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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死陛下万受(古代架空)——俞夙汐

时间:2020-02-21 08:47:08  作者:俞夙汐
  闭目长一叹:“究竟为何?”
  “大哥的心意,璧月自知。然而璧月心中的佳婿,必是尊贵已极,能令璧月一生尽享安泰荣华之人!但论此,若说尊贵,除了今上,天下孰人能与豫王比肩?而论安泰,纵然位极人臣,却须知天威难测,仕途渺渺,显赫一时已难得,且遑论终生。到底,惟有豫王,才可保璧月一生无忧!”
  此言,竟令人无从反驳。
  南宫霁一声长叹,懊恼而去。
  夜已深。
  灯下,越凌静静啜着茶,不时抬眸看一眼那烦躁下不停踱步之人。一盏茶将毕,那人却还犹自长吁短叹。
  越凌面露无奈,起手另斟了盏茶,置于对坐:“且歇片刻罢。”
  那人坐下,端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面上的躁色重又浮显,抚额嗟叹。
  “事已至此,你还是想开些罢。他二人已非孩童,自知婚姻非儿戏,既是两情相悦,你若横为阻挠,岂非不近人情?”越凌好言相劝。
  “两情相悦?”讪笑两声,南宫霁将璧月之言转述来,且道:“一面之缘,谈何倾心?越植的秉性你还不知么,与己无利之事,他岂能为?”一叹,垂眸似郁郁:“说来年余未见,璧月,也不知怎生会变成这般。。。我如今只怕,他二人各怀私心,到头来,祸人祸己!”
  越凌敛了敛眉,抚上他手:“人皆有欲,本是寻常,若到底各得其所,也不失为好事。”
  南宫霁摇头:“越植阴鸷深沉,璧月心性已失,易受蛊惑,我怕这二人一道,还酿祸端!想来越植愿娶璧月,无非是欲借我南宫氏之势,为其手中多添一枚可用之棋而已。”
  “然你会为他所用么?”那人的眸光,竟显天真。
  “自不会!”
  “如此,还作甚忧心?他纵然再多心思,到底无一兵一卒在手,遑论成事!”一笑,还显戏谑:“你不是曾言,论心机,他远逊我,何况我还有你在侧襄助,何须杞人忧天?”
  那人闻此倒是笑起:“此言倒是!你我但同心,旁人便无隙可乘!”眸光又一闪:“说来你这皇位,坐得实辛苦,既豫王穷尽心机要取,倒不妨索性让与他,你我从此远离庙堂,好生一览天下河山,闲云野鹤,自还痛快!”
  那人笑叹:“此议是好,然我只疑心,他一旦得势,你却还能安然走得出这汴梁城去?”
  南宫霁嘴角轻扬:“无妨,有你在,自会护我周全!”凑近拥住他,“须知此生,春花秋月、夏风冬雪,人间百态好景,吾与你皆要自在共赏!”
  闻者脸一红,轻嗔了声,听去似是“无耻泼皮”。。。,只是尾音未落,已教猝然袭来的深吻堵在了喉中。。。
  又是一夜春宵好度。
  两月后,豫王与蜀王郡主南宫璧月的婚事终得议定。
  晏隆四年春,豫王越植续娶蜀王长女南宫氏为夫人。
 
 
第146章 合欢(大结局)
  三月,牡丹奇擅洛都春。
  正值万花会,一城之人皆若狂。城中,但有花处,处处摩肩接踵。
  临窗而坐,望着楼下如织的人流,南宫霁讪笑一叹:“洛阳花会,名不虚传!”
  对坐之人轻啜了口茶,开口却还带讽意:“怎的,后悔了?当日,不是你道心绪不佳,要来此散一散心的么?”
  “散心只是其次,此回西京之行,我数年前便允过你,本是为一践诺言,怎言懊悔?”那人尚信誓旦旦。
  越凌轻哼一声,还待出言,却见他已移目窗外,似教何物收了心思。循其目光望去,在熙攘的人群中,果真寻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正并肩而行。忽而,那女子在一卖花人身前驻了足,身侧男子也随之停下,静待那女子选花。
  越凌一笑:“那不是你二弟与宇文氏么?”
  南宫霁颔了颔首,目光却还停在原处。
  此刻,那女子已选定了一枝粉花,男子付了钱,接过花要替女子簪上发髻。女子微一怔,似有意推拒,然抬眸见了男子似为失望的神情,一犹疑,终还垂下眸子,任那人替自己将花簪上。
  眼看二人的身影将要消失在人海中,越凌望向对坐之人:“不去一见?”
  那人缓缓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罢了,但知他二人安好便足矣,何必还去扰人清静?”一笑饮尽杯中茶,拉起对坐之人:“听闻兴隆寺一窠牡丹今春着花上千朵,姹紫嫣红,已传为奇闻!既来了,不往一瞧岂不可惜?”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易逝,眨眼,又将归京。
  是夜,天清气朗,银练几缕,浅照满庭英霞,临风漫氤氲。
  何处琴声,幽清婉转,却可惜还夹几丝杂意,似那弹琴之人偶而心不在焉。一曲未终,却戛然而止。
  闭目欣赏之人略一诧异,睁眼:那原应抚琴之人此刻却垂手而坐,眉心轻凝,似怀惆怅。
  “怎了?”轻声问去。
  那人惘然一叹:“年光有限,奈何欢愉时光,总还易逝!”
