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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醉(近代现代)——八分饱

时间:2020-02-22 08:58:16  作者:八分饱
  陈最一的嘴角上沾着黑芝麻馅儿,手上拿着把勺子,怔住了似的,手停在半空中,勺子里还躺着一颗白胖的汤圆。
  傻小孩儿。
  陈与桓笑了一声,“快吃吧,一会儿该放凉了。”
  说完转过身去,往窗边走,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同手同脚了。
  咳,怎么说呢,就是挺害羞的。
  陈最一默默消化着哥哥刚才说的话,一天之内收到了太多冲击,惊喜过了头,竟然有种怪异的平静。
  他小口小口地咬着汤圆,吃到第三个的时候,心思已经被站在窗前的陈与桓勾走了。
  休息室的窗子很小,窗外闪过影影绰绰的光点,从陈最一的角度,却只能看到看到陈与桓的背影。
  身形高大挺拔,肩膀很宽,光是背影就很有男人味,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烟把玩,却又迟迟不点燃,转过身时,顺手把烟夹回耳后,靠在窗边,眼角含着笑意,好像在看他吃汤圆。
  陈最一咀嚼的动作慢了半拍,舌尖满是化不开的甜味,他在这样的时刻唐突地觉得,哥哥现在的样子很性感。
  狭窄的空间,墙角的单人床,发黄的旧床单,或许是暧昧的环境触发了之前亲昵过的记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升温。
  眼波流转间,察觉到对方也动了情。
  刚确认心意的两个人,绵密的情话还没有说上几句,却又想到床上那档子事去了,好像是有些破坏氛围的嫌疑。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瘾是源自于爱,更何况骨子里原本就刻着亲密关系,除了用身体来确定爱意,还能如何更亲密呢?
  陈与桓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放进嘴里,从陈最一的逆光的角度,有些分辨不清那是什么,随后他走到床边,在陈最一旁边坐下。
  “宝宝,吃饱了吗?”
  陈最一放下勺子,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
  来不及反应,柔软的唇瓣瞬间被挟持,舌尖相碰间,薄荷糖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清甜的回味中带着陈与桓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很快占据了口腔的每个角落。
  冷热交替的错觉让陈最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胳膊环上陈与桓的脖子,把自己毫无保留地送出去。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定义成一场追逐游戏,碎糖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上了他的舌尖,陈最一在密集的吮吻中迷糊地思考,原来是他送给哥哥的那盒薄荷糖吗。
  分开的时候,略微不稳的气息还在胶着,陈最一已经敏感地注意到,抵在他大腿上的硬物。
  他的手挪到陈与桓的皮带上,轻轻点了点上面的金属扣,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哥哥,我有点想你了。”
  头顶的白炽灯不合时宜地灭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陈最一下意识要去找哥哥的手,摸了个空,脸颊却贴上了一片温热。
  “现在,现在就带你回家。”
  陈与桓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欲望,抚上陈最一侧脸的动作却又饱含珍视。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忽然就让陈最一那颗时时需要安全感来填补的心,获得了尘埃落定的归属感。
  陈最一的安全感由他自己来定义,他喜欢被凶狠地占有,喜欢溺水般的快感,喜欢爱人名字烙印在皮肤上的灼痛。
  他把这些统称为安全感,支撑着他生态球的四时运转。
  而归属感这个词,却全权交由陈与桓发配,他的一个动作,指尖的触碰,就足以让陈最一相信这个世界上全部的童话。
  在长达两年的试探中,陈最一不顾一切地疯过,也手足无措地怕过,他用不需要承诺的爱欲纠缠,把他和陈与桓绑在一起,关于被爱和不被爱,他假装不在意,心底却只认一个答案。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笃定地相信,他不是抱着糖罐子走钢丝的可怜人,他是真真切切降落在了陈与桓怀中。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陈最一握住了陈与桓贴在他脸颊上的手。
  “哥哥,我们回家吧。”
  “好。”
  哥哥,我好像真的把一件叫做陈与桓的奢侈品,牢牢握在手里了。
  奢侈并不遥远,原来一直就在我身边。
 
 
第10章 
  /凡俗中的我们。
  回家。
  陈最一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越想越觉得心里甜滋滋的,明明是语调平平的两个字,怎么哥哥说起来就这样好听呢。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去看旁边开车的人。
  哥哥好像也很开心,虽然目视前方的时候,表情和平常一样严肃,可是偏头去看后视镜时,他分明看到哥哥在偷笑。
  发现陈与桓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陈最一的目光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十五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哥哥,那时候的陈与桓,身上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的男人味,习惯抽的烟也是比较清淡的类型。
  从那时起,他就经常偷看哥哥。
  喜欢哥哥骨节分明的手,喜欢哥哥脱下背心时鼓起的背肌,喜欢哥哥下巴上沾满剃须泡沫的样子,看了很多年都没有看够。
  想……一辈子看下去。
  在十字路口遇上一个九十秒的红灯,陈与桓不紧不慢地把车停下,转过头,将一路偷看的某人抓了个正着。
  “陈一一,你怎么老看我?”
