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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公子沈缚

时间:2020-02-24 09:40:03  作者:公子沈缚
  屋里放着浴桶,浴桶边缘的地面上有着一大片惊心动魄的血红,黏稠的血还没有干涸,滴滴答答蜿蜒到了床边。
  袁双卿走到床边,此时的张婉婉再也没有了白天时的那一股疏离的气息,她衣不蔽体,被子勉强搭上腹部,锁骨处好大一片苍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乌紫发干,头发上有些湿,末端还在往下滴水。
  袁双卿粗粗看了一眼,便轻轻托起张婉婉的手腕,她的手腕被白色的布圈了一道有一道,有些杂乱无章,这应该是媚娘情急之下做的,但是血染透了布,这些布料并不能完全止血。
  袁双卿二话不说,直接把床单撕下一块,紧紧扎在张婉婉的手臂上,对不知所措的媚娘吩咐:“去药铺里抓止血的外伤草药,再抓些内服的,要快。”
  媚娘连连点头,出门时因为心急还绊了一跤,又立刻咬牙爬起来。
  袁双卿把绑在张婉婉手腕上的白布拆下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看起来柔弱,对自己倒是真的狠,割开的地方皮肉都向上翻起,可见伤口有多深。
  她俯身为张婉婉把脉,沉吟片刻,不禁又是一叹。
  失血太多了,不容乐观。
  袁双卿没有闲着,这么晚了也没必要去把别人都叫起来,她拿着灯盏去小厨房,开始烧水。
  长曦从墙壁的缝隙里走出来,由透明变为实质,她站在袁双卿身边,看着她笨拙的烧火姿势。
  袁双卿的心情其实不大好,她担心着病人的伤势,可是抬头看了长曦一眼,却仍旧勾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长曦俯身摸了摸袁双卿的脑袋,轻声说道:“她会没事的。”
  “你去看过她了?”
  “嗯。”
  长曦站直身体,把灯盏拿在手中,灯光照耀着袁双卿秀美的侧脸,长曦认真的看了片刻,等袁双卿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她时,便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
  等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媚娘也带回了药。袁双卿为张婉婉洗了伤口,上草药止血,又用干净的布为她包扎,期间媚娘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插不上手,只能干巴巴着急。
  袁双卿做完这一切,又给她诊了一下脉,嘱咐媚娘将草药分三批熬煮,今晚连夜便要熬一锅出来,服侍张婉婉喝下。
  袁双卿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长曦。
  长曦扶着床榻的栏杆,正低头看着张婉婉,袁双卿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但是今晚她都生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气了,再来一次显得自己有些娇气,便压着心里那丝不舒服,说道:“阿白,你要跟我走么?”
  长曦回望她,似是要望进她的眼睛深处,等到袁双卿因为不自在而快要移开目光时,才托着腮,笑道:“你不牵我,我走不动了。”
  一只厉害的鬼怎么可能走不动?这种问题袁双卿就跟失忆一样没有去想,她走过去牵住长曦伸过来的手,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可能有些奇怪。
  该不该尊重内心,咧起嘴角笑一笑?还是故作矜持,一直僵着一张脸?
  这可真是个问题了。
  对于长曦帮了那只女鬼,袁双卿现在已经过了那别扭的时候,她钻进被窝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长曦说的‘我刚才觉得她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到她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便又觉得一切豁然开朗,在被窝里咬着唇噗嗤一笑,猛地听见有道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不睡,在笑什么?”
  袁双卿嚇了一跳,猛地拉下被子,依稀间看到长曦穿着那一身永不凋零的红色长裙,正坐在床榻边看着她。
  太暗了,袁双卿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你吓死我了。”袁双卿听见自己说,那嗓音有抑制不住的撒娇,她无端被自己酥了一把,再看看长曦,仍是没什么反应。
  长曦说:“吓到你了?那我走了……”
  “不许走,”袁双卿拉住她的手臂,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有事问你。”
  长曦果然没了动作,但也没说话,一直等着袁双卿开口,袁双卿只是想她留下,并非真的有什么事,说完这句话后脑中就一片空白,于是一时间,整个空气都变得寂静无声。
  袁双卿一直拉着长曦的袖子,感觉手都快出汗了,她知道虽然自己看不见长曦,可是长曦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脖子往下缩了缩,将自己半颗脑袋埋在了被子下。
  到最后,还是长曦打破了僵局,说道:“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袁双卿嗫嚅:“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生气就好,”长曦说:“你前时想跑出去,我还以为你在和我闹别扭,看来你只是想出去看看风景,对不对?”
