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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玄幻灵异)——苏罗罗

时间:2020-02-04 10:09:48  作者:苏罗罗
  夜间,忙碌一整天的师南,终于能歇息了。
  据他对络腮胡的了解,络腮胡基本上是在早晚找他。于是他不得不再次做上伪装,以这副丑陋的面容,将浑身滚烫的霍斯年推进床内,自己睡在床边上。
  到底两人之间有生死大仇,师南还没缺心眼到那个份上,他仔细搜寻了屋内没有利器,将有棱角的凳子物件都藏了起来,才怂凶怂凶地睡到床上,威胁霍斯年:“别动什么心思,你的毒药只有我能解。”
  说罢又觉得自己着实无情,缓下语气:“我会对你好的。”
  比如离开前放你自由。
  看着这样的师南,霍斯年鬼迷心窍的,往师南的方向凑近了些。
  隔着布料的温度传来,他低声道:“主人,我是不是还在烧?”
  师南愣了一下,“哪能好那么快。”嘴里这么说,还是伸出手背探了下霍斯年的额头。
  比白日的情况要好些。
  霍斯年闭了闭眼,额上那只微凉的手,却像是点燃了星星之火,一点点的,由上至下,使他通体燥热。
  能在黑暗视物的师南,突然发现霍斯年的脸庞泛起了诡异的红。
  师南关心道:“你很热吗?”
  霍斯年睁开眼,哑声道:“不,很冷。”
  师南:“被子盖着也不够?”
  霍斯年:“嗯。”
  片刻的沉默,师南纠结了好一阵,终于下了艰难的决定。
  “你可真是,”不情愿的声音缓缓响起,“恃宠而骄啊。”
  师南憋了半天没憋出合适的词,就想起这个,虽然哪里怪怪的,但意思也差不多了。
  自从霍斯年溺水后醒来抓住他,就完全不怕他了,甚至还得寸进尺,总是提出些小要求。
  霍斯年没有说话,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师南见状,只能瘪了瘪嘴,不舍的将自己这头的被子扯出来,盖在霍斯年身上,为了防止寒风灌入,还死命的将被角掖进霍斯年的身下。
  左右两边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烧得脸红的头来。
  完全被隔绝的霍斯年:“......”
  师南哼声:“现在知道我对你好了?不担心我杀你了吧。”
  霍斯年:“......嗯。”
  师南忽的想起了白天那宝丰钱庄,深谙过往的历练交的靠谱的兄弟,还是有用的。
  他趁此机会,疯狂暗示霍斯年:“所以你别叫我主人了,我叫师南,以前那样对你......是我脑子糊涂了,不懂事,咱们不如就此结拜异性兄弟,化干戈为玉帛?”
  想到若是真的原身回来了,也不妥当。
  他又补了句:“但我这脑子时好时坏,若是有一日我性情大变,回到了以前,你......杀了我也无妨,我不怪你。”
  霍斯年嘴里默念师南两字,心里疑虑骤生。
  主要要求杀了......他吗?
  霍斯年心里波涛汹涌,面上不显,道:“主人说了,我自当听从。”
  师南眉头一挑:“还叫主人?”
  霍斯年一顿,“阿南。”嗓音温柔缠绵。
  躺在旁边的师南莫名打了个寒颤。
  师南:不盖被子还是有点冷......
  说着说着,师南劳累一天,眯了眯眼,昏昏欲睡起来。
  以前听乞儿兄弟说他睡姿不好,喜欢踹人。师南琢磨了一下,折腾病人也太损了,干脆爬了起来,多拿了几件衣服垫着,在床脚下铺了层简陋的小床,蜷缩着睡起了觉。
  昏睡过去之前心里还在思考不盖被子,寒气入体,会不会得老风湿?
  听着耳畔逐渐平缓的呼吸,霍斯年脸上潮红早已褪去,他看了半天,抖落被子,将地上冷得缩起来的师南拢了进去。
  带着热气的被子裹来,师南睡梦中下意识循着温度贴来,跟只小动物似的,蜷缩成一团,露出细腻柔软的后颈。
  显得格外的无害,和......不堪一击。
  霍斯年借着微薄的月光,目光游离在这截露出的白皙,锐利的牙齿隐隐作现。
  次日。
  睡足了觉的师南心满意足的醒来,发现自己跟蝉蛹似的,裹了几乎所有的被子。
  而霍斯年,就紧贴着他,汲取一点点温暖。
  师南:“......”对不住了,新认的兄弟,原来我睡相这么差!