  陈最一被这毫无预警的对视吓了一跳,但也不想否认,只是舔了舔嘴唇,坦白了内心的想法:“哥哥好看。”
  “过来,亲一下。”
  陈最一看了一眼红灯的倒计时,确认时间充裕后解下安全带,往左边挪了挪,手臂缠上陈与桓的后颈,嘴唇顺势贴上去,毫不犹豫地探入了牙关。
  看似是他在掌握主导权,其实是绝对依赖的姿态。
  陷入热恋中的人有自己的小世界,分分秒秒都要用来亲昵,每个红灯间隙都要缠着对方吻上一会儿,哪怕只有几秒钟。
  于是在快到小区的最后一个路口,不出意料地被后面的车按了喇叭。
  被宠坏的后果就是越来越不知足,陈最一没吻够,使坏的心思活络起来,手上的动作开始不老实,往陈与桓腿间探。
  某人的东西早在警局休息室里就开始蠢蠢欲动,一路都没有消下去的迹象,被陈最一这么一碰,一股邪火瞬间从下腹窜上来。
  陈与桓及时捉住那只撩拨的手,无奈道:“陈一一,放过你哥吧,再碰就要出事儿了。”
  陈最一抽回手,重新系上安全带,一副我刚才什么坏事都没做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哥哥,专心开车。”
  半小时后,一辆一看就很久没洗过的警车,开进了银河小区。
  这是一片刚建好不久的高层住宅区,搬进来的住户不多,只有零星的几扇窗透出了光,公园的秋千没有人坐,被风带着小幅度摇动。
  陈与桓指着一扇窗,不知怎么,忽然有些紧张,“你看,那个就是咱家。”
  “你不喜欢住的太高,我就选了靠中间的十二楼。”
  陈最一仰头去看,一只手还插在陈与桓的大衣口袋里,他说:“我喜欢这里,好喜欢。”
  其实他压根没看清楚陈与桓指的是哪里,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日子是道灰墙,只要是和哥哥在一起,就能看到墙外的光。
  陈最一是个路痴,尤其是天黑以后,四周的建筑物在他看来大都面目相仿,独自走在街上时,他会觉得那些亮着的霓虹灯很可怕,像一双双哭红的眼睛。
  不过现在他不怕,因为有个人指着头顶的一扇窗,告诉他,那是我们的家。
  那扇窗暗着,陈最一却并不觉得它冷清,他已经可以想象的到,他和哥哥坐在敞亮的客厅里,穿着情侣睡衣,哥哥抱着他的时候,两个人毛茸茸的袖口蹭在一起,很温暖。
  他正仰头看着窗户出神,忽然脚下一腾空,被陈与桓抄着腿窝横抱了起来。
  陈最一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惊呼出声:“哥哥……!”
  对上一双写满戏谑的眸子,脸热的同时,声音也低了下来,“哥哥,你怎么突然……”
  陈与桓故意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带你去看婚房啊,宝宝。”
  陈与桓本想模仿滥俗韩剧里的情节,一路抱着陈最一上楼,进了单元门才想起自家住在十二楼,某些生理问题亟待解决,实在等不及爬这么多层楼梯,于是还是把人放下,进了电梯。
  到了十二楼,陈最一先一步踏出电梯,还没走几步,几分钟前的场景又一次上演。
  他抱着陈与桓的脖子,忽然觉得他哥根本就是一个时刻求关注的大儿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哥哥好幼稚。”
  陈与桓挑了挑眉,顺势就要把陈最一放下来,“那你下来自己走。”
  “我不要。”说着飞快地埋进陈与桓的颈窝,搂的更紧了。
  陈最一这时候还黏人的很,可刚一走进玄关,打开灯,就迫不及待地从陈与桓怀里跳了下来,环视客厅的装潢。
  米色的壁纸,白色的吊灯,咖色系的布艺沙发,沙发旁边摆着两盆绿植,客厅和餐厅相连,餐厅里放着一张木制餐桌,桌边是两把同色系的椅子,桌上放着两个瓷杯,一黑一白。
  一切都很平常,但就是……很像一个家。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几年前低价买的二手公寓,好处是家具齐全,但前住户的生活痕迹太多,无论住多少年,都像是在一幅成品画上添加多余的颜色。
  陈最一没有想过,他会和哥哥拥有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家,他们可以在这里种很多花,可以养一只猫,一点一点填写他们对岁月的理解。
  像做梦一样。
  哥哥送给了他一个不需要合眼的梦。
  陈最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电视柜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他还是第一次见。
  应该是他上中学的时候,穿着最大众的蓝白色校服,手里拿着一朵蒲公英,鼓起腮帮子准备要吹,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笑得弯起了眼睛。
  他拿起相框,回头问陈与桓:“哥哥,这是你拍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嗯。”陈与桓走到他身后。
  你那时候才十六岁,笑起来特别漂亮,我拍照的时候,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当然,要面子的某人肯定不会说出来,只是搂紧了陈最一。
  看完了客厅和餐厅,陈最一还想去阳台看看,陈与桓却不放他走了,咬着他的耳垂说:“陈一一,以后有的是时间参观,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说着说着,手已经探进了陈最一的衣摆,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呜,哥哥好记仇。
  ?
