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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之长天(玄幻灵异)——降智玻璃糖

时间:2020-02-05 16:35:12  作者:降智玻璃糖
  不远处的梵薄年衣衫狼狈,被突然爆发的剑阵打成重伤,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呕血,整个屋子里也是一片狼藉,然而梵薄年却意识不到,他惊慌地看着躺在林陶怀里的孩子,脸上血色全无。
  他知道魔君是怎样的存在,那是他复仇的唯一希望,也知道轶尧若是出了事自己恐怕就要命丧于此,可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小鬼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纵使装得再张扬,他也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少年,平日里伪装的刺已经够岌岌可危了,骤然遭受这样的变故,那看似坚韧的盔甲便瞬间被戳破了。
  梵薄年心里涌起无限的恐慌,梵殷那张恶心的面孔仿佛再次出现在面前,他忍不住一阵恶心,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石乐乐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倒是没注意到轶尧,毕竟在她眼里轶师兄还是离尘剑尊的模样,因此当她看见林陶脸色阴沉地抱着一个孩子,心里还有些疑惑,正想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里还有别人,赶紧把到嘴的称呼憋了回去——青冥宗的人物构成简单透明,敢管林陶叫大师兄,魔族恐怕真的要把她抓回去吃了……
  林陶毕竟是魔君,人都到了阎王殿都能给你拉回来的存在,很快就稳住了轶尧的情况,他这次没把轶尧放下来,而是把那孩子就这么抱在怀里,这才扫了一眼周围,淡蓝色的水光因为屋顶被掀了洒进来,照亮了屋里的情况。
  “这是什么?”
  他头也没抬,盯着地上被剑阵绞碎的食盒,梵薄年因为重伤加上干呕有些脱力,身体细微地颤抖着:“宵……夜。”
  “让你回答了吗?”林陶怒了,这小东西本就要死,居然还有人敢给他添麻烦!
  一道黑线凭空出现,瞬间将梵薄年绑了起来吊在半空,林陶阴鸷地盯着他,赤红的眸子里像是染了血:“谁让你送过来的?”
  魔族的东西对于凡人而言乃是剧毒,这是常识!
  梵薄年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轶尧下手,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天地作证,梵薄年是真不知道这一层,眼看着那黑线逐渐缩紧,几乎要陷入梵薄年的身体里,他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更不要说是辩解了,没一会儿就翻了白眼。
  石乐乐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在一边着急地喊:“大……轻点轻点儿,他要死了……”
  林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黑线瞬间消失,梵薄年失去支撑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石乐乐注意到他身上方才已经被勒出了数道血印子,不由得后背一寒,庆幸刚才林陶没连她一起杀了。
  “咳……那个……他没事吧?”
  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冷,石乐乐看了眼被林陶抱着的孩子,尴尬地找了个话题,林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梵薄年,说道:“这就是你轶师兄。”
  石乐乐:“?!!”
  什么玩意儿?
  轶师兄?!
  这不是一个小屁孩儿么?
  不对不对,大师兄这是当着魔族的面承认了轶师兄和她的身份啊!
  完了完了完了,要死……
  震惊的不光是石乐乐,梵薄年同样被吓得不轻,但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轶尧不是死了么?”等诸多魔族需要顾虑的问题,转眼就明白了一件事——林陶当着他这个眼线的面承认了这个秘密,恐怕是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
  这两个人的表情各自千变万化,林陶全不在意,他望着轶尧熟睡的脸,淡淡地问:“梵殷让你来这里,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为了□□魔君大人,监视魔君殿的一举一动,甚至给魔君吹枕边风……
  梵薄年咳出几口血,强撑着站起来,他知道林陶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试图找回少年人飞扬跋扈的影子。
  他就带着这么点可笑的倔强说:“为了送死。”
  “啊?”
  唯有石乐乐仍在状况外,任劳任怨地做搅屎棍。
  只可惜没人理会她,梵薄年抹掉嘴角的血迹,说道:“大人难道对于梵殷的想法还不清楚么?在我过来之前,他们才刚刚和焰磷君商讨过这位……轶尧的问题,梵殷也不会真的蠢到认为我能得到大人的欢心,他送我过来,本就是要我死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石乐乐惊讶地开口,正要追问,被林陶凉凉的一眼给吓了回去,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了。梵薄年道:“我与梵殷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报仇,魔君大人是我唯一的希望!”
