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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神兽的自述(玄幻灵异)——不易流行

时间:2020-02-08 09:44:12  作者:不易流行
  仿佛没有察觉我的脸红尴尬,他总是这样迟钝,竟然说些什么新娘嫁娶的诨话。
  但是,他好像很激动,还挺开心。于是我仔细回味了一下,嗯…景淮,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激动过后,他便要写给我看,就这样就着正面想拥的姿势将我转了个面儿,从后面抱住我,随手在身边划拉了根树枝,兴奋地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将我的名字写给我看。
  啧,这人的字跟他一样,透着骨子勇猛之气。还挺好看。
  他一边写,还一边给我解释,“愿你如那天上星,熠熠生辉;愿你如这林间风,快活自在;愿你胸怀宽广,一生无忧。”
  我承认,我活了这几百年、近千年的,从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话。
  讹兽是个没有心的,我又常年不愿与外人交流,自然听不到这种带着真心的呢喃。所以现在、此时此刻,感受着耳边他说话的喘息,我觉得这无疑是我活了几千年最为感动的时刻。
  就像东西正在心底咆哮,快要压不住了,争先恐后地想要往外跑。
  我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看他,他的眼内深情且带笑意,我抬起自己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嘴唇凑了过去,一切全凭本能。
  很快的愣神过后,他眼中的笑意迅速蔓延。一只手托了托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紧了我的腰,加深了这个由我发起的吻。
  我觉得我应该闭上眼睛的,但是,此刻如果我再不看着点什么、抓着点什么的话,我怕自己会被心中的情绪撑炸。
  本来只是轻轻一吻就打算结束的,但是自从他变被动为主动之后,一切就不受我控制了。接吻的他同样传达着熊熊的战意。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升高,再激烈的亲亲抱抱都仿佛解不了近渴的远水。双方渴望着更深一步的探索。身上的衣衫何时变得不整的也无从知晓,我能感觉到的只有他那略微粗糙的手指在我身上四处游走的触感,一下下,刮的我下意识的想躲,但又总是会被捉回去。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他用褪下的衣衫垫在柔软的草地上,将我推进去,双腿撑开,跨坐在我的上方,弯下腰、低下头,细细品尝着我的每一寸。
  我觉得美好极了,我的身体交由他引导,他带着我一遍遍的寻往快乐的源头。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的我们两个更加亲密。
  这让我感到愉悦,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便也忍不住地主动了些,将原本摊在一旁的腿抬起,像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一样换住他的腰。
  他好像很喜欢我这样,缓了缓动作,亲了亲我的嘴角,用最温柔的言语打消了我最深层次的恐惧。他跟我说:
  “别怕,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嗯。”我带着笑意抬了抬脑袋,回吻着他。眼角一滴泪水缓缓地滑落进身下的衣衫,消失不见。我想,我再也不会遇到一个这样喜欢的人了。
  唉,少年冲动、年少无知也就罢了,偏偏我这一把年纪了,到底也是没能抵住这美□□惑。
  当天,他难得的没有回军中,而是将我抱到我惯常居住的木屋中拥着我睡了一晚。
  也正是这一晚的相处,让我却知道了,这人睡觉是有多不老实。总是摸摸这儿揉揉那儿,搞得我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本来就耗费了一番体力,待躺到床上,还不让睡个好觉。
  实在是没有人性。
  就这样过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不说,还顶着一副因没睡饱而生出的黑眼圈。反观那家伙倒是精神十足,磨蹭到太阳都升起了大半,才长手长脚的下了床,对着我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儿去林中采了些我常吃的野果。
  回来后,捧着釆来的野果递到床前,竟然还不知羞耻的问道:
  “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很想反问他哪里不舒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但是这种话每每在要说出口时都在看见他那幸福泛滥的眼神后,就自行,绕路回了肚子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胳膊拉了拉他的衣襟,让他略微低下头亲吻了他的唇角。
  才一会儿不见而已,我发觉自己竟然有点想他。
  见我主动,他也很配合的亲了我一会儿,并且自作主张的将这吻升了级,手也不老实地在我尚未来得及穿好的衣衫里探来探去。我总觉得,有些要失控。
  于是,及时的制止了他,让他陪我吃了些东西,又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后,便催他回去了。不是我想赶他走,而是他就这样外宿一夜,总担心军中事务找不到他禀报,乱了套。说起来,也还是为他着想。不过,回想起刚才他离去时委屈的表情,心里还是一阵乐儿。
  他这一走,本来就不大的木屋却显出一丝空寂。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就是让人感到少了些什么。我身上酸痛,也犯了懒,不愿意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东西。便又躺回被窝,嗅着他的气息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次,他回来呆了很久。但总归是个将,还是要上战场的。在“更进一步”地陪了我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之后,他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披上战甲远行了。
  他这次走,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许是热乎劲儿还没过去的原因吧。思及此,我便想送他点什么护身。翻箱倒柜地好不容易找出以前长身体时脱落的一只鹿角,我们鹿蜀,漫长的一生只蜕一次角。所以这东西珍贵的很。不过此时,对于我来说,再珍贵也只是一只角而已。
  将它翻出来就是因为他是我身上掉落下的一部分,佩戴之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我拿着它盯着看了半天,然后把它中心掏空,划破手指,滴了点血进去封好。虽说有点恶心,但是这样却能使我安心些许。
  临出发之时他来同我道别,我给了他这物件。看着他贴身收好了才放下一点心来。他亲了亲我的嘴唇,鼻子,额头,最后将我摁在他怀里,跟我说:
  “等我回来,我便慢慢脱手军中事务,交给他们去操心,咱俩就在这山中,吃吃果糕、吹吹山风,****,可好?”