  什么意思啊……
  袁双卿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笑话她吧?偏偏还一本正经的语气。
  袁双卿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一拉被子盖住头顶,转过身去嘟囔:“我累了!休息了!”
  长曦闷笑出声,隔着被子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起身离开。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习惯,袁双卿睡得并不好,将近凌晨时,她被一阵砰砰响的打门声所闹醒,头脑还陷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就听见外面的人叫道:“袁姑娘,我无意打扰,婉儿她发烧了,我一直在给她擦身降温,可是一直没退,现下额头烫的吓人,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袁双卿听得真切,人已经下床来,把衣服草草穿好。
  一打开了门,就看见媚娘哭得凄凉,见到她如同见到了救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您救救婉儿,只要婉儿能好,今生做牛做马,我都听您的。”
  袁双卿俯身去扶她,说道:“你先起来,前面带路。”
  媚娘忙不迭应声,一抹眼泪在前面领路,袁双卿表情格外严肃,若只是失血过多,能撑过一夜也就罢了,谁料到竟还有并发症,这是非常致命的。
  她心里也有些打鼓,以自己的医术总会有些棘手,她停了一下,喊住了媚娘:“你等会去镇长家找张子忠张天师,就说他徒弟袁双卿出事了,叫他速来此处。”
  “我去吧。”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如烟波浩渺的声音,袁双卿转身看到长曦衣袖翻飞,跃上梁顶,疾飞而去。
  她这样忽然出现早已不是稀奇事,昨晚是因为心有所想才会被吓到,此时袁双卿却分外镇定,目送她离去后,与媚娘说:“你不用去了,咱们快些赶路。”
  媚娘不敢耽搁,小跑着往前奔,她虽看不见长曦,但此时心急如焚,哪里会管袁双卿的异常。
  张婉婉屋里的水桶和血迹都已经经过了处理,已经看不出昨晚的惊心动魄,她的床单被套都被换了一遍,身上的衣衫也换了一件,但是因为要降温,并不是太整齐。
  袁双卿看了看媚娘,这位姐姐一直在照顾张婉婉,一晚上都没睡,却因为担忧,完全没有困顿的意思,不禁说道:“你对她真好。”
  媚娘似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婉儿平日里待我也好,都……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三十章 
  袁双卿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她在这一刻莫名想到长曦,若是长曦出了这等子事,只怕她定会比媚娘更加急迫和绝望,恨不得痛苦都在自己身上才好。
  当真是一样的姐妹情深。
  袁双卿暗暗叹息,叫媚娘拿着酒来,沾了一些在巾帕上,剥开张婉婉的里衣,开始着手帮她擦身。
  媚娘顿了顿,问道:“袁姑娘,你在做什么?”
  袁双卿目不斜视,回答道:“酒少量擦于身上,有散热之效。”
  媚娘神色古怪,想伸出手抓帕子,又怕袁双卿怪罪,眼看着她都要把胸前的衣裳也一并脱了,这才大着胆子一把抢过帕子,说道:“袁姑娘!这这这我来吧,这些小事情可不敢劳烦您。”
  袁双卿也不是不懂变通之人,让媚娘做这些事倒也没什么,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媚娘为什么这么紧张,紧张的都有些结巴了。
  正在这时,张婉婉嘴唇微掀,像是在说什么话,只是声音非常弱,不凑近根本听不到,袁双卿下意识贴近,只听张婉婉一直在喊媚娘的名字,喊了好几遍后,又没了动静。
  媚娘也听到了,也不管张婉婉是否能听见,一直在回答道:“我在,我在。”
  袁双卿又叹息道:“你们姐妹感情真好,我和阿白也是这样。”
  媚娘虽然不知阿白是何人,但是听袁双卿这样说起,大概就是姐姐妹妹之类的人,她继续给张婉婉擦身,沉默了片刻,回道:“袁姑娘,这不一样的。”
  袁双卿问道:“哪儿不一样?”
  “我也不怕您笑话,”媚娘自嘲一笑:“昨晚被婉儿吓到后,我想了许久,我想,若是婉儿能活下来,我愿意跟她还有石头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
  袁双卿觉得再正常不过:“你和婉儿姑娘感情这么好,一辈子在一起挺好的。”
  媚娘神色莫名,自言自语道:“是呀,是挺好的。”
  她又觉得袁双卿实在单纯,竟没有听明白她话外之音,此时怕还是觉得这是姐妹情深,不禁笑了笑:“我见惯了那些男人的嘴脸,已经厌烦至极,还是婉儿可亲,只盼她早日好起来,到时候……到时候一起侍奉你。”
  袁双卿越听这话越是奇怪,为何又要把张婉婉和男子相比,这又有什么可比之处?结果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呆住,也没心思再去思索其中含义:“我帮你们只是出于一时兴起,并非要你们回报什么,等过两天我也回家了,你们也找个安稳地方,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吧。”
  媚娘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你……你可是嫌弃我们出身勾栏?”