  崭新的卧室里,陈与桓挑的直男品味吊灯被调成了暧昧的暖色光,崭新的大床迎来了它的第一次用户体验。
  陈最一坐在陈与桓胯上,正解着他的衬衣扣子,屁股还在前后蹭动着。
  “等等,先别……”
  香软在怀,陈与桓还能保持理性,思考后得出结论,新家里并不具备做爱的条件,他都觉得佩服自己。
  没有换洗衣服,没有润滑和安全套,浴室里也没准备毛巾和浴巾,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生活用品都没有,举个例子,想打个飞机,都没卫生纸。
  这种操蛋的感觉可以这样形容,一切都水到渠成,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咣当一声,突然熄火了。
  “宝宝,这里什么都没准备,要不我们还是……嘶……”
  “不要,”陈最一已经挑开了他的皮带,隔着内裤亲吻怒张的头部,“是哥哥说要算账的,不准反悔。”
  陈与桓被撩拨得快要起火,但还是舍不得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弄他,想了想,换了个姿势,把人压在床上,手臂撑在两侧。
  “陈一一,哥哥上次在医院教你的,还记得吗?”
  陈最一的脸刷得一下红了,“记得的。”
  奇怪的是,他以前勾引哥哥的时候,明明做过更羞耻更下流的举动,那时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总是被一两句没头没尾的荤话弄的脸红心跳。
  他低下头,不想看到陈与桓游刃有余的表情,可这个角度,正对着那人内裤里蛰伏着的一大团,被紧致的黑色布料包裹着,甚至可以看到点点湿痕。
  陈最一懵懵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抬头去看陈与桓。
  那人勾起的嘴角噙着十足的坏,他又觉得哥哥好过分,于是抿着唇低下头,结果对着鼓起的小山包再次愣住,一时竟判断不出是哪一边更难应付。
  茫然之际,听到陈与桓下了命令:“别看了,帮哥哥拿出来。”
  嗓音里压抑着浓浓的情欲,搔在陈最一心上,刚才还拧巴着的情绪瞬间倒戈,又变回了听话的乖弟弟,跪在床上,凑近那个小山包,用手指拉下内裤边缘。
  粗硬的性器弹出来,打到他鼻尖,划过脸颊,留下一小片湿淋淋的痕迹。
  陈最一被性器散发的腥热气息弄的有些迷醉,微醺似的,脑袋晕晕乎乎,只觉得口干舌燥,不假思索地就想把那根东西含进嘴里。
  就算不再卑微仰望,他对陈与桓依旧有着绝对的臣服欲。
  然而嘴唇刚碰到头部,就被陈与桓钳制住了下巴,不让他乱动,“宝宝,怎么光想着伺候我?你的呢?”
  “我……”
  “自己把衣服脱了。”
  陈与桓一边说着,手从陈最一的毛衣下摆溜进去,掌握着陈最一细瘦的腰,不怀好意地上下滑动,感受着掌心之下独属于少年人的纤细。
  陈最一敏感地打了个哆嗦,开始慢吞吞地脱衣服。
  冬天总是少不了静电,套头毛衣最是恼人,陈最一好不容易从略紧的领口里挣脱出来,乱糟糟的头发扑在脸上,怪痒的。
  陈与桓忍得辛苦,也不帮忙,就靠在床头看着他头顶几撮呆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磨蹭着解开牛仔裤的裤扣。
  随着裤腰往下拉,露出浅灰色的平角内裤,紧接着是白皙修长的腿。
  等待多时的硬挺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到了这种地步,陈与桓还能忍,直到陈最一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才奖励似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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