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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公子沈缚

时间:2020-02-24 09:40:03  作者:公子沈缚

   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GL(by公子沈缚)

  文案
  历史无能,只好架空。
  有些事情效仿明朝的某些历史,不喜勿喷。
  这是一只女鬼原本不怀好意来到女孩身边,却被女孩俘虏身心的故事。
  巨甜不虐。
  逻辑废柴。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成长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袁双卿;薛长曦 ┃ 配角:朱禧;冯汝贞 ┃ 其它:鬼怪
 
 
第一章 
  铃铃——
  热辣的夏夜,袁双卿躺在凉席上,手上摇着蒲扇,屋外不绝于耳的蝉鸣声无法遮住那愈来愈近的铃铛之音。
  铃声清脆悦耳,若非知晓不寻常,这样的铃铛声是能伴人入眠的。
  然而,袁双卿虽然才十岁,却比一般孩童要早熟慎重,此刻那摇蒲扇的手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的举在半空,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
  跟随铃铛声在背后扑来的是一阵无端的阴凉微风,让热气腾腾的空气骤然冷下,袁双卿浑身颤栗了一下,却有更多虚热的汗珠在鼻尖与额头冒出。
  仿佛过了许久,那铃声在耳边戛然而止,阴冷的气息包裹着她,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
  袁双卿几乎下意识屏住呼吸,双眼瞪着墙壁,屋内的灯火早已吹灭,白色的壁面灰蒙蒙的,看不清晰。
  自从六岁以后,很多个夜晚,都是如此过来的,袁双卿早已习惯这样的怪事情,不会再像最初一样毛骨悚然。
  只是这些事是万万不敢和大人们说的。
  尚还幼小的袁双卿已经尝遍了世情冷暖,怕他们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更加冷眼相待。
  毕竟,能感受到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总是很诡异的,会惹人厌烦恐惧。
  平时这个时候,她大多在装睡,所以现在有些进退两难了。
  她在想,现在若闭上眼睛装睡,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意。
  心思百转间,袁双卿搁在半空的胳膊有些酸痛,她细声喘了一口气,试探性动了动胳膊,铃声并未响起。
  于是胆子更大了些许,把胳膊放回凉席上,手中紧握着蒲扇,手心里的虚汗濡湿了木做扇柄。
  “你在么?”
  袁双卿轻声细语的问,像是怕惊扰了某个‘东西’。
  四年来,这是袁双卿第一次提起了勇气,试着去面对它。
  然而还是让她失望了,等了足足一刻钟,没有任何回应,铃声亦没有再响起,只有透进骨子里的凉意还在,无声的提醒着她,那个‘东西’,还在。
  袁双卿此时很想翻过身看看,那困扰她四年的究竟是什么,但她克制住了。
  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瞌睡也大。她不着边际的思绪很快放空,那比夏天的风还管用的凉意促使她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就像那些夜晚一样,枕着手臂沉沉睡去。
  次日,袁双卿如往常一样,睡到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便醒了,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自己穿好衣服,编了个简单的马尾,然后走出门去。
  春霞和秋雨在不远处的柳树下嬉笑打闹,看了袁双卿一眼,复又没什么顾忌的继续笑嘻嘻的说着话。
  袁双卿默默走到井边打水,拿毛巾擦拭着脖子上黏腻的汗渍,看着高墙红瓦外的天边朝红,思绪一时又飞了出去。
  “你又在想什么!”
  秋雨抬高声音问。
  袁双卿思绪回笼,转头茫然的看着她。
  秋雨不知何时过来了,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看着她。
  袁双卿只茫然了一瞬,复又面无表情地继续给毛巾汲水拧干,慢悠悠擦拭着脸颊。
  看着她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秋雨心里又气又无奈,粗声粗气道:“你耳朵聋了么?我一直在叫你,没听见么?”
  “听见了。”袁双卿小声说,没有去看秋雨。
  她蹲下身洗毛巾,露出细弱的胳膊,因为太瘦,青筋浮在上面,还有几道青紫血痕,像是被揉掐出的痕迹,在白雪般的肌肤上显得异常醒目。
  秋雨瞥了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有些生硬:“快点去吃早饭!以后再那么晚起来,我就把馒头喂给阿黄,不给你吃了!”
  袁双卿将头压的更低,乖乖的说:“知道了。”
  这样半大点的孩子,又乖又瘦,着实可怜见的,秋雨实在泄气,咬着牙一甩袖子回到树下,不再理会她,和春霞商量着去找其他姐妹玩了。
  袁双卿擦完身子,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喝了一小碗粥,拿起馒头出了小院子,边走边吃。再耽搁就误了给祖母请安,挨骂事小,就怕让祖母更不喜,日子愈发难过。
  袁双卿走到半道上就遇上了大伯家的女儿,这个女孩儿叫袁菁菁,比她大两岁。
  袁双卿停下脚步,默默在一边观望。