  所谓人牲,乃是魔族众圈养起来的修士,平日里当做畜生一般饲养,供人买卖,至于买回去做什么,是受辱还是受死,那就看他的“主人”喜好了。
  魔族圈养的人牲几代下来早已没有了人性,甚至有的连话也不会说,而梵薄年的母亲却是当初魔族背封印时就落入魔族的,而因为他身上好歹还留着梵殷一半的血,倒也不会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但在梵殷眼中,梵薄年恐怕和人牲也没什么两样……
  “求大人给我一个机会,梵殷早有不臣之心,我可以反过来为魔君打探魔族的情况,定能帮上大人!”
  “呵……”林陶没对他突然的投诚表现出什么兴趣,忠诚这个词本就不存在于魔族的字典里,他有些嘲讽地看着梵薄年,冷笑道:“你想学卧薪尝胆,可惜还没学会忍辱负重呢。”
  他太冲动了,羽翼未丰,既做不了铁骨铮铮,也没学会伏低做小……
  轶尧感受到林陶身上缓缓涌起的魔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迷茫地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极了无害的小鹿。
  “唔……”他似乎是无意识地抓住了林陶的袖子,迷瞪着问:“师兄?”
 
 
第8章 
  虽然轶尧已经醒了,但林陶的脸色却并没有恢复多少,轶尧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但魔君的威严却不容触犯。
  梵薄年周身出现一圈细小的黑焰,其他人感受不到异常,梵薄年却因为那诡异的温度痉挛起来,惨白的脸上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额头上的赤红纹路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似的愈发鲜明。
  他也还算是硬气,在魔君的手段下竟忍住了一声不吭,轶尧挣扎着从林陶怀里探出脑袋来,好奇地盯着梵薄年,然后惊奇地指着梵薄年说:“那朵花好漂亮。”
  石乐乐:“……”
  这东西是他冷酷无情的轶师兄?!
  她下意识地顺着轶尧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正无力吐槽,在瞧见梵薄年的时候却有些迟疑地皱起了眉头:“那……那个……是合欢宗的印记?”
  林陶想起来了,原来那人牲是合欢宗的啊,难怪能被留到现在。
  合欢宗乃是修真界的一大毒瘤,专程□□修士做鼎炉,修习的也都是至阴的功法,里面的人个个天生媚骨,天生的尤物。梵殷会留下这么一个女人的性命也是正常。
  按理说如此淫|邪的宗门在正道之士眼中应该是罪大恶极的,可靠着将这些千娇百媚的修士送给各大宗门,当时的九宗都对合欢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门派还真就这么存活了下来。
  但就是这么个宗门,多年前却葬送在了青冥宗手上,按理说这两个宗门应该是死敌,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青冥宗当年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林陶记得当时他才十几岁,整日在山上和陆景宗摸鱼打鸟,直到有一日师傅突然领回了一个温柔娴雅的女子,因为青冥宗同辈份的弟子都是按照入门先后算的排名,迩遐虽然年纪比他们稍大一些,却成了青冥宗的三师妹。
  彼时的林陶和陆景宗都还是熊孩子,正是刚刚有了性别观念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在迩遐面前瞎胡闹,后来青冥宗破,也是迩遐的姐姐收留了他们,那个时候林陶才知道,迩遐的姐姐就是被合欢宗送给云州城城主的,而当年师傅孤身深入合欢宗,也正是因为救下了半路逃出的迩遐,才得知合欢宗的那些女子都是被强行掳来的,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也正是因此,合欢宗余下的弟子对青冥宗多有照应,她们用性命的代价救下了林陶,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纵使他有经世之才,未到顶峰之时,也不过是蝼蚁。
  心高气傲的少年第一次认了命,带着满腔的怒火和不甘,和师弟们在泥泞里跌跌撞撞,好歹是活了下来。
  原来合欢宗的人还没死绝……
  林陶目光微动,撤去了那诡异的黑焰,梵薄年周身压力大减,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大张着嘴巴倒在地上,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多……多谢魔君大人。”
  林陶把一点儿都不老实的轶尧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对石乐乐说:“把他带回去。”
  说着林陶也不管轶尧的反应,直接离开了,这一次轶尧却没追上去,石乐乐也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她能带轶师兄回去了?!
  这任务完成得太过顺利,石乐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和轶尧清澈的眸子对视了半秒后便败下阵来——只要是代入了轶师兄的这个设定,她怎么都有些无法接受。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眼,她总算是明白过来陆景宗为何匆匆让她过来,也明白了林陶为什么突然要她拿吃的——因为轶尧一介凡人,在这魔域根本生活不下去啊!
