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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古代架空)——Ermiao

时间:2020-02-24 09:31:03  作者:Ermiao
  但只是没说出口,贡潇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是明显的失落:“为什么呢?”
  有人在他们身后嗤笑一声,惊扰了二人,凌施和贡潇同时回头看过去,容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正站在不远处。
  “容大夫?”
  凌施喃喃叫了一声,容澶大步朝他走过来,横插在二人中间,卯足了气场和贡潇对视。
  “贡公子还是死心吧,有我在这儿,他根本不会跟你走。”
 
 
第29章 施针
  纵使贡潇脾气再好,此刻也被这狂妄的语气激怒了,但好歹没有直接发火:“容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澶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瞥了一眼一直在紧张出汗的凌施,悠悠然说道:“你这师弟身体康健,为何偏偏留在我处?是因为我在这里。”
  他的话暧昧非常,指向性明显,在凌施耳边也荡起了丝丝涟漪,凌施眯了一下眼睛,他好像领会到容澶为何要说这些话了。
  容澶知道他面对师兄,根本说不出赶人的话,所以干脆跳出来帮他一把。
  这是凌施最不愿意用的办法,因为或许会让师兄永远厌恶他,但眼下看来,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贡潇不愿再和容澶纠缠,遂将注意力转向凌施,“施儿,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施艰难地对上贡潇审视的双眼,耳边回响着他方才质问的语气,咽了咽口水,心脏猛烈跳个不停,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等下文的容澶,抿了抿唇。
  “我……我心悦他。”
  这话说得非常没有底气,但却显然吓到了贡潇,贡潇险些没站稳,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目光像一把利剑一样在凌施身上刺来刺去。
  凌施看得心痛,他更坚定了要稳住这个借口的想法,只说他心悦容大夫师兄就这个反应,若是知道了他对自己觊觎已久,师兄可能会不堪其辱提剑砍了他。
  “什么?”
  贡潇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凌施站直身体,迎上贡潇的不甘和质问,又重复了一遍。
  “我心悦容澶。”
  凌施这时候脑子十分清楚,此刻再叫容大夫未免太生分,做戏要做全套,然而,他的注意力都在师兄身上,错过了容澶在听到自己名字从凌施口中出来那一刻,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嘴边的微笑带了些触手可及的温度。
  贡潇张了张嘴,看样子是在脑中换了好几个开口,紧紧蹙眉,最后好不容易整理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怎么会——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凌施闭了闭眼睛,无奈道:“师兄。”
  他唤了贡潇这一声,却不敢去看贡潇的眼睛。
  “我喜欢男人,一直以来都是。”这话是真的,只不过,后面要说的话就半真半假了:“这次出来,我遇到了容大夫……容澶,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他,再也离不了他,所以,我这才一直跟着他,陪在他身边,所以,我才不能跟你回去,不能跟你走,师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你喜欢男人?”贡潇呼吸急促,在凌施看来,显然是气急了,竟然抬起手来,似乎是想打他,师兄还从来没有打过他。
  所以凌施下意识躲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硬着头皮重新站好。
  师兄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陪他练功,陪他受罚,帮他挡下了不少麻烦,现在,自然接受不了他喜欢男人的事实,凌施此刻心中已经满是绝望,想着即使被师兄打上几下,或者打残也是好的。
  只要师兄能解气。
  然后接受这个事实。
  但打他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贡潇握拳,收回手,放在自己身侧,凌施小心翼翼看过去,发现师兄气得手都在抖。
  “你说的这些?当真?”贡潇咬牙切齿问道。
  “自然都是真的。”凌施恳切地说道。
  容澶此时过来又插了一脚:“贡公子放心,施儿在我这里很安全,贡公子大可去做自己的事,想他了,过来探望我们便好。”
  凌施悄悄瞥了容澶一眼,他这几日疯疯癫癫的,说起瞎话来倒是眼都不眨。
  可贡潇不接他的招,只死死盯着凌施。
  “为了他,你不要师门,不认师……不认师父了吗?”
  凌施连忙摇头,“我永远是化宁派的人,你和师父,也永远是我的师兄师父,这一点我是不会忘的。”
  贡潇呼吸急促,凌施从小与他一同长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贡潇这幅样子,像是情绪不由自控,快要提剑杀人了一般可怕。
  “只是师兄,世间事有很多万不得已。”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万不得已!”
