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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狐(玄幻灵异)——南山婆

时间:2020-02-06 13:41:28  作者:南山婆
  可人死如灯灭,且当年各地混战,狼烟四起,大魏于硝烟之中建国,血染边疆的战士将领不计其数,战争面前人命如蝼蚁,多少名门将士一夜就被抹去了姓名,成了黄土坡上的半杯热酒,一缕幽魂,随时间消逝,甚至连史书都不肯再多记一笔。
  林将军祖父母听闻薛家之事后,找到了当时因为有了身孕而留在京中的薛家孙媳妇,安排在林家一处别院养胎,再将薛氏三三两两还愿意打仗的余将收编,记入林家军。不愿意的那些给了足够的银两让他们回乡安顿。
  薛灵渠年长林易清几岁,少年老成,心智早熟。
  经常帮年少时没少帮皮到没型,上树摘桃下地掏蛋的小将军给人家赔礼道歉。
  久而久之,薛灵渠也就成了灵渠,成了那个事无巨细的右翼长。
  论身份,他乃薛家之后;论资历,他冲锋陷阵,与林易清一起打过不少胜仗,翻来覆去地看的确要比其他人更为合适。
  “这林将军身边的那位右翼长竟是薛家之后,朕也算是与他自小就认识,的确可靠非常,这着实令人惊喜。阮大人真是能解朕之忧啊”
  桢伶帝心思千转百回,知晓暂时招安林怀易不成,而阮长史不愧为三朝老臣,短短几个来回之间就找出了最优解,给了皇帝一个台阶可下,接下去的事宜自是可以再徐徐图之。
  “那就山焉统领之位暂定薛灵渠,待我审查之后入职,待其他事宜议定朕自会再下圣旨”墨弘开口道。
  听闻此言,墨恭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父皇,那张德明…”墨厉有些急切的开口询问,简直就像个二愣子。
  墨弘瞥了他一眼,忍下骂他一顿的冲动,声调平平道“张家公子朕自有定夺。”
  “退朝”
  众臣拜谢告退,由上观下,各人神色各异,也是精彩的很。
  桢伶帝在迈上金鸾驾之前,似乎想到什么,转身对曾公公说:“曾峦,你去查一下裕成王与祁尚书私下底有来往没有,为何今日会推举他,是单纯的揣摩到了朕的意思还是有其他缘由。”
  “还有,打听一下张德明平日作风,和他与墨厉关系到哪一步了。越详细越好,朕不想再看到另一个吴纳孜和陈奕德。”
  “午后再将温宿二王子的事详细说来我听”
  “是。”曾公公应道。
  于帝王眼里,一草一木皆有因果缘由,而他需要知道这里头所有的细枝末节。
  下了命令后他转身背对众人,突然笑叹着摇了摇头,轻声自嘲道:“若是当初知道当皇帝这么累,早就天高海阔远走高飞了,封个藩地王,逍遥自在的过日子,而不是像如今父不是父子不是子……”
  还得亲手葬送了那个曾以为会一辈子骑马喝酒的人。
  可高山之颠终究是常年白雪皑皑,即使山脚百花齐放四季如春。
  要得起这生杀掠夺的皇权就需忍得了剥皮抽筋的违心之苦。
  可自古以来这至高无上的地位不都是踩着累累白骨上来的?
  “只是没想到竟已埋头走了如此远,昧着良心做了如此多的事。”
  ……
  宫门外大臣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各持己见的在讨论皇上这突然转向的想法,也时不时地看看这不走寻常路的裕成王。
  无论是本以为输定了的二皇子党还是本得意洋洋就等着领人情的三皇子党,今日都被这做事不带脑子的裕成王惊了个人仰马翻。
  二皇子党虽说讨不到什么便宜,但看着对方那群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心里也甚是开心。
  这些蠢货,陈奕德东窗事发,虽说没有连累到三皇子,皇上也未追究墨恭的责任,但怎就如此贪心不足,想着凭着揣摩圣心给自己掰回一局?做梦呢。
  这下好了,这下可是谁也没讨到好,白白便宜了那个姓薛的。
  林怀易倒像是没发现来自各方探究的眼神,哼着小曲儿悠然自得的顾着自己。
  墨恭有些气结,此是只有虚职的王爷之名,彼是拥有实权的统军将领,去边疆历练个几年,包装一下军功,仗又不用亲自上,军营内也有军师替他出谋划策,而皇上又需要他这身份来拉拢人心。