  “啊!吃的!”石乐乐猛地一拍脑袋,想起她刚才太过害怕竟然把那吃的都给落下了。
  突然找回记忆的石乐乐甚至没顾得上和轶尧说话,刷的张开翅膀,风风火火地去了,屋子里便只剩下梵薄年和轶尧。
  他迈着步子走过去,缓缓道:“今日你所见之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林陶放出的黑焰几乎蒸干了梵薄年身上的水分,他虚弱地喘着气,冷冷地看向轶尧,却见轶尧露出一个压根不属于孩童的笑,满满的都是威胁:“合欢宗于我师兄有恩,他不会杀你,但我会。”
  “你……”梵薄年警惕地看着这个无害的孩子,他忽然想起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瞳孔骤缩:“你没有……”
  “我没死,”轶尧伸出食指点在梵薄年额头上,淡淡道:“也没有受伤,你想试试么?”
  梵薄年因为失水过多,体温本来就低,但额头上传来的冰冷温度却好像是渗入了灵魂似的让他打了一个寒噤,他强撑着看向轶尧:“你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可以为你保密。”
  “哈?”轶尧和林陶在一起待久了,也沾染上了一丝张狂,闻言像是听了个什么笑话,同时指尖飞出一道蓝光,瞬间钻入了梵薄年的额头,他顿时大惊失色,便听见轶尧说道:“我可不是在和你谈条件。”
  那蓝光没入梵薄年体内便消失不见,他怎么都感受不到,梵薄年终于慌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禁制而已,不必惊慌。”轶尧慢悠悠地站起来,冷声说道:“你得知道,谈条件是得有资本的。”
  少年人太过张狂了,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那些名扬天下之人都是名不副实,比不过自己天资卓越……
  轶尧垂下眸子,想起那些轻快又沉重的年少来。
  天才多是自负的,林陶这样的天之骄子张扬肆意些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吃了亏、受了伤、丢了命,说到底都是败在这一个“傲”字上,哪怕如今他吃够了苦头,坐上了万人之上的魔君之位,也依旧改不了这性子,视魔族为无物,他就真的不怕消息泄露引得魔族造反么?
  轶尧替林陶收拾了残局,思绪却被拉入往事一时没有回神,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来,危险地看向梵薄年:“还有,不要打他的主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轶尧什么都没做,周身的气势却是骇人,合欢宗的人向来魅极艳极,又对林陶意义非凡,这样的一个人留在林陶身边……
  轶尧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开始后悔方才救下他的举动,就在这时候,石乐乐火急火燎地回来了,火红的翅膀带起一阵大风倏地停在了轶尧面前:“轶师兄,你饿了吗?先吃东西吧……”
  说着石乐乐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大袋吃食,这辈子都没这么大方过的直接塞到了轶尧手里,并且生出一种“我竟然帮了轶师兄”这样的万丈豪情来,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情况有什么不对。
  轶尧这才收回那点小心思,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太好吃了,我要给师兄也送去。”
  “可……”石乐乐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溜烟跑没影儿了的轶尧,表情还有点懵逼:“你还没吃呢……”
  梵薄年这个时候轻咳了几声,石乐乐尴尬地看着他,也没弄清他和师兄们的关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吾了一下才说:“你……要不也吃点东西吧?”
  ……
  轶尧一时半会儿没找到林陶在哪儿,又不能放出神识去找,他原本就觉得奇怪,合欢宗对于林陶来说并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他没道理连如此明显的图纹都认不出来。
  正疑惑着,屋顶上传来一道声音:“青冥宗山门前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的是青冥宗的宗训,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轶尧自然记得。
  青冥宗位列上三宗,宗门规矩却并不多,只有一条——禁止同门相残。
  相比于云州城三千戒律,青冥宗的宗训简单得像是街边卖假书的,轶尧不但记得,还亲眼看见过违背宗训的下场。
  但他只是在看见林陶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兴奋地和他招手:“师兄!”
  林陶多年未曾接触过凡人,甚至不太清楚凡人五六岁的时候这么长时间不进食是不是真的不会饿死并且还能这么活蹦乱跳,他也没指望轶尧回答他,淡淡地说:“若不是有这条宗训在,我早就把你们一锅端了。”
  说着他十分懊恼似的叹了一口气,骂道:“混账东西,老子早就不是青冥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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