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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古代架空)——匪君

时间:2020-02-19 13:04:10  作者:匪君
  顾淮笙前一天晚上一宿未免,天未亮就踩着大军开拔吉时出门。可在被问起是不是要去送行时,他却犹豫了,沉默须臾,上马车直接去了吏部。
  这还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这么早到,一干同僚全都惊讶不已。
  “顾大人今儿来这么早啊?”刚一进门,便有人上前套话。
  顾淮笙拱手回礼:“不早不早,这不还是慢诸位一步么?”
  另一人立马接道:“今儿可是烎王跟顾将军率兵出征的日子,吾等原本还以为,顾大人今儿会去送行,说不定会来的特别晚呢!”
  顾淮笙只是笑笑,拱拱手算作回礼,便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整袍坐下。看似认真处理公务,然悬腕起笔,却久久不见落下。
  他这状态大家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倒是没有谁再纷拥嘴碎给他找不痛快,暗自交换眼神,摇摇头便各自散了。
  “顾大人当真不去送行吗?”只有一人蹭到顾淮笙身边,语重心长地劝道:“这行军打仗可不比剿匪,迟个三五月就回,那可是持久战,少则半年,长则三年五载,此一去,不定何时才能再见呢,还是去送送吧,别回头再遗憾后悔。”
  那人说罢,就拍拍顾淮笙的肩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顾淮笙没动,然而却在行军号角吹响的瞬间,扔下笔就起身冲了出去。
  马车都是把人送到就回去,到时间再来接,所以这会儿顾淮笙要赶过去只能靠两条腿跑,然而号角既已吹响,说明大军已经开拔了,他这么远跑过去,好则赶上个尾巴,不好连尾巴都赶不上。
  可就算是这样,顾淮笙仍旧拎着袍摆,一路狂奔。
  “顾大人,你这是……”
  顾淮笙紧急刹住脚步,转头看向对方马车,二话不说就跳了上去。
  “不好意思查大人,我有急事,借你马车一用!”冲进去把人拉起来,就推出了马车:“这过去户部没多远,就劳烦你走上几步,得罪之处,我回头再登门致歉!”
  “哎!”查良镛好悬没摔,踉跄站稳,转头正要问个所以然,顾淮笙已经关上了帘子,他急得大喊:“不是,顾大人,你这是……”
  话没说完,马车已经在顾淮笙的催促下掉头而去。
  被喷了一脸灰尘的查良镛忽撸把脸,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儿是什么日子,当即心下便了然了,无奈摇了摇头,认命的徒步朝户部走去。
  而另一边,被顾淮笙急吼吼催促着跑出老远,车夫才回过神来,想起来问:“顾大人,您这是急着上哪儿啊?”
  “城门!”顾淮笙放在膝盖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严肃的表情下,是一颗急切躁动的心。
  不得不说,顾淮笙这马车抢的失礼却明知。便是有这马车一路急惊火燎地赶,到城门都只赶上个尾巴,更别提他要是两条腿跑了,铁定连灰尘都呛不到一口。
  “顾大人,今儿大军出征的日子,主街禁行车马,小的不能再往前,这城门口,怕是得劳驾您自行走过去了。”眼看着拐过去就是主街道,车夫勒马停下马车,转头冲里面的顾淮笙喊道。
  “那便就到这吧。”顾淮笙钻出马车,没有等车夫摆脚凳,就利落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直奔城门方向:“多谢!”
  远远抛来一锭碎银,车夫慌忙双手接住,再抬头准备答谢时,顾淮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淮笙跑到城门口时,大军已经出了城门,浩浩荡荡行出老远。他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仰头望着扬尘而去的军队,久久没能直起腰来。
  “顾大人?”穆统领看到顾淮笙就走了过来,扭头看了看远去的军队:“这是没赶上送行?要不要我借匹马……”
  “不用了,多谢。”顾淮笙拾袖抹了抹汗,方才直起腰来:“这样也好,左右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穆统领不必管我,我就站一会儿,一会儿就走。”
  他都这么说了,穆统领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便转身走开了。
  顾淮笙就那么只身站在城门口,顶着渐渐高升的日头,任身边人来人往,他自岿然不动,直目送军队一点点消失在国道尽头,这才沉默着转身离开。
  “二哥!”
  顾淮笙正一边擦汗一边回走,就被人拍了肩膀,转身就见顾淮阳拎着壶酒站在身后。
  “找个地方喝酒去?”顾淮阳假装没看出顾淮笙极力隐藏的失魂落魄,晃了晃酒壶:“要不去戏班喝吧,今儿我不登台,请你喝酒看戏如何?”
  顾淮笙视线从顾淮阳脸上挪到他手上的酒壶,叹气点头。
  顾淮阳头一扬:“那走着?”
