时可能回到双子塔,随时可能一劳永逸地拒绝鬼切的求婚!他绝对会挑三拣四,想尽办法打击鬼切,而他最大的挑刺理由,就是婚戒上不能没有源氏家纹——普通的首饰店绝不可能有现成的、铸有源氏家纹的戒指!除了将我的戒指给鬼切,根本没有别的方法!”
  O愤怒地大吼一声,用右拳猛地捶向水泥地面,他的拳看似盈盈不足握,但仅此一击,地面就“轰”地陷入足有他拳头两倍大小的一个窟窿,“可那是我的东西,我的!那是我丈夫留给我的戒指,我还想有朝一日再为他戴上!那是我拥有的唯一一件我丈夫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为什么我要让给你啊,鬼切!”
  他像怒火浇头的小孩一样胡乱发泄,双拳并用,双脚狂跺,将地面一通乱捶后一顿疯踩,甚至于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在飞扬的尘土中困兽般打转,然后他攥紧了左手掌心里的戒指,埋头就冲向“源赖光”,似乎想扑进“那个男人”的怀抱,寻求他的安慰并向他诉苦——但鬼武头反应不及、且不知该如何反应——O径直穿过了“源赖光”的身体,重重地砸向地面,他因机械手臂与水泥相撞,像一具小小的钢铁雕塑摔落铅板,发出了“哐啷”的闷声。
  小小的机械少年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像是永久失去了动力,又像是终于能就此死去,追他的丈夫而去。
  主人不动弹,鬼武头比谁都急得上蹿下跳。AI判定本该讨主人欢心的幻影,竟犯下了令主人伤心的错误,它刚想勒令“源赖光”起身退开、就此消失,但O却突然在地上翻了个身,面朝灰扑扑的天花板,怔怔地瞪着眼睛,喃喃道:“是我的戒指……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失去为你戴上戒指的资格了,赖光……”
  “就算杀了鬼切,也没有任何意义,这张小孩的脸,这具恶心的身体……连我想跟你做爱,都得加装额外的性交组件,你碰我,跟碰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区别,飞机杯都比我用起来舒服吧。”
  即便没有泪腺,近乎100%机械义体化的小男孩仍旧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自己酸涩无比的双眼,从指缝中对“源赖光”笑道:“我吃了很多糖,口香糖,棒棒糖,薄荷糖,我想让自己甜一点,闻起来味道好一些,但我嘴里总有股机油味,又苦又涩……原谅我吧,先生,亲吻比拥抱和性更容易想象,所以每当穿越中遇到不顺心的事,我才总亲亲你,或是强迫你亲亲我的。”
  O本是无意提及,但急于将功补过的AI捕捉到关键词,即刻令“源赖光”俯身垂首,先是用嘴唇碰了碰O的前额,随即亲了亲他眼下的泪痣,然后略侧鼻梁,吻了吻他的嘴角,最后才吻上了他的嘴唇——如果幻影这么做,也可以称之为“吻”的话。
  可O却闭上了眼睛,投入地歆享这难得的温情,他自嘴角发出小小的叹息,眼下的泪痣如花在野,好似与虚假的暖风成为共犯,往日缱绻的春情就能重播。他甚至在闭眼之时,凭身体记忆将两枚戒指重新拼合为一枚,松松地套上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而后抬起双臂,环住了“源赖光”的后颈。
  但设定好的“亲吻”时间还未结束,“源赖光”的嘴唇还未远离,O却又听见了一声细小的“叮铃”——原来他失去了人造皮层的机械手指太过纤细,套不住那枚戒指,导致戒指再度滑脱,掉落地面。
  那声“叮铃”让O也睁开了眼睛,露出了无法更像是哭泣的笑容。他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仰视源赖光的虚像道:“多讽刺啊,赖光,我不仅无法为你戴上戒指,就连我自己也戴不上了……呵呵,那我到底还在坚持什么个劲儿啊,我真是太傻了,我蠢到无可救药,我就是世界上最小肚鸡肠的男人,连过去的自己都嫉妒——是啊赖光,我就是在嫉妒鬼切,我嫉妒他即将拥有戒指和你,而我即将一无所有。”
  O在“源赖光”的嘴唇又凑近前,主动远离了虚像,他自水泥地面起身,拾起掉落一旁的戒指,将其重新扣回脖颈上的项链,然后用眼神向鬼武头示意:“亲吻”可以停止了,对先生的“回放”也是,ALL OFF。
  O转身背对“源赖光”,不去看投影消失的瞬间,他又开始自言自语,并提高了音量,仿佛是在坚定自己由歧路终回正轨的意志:“我是O,是战士,是时空旅行者,是为拯救我丈夫而不断穿梭的亡命徒。我不能再逃避,赖光可在天上看着我呢。我也不能再嫉妒鬼切,因为那小子既是我,亦是拥有更广阔未来的我,更是唯独可以超越我的‘我’……赖光,如果鬼切能保护你免于死亡,如果他能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我愿意付出一切成全他。”
