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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玄幻灵异)——苏罗罗

时间:2020-02-04 10:09:48  作者:苏罗罗
  “......”师南上去搭了把手,为了避免络腮胡恼羞成怒,率先踹了院墙一脚,骂道:“这破墙怎么建的,竟然拦大哥的路!”
  络腮胡呸掉一嘴的灰,还没开口,脸色骤然一变,喷出一口血来。
  师南:“......??”
  高手包袱这么重?!
  就见络腮胡擦掉嘴边的血,狠厉道:“刺杀又失败了。”
  哦,原来是受伤了。
  作为一丘之貉,师南只能干巴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络腮胡不甘道:“江阴王这厮运气真好,上一回不知为何没吃东西,这一回又能躲开刺杀。”
  师南:“......其实你受伤这么重,就没必要专门来告诉我情况了。”
  搞得他觉得自己怪重要的。
  “不行,”络腮胡直接拒绝了,不等师南流露出感动神色,他伤感道:“跟我同去的每一批人都死光了,只有你还活着,能说上几句。”
  “......”师南表情变得冷漠:“哦。”
  络腮胡明显只是想找个倾诉者,不在意师南接不接话。
  毕竟刺客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和江阴王一路,据说是被随行的人所救,若让我知道误我大事的人是谁,我必定将他千刀万剐!”络腮胡情绪波动,又吐出一口血。
  师南一听,起了好奇心:“怎么救的,那人功夫很高?”
  络腮胡闻言看了他一眼,到底顾忌上面的命令,没与他细说。
  师南虽然好奇得抠心抓痒,但小命要紧,他转而问起了江阴王:“你见过江阴王吗?”
  他这些天特地了解了下,江阴王凭借心狠手辣的行径与诡谲的战术,击败孔国宿敌西武国,以白丁之身获封异姓王,一举成名。
  只是据闻他极其嗜血,反复无常,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之人不可计数。
  因为这不是什么隐秘事,络腮胡回他:“没有,狗贼亏心事做太多,很少出门,出门必定遮面,还没人见过他真容。”
  他阴森森道:“见过的人都死了。”
  师南没被吓住,又问:“那你们怎么刺杀的?”
  “当然是有内......”络腮胡突然住嘴,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等安排就行。”
  师南暗自撇嘴,连人都没见着,难怪几次刺杀都失败。
  络腮胡和他说了几句,心气顺了些,照例放下句狠话,“我们还会找机会的,你也做好准备。”然后跌跌撞撞的翻墙走了。
  师南怎么听,怎么像话本里的反派立的誓,他摇了摇头,回房间继续配置伤药。
  ......
  原身虽然品行极差,但本事确实出色。
  师南醉心于亲手实践记忆中的秘药,等药做好,师南出去一看,天色将暗。
  街道上的小贩收拾摊子回家,还有抱着下学堂的小童,其乐融融回家的夫妇,郁京的北区虽被人戏称为平民区,从另一方面来讲,却别有一番暖心窝子的滋味。
  师南没有感受过亲情,但他想到柴房里忍着伤痛的霍斯年,以他的年纪,换做富贵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考学,而不是藏在逼仄的柴房里苟延残喘。
  师南揣上刚配好的膏药,端了一盆换洗的热水,一脸慈爱地推开柴房门——
  然后就被黑暗中贴身而来的,滚烫的躯体,浇灭了一颗慈父心。
  “......”师南看着衣衫半褪,露出漂亮的肩窝,紧紧搂住他的腰腹的霍斯年,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又在做什么?”
  霍斯年抬起曾经骄傲的头颅,嗓音沙哑:“我都听你的,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英俊憔悴的少年如此望来,师南恍惚间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师南:“......”
  师南陷入了沉思,他今天又做了什么吗?
  他就是正常的出门蹭了顿饭,看了场比赛,然后闭门配了一下午药而已。
  而已......
  师南:“!”
  师南突然醒悟,从霍斯年的角度,他不声不响的饿了霍斯年一个上午,匆匆扔了点寡淡的食物进来,连药也不给上,又消失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进来。
  俨然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样子。
  误会大了!