  明明多方合作可以一步登天,任谁都会欣然接受,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软骨头居然当众将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给推开了。
  “王爷好气量,大好前程之前竟也能虚心让贤。”他走至林怀易边上,似是而非的对他道。
  众人讲话的逐渐停住了话头,走路的慢下了脚步,悄悄屏息,从余光里偷看这王爷,听他对此事会如何说。
  “怀易深知德不配位,不堪此重任,定是带不上这顶帽子。人活一世,终究尘归尘土归土,还是早些看清楚自己斤两,免得起无限贪念折磨自己为好。”
  这一番话说的像老僧入定,只差披件袈裟手持佛珠给芸芸众生宣讲佛礼。如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王爷是京城各大酒楼的常客,怕是都要信了这鬼话。
  墨恭冷笑一声,“好一个尘归尘土归土,没想到王爷年纪轻轻竟能抛却功名利禄心如止水了,本王真是自愧不如。
  只是可惜了林大将军戎马一生,却没培养出个能接他体钵之人,这林家一世英名可是要断送在这了,可悲可叹。”墨恭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也知道怎么才能戳人心。
  “皇子身份尊贵,为人中龙凤,一举一动定是只为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怎可与臣等微民相提并论。”林怀易似笑非笑地回道。
  “如今周边宵小畏我大魏不敢异动,臣等能在盛世里静候落花,闲赏白云,全因皇上治国有道,皇子大臣们尽心辅佐得来。
  而天下乱,才刀剑起,届时自然我这些绣花枕头也会拿起铁器去护家卫国。”
  四两拨千斤,这明明故意用来恶心人的话却被说的要多诚恳有多诚恳,使得墨恭都不好再发作,只得瞪了林怀易一眼拂袖离去。
  一场对话里暗藏的火苗噼里啪啦响,被两人暂时翻了过去粉饰太平。
  不远处的墨厉也松了一口气,起码此次他与那在人前向来人五人六的墨恭谁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呵,他还想推裕成王上去顺便卖个人情,没想到人却不收这好意,给挡了回来。难得这天之骄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聪明。”
  这么一想墨厉心情倒是好了很多,顺带着看这走路弱风残柳般的便宜王爷也顺眼了不少。
  虽说这人傻了点,不过起码还有自知之明,此番也没想着挡我道,倒也是识相。
  阮长史推举的那位像是跟他关系不错,有机会还可以去拜访拜访拉好关系。
  墨厉越想越得意,特地上前跟林怀易寒暄了几句,先是谢过他不与自己争统领之位,再在最后故意将“本王下次抽空去将军府坐坐,王爷可别关门谢客啊”说的让墨恭听到,也不听林怀易回的是什么就喜气洋洋的走了。
  林怀易看完他的表演冷哼一声也就上了车。
  回府之后,林怀易再也撑不住,化为原形简单将事情讲于灵渠听,告知他需做好准备,就拖着手脚推开书房,打算找林易清留下来的信物给灵渠日后带上。
  结果刚一跳上书柜就全身脱力,登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朝地上摔了过去。
  只是触地的疼痛没有袭来,像是落入了一个怀抱,那人身上带着股悠然的书卷香,从四面八方浸入林怀易逐渐混沌的神识,将他包围了起来。
  
 
  ☆、第 20 章
 
  “啊絮哥哥,如若下一世你出生于寻常人家,你有想过做什么吗?”
  “寻常人家吗…自是做一个人间闲散客,游山玩水吟诗作画,不求功名不为利禄,帮那些官老爷们做对联画人像润笔,赚些糊口费,偶尔也替酒楼歌女写写唱词,不定就能流传百世。”
  “那你就独自一人过活吗?”
  “小仙子想什么呢,人活于世自是需要身边有人能分享生活。至于交友么,不分富贵贫贱,闲时一起买壶好酒温着喝几口,醉了就以天为被,地为铺,管他皇家姓谁名谁,管他朝代更迭斗转星移,若是有幸,再得一人白首不离,光是想想都觉得快活。”
  “一定要得一人吗…”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这么小声做什么?”
  “没什么。”
  “到了那时你若遇到我了要再过来啃我也是欢迎,只是粗茶淡饭养出来的血液定是没现在这么香的,小狐仙就会去找别人了不是?”
