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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掉这些无关的想法，我说：“我细节操作不行，也是因为总量太大啊，像鸣人和我这样的人柱力，即使浪费一些也不算什么的好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差距太悬殊，我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生怕你会给我侵蚀了啊。”我说，“如果是鸣人的话，比这多一百倍的量他都可以毫无压力地承受。”
“那么说是应该怪我喽？”卡卡西无力地应道，“是是是，特点是精少的我还真是对不起了。”
但是嘴上是这样说，卡卡西实际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在提炼查克拉，然后默默地在迎合我。我能感觉到他，他小心地和我接触，然后耐心地引导着我。鸣人说调配适合别人用的查克拉的方法是九尾在他体内教他的，所以他可以很快用身体记住，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马上就熟练地掌握。这种技巧又不是忍术，我还不能用写轮眼去复制出来，所以我只能不断地慢慢自己摸索，一点一点和卡卡西磨合。
我们的相性其实不太好，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一个天生向左，一个天生向右的那样，岂止是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太恶劣了。相比之下我跟佐助的契合度反倒高得多，明明我们没有一点相似，彼此也看对方完全不顺眼，但是大概宇智波家血缘的关系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吧，我可以很轻易配上和他相似的型。然而与暴躁的佐助不同的是，卡卡西完全不会不耐烦，不管我的技巧显得有多拙劣，卡卡西也没有露出一丝半点为难的意思，他迁就我，他完全在包容着我。尽管这对他而言似乎很累的样子，如果不是必须撑开眼睛让我随时能察看他眼瞳里的花纹的话，我怀疑他都要靠闭上眼睛来节省精力了。平时因为他的眼睛形状的缘故，三勾玉的写轮眼本来就只能看到两勾，现在他顺着眼睛，根本只露出一勾了。
“看来我果然还是技术太差，功夫不到家，如果不行了的话就下次再试吧，你还撑得住吗卡卡西？”我问他，因为我没法调配出和他完全同型的查克拉，所以需要消耗他自身的查克拉来指引我，跟我对耗查克拉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实说看他这副疲惫的样子我都有些想放弃了。
“我还能坚持一会儿。”但是他这样说。
他还对我笑了一下。
这个笑差点让我为之动容。我本来是趴在他身上，完全把重量交给他来承载的姿势，但是在开始传输查克拉之后，为了不给他造成更大的负担，我就转变成了跨在他两侧跪在沙发上，然后以空闲的那只手臂撑着沙发的扶手。虽然卡卡西经常说我很轻，我的体重光看数字也确实不太科学，但好歹也是成年人的分量，这种时候叫我还怎么舍得压着他呢。
我这么无能真是对不起啊，卡卡西。我在心里这样说道，原本以为只需要一会会的，但是没想到实际调和查克拉的过程竟然如此艰难而又漫长。
“反正都努力了这么久了，你也再坚持下吧。”他这样说。
可是以我的查克拉量来说，要坚持多久都没有问题，我是怕你坚持不住啊卡卡西！我虽然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再嘲他精少也太没有人性了。再说以他的查克拉量来说，作为一个普通人一点也不少，跟我和鸣人比起来显得他少完全是因为人柱力的查克拉量太过变态，而我的写轮眼又一直在过度消耗他的缘故。我正是因为想解决这一点，所以才任性地勉强他来配合我的，可是看到他不舒服了累了，我又想要放弃，反而要靠他来鼓励我坚持下去，把我一厢情愿决定的事完成……
然后卡卡西就没再说话，只是我把手放在他的脸上眼边的位置，他就把手搭在我的手指上，一心一意在引导我。虽然中途我因为他的疲惫而心焦心痛，但是当我看到他眼中的红色慢慢稀薄，勾玉也在渐变消失的时候，我又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了。
最终漆黑的底色浮现上来，三勾玉的花纹消失了，卡卡西的写轮眼，也就是我的左眼，回复了它原本的颜色。
“啊，大成功！”我说道，“这样以后就不用耗费额外的查克拉了呢。”
“但是，在更需要查克拉的实战里，这个招数却不实际吧。”他说，“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所用的时间也太长了。”
他的视线斜下在看：“而且要是你不在身边，我还是关不上写轮眼。”
他说的对，关上他的写轮眼这回事，是只有我来做才行的。实际只要他再用写轮眼，还是会切回之前无端地浪费查克拉的形态，变不回去。而且在实战中用，还得不偿失。卡卡西早就明白这点了，所以他虽然说让我试试没关系，但是欲言又止。