  “…好,我等你。”
  但是,自那之后有很长时间我却没有再能看见他清醒且略带笑意的双眼。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在他走后的三个月的一天,讹兽慌忙的冲到我面前,欲言又止。我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却强撑着跟他逗笑,希望他可闭嘴吧。但是,蠢笨如他,还是没能读懂我的心理活动,他告诉我:
  “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正在被送回来的路上。”
 
 
第6章 忽遭变故
  这几个字措不及防却又好像确该如此地撞到了我的心尖儿上。之前的隐忧终于还是变成了现实。
  我慌乱地试了与他的感知,明明昨天还没有什么事情的。所以我心里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讹兽听错了消息弄错了人。
  只是在我感知到那鹿角另一头牵连的微弱的呼吸时,心里最后一点儿希望也被打碎了。这下我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了。
  也不知怎地,最近几年,只要讹兽开口准没好事儿,此时此刻,我竟然有些恼他,给我接二连三地带来这些坏消息。
  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百年前的记忆惨杂着他的面容一齐向我涌来。我仿佛看见了墓中人临终前命人将自己安葬在此处的样子及自己呆愣的脸。我被复杂的情绪淹没、手足无措。
  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是茫然之下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只能无措地抬头,求助地望向讹兽。
  讹兽叹了口气,朝我探了探身子,伸手拭去了我不断从眼眶涌出的液体,对我说:
  “下山去找他吧。”
  对的,我应该去找他的。或许只是受伤了而已,我可是活了几百年、近千年神兽,对于他们人受点伤什么的还是应该能治得好的。
  对,去找他!
  只不过,这么些年了,我从未踏出过山林一步。这座山,给了我容身之处,却也困住了我几百年。自从出生之日起,我便一直待在这里,我没想到终于有一天,我也会情愿为了一个人,打破我几百年来的坚守与一成不变,踏出这一步。我俩之前腻在一起时他为我指过军队驻扎的方向,所以我知道他军帐的大致方位。但若是真要让我去,还是不知道具体位置的。而且,现在对我和他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一分一秒地在流逝。
  讹兽仿佛看透了我的迷茫,三两步追上不知下一步往哪儿去的我,握紧我的手,二话不说带我奔了出去。我很感谢讹兽的体贴。
  在讹兽的指引下,我很快带了军队驻扎的军营。他的军帐很好找,此刻正围了一圈人在那里。有的人在里面,但是更多的是围在军帐外,一脸担忧地往里间张望。
  我们到帐时被讹兽隐去了身形。他已经被送回来了,不过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被送回来的。一堆大夫一类的人围着他的床头直摇头叹息,旁边有位暴脾气的直接上手揪着那摇头的就要一顿暴揍,被手下及时拦住了。
  听着他们的意思,不光是箭伤,更棘手的是剑尖被淬了毒。虽说这毒虽不是无解,但世间数量稀少,因着原料特殊极难炼制,且毒性发作的极快,若是现在去寻解药,等弄来人也早凉了。
  故而此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刚要揍人的那位听说此毒有解,连话都没听个囫囵,便着急忙慌的找人弄解药去了。这次连下人们都没能拦住。其他人在他离去后慢慢地也都散了。毕竟围在这也没什么用,反倒吵得他们躺在病床上尚处于昏迷中的将军皱紧了眉头,发出痛苦的喘息。
  待他们都走光了,我这才靠了过去。抚了抚他的眉头,但是可能是因为太痛了,刚抚平很快又皱到了一起,看他这样我仿佛也中了毒般疼痛难忍。我抬手抹了抹他紧皱到一起的眉头,这次,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固执的将两条受尽摧残的眉毛扭到一起。
  我摸了摸他的伤口,幸好,不算晚,还有救。
  没有犹豫,仿佛早已经做好了决定。我化出鹿角,伸手化刀,劈向自己的脑壳儿。但是预料的疼痛没有袭来。哦,是讹兽。
  他冲我大吼,说我疯了。
  我想也是。
  他说,他不过是个凡人,又能陪你多久!