  凌施被他一次次逼问,真的好想直接说出真相,但,不行,他只能选择将谎话瞎编到底,还要说得情真意切。
  “情难自控,万不得已。”
  “好一个‘情难自控,万不得已’!”贡潇将拳头甩在身后,也将凌施甩在身后,拿起放在一边的佩剑,直接大步出了门,再没有回头。
  待贡潇身影彻底消失,凌施后知后觉自己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了,直接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轻轻喘息着。
  容澶站在一边,没有过来扶他的意思,甚至也没有安慰他一下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他。
  凌施五脏六腑搅着疼,一张脸煞白,抬头看着冷眼旁观的容澶,多余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澶看了他半晌,也是一言不发,最后自己进屋去了。
  凌施在地上坐了两个时辰,贡潇都没有回来,想必是气急了,对他失望极了。
  他知道,贡潇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此刻得知他的真实想法,也知道他不可能离开容澶跟他去办那些大德大义之事,必然是离开办要紧事去了,不会再回来的。
  只是,真的很难受。
  他伤害了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原来这么难受。
  天空竟然星星点点下起了小雨,为凌施这副凄惨的样子又添了些悲凉的背景。
  容澶出来,见凌施维持着两个小时之前的样子凄凉地坐在地上,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
  “至于吗?不然你跟他走好了。”
  凌施微微抿着唇,满面委屈,他是不想吗?他是不能。
  都怪那该死却还没死的离卢!
  “我六岁上山,便日日夜夜和师兄在一起,他对我极好,师父膝下有很多徒弟,最喜欢他,他身后跟着许多师弟,却待我最好,我对他有了非分之想便罢了,如今,却还……却还让他如此失望。”
  凌施讲到最后竟哽咽了几下,吸了吸鼻子,容澶静静听着,不作评价,也不言语。
  “容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有朝一日可能都能解了合昏之毒,但……但这心痛,你无论如何也帮不了我。”
  容澶微微眯起眼睛,“谁说的?”
  凌施抽噎着抬头看他,“你……你能帮我?”
  “当然,我医术高明啊,你说的。”容澶蹲下/身子瞅着他,眼神中含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你想让我帮你?不想再这么难受?”
  凌施垂下头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容澶微笑着看着他,“办法多得是,只要你愿意。”
  凌施此刻心系师兄,没有察觉到容澶语气里的诡谲,他也是真想自私地让自己能好受一些,点了点头。
  “只要有办法,我自然愿意。”
  容澶引凌施进屋,又让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轻轻解开他的衣带。
  几乎将他剥光的时候,凌施感觉到有些不安,睁开眼睛,“容大夫,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这是要做什么?”
  “施针。”
  容澶回答坦荡,反而显得凌施满脑子龌龊思想。
  “施针?”
  凌施眼睁睁看着容澶将他胸前的一片露了出来,胸前两点有些微的凉意,很快挺立起来,凌施夹了夹双腿,有些不自在。
  “嗯。”容澶目不斜视,打量他的身体,然后转身取他的工具。
  “人的情绪可以通过药物来改变,施针自然也有效,而且,比吃药效果更快,你只需要放空自己,或者想些轻松开心的事。”
  凌施对容澶在医术方面深信不疑,其实相处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见过容澶医治过几个病人,容澶也没有成功配出合昏的解药,但凌施还是对他的医术深信不疑,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这是为什么。
  他跟容澶之前并不认识,但不晓得这没来由的信任是怎么回事。
  凌施闭上眼睛,听了容澶的话,努力地放空自己,他已经忘了上一次觉得轻松是什么时候了,也没办法去想开心的事,能让他开心的事,都和师兄有关。
  他感觉到容澶的针落在了他的眉间,眼皮条件反射微微颤动,容澶手下没停,又是一针,落在他的胸口,他感觉到容澶还捻了捻针,有些刺痛。
  之后几针几乎没有痛感,唯有头两针,扎着的地方越来越痛,凌施想睁开眼睛询问这是否是正常现象,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甚至都动不了。
  他想张开嘴说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凌施有些害怕,却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容澶宰割。
  容澶施完所有针,站定在床前看着凌施,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凌施满头大汗,身体还有细微的颤动,容澶知道这是因为害怕而不自觉地产生的抵抗,但凌施说的很对,他医术高明,此刻的凌施,根本无法与他匹敌。
  片刻后,凌施没了动静,睡着了,容澶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收了针。
  凌施没醒,容澶替他穿好了衣服,又找来一床薄被帮他盖上,看了他半晌,心满意足地睡在他身边。
  第二日,凌施醒得比平时早,容澶醒来后便看到他在院子里练功,他大步走过去打招呼。
  “昨夜睡得如何?”