  十二岁的袁箐箐被其他宗亲的孩子们包围在中间,胸前微微鼓了起来,正在发育的身体含苞待放,脖颈修长而优雅,散发着惑人芬芳的青春气息。这样恣意的模样,是跟她两个世界的女孩子。
  袁双卿吃下最后一点馒头,手在身上随意擦了擦,想要绕开他们从另一条路走,却听到袁箐箐远远喊道:“手在衣服上擦,脏不脏!”
  袁双卿脚步不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后面的孩子附和着说:“也不能怪她,有娘生却没爹娘教,长成这么大就不错了,还指望有什么教养。”
  袁双卿脚下一顿。
  她知道自己应该当做没听到,然后默默逃开,但是做不到。
  袁箐箐见她停下了,边走过来边冷冷的说:“袁双卿,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我可见不得脏东西。”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仿佛利刃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
  袁双卿深吸一口气,决定为自己辩驳两句,遂转过身看着她:“我不是脏东西。”
  “你不是脏东西是什么?没有教养,又不洗澡,身上那么臭!”
  “我不臭。”袁双卿说。
  袁箐箐大怒:“袁双卿,你不得了了,居然反驳长姐,长大了翅膀硬了?”
  袁双卿掀了掀嘴唇,又忍住了,转身离去,不想再与她争论。总归争来争去,吃亏的永远只会是自己。
  可袁箐箐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喊道:“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敢离开?张嬷嬷是干什么吃的,没好好教你规矩么?”
  话音刚落,袁双卿只觉得小腿肚一痛,整个人因为惯性跌在地上,膝盖上的布料被擦烂,皮擦破了一层,没见多少血,却疼得她眼泪花子在眼里直转,一时无法起身。
  出手的不是袁箐箐,是宗亲孩子里的一个男孩,他踢完这一脚便戏谑:“脚下打滑,真不好意思。”
  袁箐箐冷眼睨着她,这人既然已经受到了惩罚,她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过多时间,冷冷说道:“等会见了祖母不要乱说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袁双卿一声不吭,直到这一伙人全走光了,方才从地上爬起来,弯下腰吹了吹伤口,白着一张小脸,咬着下唇,一瘸一拐的往祖母住的地方走去。
  等帘子拉起,袁双卿进了屋,才发现该到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请祖母安。”
  袁双卿跪下去磕头。
  祖母方才还笑眯眯的跟帮她捶背的袁箐箐讲着话,一见到袁双卿,脸立即拉了下来,打量了她一下,喝道:“你怎么回事?”
  她这样问并非出于几分关心,只因为不能接受小辈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是以平日里袁双卿来请安,虽然穿的不算多好,也都干干净净。
  还没等袁双卿说话,袁箐箐便道:“祖母,刚才我见着她在花园里贪玩,怕是不小心跌成这样的。”
  “是这样么?”老太太盯着袁双卿问。
  袁双卿低下头不说话,屋里一片寂静。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相信了袁箐箐的说辞,敲着拐杖说道:“你爹娘死的早,竟没人管,这才养了不好的习惯,偏你还不思上进,我让张嬷嬷去教你规矩,你却贪玩耍滑,目无尊长,现在更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误了请安不说,还弄得人魔鬼样,哪里像是个世家的小姐……”
  老太太越说越气,沉声道:“罢了,我也不想体罚你,回去抄一百遍女戒,不抄完不许吃饭!”
  袁双卿咬着下唇,强忍着眼泪,不磕头请罪,也不说些好听的话来,老太太见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手指着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袁箐箐生怕祖母真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袁双卿把自己供出来,反而不好,于是摸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劝道:“小孩子都贪玩,妹妹也摔了一跤,便是受了惩罚了。祖母又何必动气呢,伤了身体真就是罪过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才比她大多少,却比她懂事得多。若是袁邺还在该多好,省得我总为她动怒,人更是老了几分。”
  袁邺是袁双卿的父亲,早早便去了。老太太想到自己这个早逝可怜的二儿子,心里更加悲痛起来,看袁双卿也越发不喜。
  有了她之后,袁邺夫妻二人相继离世,老太太曾着人为她看相,算命说她命过硬,克双亲。
  她的袁邺,是几个儿子里最出色的一位,冷不丁便就这么去了,连全尸也未留下,真是冤孽。
  “祖母不老呢,”袁箐箐柔声安慰,又看着袁双卿,眼里尽是厉色:“妹妹,你还不快走?莫再惹祖母生气了,气出个好歹来你担得起么?”
  袁双卿起身慢慢退出去,毒辣起来的日头照在她脸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只有深寒的凉意卷袭着心脏。
  屋里没有了她,又热闹起来,宽慰老太太的声音和奉承不绝于耳。
  袁双卿默默地吸了吸鼻子,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没有回头走的飞快,瘦小的背影顷刻间消失在走廊的拐角,逃离了这个压抑的地方。
 