他会配合我，只是为我高兴而已，他自身根本没法从这个行为中捞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因为他是个忍者，他需要在意的只有实战，而他口中的实战，更多需要考虑的，是我在对面时的对策。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说，“没错，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就关不上这只眼睛了，但是换句话说，只要我在你身边的话，也就一切都没问题了是吧？”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这次换做是他差点为我动容了，我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放心吧，以后都不用无端端地过度损耗你的体力和精神力了。”我说，我看着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卡卡西。”
第37章
像“会一直在你身边”这种台词我居然都说出口了，感觉跟又告了一次白差不多，但卡卡西虽然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怔了那么一下子，最终却还是没肯表示什么。
“所以说你在外面混到这么晚只是在鸣人家练习这个？”他问我。
“是，不过也不是。”我说，“跟他学怎么调配查克拉确实是用了很久啦，不过看时间差不多了佐助就催着我让我滚了，主要还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上次帮她提东西的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他问。
“嗯，从老家来看望她女儿和女婿的老婆婆，说起来她女儿家就在这附近呢。”我说，“上次帮她拎东西的时候她跟我聊了好多有意思的话题……”
“你这次又帮她提东西了？”他说，“难道老婆婆一个人在外面走夜路吗，这么晚？”
“不，这回不是的。”我说，“这次是老婆婆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来了，她女婿正急着送她去医院，但因为偏偏不可以晃动她，所以只能在那等救护车。”
“接着你就用时空忍术送她去医院了吗？”不愧是卡卡西，一下子就猜到了下面的发展，“但是从这里到医院你就算来回走十趟也不需要很久的。”
“那是因为我是等医生出来，告诉我们没什么危险了才回来的啊。”我说。
“……”卡卡西说，“算了，不过这样听起来，对于你晚归的事还稍微能原谅一点。”
“哎，才稍微一点吗？”我惊讶地说道，“老婆婆可是教会了我很多事的人生导师之一啊，我可是很担心她的。”
“教会了你很多事？”卡卡西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那你都学到了什么呢？”
“嗯，首先是第一次遇到的时候，老婆婆说到她女儿和女婿吵架了，因为她的女儿存了私房钱……”我说。
但是卡卡西打断了我。
“存私房钱的是女婿吧。”他说。
“诶？”
然后他补充道：“妻子因为丈夫瞒着她存私房钱觉得被欺骗了所以吵架，其实只不过是因为恋爱期丈夫在追求妻子的时候靠借款买了超过自己经济能力的礼物，现在要慢慢还钱，又怕妻子知道了觉得心痛而已。”
“……”我心情复杂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那一家子的事？”
“因为这一片住着的年轻夫妇只有那一对啊。”他说，“而且，那是我借出去的钱啊，虽然当时我就觉得他买那种奢侈品很没有必要，不过看在那么多年邻居的份上我也就随便了。”
“……”我忽然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干嘛那种眼神，作为上忍来说单单养家糊口还是有些余裕的啊。”他说，“不然我怎么可能一口就答应下来以后要养你呢？”
……这是在秀经济实力吗？可是你既然这么人帅多金干嘛不趁年华好点的时候赶紧找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嫁了啊！
“好吧，那么这一段就先暂且略去。”我说。
“咦？”
其实我是故意把女婿说成女儿的，在等待医生结果的时候我和女婿先生谈了谈，才知道了关于私房钱的真相，但是现在说到这个，原本是想把私房钱和那时卡卡西隐瞒了我关于眼睛上封印的信息这件事联系起来，然后打煽情牌感动他一下的，毕竟老婆婆可是说出了像“好妻子又怎么会在乎丈夫的谎言呢”这样令人感动的话啊……但是，如果变成了是女婿有事瞒着女儿的话，我在老婆婆“好妻子”的理论中，对应的地位不就是妻子了吗？本来我就已经被佐助嘲笑过一遍又一遍了，现在才不要连自己都承认我是卡卡西的妻子啊！
当然卡卡西还不至于一下子想明白这一点，他对我忽然跳过了这个话题显得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我没理会他疑惑的眼神，接着说道：“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老婆婆在病床上还嘱咐了我一些话……”
他对此完全没有显现出一点点的兴趣，但我还是说道：“老婆婆问我，我家里有没有重要的人，还跟我说，如果我已经结婚了的话，那么既然这么晚回家，有人就可能就会很仔细地盘问我了。”