  O抬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卸下心中负累般长吁一口气,抬足就准备叫上鬼武头重新出发——“谁在那里?!”警戒的弦猝尔惊响,O登时爆出怒吼,反手就从鬼武头口中抽出长刀,如电光雷鸣般对准了惊扰他战斗直觉的神秘来客——“荒?!”“鬼切,是我。”
  来者既是负责追捕O的EXE,又是时空规划局的现任局长、荒——EXE将自己作为显形的媒介,让荒跨越了时空的全息影像得以自由行动,仿佛荒的真身就在此处。
  又因为EXE是能渗透其他金属的液态金属机器人,荒得以不打一声招呼就穿仓库的卷帘门而入,可谓典型的“不请自来”。
  “你有何贵干,荒局长。”O微微压低“鬼切”的刃尖,秀丽的眉峰警惕地蹙起,“让我猜猜……又是来劝降的?得了吧局长,你明知道我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不。我绝不、绝不、绝不向你们投降,也绝不向夺走我丈夫的命运屈服。”
  荒对O的不配合早有预见,于是如静海般深沉内敛的男子老练地选择了单刀直入:“三轮投票,前两轮都是一比十二。有十二名局内委员认为,鉴于你的机械义体化程度已经达到了98.76%,你不该再被称之为‘人类’,理应被剥夺所有‘人权’,由专职处决机械逃犯的EXE Pro就地执行死刑。”
  荒的面色犹如万年冰原,冷至他周边的温度都要降低。他刻意停顿,留给O消化这一噩耗的时间,但O出他意料地,仅仅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明白了,以后追捕我的EXE将升级成追杀我的EXE Pro,然后呢。”
  荒小幅度地皱眉,很为O这副随便的态度不悦,但O忽而就笑出了声,用小男孩清澈而脆甜的声线乐呵道:“等等,荒,你刚才说‘一比十二’,那个‘一’,不会就是你吧?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投了弃权票,另外十二个委员则投了赞成票,而你们的议题,是‘O应该被剥夺人权并处以死刑,由EXE Pro立即执行’?”
  这回,荒拧眉的面部神情无法更明显,“我投了反对票,两轮都是。”见O貌似又想笑,荒不禁在内心叹了口气,缓声道:“EXE Pro自正式投入使用,任务执行成功率一直保持在100%,EXE则是81.39%,不要妄想抗衡或是逃离EXE Pro,鬼切。”
  然而O的笑意却又加深,眼神像是晚风中悠闲的水鸟,荒仿佛看着一位早知天命的悲悯老人,而非一个残破狼狈的机械义体小孩,“……我以私人身份提醒你,第三轮投票的结果,将在今日24时正式实施。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除非你在EXE Pro出动前缴械自首。”
  “鬼切,认真考虑一下我曾提出的,对你的优待方案。如你自首,你将遭受长达百年的监禁,但规划局将与你签署优待协议,为你克隆你早逝的丈夫,并特批你们的婚姻,承认你与那位克隆人的合法伴侣关系。”
  “鉴于你对你先夫情意坚贞,若你担心那位克隆人产生身份认同问题,从而影响你们的婚后生活,规划局还会为你丈夫提供记忆操作与认知植入服务,从你入狱,到你出狱,以及出狱后。是否接受以及何时接受该项服务,由你决定。”
  “不仅如此,我还可做你的担保人,动用私人资源,为你组建顶尖医疗团队,让你重新接受机械义体逆改造手术,由这副孩童的模样,变回你年轻的时候,高矮胖瘦皆由你选。如此,你便可与那位克隆人一道,以类人之身白头终老。”
  荒定定地望向O,神态圣洁庄严,语气满浸奉劝浪子回头的诚挚之意:“如何,鬼切,这不妨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认同这份优待方案,对你的利,远远大于弊。若你同意,只需——”
  怎料O仰天而笑,笑声清亮如云雀,声音完全盖过了荒的劝语——“飒!”在一记裂风声中,O猛然一振手中的“鬼切”,令那黑柄金月的利刃斩向虚空,仿佛能将这醉生梦死的世间一刀两断。
  “得了吧,荒,你明知道我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不。我绝不、绝不、绝不向你们投降,也绝不向命运屈服。”O笑着挥舞手中那柄几乎与他等身高的长刀,边笑边朗声道:“荒,你果然是我们这些通缉犯全体公认的、规划局有史以来最与众不同的局长,你也太善良了!难怪我曾听说有时空流亡犯为了吸引你的关注,特意四处惹事,打砸抢烧无恶不作——哈哈,男女都有,人与非人都有,你可真是受欢迎啊,局长。”
