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白轻轻喘息着,双手曲起撑在树上,光裸的躯体直接接触到粗糙的树背,紧紧扭动了几下身子就让他被蹭刮得有些难受。
韩信埋进李白的颈间,再次深深吸了一口信息素的味道,继而咬住了脖颈与肩膀相连的地方。
“啊……!”李白微昂起头,面色呈现些许异样的潮红,又马上咬住嘴唇,犟着不叫出声,绷紧了身体。
四周寂静如斯,枝叶被冷风掀动发出沙沙声,李白羞耻地低下了头。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在室外……
韩信的手慢慢从他的背部往下抚摸,于尾椎处停留了许久,而后连里裤一起扒拉下,白皙的臀肉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你……”
算了。
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又怕又期待,屁股紧绷着。
韩信温柔的捏了捏手感极好的臀肉,吻痕从肩颈一路吻到耳背,轻轻的吹了口气,李白立刻敏感的抖了抖。
被诱导发情的Alpha没有平时那么耐心,心急火燎地一根手指探进小穴,甬道已经又湿又热,拼命地吸着侵入的异物不放,韩信见状轻轻捏了几捏臀肉,李白被摸得腰间一酥,一整个往下瘫,被韩信一把捞回来的同时,第二根手指也趁机挤入。
韩信的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撑红,最终还是因为受不了这慢节奏,一边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刺激着怀里的Omega,一边加快两指的抽插速度。
李白呻吟一声过后,韩信忽地停了动作,空气宛如静止,末了,他缓慢褪出两指,盯着分泌出来的、顺着手指打湿掌心的粘液。
至于李白,被属于Alpha的信息素撩拨的无法自拔,前端已经硬着勃起,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哭腔:“嗯……韩信……够了,……进,进来……”
被韩信一个挺腰全根没入的时候,李白痛叫到失了尾音,重重一拳砸在树上,他没有想到韩信会直接进来,身子没防住狠狠撞上了树背。
韩信的手禁锢在他腰际两侧,顶撞得一次比一次凶狠,酸胀感在顿然在腹部扩散开来、疯狂蔓延,李白的十指深深嵌入树背紧绷,需要通过来回抓刮才能稍稍缓解些许被完全进入的微妙又该死的快感,此时的韩信宛如一头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依赖本能在进行这场性事,与平时大相庭径,下手完全不知轻重,几乎要把人肏进树里。
可李白还是记得自己要安抚韩信。
他的信息素已经基本被韩信的包围相融,连自己的身上都布满了山丝苗的味道,李白重重喘了几口,他差不多能适应这个味道了,不再是先前几次那样刺鼻得够呛。
没有继续喊痛,而是紧紧咬着唇抑制快感与痛感的夹击,韩信的这一波抽插毫无技术可言,只有囊袋一次次拍打在臀部上的水声在提醒着李白自己正在荒郊野岭被尚未标记自己的失控凶悍的Alpha艹干。
但是这一回,着实过分了。
李白倒吸一口凉气,埋下头隐忍着哼哼起来。
抽插的频率忽然降了下来,他听见韩信粗重的喘息。
试探着回过头,身后的人涣散的双眼逐渐重新聚焦,看样子是理智稍微回来了点。
“你……”
李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韩信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就像方才自己抱他那样。
还停在体内的硬物由于韩信的动作,插入得更深了,李白尖叫一声,璧肉倒是老实地自动绞紧了。
韩信把头搁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明明被按在树上肏的人是自己,他倒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李白心底一软,骂骂咧咧的重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肏爽了吗?”把手绕到身后抓住他的手臂,故作模样地拍了几拍想示意他松手,“别抱这么紧……我要喘不过气了。”
但其实自己如今双腿已软成一滩水,全靠韩信支撑,倘若对方真的松了手,可能就跪下去了。
跪在这寒冬之夜的荒郊野岭。
欢爱时欲火焚身,自然不觉得冷,现在性事进行到末端了,李白才觉自己究竟在户外干了什么荒唐之事,羞愤欲死,一边瑟缩了一下。
“还是说你想标记?”