  他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霍斯年睫毛微颤,没有醒来。
  师南松了口气,心虚地爬了起来,他耳尖动了动,连忙趿拉着鞋子推开房门。去了院子里,看见络腮胡黢黑的大脸。
  上一刻还是霍斯年那张俊脸,落差过大,师南没忍住黑下了脸。
  络腮胡奄奄一息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刚睡醒,哪有什么表情。”师南没敢说瞅见他实在败心情。
  其实也没过几天,但感觉有很久没见过络腮胡了。
  络腮胡这次没有受伤,但肉眼可见的虚弱,他沉默一会儿,道:“这批刺杀的兄弟全军覆没了。”
  “......”师南也默了一下,反应过来汗毛炸起,连退几步:“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鬼魂点卯?!
  这么坚强的么?
  络腮胡哽了一下,差点吐他一脸血,咆哮道:“老子这回养伤没去!”
  师南:“......哦哦,抱歉。”
  “果然贵势力除了大哥,其他人都不堪一击。”还熟稔地拍了个马屁。
  络腮胡越发心梗,他没了倾诉的意图,只交代道:“江阴王那头的搜查更严了,你无事别出门。”
  走之前,络腮胡无意瞥见没关紧的房门,床榻上露出的一段精瘦的小麦色胳膊。
  络腮胡:“......”
  络腮胡拍了拍师南的肩,欲言又止道:“是我多虑了,看来你乐在其中,不需要出门。”
  师南:“??”你在说什么?
  “虽然我实在理解不了.......”络腮胡钦佩道:“但感觉还挺够劲儿,注意身体。”
  说完络腮胡翻墙跑了,留下师南一头雾水。
  恰好这时屋内传来动静,师南看了眼络腮胡离去的方向,进了房间。
  还是兄弟要紧。
  络腮胡动作熟练的翻出了墙,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四处打量一番,像是普通不起眼的小百姓,混入人流中离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两拨人摸了上去。
  还有一拨人看了几眼,面无表情守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络腮胡:注意身体。
  师南:我挺养生的,谢谢关心。
  ————
  单机罗罗:评论会有小红包哦~
  ?(? ???ω??? ?)?
 
 
第14章 风起云涌
  络腮胡本名叫王大壮,杀手代号王一。
  王大壮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除了他,他以前是个混混。
  他没读过什么书,但长了副好体格,沉不下心做农活,便进了郁京,当了北区的街头混混,给权贵人家干些阴私小事,赚了不少银钱。
  替好色的纨绔子弟骚扰良家妇女,替财大气粗的赌场上门讨债,替跋扈的有钱人家欺压平民。
  他从不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有一天,他乡下的妻女被人抓了起来。
  那人面白无须,问他:“你替我做一件事,不但保你妻女无忧,还送你一场大富贵。”
  王大壮没有选择,只能应下。
  后来他应上面的安排,去逼迫一个叫庄河的毒师,参与对江阴王的刺杀。
  起初他不大看得上眼这个毒师,除了安排任务之外,不多说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话渐渐多了,他发现这个人还挺顺眼的。
  死亡率极高的刺杀,不知踪影的妻女,还有看不见未来的压力,让王大壮不受控制的,隔几天都得上门找庄河聊上几句。
  这天,他得知他没有参与的这波刺杀,全员死亡,心里压抑的很,便又找上了庄河。
  看着庄河殷切的拍马屁,和那上勾略显嘲讽的笑眼,不知为何,王大壮出来时压力缓解不少,这也让他莫名升起了胆气。
  暗室内,王大壮深吸一口气,提出要求:“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妻女?”
  他的面前坐了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听命。
  男子冷笑一声,手上的杯子朝王大壮脸上掷去:“废物,事情未成,还敢提要求?你让我怎么同义父交代!”
  王大壮躲闪不及,脸上划出一道血口,不甘心道,“大人,我只是想......”
  话音未落,暗室的大门突然被大力破开,齐刷刷涌进了一大波轻甲临身的侍卫,一句话也不说,径直朝室内的人杀了过去,看样子是不打算留活口。
  两方人刀光剑影战成了一团,鹰钩鼻功夫不弱,起身拔出长剑,他目光落在侍卫刀柄上的黑脸印记,想到刚进来的王大壮,怒道:“王一,你竟敢吃里扒外,当江阴王的走狗,好,好的很!”