  “嗯,到那时我就去找其他又补气又好喝的血了,定不要你。”
  悠远的时光里夜晚风清月明,他趴在那人的胸口,赌气的别过头去,单方面的闹起了别扭,那人吃吃笑,挠了挠他的肚皮逗他。
  挠…了…挠…肚…皮…
  林怀易猛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还稍显单薄的怀里,少年人作怪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挠他肚皮。
  隔着少年他看到灵渠僵硬着一张脸,额头冒出了些冷汗,正偷偷的在瞧他。
  其实早晨林怀易前脚刚去上朝,林絮就来了,少年人一脸惨白,似是要来问什么急事,非等到他不可,他就把人安排在书房,林絮竟然也就这么不出门的等了一个早上,中途连茶都没换过。
  这平时事无巨细的右翼长兼管家,得知要重回边塞心神震荡间竟一时忘了这事,等想起来追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林絮将晕倒的狐狸接住的那一幕。
  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所幸林怀易并不是在书房里化形被林絮撞见,不然他可真是得撞墙谢罪了。
  “醒了呀”少年人见他睁眼喜笑颜开。
  狐狸砸了砸嘴,差点被齁人的甜给熏晕过去,果然,它旁边放着一碗浓到发黑的红糖水。
  “没想到这位小狐仙竟也是将军府的常客。难怪能如此通灵。”
  其实他是昨夜梦见林怀易执剑刺心,流了一地的血,而梦里的王爷就这么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汩汩流出,一言不发,像是做了千百遍般的熟练,眼神空洞死寂。
  醒来之后他明明知晓这只是梦魇,不应当真,可还是放不下心,想着还是再来一趟看看王爷。
  他之前随刘叔来林府拜访时只是在前厅坐了一会儿,不曾里里外外的看过这偌大空荡的府邸,更没见过裕成王的书房。
  直到今日走进此处,才觉得这房内竹简书桌的摆设让他莫名的觉着熟悉。
  里面的木格子窗下摆着一盆木槿,郁郁葱葱,这绿植娇气,在干旱风大的西域根本养不活,而京城人又喜欢养牡丹海棠来表示华贵,所以林絮之前从未见过木槿,可也不知为何他一见到就能叫出这绿植的称呼来。
  这光景却使得他没由来的越看越心慌,越想越心悸,浑身的血液像是要挣破血管奔涌而出似的,七零八落的碎片在他脑中炸开,使得他一下子头痛难忍,本来想走,可痛感由头到脚如藤蔓一般死死的抓着他,使得他根本迈不开一步,所以就只能就着椅子休息一会儿。
  等到他恢复了精神准备告辞时,就见那白狐有气无力的钻了进来,像是累得只剩一口气,蹿上书柜未等他开口打招呼就一骨碌的滚了下来。
  他也着实被惊到,赶忙去将这小灵物接住,免得摔坏了。
  只是他也实在是想不通白狐为何会出现在将军府,这王爷看着也不像是喜爱动物之人。
  直到灵渠赶来,告诉他这白狐也是林府常客,在府里也一直来去自由,他才真正放下心来去泡了碗糖水喂这捣蛋鬼。
  ”许是它见过王爷来过质子府,记得路,所以就偶尔也会去我那做做客吧。”林絮心想。
  狐狸一边被齁的想去漱口,一边又丧权辱国地希望林絮多挠一会儿,举棋不定。这一犹豫意外的形成了三方沉默的尴尬局面。
  “咳…公子,看样子王爷应是去四皇子府了,估摸着会迟归,平日里王爷会在四皇子用过午膳之后才回来,要不公子先回去,等王爷回来了我找人去你府上报个信?”
  灵渠看了一眼这舌头都快吐出来的王爷,想想还是先让林絮回去为好。
  “不碍事,我就只是过来拜访一下,在王爷的书房里呆着忘了时辰,是林絮无礼了,叨扰良久。”林絮略带歉意道。
  “只是,”林絮出门前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是方便,劳烦这位将军等王爷回来之后告诉他一声,温宿二王子之事,像是有了些进展。”
  狐狸挑了挑眉,与灵渠对视一眼,灵渠待林絮走后也随即出门朝四皇子府走去。
  ……
  半个时辰后
  质子府
  “冰芷草生于肃寒之地,极少人真正见过,据说取一株碾碎入酒有解内火血毒之功效,但因其阴寒至极,不宜长期服用,更不可过量。
  而红圩花长于炽焰谷,摘下之后百年不枯,食之大补。只是炽焰谷常年烨瘴弥漫,蛇艳虫毒,红圩花产量又少,十分珍贵。
  两者不可同时服用,本就是阴阳相克之物,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无人能承受得住这世间最极端的两味药材在身体里共存。
  而这二王子,被人捏着喉咙直灌下去的,七窍流血,内液流了一地,死状可怖。”
  林絮回府没多久就听小厮来报说裕成王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公孙英和四皇子,寻思他们像是对此事也上心的很,就说的更细了一些。
  “温宿虽为小国,但历代国王大多勤民听政,昃食宵衣,将这位于夹缝中的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而王室贵族也并非为奢华糜烂之徒,各个出来都颇有风范,确实有王室之姿。可如今就算查出了死因,却怎么也找不到凶手,国王震怒,已经下监了不少人。”
  “能潜入二王子寝宫捏着他的喉咙,也就是说本可以给他来个痛快却偏偏寻了这么个麻烦的方法,这耶律迟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么,竟如此恨他。”墨云济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这就是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林怀易插嘴道
  “耶律迟天性豪爽好客,并未与他人结过仇,而平日里对下人也并非趾高气昂,甚至他之前的贴身侍卫母亲病逝,他还找人专门安葬了老人,给人放了假去守孝,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且他在西北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里大多都是对那温宿二王子的肯定。
  就连与他短短接触过几次的林絮,对他也颇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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