 
第二章 
  袁双卿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刚坐下没多久,张嬷嬷就奉命过来教她规矩。
  袁双卿站了一个多时辰学那些世家小姐的礼仪,明明十成十像了,张嬷嬷却总也说她姿势不对。
  袁双卿也没有和她争辩。
  过往的经历让她知道,争辩,从来都是无用功。
  一上午下来,却是半口水也没喝,后来实在受不住差点昏过去,才勉强被放过。
  秋雨一直在边上注视着,几次想说什么都没说,等张嬷嬷一走,这才不吐不快:“这嬷嬷是成了心不让你好过,怕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唉,你慢些喝……”
  眼看袁双卿拿着茶壶就往嘴里灌着凉水,被呛得直咳嗽,水都从鼻子里冒出来,秋雨忙抢下茶壶控制她喝水的速度,嘴上继续说道:“要我说啊,老太太绝不可能这般小家子气,定是那……”
  “秋雨!”春霞在一边厉声打断:“隔墙有耳,你莫要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秋雨心里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心直口快差点说了不该说的,忙拍了拍胸口,感激的看了春霞一眼。
  袁双卿喝完了一壶冷水,胃都鼓胀起来,冷飕飕很是不舒服,打了个嗝,抿了抿干涩的唇,仍觉得没喝够,又去井里接水去了。
  秋雨看着袁双卿的背影,对春霞说:“她倒真是个性子温顺的,什么都能受着。可怜我们跟在她下头,总比别院的丫鬟矮一头,看她们那些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气人。”
  “别说了,我们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是了,你也别总凶她,她再不受宠好歹是半个主子,哪天告到老爷们面前,有你好受。”
  “她傻呆呆的,哪会告状?”秋雨笑着说。
  春霞敛着眉,看着袁双卿费力扯着绳子往上提水,轻声说道:“她可不傻。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咬人的狗不会叫。”
  下午张嬷嬷又来了,这么热的天走在日头下,任谁也会脾气不大好,更何况让她跑来跑去的主就在跟前,于是对袁双卿更是横眉冷对,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一直折腾她到傍晚太阳西落才离开。
  袁双卿被折腾的精疲力竭,草草吃了饭,洗了个凉水澡,就吹灭蜡烛,拉下帐篷直直躺在床上,身上酸疼的动弹不得。
  这时天已全黑了,屋里的一切就着月光看不真切,袁双卿多年的习惯都是侧身面对着墙壁,今晚却破天荒没有。
  就这样静静地躺了一个多时辰,袁双卿依然没有睡着,只是微合着眼,神思却不在自己身上。
  汗水顺着额头滚落,热浪席卷,蒲扇就在手边咫尺之遥的地方,袁双卿没有去拿,她甚至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一直隐隐期待着什么,又止不住有些惴惴不安。
  今夜,那个‘东西’,会来么?
  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袁双卿竖起耳朵,辨出那是四年来最为熟悉的铃铛之声,由远至近。
  她的眼珠动了动,等铃铛声到了近处,咬紧牙关,忍着喉咙的酸紧,腾地睁开了眼,看向声音来处。
  声音更近了,近在咫尺,就在她的床榻边。
  袁双卿就着月亮洒下的光晕努力细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这一睁眼,不知做了多少思想准备,想了许多这‘东西’该有的样子。鲜血淋漓的、无头的、或者并非人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象,每天都充斥着她的脑袋。
  结果,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你在的,对不对?”袁双卿喉咙沙哑。
  没有答复。
  “如果,你能听到我说的,就扯一下帐篷好不好?”袁双卿抬起手想给她做个示范,却听到一阵铃铛响,吓得她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袁双卿放下酸胀的胳膊,柔声说道:“你害怕我么?那我不动,若是你能听见,你便让铃铛响一次可好?”
  袁双卿等了许久,始终听不到她想要的声音,不禁有些泄气。要么就此打住吧,每个夜里她都问一声便是,总会等到回应的。
  “晚安。”
  袁双卿看着空空如也的某个地方,轻声说。
  “玲。”
  非常清楚的一声脆响,然后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遏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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