  “走。”顾淮笙跟着一撇头,兄弟俩就一同朝豆腐胡同走:“你……”
  “是。”没等顾淮笙把话说完,顾淮阳就打断他道:“知道你不来,我就替你过来了……烎王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什么?”顾淮笙好奇看向顾淮阳。
  顾淮阳从腰间摸出个锦囊递给顾淮笙:“咯,就是这个。”
  顾淮笙接过锦囊,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打开来,里面是一缕结了红绳的头发。看到这个,顾淮笙便是一愣,整个人便停了下来。
  “烎王自己也留了一只锦囊。”顾淮阳跟着看了眼红绳结发,心情略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说,这是他昨晚前晚趁你睡着剪下来的,你们俩的头发,红绳缠绕,便是结发。”
  “这是他的?”顾淮笙好一会儿才恍惚问道。
  “二哥你傻了?”顾淮阳无语:“所谓结发,这当然是你们俩的头发缠结一起才叫结发,不然结个鬼啊?”
  闻言,顾淮笙攥紧那撮头发,只觉手心熨烫,一直烫进心底,便是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胸口鼓噪,鼻酸眼胀。
  “不是吧二哥?一撮头发而已,你该不会感动到站大街上哭吧?”顾淮阳左右前后的看看,压低声音:“你先忍着,咱们去戏班要个雅间,没人看见你再哭,不然很丢人的。”
  “想挨揍是不是?”顾淮笙瞪了顾淮阳一眼,没有多搭理,低头把头发给卷好装了回去,将锦囊贴心放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长舒口气,迈步向前。
  顾淮阳何时见过顾淮笙这样,兴致缺缺,好像烎王一走,就把他整个精气神都抽走了一般,这状态,着实令人担忧:“二哥……”
  “我没事。”顾淮笙伸手拍拍顾淮阳的肩膀:“不会太久的。”
  闻言,顾淮阳眉心一蹙:“二哥,你……”
  顾淮笙却眼神打断了他:“不是请我看戏喝酒么?这么多废话作甚?”随即一抬下巴:“走吧。”
  顾淮阳有些担忧的望了顾淮笙背影一眼,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今儿注定兄弟俩不得这份闲暇惬意,两人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就遇到了赵邑。
  顾淮笙脚步一顿,心里烦躁,面上却还得端着笑,上前拱手行礼。
  “三皇子殿下。”几乎是下意识的,顾淮笙借着身高之便,将顾淮阳挡在了身后。
  “顾大人怎么看着……”被他这一挡,赵邑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顾淮阳,倒是挑眉对着他一阵古怪打量:“心情欠佳啊?怎么?烎王出征,没赶上送行么?”
  顾淮笙笑容不变:“皇上龙体欠安,三皇子不在宫里守着,怎还有那闲心外出闲逛?”
  闻言,赵邑嘴角弧度虽然扬着,脸色却是一沉。
  顾淮笙上前一步靠过去,凑近赵邑耳畔:“殿下,这尽孝一事,怎能让太子一人代劳,这再忙,该尽孝,还是得尽孝,您说对么?”
  “顾大人此话何意?”赵邑眸色一深,忽而挑眉转头看向顾淮笙。
  “殿下是聪明人,应当明白。”顾淮笙后退一步站回去,再一次将顾淮阳给挡住,拱手:“殿下事忙,臣就不邀您一起喝酒了,就此别过,告辞。”
  顾淮笙说罢起身,便准备拽顾淮阳离开,刚转身就被赵邑伸手拦住。
  “顾大人。”赵邑挑眉放下手,瞥了眼顾淮笙别在腰间的折扇:“那日咱们谈的,你这是想清楚了?”
  “殿下才高八斗,几句圣人绝言,便教人醍醐灌顶,这要还想不清楚,那臣怕是真应了烎王那句话。”顾淮笙顺着赵邑的视线看到折扇,抽出来敲了敲掌心,眉眼邪挑,说不尽的风流邪魅。
  “哦?”赵邑当即被勾起了好奇心。
  就听顾淮笙啪地又是一敲掌心,听着响都觉着肉疼。不止赵邑听的眉心一跳,盯着他动作抽了抽眼角,就是他身后的顾淮阳都跟着搓了搓手。
  顾淮笙却是吊足了胃口,才眯眼一笑:“我这吏部侍郎,是花钱买来的。”
  赵邑表情一顿:“就这个?”
  “嗯哼。”顾淮笙叹道:“好歹臣当年也是……呃,三榜之外不提也罢,但那也是凭真材实料考的,您说烎王这话气人不气人?所以啊,便是为了证明自己这官不是买来的,殿下高见,也必须得懂啊,对吧?”