“……”听这话头卡卡西似乎直觉觉得有些不对，于是他说，“这一段可以略去吗？”
“放心啦。”我说，“我已经跟老婆婆说我还是单身的了，而且面部毁容半身残缺又有报社前科还失忆了的废品也很难推销出去的吧？”
卡卡西：“……”
我想知道卡卡西现在的表情，但是他低着头。
“然后呢？”他说，他声音闷闷的。
“然后啊，她就跟我讲呐，等以后如果有了重要的人，而在这种时候，那个人又一遍遍地跟我盘问晚上的去向，像我这样没人要的废柴还会怕我走丢，让我觉得麻烦得不得了的话，千万不能因此讨厌他。”我说，“因为听起来无论多繁琐多无聊多没意义让人烦不胜烦甚至都倾向于阴谋论了的询问，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在担心我而已。”
卡卡西立刻说道：“我要去睡觉了。”
“诶，这么突然？”我说，“你不是还想听听老婆婆是怎么教育我的吗？”
“不不。”他说，“很晚了，太晚睡对我的伤势不好。”
逃得真快。不过，他也没有做错。卡卡西的做法是对的，至少这样显得他很诚实。
我们之间其实，是无法有任何口头上的协议和承诺的，所以一旦认真起来，卡卡西就会立刻逃避一切涉及到我们之间关系的话题，不管切换得有多生硬也要就此打住。因为哪怕黏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甜得像蜜，但当各自的立场一旦转变了的话，别说只是“我爱你”或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样朴素的告白，就算是什么舌绽莲花海誓山盟到时候刀尖一碰都会立刻化为乌有。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的话，我的做法才是卑鄙恶劣的。我敲打他，暗示他，不断告诉他我想要跟他“确立某种关系”。但是这“某种关系”却很可能是一个幌子。而幌子的存在，是为了让他松懈，令他放松警惕，这样在之后背叛时就可以狠狠嘲笑他而已。甚至我或许都不会等到背叛，我还可能只是在诱使他先出手，如果他真的出手了，就可以把他推开，然后冷笑声说道，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不过也是有所图谋的罢了。
所以一直以来，卡卡西的心头其实都悬着一把刀，那把刀令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对我付出，也接受我的付出，但总是异常坚定地拒绝着我。他的一切态度都在明示着他不愿和我确立任何关系。这种拒绝实际也表露了他的心迹，他拒绝我的态度有多强硬，就代表他不愿欺骗利用我的心意有多坚决。可这却是多么奇怪的事啊，为什么他爱我反而要拒绝我，他不愿骗我才绝不能对我说出他真心的话呢？
我是不可能一直接受这种事的，因为我爱卡卡西。但是我要怎么才能更爱他，直到他可以对我吐露心声为止呢？付出肉体不够的话，交出灵魂够吗？交出灵魂还不够的话，豁出性命去又如何呢？
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值得一试。
第38章
今天早上卡卡西无缘无故看了我好几次。我问他看我干嘛，结果他说：“明明是你一直在看我好不好？”
“有吗？”我说。他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忐忑起来，因为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看他了。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他斜了我一眼，“自己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因为我是真的很认真在图谋些什么。是的，我有个想法，我想送一份礼物给卡卡西，但是根据以往我的所作所为总是把事情导向更糟糕方向的经历看来，我在犹豫该不该实行这个计划。实际上我昨天又去找佐助心理辅导了，结果那小子看到我时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
“你又要干嘛？”佐助问我，“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跟着卡卡西好好过日子吗？”
“可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我说。
“卡卡西对你已经够好了。”佐助说道，“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他给你生孩子不成？”
“这个可以有哦。”鸣人说道，“大蛇丸应该可以搞定的。”
佐助：“你闭嘴。”
我和佐助对话的过程差不多就是这样，接下来是例行的他和鸣人秀恩爱的时间，对这俩嫉妒恨的心情还用说吗？要是我会天照，绝对放把黑火把他们全烧死。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卡卡西凑了过来，他眨眨眼，对我说道：“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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