  “姐姐,你这样可真是误会我了,”袁双卿苦笑道:“我身边不缺人,何况我并不喜欢别人来照顾我,我把你们带回去,确实也不知如何安排才会妥当,倒不如放你们离去来得爽快。”
  媚娘道:“袁姑娘,你是我们的恩人,若是就这样自行离开,恐怕我和婉儿一生难安,不如这样,我们就在你家附近找一栋屋子住下,不会打扰到你,若是以后你有什么差遣之处,媚娘万死不辞。”
  袁双卿觉得有些棘手,自己家附近都是一片荒野,哪还有什么房子可供居住,最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把他们带回山庄再说。
  媚娘说:“袁姑娘,别看石头小,他欺负人的花样可多了,他虽然偶尔顽劣,可是有恩必报,以后等他大些,可以让他跟在左右保护着你。”
  欺负人这方面,受过石头气的袁双卿怎能不了解?这男孩子确实机敏活泼,遂笑着点头答应了。
  这时天快要亮了,张子忠也提着药箱出现在门口,他本以为是袁双卿出事,这才急吼吼赶了过来。
  毕竟长曦把他叫醒的时候,非常严肃地跟他说:“你徒弟出事了,速去青楼。”
  但毕竟救人要紧,张子忠听袁双卿说明情况后,先行为张婉婉诊脉,最后决定要为她在脸上和肩膀施针,他回头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袁双卿,没好气地说:“你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我去就好,”媚娘连忙说,生怕张子忠怪罪,忙不迭去烧热水了。
  等她走后,袁双卿这才问道:“阿白呢?”
  张子忠拿出针具,漫不经心地说:“死了。”
  袁双卿嘴角一抽:“师父,您别开玩笑了。”
  “哼,”张子忠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天都快亮了,她还能在这里不成?早便躲走了。”
  袁双卿一想,也是。
  张子忠无暇看她,一边施针一边淡淡的说:“幸好你不是个男子,否则真是猪油蒙了心,魂都要被她勾去。”
  长曦从门外进来,道:“一来就听见你说我坏话。”
  袁双卿惊讶于长曦的出现,她看了看门外的天色,黎明就快到了,一般来说,鸡鸣后就该藏身于暗处之中。虽然长曦修为颇高,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袁双卿走过去,发现虽然能够看见她,整道身影却又趋于雾化,好在长曦似是看出她想要来牵她的手,还是将一只手伸出来,变成青葱白玉的颜色,稳稳的落在袁双卿的手心。
  长曦的手指冰凉而柔软,袁双卿握在手里便不想放开,但是她知道长曦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多现身,是以手上虽然握得紧紧的,嘴里却关心道:“也没什么事,你快些隐去吧,否则你的身子受不了。”
  “嗯,”长曦隐去身影之前,对着袁双卿俏皮地笑了笑:“帮我看着张子忠,不要让他讲我坏话。”
  袁双卿摇头道:“没事,我都不听他的。”
  张子忠叹息着摇了摇头,算是认命了,继续一门心思埋头施针。
  张婉婉的命最后算是保住了,只是人还虚弱,暂时不会醒,张子忠嘱咐媚娘给她多喝点补血的猪肝汤,又写了张方子给她,让她按照上面抓药。
  袁双卿本想在这里等张婉婉完全清醒再离开,被张子忠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还要在这里一直待,事情既然已了,何须多做逗留,传出去对你名声好吗?”
  媚娘在一边听着,张子忠也没避讳她。
  这么多年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那些外在的声音,但是张子忠身份不同,她还是不得不在意他的态度。
  如今算是明白,虽然张子忠愿意拿出银子赎人,也愿意救张婉婉,也不代表对她们这种人已经开怀。
  袁双卿被骂的直往后仰,看了一眼媚娘惨败的脸色,低声说道:“她们也是身不由己,师父,你不是早对这世间悟得透透的了么?怎么竟看不清这些,还要拿话伤人。”
  “我若什么也不在乎,不如剃了三千烦恼丝,做和尚算了,更何况,和尚也并非什么都浑不在意,”张子忠发现自己扯远了,顿了顿又道:“我知你心善,罢了,你留着吧。”
  他看了媚娘一眼,媚娘不敢与他对视,慌忙低下头去,张子忠沉思了片刻,背着手慢悠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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