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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升沉(古代架空)——落淮

时间:2020-02-04 10:18:51  作者:落淮
  “那我要唤你什么?姐姐?不,夫人!对!夫人!”
  “……”姜冬沉伸手向他打去,怒道:“年却升!”
  本是生气的,偏偏在这声音的特效下,清甜得像是打情骂俏时一声责怪的娇嗔。年却升笑着躲过,大声嚷着:“夫人!你凶死了!当初我就不该娶你,应该娶那个在你之后提亲的,她可比你温柔多了!”
  这么大一声,怕是半条长街都听得见,姜冬沉羞愧难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只好把戏演下去,他一边推搡着年却升,一边气道:“走走走走走,我不凶你了,赶紧走。”
  时日正值仲秋,他们不知道,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幅怎样惹人羡慕的画面。宛如一日春朝,南风过境,不识世俗污浊,一身情怀如水。
  忽而长街那头一阵锣鼓喧天,两人停了斗嘴,一齐向那处看去。锣鼓声消退,随即响起一阵绵软的歌谣。
  “游菊队?今日已不是重阳了啊。”年却升疑惑道。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语气有一丝嘲笑他孤陋寡闻的意味。他道:“昨日那叫游菊队,今日她们要回原城了,这叫做‘送花神’。”
  年却升和姜冬沉回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堆满稻草的倾斜板车上,闭着眼悠闲道:“再好看的姑娘,回了原城,就还是普通姑娘一个,难得有一个受人仰慕的机会,自然是片刻都舍不得放过。”说完又感叹了一句,“再好看的花,回到万紫千红中去,也便黯淡了。”
  瞧这少年年少老成,年却升心觉好笑,问那少年道:“那原城里的姑娘,有我夫人好看?”
  少年不屑的睁眼,瞥了一眼年却升,又把目光转向姜冬沉,一下子怔住了。
  忽然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姜冬沉有点不自在地别开目光,看向罪魁祸首,埋怨道:“你这人……”
  年却升颇得意地一笑,少年为了挽回面子,冷哼一声,起身转身离开:“也不过如此,我有事要做了,有缘再会吧。”
  游菊队沿着长街过来了,昨日年却升因怨灵侵扰,没有细看,今日可不能再错过了。于是便拉着姜冬沉过去,只见那打头的姑娘面容精致,额上画着一朵金光熠熠的菊花,双目顾盼流兮,嘴角噙着点点笑意。年却升还未夸赞她气质姣姣,端庄自持,姜冬沉先开了口:“哎?我记得昨日扮花神的并不是她,额上也并无金菊妆。”
  “许是哥哥记错了,或是换了人也未可知。”
  “也对,昨日确实只晃了一眼。”
  忽然年却升欢呼道:“我们就跟这些人一起去原城吧!跟着她们,准不会走错的!”
  姜冬沉心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嘴上也毫不避讳:“你无非就是瞧她们好看,想跟着她们寻机搭讪罢了。”
  被戳中心事,年却升尴尬一笑,拉住姜冬沉好言好语道:“哪能,从前也就算了,如今我可是有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呢,哪还有心思去搭别人家的姑娘。”
  “年却升。”姜冬沉警告道,“少油嘴滑舌。”
  “你惯会喊我名字,我可是一直恭恭敬敬唤你哥哥的。你就不能唤我唤的亲切点?”
  姜冬沉反问道:“恭恭敬敬?不敢苟同。”
  年却升没能如愿让他上钩,扭过头去,闷闷不乐地不讲话了,活像个因为得不到糖就和大人置气的小孩子。姜冬沉无奈妥协道:“好吧,你想我唤你什么?”
  见他让步,年却升双眼放光地转回来,理直气壮道:“要你唤我夫君。”
  姜冬沉没料到他这样回答,恼羞成怒要打他,年却升一溜烟跑到游菊队后面,求饶道:“夫人!夫人我错了,咱们赶路要紧,赶路要紧……这笔账回头再算。”
  见他又演,姜冬沉见好就收道:“好了,我饶你这次。”
  于是年却升又笑嘻嘻臭不要脸地凑上去,拉着姜冬沉道:“走吧走吧。”
 
 
第11章 情敌
  时已近冬,百花相继凋零,原城之内,仍是万紫千红开遍。
  到了原城城门,游菊队的一位姑娘转身对年却升道:“这位公子,请您二位朝那边走,我们要回去卸妆换衣了。”
  年却升拱手道了谢,和姜冬沉一起踏着一条幽径进入了原城。
  空气温暖舒适,丝毫没有深秋时节的刺刺寒意。年却升抱怨道:“要是什么地方都像这儿一样暖和就好了,冬天这个季节,最可怕了。”
  头一次听到他说害怕什么,姜冬沉稀奇道:“你还有怕的东西?”