体内的巨物依旧硬挺,正缓慢研磨着穴口,李白话语一出,韩信猝然顿住。
彻底恢复冷静的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不是现在。”
“什……唔啊……!”
韩信话毕,迅速抽插了几下便一举拔出,浓稠的黏液只来得及射在李白的两瓣臀部。
后穴骤然空虚让李白有些发懵,而韩信就在这期间把人再次翻过来,手脚麻利地替他穿好了衣服,一边扣扣子一边皱起了眉。
“你这穿的什么鬼,大半夜要锻炼耐冻么?”
李白茫然地靠在树上,闻言缓缓抬起头。
“……怎么?”
“什么叫不是现在?”
“……”韩信一怔。
“你不愿意么?”
失控发泄完的Alpha这会儿脑子转得可快了,求生欲爆棚,深知把人按在户外就地来了一发,不好好安抚绝对过不去,“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李白气笑得别过了头,“老子跟肉便器一样被你拿来发泄,完事了你他妈——”
怎么好好就突然发火了?被这个问题所困扰的韩队丝毫没意识到刚做完的Omega情绪是不稳定的,并非自身所能掌控。
不过好在有突发状况打破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战局。
3
树林外响起一个女人锐利的尖叫,声嘶力竭地求救着,这一喊,把两个人都喊得吓了一大跳,宛若被捉奸在床的偷情者,先是往声源方向看了一眼,又下意识返回来对视。
听声音像是普通区那边传来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森林也没跑多远,所以听得特别清楚。
先是一个女人在喊着“救命”,惊醒了不少人,人群嘈杂的声音接踵而来。与此同时,两个人也正在加速往回跑。只不过李白刚做完,还有点虚,途中踉跄了好几步,所幸韩信一直抓着他的手。
果然是普通区那边出了事,一群人将一个女人围住,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XX吗?你怎么了?”
韩信刚想走上前去,只听见熟悉的声音先抢了他的话头。
“不好意思让一下,警察!”VIP区那边也被吵醒了,接连从木屋里走了出来,带头的人是吕布,刚得很,上身一件背心加挡风外套,下面竟然是条大花裤衩,印着画风清奇的图案,无不彰显直男品味,“喊什么?”
围观群众被他的气场震慑到,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人群中央弯腰双手撑着膝盖的女人喘得跟要断了气,“杀、杀人了……”
“说清楚哎哟大姐!”
“刚才有人……有人闯进我们房间,我们正在睡觉……”女人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我睁眼,一把刀……我尖叫起来!……那人捅了我老公……”
“然后呢?”
“然后他就跑了……”
“你们住哪间屋?”吕布一边问着,一边扭头已经起范了,“你们几个去房间看看,你们几个跟我进树林,枪都拿好,然后赶快报警!”
众人:“……”
“哦,不好意思,是赶紧叫救护车。”
韩信晃了晃手机:“我叫好了。”
一群人这才注意到韩信跟李白。
吕布:“……你俩大半夜怎么穿成这样?是刚从外面打完炮回来吗?”
李白:“……”
局长裹得跟个圣诞老人一样站在吕布身后,嚎了一句:“都别贫了!赶紧分头行动,大家都注意安全,有个杀人犯就藏在我们附近,大半夜的这还得了?”
韩信扭头,看着李白,久久盯着不放。
李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干什么?”
“你留在这里,别进树林。”
“为什么?不应该你……”
韩信一手抓住他的后颈往自己的方向一按,低下头顺势往腺体处咬了下去。
猝不及防,李白略微吃痛地半闭起眼,反应过来的时候,韩信已经收回嘴,脱下身上的外套往自己怀里一塞,转身跟着铠那对人扎进了树林里。
“喂……!”李白捏着厚重的外套又好气又好笑,望着韩信的背影,似是在自言自语,“能不能别把我看得那么弱鸡……?”