  凌施停下来看着他:“容大夫早,我昨夜睡得很好。”
  容澶唇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还记得前天夜里我们吵的那一架吗?”
  凌施露出懊恼的表情,挠了挠头,“容大夫,我说过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随意收别人的东西了,怎么还要提啊?”
  容澶眯了眯眼,神色却如常,看不出多少端倪:“好了,不提便不提吧,那晚你做的面很好吃,以前经常做吗?”
  凌施点头,有些骄傲地回答他:“我在化宁派的时候经常做的,经常做给……”他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卡壳了,做给谁吃的呢?是师父?还是其他师兄弟?那个人的名字明明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继续想,头就有些痛,凌施抬手想揉揉额角,谁知容澶先他一步。
  容澶的指尖很温柔,轻轻帮他按压着正确的穴位,果然有效,脑袋立刻就不难受了,容澶笑得也很温柔,声音也如春风拂过一般轻柔。
  “想不起来的就不要想了,那种面,你以后也要常常做给我吃。”
  凌施懵懂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晓得原因,但他知道容澶现在好像很开心。
 
 
第30章 隐瞒
  从那日开始容澶每天都会给凌施一小碗汤药,亲自看着他喝完,容澶告诉他,解药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出来,但那碗汤药可以有效地暂时压制合昏的药效,当然,容澶说自己也在喝。
  凌施听完这些话后,也不觉得那药苦了,每次都干脆地一饮而尽,后来还主动帮容澶熬药。
  两人继续相处了半月有余,尽量避免了亲密接触,容澶说是要观察药性。
  值得高兴的是,凌施的合昏果真再没犯过,容澶的也是。
  凌施对此充满希望,他相信,容澶都能制出压制合昏的汤药,那么一定很快能制作出解药。
  只是他有时脑子会有些乱,很多东西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例如,他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何会果断地离开化宁派了,他记得离卢半夜偷袭,他不堪其辱,他猜测自己当时应该是没脸再留在师门,怕别人看出端倪,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少了些什么。
  凌施也记得在山下遇到了骆孟思,然后和骆孟思一起找到了如今一直在他身边帮他尽心解毒的容澶,可他想不起为何会知道容澶的师父容淇的一些事情了,也是因为想找到容淇才会遇到容澶,但就像是容淇这个人突然被放进了他的脑袋里,没来由的。
  像是突然就上了年纪,记忆产生偏差。
  凌施跟容澶说过这个问题,容澶说那大概是因为合昏,他不疑有他,也就不再深究。
  只是偶尔像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总觉得不舒服,心里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凌施发现有时候容澶会悄悄看他,实际上,说是悄悄端详更为恰当。
  每次凌施察觉到完全不能忽视的目光回望过去的时候,容澶就立刻收回目光,假装自己一直全神贯注地在做另外的事。
  太多奇怪的事了,容澶对待他情绪上很容易察觉的细微变化,还有自己很多想不明白的记忆漏洞。
  凌施常常会在梦里见到一个人,好像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脸,每次看到那人越走越远,凌施张嘴想喊对方的名字,明明就在嘴边,却不知道该喊什么,就是出不了声。
  惊醒后,眼角常有泪水,心跳震撼如雷,凌施感觉到自己好像错过了很重要的人,又好像掉入了一个死局,找不到出口。
  凌施内心不知名的焦灼随着时光流逝越发严重,某日,容澶盯着他喝完药,收碗离开后,凌施坐了片刻还是想追问合昏解药何时能好,于是起身朝厨房行去。
  刚好看到容澶将他喝完的空碗放在灶台上,又将刚刚熬过药的药壶里的剩药倒在旁边的杂草中。
  凌施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察觉到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那药是他熬的,他想帮忙,于是提出主动熬药,药是两人份,自己喝了一份,那么,容澶倒掉的那一份,必然是他原本应该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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