  王大壮被这意外变故惊住,“不是我。”
  见形势几乎成一边倒的局势,江阴王所属不知为何,没有太过对他下杀手,在旁的人眼里,几乎奠定了他叛徒的身份。
  想到记忆里软萌可爱的女儿,和淳朴贤惠的妻子,王大壮持刀的手哆嗦了一下,头也不回,脱离战局独自逃走了。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刚好看见奋力抵抗的鹰钩鼻男子,被捅成了刺猬。
  男子噗地一声,嘴角呕出一股黑血,随即倒退几步,坐回了椅子上,颤巍巍支起头颅,大喝:“江阴王......逆贼当死!”
  说罢头颅无力搭下,声息全无。
  房顶,一片瓦悄无声息的盖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
  另一头,霍斯年体质在那里,仅仅一天便退了烧。
  他站在院墙一侧,从信鸽脚上取下纸条,展开,纸条上赫然写着:
  络腮胡,刺杀,江阴王。
  看完上面的内容,霍斯年瞳孔紧缩,眼里情绪翻涌。
  师南,与络腮胡是一起的?
  “小霍,你在那做什么?”背后传来师南的声音。
  师南仗着比霍斯年大,口口声声叫霍斯年小霍,还让霍斯年叫他老师,礼尚往来嘛。
  霍斯年不动声色地藏起手中纸条,转头举起手中无辜的信鸽,笑道:“阿南,我抓到一只鸽子,用来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这么厉害?”师南惊喜极了,美滋滋道:“哈哈,今晚有大餐了。”
  接过鸽子,师南瞅了眼鸽子腿上绑的小木筒,沉默了一下,装作没看见,掐着惨叫不已的鸽子,就去准备烧水了。
  师南:进了我的院子,就是我的鸽。
  鸽子被无情的师南褪了毛,刮了内脏,正要下锅时,师南反应过来没有炖的配菜。
  他揣上银子往外走,准备去买点新鲜的菜,并让霍斯年在家等他。
  所幸这院子就紧挨着菜市,多走几步就到了。从菜市往院子看去,能刚好看见背面,也就是络腮胡最爱翻墙的地方。
  郁京渐入冬季,师南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随意在一处卖萝卜的摊子面前停下,问道:“大哥,这红萝卜怎么卖的?”
  摊主是个长得很凶的大汉,就是反应有点慢。
  见客人上门,大汉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僵硬了半天,迟疑道:“三......三十文?”
  师南倒吸一口冷气,“啥萝卜啊这么贵?!浇参汁的?”
  大汉吞了下口水,“我是说,三十文十斤。”
  师南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比市价还便宜一半,但他过日子苦惯了,捡烂菜叶子吃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就顺嘴提溜了一句:“再少点成不?”
  其实心里也没抱多大希望。
  没想到大汉愣了愣,“那,一文?”
  正要掏钱的师南:“???”
  师南是谁?世间唯一的精怪,见多识广。
  他默默的将手上的铜钱抖掉了一大半回去,给了钱,迫不及待抱着一摞萝卜跑了。见大汉毫不心疼的表情不似作伪,师南心里窃喜。
  师南:嘿嘿嘿嘿嘿。
  然而师南逛了几圈菜市,出于好感,专挑那种长的不好惹的摊主后,发现像大汉一样,连菜价都不知晓的傻子未免也太多了。
  他面色不变,心里却像是吊了块秤砣一样,沉重万分。
  ——他们被人盯上了!
  抱着一摞菜的师南不急不慢进了院子,用脚勾上了门,下一刻师南脸色大变,将手上的萝卜白菜肉哗啦啦扔了一地,匆匆忙忙冲进了屋子,开始收拾原身保命的东西。
  “怎么了?”霍斯年问。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来帮忙。”师南忙着收拾包裹,没空解释。
  霍斯年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上前帮忙。
  要带走的东西不多,都是有用的,师南背着打包好的东西,坐在院子里,等夜间降临。
  然而几个时辰过去,没等到好的机会,反倒等来了失神落魄的络腮胡。
  师南和络腮胡一对上眼,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我要搬走。”
  “你要搬走。”
  说罢,两人都看见了对方脸上凝重的神情。
  无数势力目光聚集的小院中,络腮胡怀疑此地不安全,快速的与师南统一了态度,打算等夜半三更之时,悄悄溜出去。
  霍斯年因为中了毒,平日行动无碍,费力气的事完全干不了。
  在又一次不小心打破师南一个瓶罐后,霍斯年咬了咬唇,像是深感自己没用,道:“阿南,能不能......给我解药?”
  师南收捡东西的手骤然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  霍斯年:解除我的药,还你一只小狼狗。
  师南:倒也不必,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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