  “哥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大家都是人,怎么没有。”
  姜冬沉很诚实道:“从没听你说过你怕什么,第一次见你挨灵鞭罚跪的时候,都打成那样了,你还是云淡风轻的。和你出来以后,发现你会用各种很神奇的小法术,甚至被那样强的怨灵上身都能一声不吭。可能……是我把你想的太无所不能了吧。”
  “我很怕冷,从来没和什么人说过,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过的实在如履薄冰,不敢相信任何人。”年却升忽然不想再讲这个话题,转头问姜冬沉,“哥哥和我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在一起,会觉得安心吗?”
  姜冬沉正低头看花,全神听他讲,闻言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笑道:“会呀。”
  那双眼睛温柔如水,如此温暖纯粹。
  姜冬沉又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小时候为什么会在书志楼久留?”
  年却升并不想让姜冬沉知晓他这些过往,搪塞道:“这个……关禁闭也没什么……习惯就好了……我……”
  “姐妹们!快看!那边有个俊俏的小公子!”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年却升的话,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被团团围住。
  “啊!你们看!这个小公子有虎牙!笑起来好好看啊!”
  “啊!你们看这个小公子的眉眼如此清俊,一看就是专情之人!”
  年却升:“……”
  姜冬沉:“……”
  年却升忽然庆幸此时姜冬沉不是原身,不然他可保不准这些姑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年却升清清嗓子,道:“各位姑娘,请……”
  “啊!我不行了!他声音好好听啊!”
  “啊!小公子年还不及弱冠吧!声音还是少年郎的感觉呢!”
  年却升无奈道:“各位姑娘,请不要激动,在下已有家室了,我……”
  “啊!不活了!!他还这么年轻!就有家室了!!”
  “小公子!你夫人必定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吧!不然怎样有幸嫁给这样俊俏的公子!”
  年却升听见这个就想炫耀,尴尬也顾不上了,正事也抛在脑后了,一只手指向身后,有些洋洋自得地道:“正是这一位了。”
  人群只沉默了片刻,随后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这位姑娘好漂亮啊!你们看她的眼睛!”
  “这位姑娘当真好福气啊!嫁给这样明俊的公子!”
  人群一阵吵吵嚷嚷,姜冬沉从不习惯被姑娘包围,难免有点头昏脑涨,眼下又脱不开身,只好往年却升身边靠了靠。年却升感觉到他这份不安,刚想回头安抚几句,忽然那个尖嗓子的姑娘又叫道:“姐妹们,小公子的话可不能全信啊,我们要姑娘承认了,才是真夫妻呢!”
  人群一阵附和,那姑娘转向姜冬沉:“姑娘,这位小公子,是你什么人?”
  大家都安静下来听他回答,姜冬沉面上一阵发烧。这话难以启齿,可他知道不承认只会拖延更久,斟酌损益,咬咬牙,在年却升虎视眈眈下轻声开口:“是……他是我夫君。”
  年却升仿佛就在等他说出这一句,姜冬沉话音刚落,年却升立刻对姑娘们道:“各位姑娘,我们有事要先行一步了,劳烦哪位姑娘带个路,领我们去见你们城主?”
  这些姑娘散开几个去做各自的事,剩下的全围绕在他们左右要跟着一起去。
  此刻姑娘再多年却升也视若无物了,脑子里只盘旋着姜冬沉那一句“他是我夫君”,宛如一阵风一般将他吹拂起来飘来飘去,像是为了做点什么事来回报他这句话一般,年却升转头伸手道:“夫人,人这么多,过于拥挤,要拉一下手吗?”
  听他这样讲,姜冬沉犹豫片刻,还是把右手送到年却升的左手里。
  周围的一切全都听不见了,只有掌心的温度还存在着。年却升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愉悦,像是为了表达出这一份无处安放的欣喜一般,他走的越来越快,步步生风。姜冬沉这个女身与他形体相差甚远,渐渐有些跟不上了,小跑着去和年却升并肩,道:“你走慢一点啊。”
  年却升猛然醒过神,看着身边吃力的跟着他的姜冬沉,心觉当真是可爱极了,他慢了脚步,赔罪道:“抱歉,没感觉到夫人的感受,罪过罪过,下次不敢了。”
  这下姜冬沉没再有异议,心安理得在他身边漫步走着,任他牵着自己走到原城长街的尽头,在姑娘们的带领下来到一座背山而居的清致小屋前。
  当真清致,背后靠山,左依竹林,迎面是原城唯一一条长街,一年四季都是繁花潋滟,雾色空蒙。
  那个嗓音尖尖的姑娘上前叩门,轻声唤道:“城主,您有客人来访。”
  片刻,屋门吱的一声打开,面前出现一位身着一身薄纱衣裙的女子,略显稚气,还是少女模样,眉目温温,笑得极平和。年却升拱手致礼道:“见过城主,在下年却升,身后是夫人姜氏。”
  “原慈。”原慈拱手道,抬起头来。
  看到姜冬沉那一刻,她忽然怔住了。
  在年却升看来,这样的目光极不怀好意,于是他一步挡在姜冬沉身前,将原慈的目光挡的严严实实,开口道:“原城主,我二人有要事相求,不知原城主现下是否得空,听我陈情一二?”