  O在诙谐地打趣之时,自信的神采又重回面庞,他将“鬼切”立于身前,用双手扶住刀柄的弯月,以看似羸弱的孩童之姿,展现出一骑当千的飒爽英气,“谢谢你,荒,你是真的慈悲心肠,连对像我这样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愿意伸出援手。你甚至在自己还是执行司司长时,力排众议,叫停了将EXE的脸替换为我丈夫的脸,借此打击我的专项追捕计划。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试图将我推回正轨,这次也不例外,你希望能抢在EXE Pro之前拯救我……”
  但O话锋一转,怀念的感谢瞬间变为坚毅的决绝:“可是呢,荒,我无法接受你们为我安排的轨道,就像我无法接受我的赖光必须死亡的命运。”
  “就像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克隆我逝去的丈夫,弥补我最大的遗憾,可克隆赖光?你们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我就直说吧,你们都不够格。我丈夫的神韵根本无法用程序捕捉,因为他是我无法描摹的故乡归处,是我最天马行空的梦想的集合,一具顶着他的脸的拙劣人偶只会让我犯恶心,让我做梦都会被吓醒。”
  “就像你们反反复复劝我迷途知返,什么‘就算改变了过去,幸存下来的源赖光也不是你的源赖光,他的鬼切也不是你’,什么‘与其为别的时空的鬼切做好人好事,不如在自己的时空真实地享受赖光的复生与陪伴’,什么‘何必那么辛苦,把自己搞得如此凄惨,明明有更轻松愉快的方法可供选择’——哼,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痴傻、愚昧、不知变通。”
  “可你们不明白,正是因为我又蠢又笨,我才能吸引源赖光啊!你们以为我丈夫是谁,他的追求者能从平安京的东边排到西边,而我,只是一个要靠打工才能养活自己的普通穷学生。可是他为什么选中了我,而非别人?”
  “就是因为我之为‘我’,我总是‘我’,不管称呼和外貌如何变化,我的心一直不曾改变,我永远是令赖光最为头疼、也最为怜爱的‘傻小孩’,而他,是我的丈夫,今生唯一。”
  “我属于他,他也属于我。我曾许下的誓言,永远都算数——我愿意这个男子成为我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我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
  可一直抿唇聆听的荒却突然一反常态地插话:“何必如此,鬼切。‘直至死亡’,是直至你许诺的对象死亡,你的先夫若真的怜爱你、体恤你、希望你过得好,绝对不忍你在这样的异时空走向绝路,他不会忍心你因‘忠贞’的束缚而丧失自由。鬼切,听好,我的提议,是你若真的难以接受克隆人,规划局将尝试……”
  “——摋!”O用拔刀指向天空的动作打断了荒的话语,好似鏖战前的横刀立马、耀武扬旗,又仿佛如若无法通过寂静战胜时间,他就要让“鬼切”雪亮的刀刃代替自己怒吼,用不屈的反抗掀起命运的狂潮。
  “你说错了,荒,”O对沧海发色的男子笑道,“‘直至死亡’,不是直至赖光死亡,是直至‘我’死亡啊。”
  说完这句,O垂刀平举,由着浮空的鬼武头近前,将“鬼切”收入腹中刀鞘,而后他曲起右手拇指与食指,放入口中,一声鸣哨,唤来了呼啸而入、威猛如银色獒犬的摩托:“赤雪”。
  “荒,就像你曾说过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要赶时间,我们就此别过。”O单手一撑,如灵巧的猫般跃上摩托座椅,双脚触及踏板,俯身握住把手,任由机械的左手与钢铁的座驾映射出月光的清冷与纯粹,仿佛他的合金之躯藏着月球的精魄,而地上的月与天上的月,恰巧组成了一个相依为命的“朋”,他的光也一直与他同在。
  “最后一次感谢你,荒!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也去尽你身为局长的职责吧。”O踩下油门,把手一拧,“赤雪”便如荒野奔狼般冲出仓库,将卷帘门都轰然撞飞,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荒目送他驾着摩托离去,久久静默无言,如身处海畔而凝望人间的神祇雕塑。直至作为他影像凭依的EXE礼貌且尊敬地开口:“局长大人,属下深感遗憾。但O如此偏执且一意孤行,很可能在接受机械义体化手术前,已经患有相当严重的精神疾病。又或是他在接受手术后,中过尚无根除手段的电子脑冲击类木马病毒。属下斗胆认为,局长大人无须对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如此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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