  师南尴尬地咳了几声,扒拉开紧贴的,却没什么力气的霍斯年,眼神虚虚:“我不是反悔了,我忙了一天,去给你买药材配置伤药。”
  霍斯年垂头不语。
  在他的家乡,有一种培养死士的方法。
  先让人濒临死亡,意识绝望,再给他一点点的善意,燃起他的求生欲,反反复复,直到那人从身到心彻底崩溃,沦为施暴者忠心不二的死士。
  与他的处境何其相似。
  师南不知道霍斯年那脑瓜子,成天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让霍斯年躺下。
  霍斯年便温顺地躺下,盯着师南手里的瓶状物,眼神晦暗不明。
  师南看着霍斯年裸.露的后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其实特别想将药瓶子直接丢给霍斯年,让他自己上药,撂担子不干了。
  但然后呢?
  如果他撒手不管出了这个门,念及今日的误会,霍斯年恐怕会以为他扔下他不管了。
  如果他在屋里看着霍斯年上药,以霍斯年诡异的思路,又会担心他是不是在占他便宜。
  师南深沉地想,难怪人族都不愿意做好人。
  好为难啊。
  最后师南在霍斯年看似顺服的眼神里,默默掏出药膏,老实替他敷满了后背的伤口。
  新配的药物药性更强,以霍斯年的恢复速度,最迟五日,便能行动自如。
  霍斯年趴在木板上,透过昏暗的柴房光线,细细打量蹲在简陋床前的男人。
  男人相貌丑陋,皮肤暗黄,木板铺在地上,男人便弓着腰给他上药,衣襟微微敞开,隐隐能看见凸出的锁骨,和异常白皙的肌肤。
  等等,白皙?
  霍斯年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敛去惊愕的神色。
  兴许是体力不支,男人脸上有了薄汗,尚带着膏药的手不经意的擦了下额头,露出极其刺眼的一块白......
  霍斯年瞳孔紧缩。
  若是等他出去发现了异常,他恐怕......
  柴房内的气氛逐渐凝滞。
  半晌,霍斯年心念急转,咬了咬牙,骤然起身跪在师南的面前,额头贴伏在他的鞋面上,卑微至极。
  他说:“主人,饶命。”
  被吓了一跳的师南:“......??”
  你他娘的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师大人个痛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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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霄 5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撞见
  师南被霍斯年的一惊一乍吓个够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个药的功夫,他怎么又成主人了?
  他这回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跪伏在地的霍斯年缓缓抬头,从师南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见他与时人审美截然不同的黑色短发,因为动作剧烈,碎发有几缕杂乱的搭在额前,遮住那双充斥着哀求之色的黑眸。
  再往下,似是无意的,露出起伏的小麦色胸膛。
  刺鼻的药味弥漫,霍斯年发出轻微的喘息声:“主人......”
  师南:“......”
  说真的,若不是知道霍斯年是被逼的,他还以为霍斯年在勾引他呢。
  不过师南的内心毫无波动,他一日不化形,他们之间就跨越了种族,更别谈他觉得娇柔的女子,可能更符合他的喜好......
  师南不带任何旖旎心思的,将滑落的衣衫披在霍斯年身上,好声好气道:“又怎么了?我不是你的主人,别乱叫。”
  霍斯年任由眼前的男人表现虚伪的关心,他身躯微颤,一副怕极了的模样:“主人的伪装......掉了一块,被我看见了。”
  霍斯年臣服道:“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愿意归顺主人,请主人留我一命。”
  师南先是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脸,直到看到手上的膏药才反应过来——膏药里的成分确实有卸除伪装的作用,应该是他无意擦到了脸。
  他心思敏捷,瞬间又明白了霍斯年为何神色大变。
  按原身的作风来讲,霍斯年既知道如此重要的秘密,必然要被灭口。所以他迫不及待表达忠心,无非是想放弃自由,达到活下去的目的。
  可谁能想到,他根本不是庄河,不在意这点小事呢?
  但这事不能告诉霍斯年,于是师南沉默了一会儿,知道霍斯年不管怎样都不会信,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你中了我的独门毒药,看到也无妨,你以为你还能恢复自由?”