  起身踱到他身侧,抚上那副瘦削的肩:“怎又凭空起惆怅?若不然,且晚两日回去?”
  那人一嗔:“说得轻易!到底怠政之名,又非落于你头上。”
  说来也在理。南宫霁低头但忖片刻,便道:“来日方长,我且应你,今后,年年陪你西上访牡丹,可好?”
  那人却嗤:“牡丹虽好,年年赏来,岂不厌烦?”
  南宫霁一时无言。沉吟片刻,却抚掌笑起:“此言极是,所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也当换处游赏!那明年,往南京赏桂,后年往北京赏枫。。。终有一日,可将中原大地走遍,到底也不枉此生矣。”
  “空做美梦!”话虽如此,那人面上,终露笑意。
  玉堂初静。
  青帐才掩,薄衫半褪,却闻那人轻问:“当日你应我续来那半阙《满庭芳》,如何了?”
  猝然一怔,南宫霁瞠目结舌。
  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
  堂中,一人独坐案前,偶书偶停,时笑时凝眉,不知多时,终笑而掷笔。又细品了一回,自是满面春风。
  轻步入内,那人正斜倚榻上,读着本不知甚么书。
  轻咳一声,惹那人抬头:“有了?”
  且一叹,踱前两步:“月下花前,春宵未尽,却蓦然问新词。”
  惹来那人不屑一嗤:“弄甚玄机!”
  南宫霁还显委屈:“春宵难得,陛下却令臣填词来,可不令良辰虚度?”
  越凌哼了声,复将目光转回书上。
  “新词在此,请陛下过目!”躬身将那张墨迹尚未干透的薄纸呈上。
  越凌接过,正阅着,那人已悄然凑近:“如何?”
  似觉一股暖风徘徊在颈间,越凌面上微微一热,将那页薄纸塞还与他:“勉强算通。”
  那人一笑,伸手揽起他:“那便续上罢!”
  烛影摇红,夜已更深。
  月华如水,悄入画堂,浅映下两个相依的身影。
  案前,美如冠玉之人提笔正待落,却不料身后人轻出一声“且慢”,旋即,伸手同握笔端。
  自为诧异,回眸似问。
  那人一笑:“何妨一试?”
  转回眸,心底略忐忑,轻阖目,左手,却教他握住:“莫多思,但心无旁骛,专心笔下,自便不难!”如春风拂过,心内,倏忽安定,颔了颔首。
  那人轻笑:“那我数到三,便落笔!”
  心无旁骛,凝气聚神,此时无声,笔下心意,却还似相通。
  一曲《满庭芳》,须臾而就。驻笔,相视一笑:诚然矣,心有灵犀,一点即通。
  春漏促,夜未央。银烛树前,罗带已结,私语间,说尽人间天上,许尽来世今生。。。
  堂中红烛,摇曳过案几,照亮一曲新词:
  匹练飞穿,半分银汉,落世千里清光。渐闻弦管,犹在水中央。元夜归人陌上,相携看、火树花狂。灯明彻、江山不夜,歌遍舞霓裳。
  风扬,飞絮卷,英霞袅袅,舞过东墙。榷空夜将阑,淡月西厢。闲坐懒调玉柱,却撩起、千缕柔肠。情通处,灵犀一点,一曲满庭芳。
  庭前,夜风轻过,撩起满庭芳飞。
 
 
第147章 番外
  又是一年落花时,东风拂柳满汴城。
  几日风雨暂歇,云开日出,似倏忽撩起一城之人的游兴,前两日尚萧疏的街市,一夜间复归熙攘。
  车马络绎、人流不息,偏生前处还簇拥了许多人,将原就不甚宽敞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人多以为哪家新铺又在招徕顾客,然走进,却听闻争吵声,奇心顿起,纷纷涌上一看究竟,以致后来的车马人流皆堵在道中,一时呼喝叫骂之声频起。只看去,却丝毫未尝搅扰到前人的围观之兴。
  人群正中,一女子正两手叉腰横在一布庄前;与之对立的,看似是布庄的伙计。二人正因何事争执不休。
  眼见吵了半日无果,围观者却越来越众,女子终是不耐烦,一拂袖道:“我自寻你家掌柜去说!”言罢,抬脚便要往里去。
  伙计见状情急,出手推了她一把,女子全无防备,竟一个趔趄坐倒在地。
  如此还了得,女子但回过神,便高声唤起痛来,周遭之人也纷纷指责那伙计。
  伙计顿为惶张,退后几步,似欲离去,却教人群中踱出的一英伟男子喝住:“你伤了人,不好生与人救治,却欲往何处去?”此人看相貌似文质彬彬,然神态言止,却与人不怒自威之感。
  伙计一时似受震慑,驻足不知答言。那男子且也不急理会他,走到那女子身前,弯身询问道:“这位娘子,可有伤到何处?”