同游的伙伴在安慰女人的情绪,一起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企图将吓得腿软走不动路的人扶回房间。
“不不不!我不回去——那里面都是血!”女人发了疯一般地尖叫起来。
“李白,”赵云是留下来负责检查现场的领头,他看了一眼精神已经有些失常的女人,淡淡瞥向李白,“当事人不敢靠近事发现场,你和裴擒虎带她去我们那边休息。”
“是。”
李白带着一群人找了间VIP空着没人住的房间,十几个人挤一间屋子,竟然感觉暖和了许多。
就是这屋子里大部分都是女人,搞得这俩大老爷们有些不自在。裴擒虎与李白相互对视着,眼神充满苦涩。
果然有个长舌妇的女人开始机关枪一样地发问了:“你最近是不是惹了谁啊?怎么会追到这里来?”
另外一个老阿姨:“小王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生活也要检点一些了,早就跟你说别搞婚外恋别搞婚外恋,你看你老公遭殃了吧?你跟那个男的事,全公司都知道,连经理都知道呢!”
“小王你是不是,不止一个吧!”
李白感觉受害当事人要疯掉了,带着哭腔嘶哑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身边的玻璃应声碎成渣,李白和裴擒虎双双惊觉地拔枪而起进入戒备状态。
这下子一屋子的人都吓傻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是枪啊!是枪啊!!”
“怎么会有枪啊啊啊啊——”
“你在这里,我去追。”
“喂李白——!!”
李白撞开门就跑走了,不给裴擒虎阻止的时间。
室内外温差巨大,寒气扑面而来,李白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树林里。
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必须追进去。
韩信他们还在里面。
所以他来不及思考要不要给韩信打电话了。
李白追进黑漆漆的森林,仔细留意着脚下每一步,双手也搭在枪上丝毫不敢放松。
鲜少地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追进来的时候,他是一点没想过自己刚跟韩信……体力确实欠缺。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白感觉自己已经到树林中心了,一路来却都没发现什么异样……莫非已经跑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附近的枝叶传来阵阵不易察觉的骚动。
李白毕业的时候是以感官数值班上第一的成绩进警局的,所以他敢肯定,那边,有人。
越走越近,他似乎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源。
喘息愈发狭促,手心见鬼又不符合时宜地渗出点汗水,李白迅速在袖子上蹭干净,弓起身子躲到一簇草丛后,小心翼翼探出头。
“……”
地上摆放着探照灯,光源调到最弱。但地上大摊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
空气中同样弥漫着血腥的刺鼻味道,还有硝烟未散的余味。
一个人倒在地上,死相狰狞。
还有另一个人,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手里拿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保持着开枪杀人的动作,静静伫立在林中。
李白几乎是不要命地站了起来,毫不意外地被对方发现了。
对方反应极其迅速地把枪口对准了自己,漆黑的枪洞在李白眼前扭曲,这一秒,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黑衣人的动作一僵,按在扳机上的手指松开了。
李白重重地喘息着,双腿发软,站不稳地向后倒去,为了保持平衡,他接连后退,想找一棵树依靠支撑。
黑衣人做出阻止的手势,惊叫还未脱口而出,李白只觉得天旋地转,灵魂从身体抽离,然后剧痛将他狠狠刺激清醒!
“啊——……!”
后退的方向是一处陡坡,一脚踩空,李白整个人滚着掉了下去,脑袋重重撞在石头上,右臂被突如其来的刺痛逼得松开了枪,而后再也使不上劲。
他惨叫起来,脑袋宛若要炸开一样。
尚存的意识告诉自己,手臂脱臼了。
接连而来的惊吓不止如此,很快他就在恍惚中听见丝丝吐信的声音。
“……”
李白强迫自己睁开眼,接着上面探照灯微弱的灯光,艰难地扭头。
下一秒,一条张着獠牙大口毒蛇扑上来,咬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李白依旧感觉到无尽的疼痛,但是这一次自己叫不出声来了。眼前也紧跟着模糊。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矫健的身影迅速翻下陡坡,抄起脚边一根细长的木棍快步走着。
他扬手落下快准狠的一棍,狠狠敲击在毒蛇的后脑,紧接着迅速将中招的毒蛇挑开一脚踹到远处的碎石上,情急之下,戴着绝缘手套的双手搬起其中一块,生生将毒蛇绞压死。
他喘了一口气,而后转身跑向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李白,在其身边蹲下。
李白的手背被咬了一口,毒血已经泛其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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