  我说,他很快就不是个普通的凡人了。
  我看向讹兽,像是对他,更像是对自己说道:
  “他给了我名字,给了我温暖,给了我陪伴,给了我爱,而我却没有回报他什么,这对他不公平”“我已经没办法再失去他,讹兽…”
  讹兽一脸怒其不争的表□□言又止。
  但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这次他不会再阻拦我了。
  嘶~原来割鹿角是这样痛的啊。是不是如同他们凡人断手断脚一般呢?他呢?中毒箭的时候也会很痛吧,看那眉毛皱成那样就知道了。不过。你很快就会好了。
  温热的鲜血流了我满脸。
  讹兽手忙脚乱的用他的衣裳堵住我头上那个豁口,但是流的血太多了。我染红了他整个衣衫,乍一看,比躺在床上那位还要骇人。
  我撑着一口气将鹿角炼化了,敷到他的伤口上。直到看着伤口不再涌出暗紫的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有点虚弱的向后倒去。亏得讹兽手快将我扶住,要不就丢人了。还千年神兽呢,这才多大点伤就撑不住了。
  看着床上的人咳了咳,生气渐渐回复,最后这口吊着的气,才算是真正放下。没等我来得及摸摸他的脸,门外守着的人听着动静冲了进来,察看了一会儿,便激动的大叫大夫,大夫呢。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又风风火火地拉了一群人进来。刚清净的房间又重新被嘈杂所填满。
  大夫翻了翻衣衫,看了看伤口,又扒了扒他的眼皮,直呼神迹,毒竟然自己解了。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刚要揍人的那位已经涕泗横流地要扑向他们的将军了。
  我虽有心想阻止,但奈何此刻有心无力,看着那人趴在他胸前乱摸的景象竟不知是不是被气
  到了,一口气儿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躺在我自己的木屋里了。
  睁着眼看了看床顶。第一反应竟然是亏了讹兽没有嫌弃我,该是时候对他好点了。
  然后又想起病床上躺着的那位,便想要起身再去瞧一瞧。
  刚坐起身脚还没着地呢,就被推门而入的讹兽瞪了一眼。
  他没好气儿的说道:“放心吧,人没事儿了。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除了缺根角,其他的好着呢”
  “!!!你再说!!!你一共才有几根角让你霍霍???”
  “或许它可以再生?”
  “呵,你怕不是连你一半的脑子都给割掉了。”
  “给!喝了!”
  看着这一碗黑糊糊状的东西,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顺着我的呼吸飘进鼻子,我着实是不知从何下口。但看讹兽的架势,我不喝他可能会摁着我的头给我灌进去。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嗯,很美,所以我选择自己动手。
  我面上很是感激地看了讹兽一眼,转过头,就义般的捧着石碗,仰头一饮而尽。回头还不忘夸赞一下讹兽的手艺。
  他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看来是对我的乖巧听话还算满意,便端着石碗出去了。
  就这样,我被困在了我自己的家里。讹兽不许我再出去,每天都由他给我传达外面的消息。讹兽说,他能够自己进药了;讹兽说他今天清醒了一阵,但是很快又昏迷了;讹兽说他今天迷迷糊糊地叫了句什么淮;讹兽说…
  因着前两天我体虚,打不过讹兽,所以这才乖乖的听话,待在屋里受他药膳的“荼毒”。这两日总算是恢复了些,能够走动了,虽说脑袋还是有点疼,但是也无妨,毕竟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该学着自己忍受疼痛了。再说总听着他这么说那人怎样怎样,自己见不着人,心里还是很着急的,也不利于病情恢复啊!就想着出去看看。
  终于这天趁着讹兽又去鼓捣什么草药,我终于瞅着机会溜了出去。循着那日模糊的记忆来到了他的帐中。
  他瘦了好多。胡子倒是长了不少,摸着都扎手了。还怪舒服的。我解了解他的衣衫,看了眼那伤口,愈合的还不错,许是因为我的鹿角有奇效,愈合速度比普通伤口快了好些,才几日的功夫,周围已经开始有新生肌肤了。
  自己亲眼看着了人,总算是放下了心。心疼地看了他半天,跟他说了会儿话,等到外面响起愈来愈近的人声时,这才不得不起身回去。
  想来因缘际会也是奇妙的很。以前总是他下山,离我而去,如今,倒也反过来了。我来见他,跟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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