  女子做了满面苦色,正抬头欲倾诉,然眸光触到那人面上一刻,却似一亮:“张。。。”
  男子微微一笑,倒也认出了她,颔首道:“朱大夫,别来无恙。”
  看来这汴梁城还是小了些。朱贵善未尝想到,不过与人稍起争执,便招惹来了大理寺卿。
  也罢,正所谓机不可失!此回公理人情皆在己侧,不好生出了这口恶气,岂能甘心?遂一把拉住那人衣襟,掩面作泣色:“张相公,奴家无端教这恶伙计欺侮,素闻你为官清正、明察秋毫,可要为奴家讨回公道啊!”
  言落,周围附和之声鹊起。
  张放直身,一抬手,围观者似会意,片刻间周遭竟已鸦雀无声。
  见他徐步踱到二人中间处,道:“汝等孰先说说,此场纷争究竟因何而起?”
  贵善正要开口,那伙计却先急了,指着她道:“你。。。你这妇人,本是无理取闹,我方才不过轻轻一推,你便坐地,原是早作了主意来讹我!”
  张放斥道:“众目睽睽,是你先出手推人,当下这小娘子伤势如何且不论,但说你非但不显悔意,还出言诬人,便已不占理!”旋即转向贵善,“事之始末,还是由这位娘子先行道来罢。”
  贵善自求之不得,却还佯装痛楚,乃扶腰起身,勉强一福,才娓娓道来。
  原早先她入到布庄看布,这伙计或是见她衣着朴素了些,便冷言相对,加之荐与她的几匹花布她皆不喜,便愈发不悦,看去是恨不能将人赶出而后快。贵善本欲拂袖离去,然又咽不下这口气,便指了他店堂正中的一匹灯笼百花锦,扬言要买下。那伙计自不信她买得起,连价都不屑出,然见她缠磨不肯去,便随口报价十五贯。原以为此言一出,定能将人吓走。却孰料贵善连眉都未蹙,便将钱拿了出来。伙计见此,诧异下竟莫名反悔,任如何也不肯卖了。贵善自然怒起,二人的争执遂由此而生。
  听罢她所述,众人自皆指责这伙计蛮横。
  伙计却还不服,辩解道:“汝等皆说得轻易,却不知这匹蜀锦乃是南城卢员外家早订下的,教她买了去,我如何与卢员外交代?”
  “你既早将此锦卖与了卢家,却为何还对他人信口开价?”张放也觉此举实是过分。
  “这。。。我只以为。。。”伙计满面涨红。
  “你欺贫攀富、言而无信,已令人不齿!又伤人欲逃,且一再妄言,意图颠倒黑白,更应罪加一等!”一言罢,人群中已传来叫好之声。
  那伙计本也自知理亏,且还怕果真将自己抓去吃官司,只得告饶。
  张放见他知错,也似有意悔过,便挥了挥手:“今日看在你有心悔过,此事吾便暂不深究,然你须应下两事:一则,这小娘子方才教你推倒,尚不知伤势如何,你要寻来大夫替之一瞧;二则,那匹布,你既已开价,小娘子也分文未少与了你,便理当由她取走。”
  人群中发出一阵赞同声。
  贵善也一福身:“谢相公主持公道!”,抬眸,目光正与含笑之人撞上,面上竟无缘由一热,忙又垂下头去。
  那伙计当下却满面苦色:“相公吩咐,小的自当遵命,只是那匹百花锦,确已卖与了卢家,早前定金也收了,今日他便要来取货,若与了这小娘子,那。。。”
  贵善脸色一沉:“那你便是不肯卖与我了?”
  伙计无奈,只得拱手赔不是,张放见状倒也颇为难。正此时,忽见一人匆匆拨开人群挤入内来。伙计一见,顿似得了大赦,倏忽闪身便躲到一侧去了。
  “这。。。”看了看周遭围观的人群,又望了望面前那二人与一边垂头丧气的伙计,那人眼中全是茫然:“我才出门半日,这却出了何事?”
  “你是。。。”张放慢打量着其人,一面问道。
  那人忙一拱手:“在下文瀚,乃这布庄掌柜。”
  张放一沉吟:“掌柜?”然看其人身姿,雄壮威猛,说是行商之人,着实令人不甚敢信。只是心知他不至冒任,便将事粗略告知。
  这掌柜倒算得明理,闻罢便道:“此事,既错在我那伙计,我自当尽力补过。那匹百花锦虽已教人订了,然这小娘子受了屈,我自不能教人空手而归,你但看我店中,除了那百花锦,尚有他色蜀锦十数匹,不然,还有江南丝绸、岭南云纱,再不然,波斯织毯也还存些,小娘子请入店细选,但有看中者便拿去,我定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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