  原慈极礼貌地回话,目光却仍追随着姜冬沉,平和道:“抱歉,下午我有事外出,二位舟车劳顿,我先安排住所,今晚酉时,定当前去与二位谈话。”原慈转向那位嗓音尖尖的姑娘,“原蝶,带二位客人去木兮桥旁的空屋,叫人好生打扫了,妥善款待。”
  原蝶点点头,转身点了几个姑娘,向年却升姜冬沉道:“年公子,年夫人,随我走吧。”
  待到一切都打点完毕,那群姑娘还叽叽喳喳地围在木兮桥不肯离去,原蝶对她们道:“走吧,姐妹们,年小公子和年小夫人已经很累了,咱们便不要叨扰他们了。”
  姜冬沉确实很累了,闻言颇感激地望了原蝶一眼,主动开口道:“多谢姐姐们照拂,给你们添麻烦了。”
  姜冬沉难得嘴甜,姑娘们再次感叹一番姜冬沉如何标致如何贤良淑德如何幸运,笑着沿着木兮桥离去了。
  待姑娘们走远,年却升一挥手撤了姜冬沉的化形术,酸溜溜道:“哥哥当真是男女通吃,谢谢姑娘倒是没什么,只是那原城主,目光黏在哥哥身上了一般,就差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变回来的姜冬沉心情好得很,好笑地看着年却升道:“第一次见,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况且,她是女子,我是男子,有何不妥。倒是你,我才变了半天,你就真把我当姑娘了。”
  年却升哼了一声:“哥哥变成姑娘是又标致又贤良淑德,但我还是喜欢最本来的哥哥,才不会把你当姑娘呢。”
  酉时,原慈如约到了木兮桥,姜冬沉已然是女子模样,正与年却升站在木兮桥上,两人有说有笑,看着从北方潺潺而来的流水,覆着一层薄薄的冰碴,迎着天边橙红色的晚霞,散发着隐隐的光晕。
  原慈一时竟不知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出场。
  似是感觉有什么人站在身后了,年却升与姜冬沉一同回头,又一同颔首致礼道:“原城主。”
  “何必客气,唤我原慈就是了。”
  年却升显然不想讲这么多有的没的,单刀直入道:“原城主,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借贵地的落花弓一用。”
  瞧他不礼貌,姜冬沉把年却升拉到身后,责怪了他一句,向原慈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一道结界,那结界需上等仙器才破的开,我知如此唐突向您借落花弓实属不敬,但实在要事在身,关乎人命,我们不得不前来冒犯,望您体谅。”
  “无妨,若是人命关天,我定是要借的。只是姜公……姜姑娘,这段时日,落花弓急躁得很,怕是她……不好取啊。”
  “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急躁,别的时候就没事吗?”年却升看她不爽,带着一脸“我呸你就是不想借吧”的表情,上前道。
  “这个……”原慈尴尬地笑道,“年公子,因为你家白月光躁动,落花弓也受了点影响,所以……”
  “…好吧。”年却升悻悻退开了。
  “落花弓是花神座下一位仙女抚花神身所化,现镇于我屋后的枕梦山,枕梦山上梦灵、怨气、邪祟颇多,与落花弓互相制衡。若是在平时,直接上山顶去落花弓即可,只是近日落花弓急躁得很,灵力有减,山上邪物出没,十分危险。尤其是那梦灵,连我也颇为忌惮。”原慈极诚恳道,“我一言相劝,二位还是不要上山冒这个险。”
  姜冬沉正要谢她诚言相劝,年却升在身后幽幽开了口:“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姜冬沉扶额,回头责怪道:“在谈正事呢,不要胡闹。”
  年却升抱手:“哼。”
  原慈笑笑,继续向姜冬沉道:“不过要去取落花弓,也不是全无办法,。枕梦山本就是一座极平常的山,既无飞湍瀑流,又无豺狼猛兽,但梦灵会制造出许多幻象,像是横尸遍野,流血漂橹,亦或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两位若执意上山,万不要相信肉眼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那梦灵会幻化成各种样子,且优先攻击看到它的人。两位最好不听不看,哪怕上山上的慢一点,闭着眼摸索上去,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只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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