 
 
第90章 闭门羹
  顾淮笙兄弟走出老远,赵邑都站在原地没动,直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转角胡同口,他才微微侧转低头,眼眸轻眯,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片刻表情一收,迈步离开。
  顾淮笙兄弟就躲在胡同口盯着呢,见赵邑走了,顾淮阳手肘怼了怼顾淮笙:“嘿,走了。”
  顾淮笙探头出去看了眼便缩了回来,冷哼一声,背着手转身就走。
  顾淮阳赶紧跟上:“二哥方才,为何要说那么一番话?”
  “水不够浑,搅一搅而已。”顾淮笙道:“只有他们忙着,才无暇他顾,他们没功夫盯着,咱们的胜算,就多一分保障。”
  顾淮阳沉默须臾:“苗疆擅蛊,且阴险狡诈,此一战来势汹汹……”
  “苗疆擅蛊,可毕竟就一弹丸之地,其人力物力兵力皆不值一提,便是使些阴险招数,也成不了气候。”顾淮笙眯了眯眼:“不然这么多年,何至于屈居一隅,对大魏俯首称臣,那苗疆王想反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真有那能耐,凭蛊毒夺天下,何至于等到现在?”说罢长叹一声:“真正的硬仗,再后头呢,淮阳啊,你不该这时候回来的,你说你要一直在外逍遥自在多好?”
  顾淮阳垂眸:“心不宽,何来逍遥?”
  闻言,顾淮笙什么也没说,伸手拍了拍顾淮阳的肩膀。
  兄弟俩沉默着走了一会儿,顾淮阳忽然搓了搓胳膊。
  “怎么了?”顾淮笙注意到了,转头问道。
  “昨儿个还挺热的,今儿就凉了,这天气还真是跟姑娘的脸似的,说变就变。”顾淮阳啧了两声。
  顾淮笙无语:“人家姑娘怎么着你了?”
  “没怎么着。”顾淮阳道:“就打个比方么,二哥你可真是。”
  顾淮笙摇了摇头,懒得跟他掰扯。
  “不过……”顾淮阳忽然道:“大哥他们这一去,回来少说也得冬腊月开春前后了吧?”
  “嗯。”顾淮笙点头:“这一去一回,光是耗在路上的日子就不短。”
  ……
  秋来夏辞,日渐凉,尤其过了中秋,那气温更是一低再低。薄衫套了夹衣,便是出个门,都得罩件披风。
  往年这时候,顾淮笙为了好看,还能死撑着要风度不要温度,今年又伤有病一通糟蹋后,这身子骨的确每况愈下不行了。不说这天气穿薄衫浪,就是套了夹衣披风,走在外头都能手脚冰凉。
  “少爷,今儿不是休沐么?还要出去啊?”果壳儿取来披风给顾淮笙披上,绕到前面伸手给他系带子:“听元伯说,今儿八成会下雨,外头风正大着呢,您这么出去怕是身子骨受不住,要不让人给烧个手炉带着吧?”
  “这才到什么时候就手炉?”顾淮笙给乐的:“我要真捧个手炉出去,那还不得被笑话死?”
  “别人笑话,哪有自个儿身体重要啊,笑话又挨不着,这要是病了,还不是得您自个儿受着?”不过说归说,果壳儿也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德行,倒也没坚持。
  “没事儿,就是手凉一点,不会真冻着的,这才哪到哪,这时候就手炉不离冬天我还过不过了?”顾淮笙理了理披风的两边,抬脚往外走:“对了,昨儿庄子上不是送了一筐秋梨来,你去准备些,我稍后给老太妃带些去。”
  “少爷是要去烎王府啊?”果壳儿一听到老太妃就皱眉:“您这都去多少回了,哪一次让您进过门,这费劲巴拉拎过去,回头还得拎回来,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顾淮笙瞪了果壳儿一眼:“快去!”
  “知道了,奴才这就去。”果壳儿懒洋洋地应了下来,不满地噘了噘嘴,转身没精打采地走了,嘴上还不满嘀咕:“这要是烎王在,哪舍得少爷受这般委屈,那老虔婆,也就仗着现在没人给我家少爷撑腰,故意给难看,还给送秋梨,切!”
  “果壳儿!”顾淮笙无奈:“你这再嘀嘀咕咕,信不信少爷我把你嘴给缝起来?”
  这话一出,果壳儿立马闭嘴。
  顾淮笙冲着他背影喊:“等下你不用跟着我过去,多准备一篮子,稍后你给淮阳那边送过去。”
  “知道了少爷!”果壳儿声音都透着郁闷,但主子的命令不可违逆,哪怕心里再不乐意,该准备还是得准备。
  果壳儿这心里替主子憋屈,准备的也就磨蹭了些,以至于顾淮笙用过早膳等了老半天,他才拎着两篮子秋梨姗姗来迟,还特小心眼的留下各大品相好的那篮,把个小看着一般的递给顾淮笙。
  顾淮笙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倒是没有过多计较,接过篮子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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