  果然,这话一出,霍斯年绷紧的脊背松了下来,脸上流露出欢喜:“不敢妄想,愿为主人效力。”
  师南感到十分悲伤,偶发善心想做一只好猫,真的太难了。
  霍斯年依旧跪在地上,顺服地望着师南,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进入身份的师南顿了顿,冷声道:“起来穿好衣服,好好休息。”
  霍斯年愣了一下,言听令从的起身,躺下。
  师南又沉下脸道:“闭眼,睡觉。”
  霍斯年闭眼,再也不看他。
  师南:“......”他好像找到了最省事的办法。
  安排好了霍斯年,师南身心俱疲,干脆就着柴房里的水和膏药,将脸上的伪装之物一点点的卸除。
  庄河的伪装之法虽然高明,但缺掉一块并不好补,会显得很突兀,需要重新敷上药液才行。
  阴暗潮湿的柴房内,进入了短暂的安静,偶有窸窸窣窣的轻响,和师南净面的水声。
  师南进来的时候提了盏油灯,放在地上,细微的亮光摇曳,照亮了正被帕子擦拭残液的那张脸。
  霍斯年睫毛微颤,睁开了一条缝。
  被黄色浸透的帕子一点点移开,露出下面巴掌大的俊秀脸庞。因着终于卸干净了,那人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配着上扬的眼角,有种天真的诱惑。
  霍斯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搭在腹前的手动了动。
  惑人的皮相,乖戾的人心。
  霍斯年复又闭上了眼。
  *
  *
  两人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天。
  自从师南被霍斯年按头安上了主人的称呼后,他发现,他越是不客气的命令霍斯年,霍斯年反倒越安心。
  具体体现在,霍斯年不会突然扑上来求他饶命了。
  与此同时,他迟迟没有感受到历练成功,这说明江阴王的人还在追杀他,或者说,络腮胡所属的势力也还没有完全放心他。
  原身的死劫还在。
  这天,弹尽粮绝的师南对着手中的馒头沉思半晌,把它扳成了两半,转头递给立在身后的霍斯年一块:“一人一半。”
  师南亲手给霍斯年配了几日的药,霍斯年的身体转好,已经与平常人无异,能正常行动了。
  霍斯年低头,眸子里有些困惑:“主人吃。”
  师南叹了口气,忍痛强塞给了他,幽幽道:“这是命令。”
  霍斯年看着师南咽口水的样子,接过来几口吃下,一语不发。
  与霍斯年的干脆不同,师南饿的不行,却又惦着多尝会味儿,就小口小口的吃,跟小猫崽儿似的。
  等吃完了嘴唇上沾满了碎屑,师南伸出舌头细细地舔了一圈,一点残渣也不放过。
  霍斯年看似恭顺,实则在偷偷打量他,见状呼吸一顿,莫名想起了那夜莹白的脸,眼神晦涩。
  结束最后一顿简陋的饭食,师南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考虑要不要以本貌出去找份工......
  堂堂毒师混成这样,也是不容易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师南耳尖微动——院子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师南:“!!!”
  络腮胡绝不可能这么礼貌,门外只能是.......
  师南冲到门前,死死抵住了门,垂死挣扎道:“外面是谁?”
  门外的人淡淡道:“阿南,是我。”
  是司景明的声音。
  背后的霍斯年神色微动,他从没见过师南这个模样。
  阿南?
  是他的名字?
  就见师南苦着脸道:“景明,等我一刻钟好不好,我有点急事。”
  “好。”
  师南深吸一口气,快速冲回了屋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卸除了伪装,换了身衣服,挂上霍斯年从没见过的温柔神色,开了门。
  门外进来了一个锦衣男子,被称作景明的男子个子极高,姿容如画,虽是面色苍白,举手抬足间有掩不住的贵气。
  霍斯年看见师南脸上不自觉流露的亲昵,垂落的手倏地攥紧。
  师南没注意霍斯年的异样,对司景明笑道:“你怎么来了?”
  司景明淡淡道:“想来看你。”
  师南看见他很高兴,却顾忌这里不安全,提议道:“我们出去说。”
  司景明却没有动,视线转移,落在木头人似的霍斯年身上:“他是谁?”
  霍斯年垂目,不与司景明对视。
  霍斯年受控于师南,师南不担心他出纰漏,犹豫了一下,正要说是养伤的家仆时,就见霍斯年突然抬头,走近几步。
  霍斯年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孔,替一脸茫然的师南,理了理他匆忙间导致褶皱的领口,然后温顺道:“主人衣服穿的太急,这样出门太失礼了。”
  师南:“啊?”
  想到师南消失的那一刻钟,和开门前异常的紧张。
  司景明眼神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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