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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公子沈缚

时间:2020-02-24 09:40:03  作者:公子沈缚
  袁双卿无奈的笑了笑,回床上睡觉。阿白有阿白的理由,她断不会害她的。
  第二天,袁双卿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走出院子时,朝阳才将将染红了小部分天空。
  她没有被禁足,袁府的每个地方都能去得,只是袁双卿平日里出来走动的机会屈指可数,袁府除了老一辈的,新来的下人并不识得。看着袁双卿穿着朴实无华的衣衫,就以为是哪个院子新来的丫头。
  袁双卿走了一遍去后门的路,又折返回院子,吃罢午饭后,歇息了半个时辰,赶在日头正盛的时候又出了趟院门,这次时间的比较久,回来的时候没甚表情。
 
 
第四章 
  袁双卿肯出院门,对于秋雨春霞二人却是天大的喜事,以为她终于开了窍,便撺掇着袁双卿去给老太太请个安,好让这个院子的生活有所改善。
  对此,袁双卿只是耐心听着,也不多说。
  这天晚上,袁双卿就着漆黑的夜色端坐在床上,等到三更打鸣声响起,迅速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院子。
  袁府的夜晚每隔一段路,都会亮起一盏悬灯,从远处看,灰黄的光一圈一圈的晕开,朦朦胧胧,有一种安寂的诡异感。
  深夜这个时候,袁府是无人看守的,只有前门与后门各守了两个看门的壮丁。夜半三更不巡视,这是袁府的惯例。如何传下来的,也无从考证。
  袁双卿好歹在这地方生活了十三年,懂得这里的作息时间,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
  她借着黑暗沿墙壁往前走,在一处阻隔着外界的墙角停下,这处墙下遍布着萧条而无人处理的繁茂野草。
  她白天顺着去后门的路巡视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如花盆般大小的洞,那时候害怕被发现,只敢看一眼就匆匆离开,现在扒开草丛,探出头后,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无法出去。
  袁双卿感到大为失策。
  虽然四下无人,可要是想把洞扩大,那凿出来的声音会不会吸引到别人过来谁也不知道。她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袁双卿站起身踮着脚看,这墙高过她半个身子,若是翻过去貌似也不是不可能,她心里记挂着与阿白的约定,于是捏了捏拳头,站远点跑到墙下跳起,想要试着借弹跳力攀上去。
  袁双卿双手攀住了瓦,心里一阵欢喜,却没想到在力的作用下,那处瓦有了些许松动,似乎随时都会滑落。
  袁双卿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咬紧牙关,双脚蹬着墙壁往上攀。
  袁双卿终究有些高估自己的臂力,即使不受宠她仍旧是个闺阁小姐,从没做过体力活儿,最多也就是拎拎井水。
  随着手的脱力,瓦片也随之掉落,有些砸在她身上,有些则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袁双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神经紧绷,听觉和视觉变得高度集中,脑子里混乱地转动着。
  不过一会儿,就在袁双卿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躁动的脚步声,非常凌乱又非常慢,像是不敢过多接近。
  袁双卿回头,只能看到几个昏黄的灯笼左摇右摆。
  她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谁?谁在那里?”
  有人发出颤抖的呵斥。
  袁双卿后背僵直,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一闪而过最多的念头便是,若是被抓住,会不会就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不要……
  不论如何也不能被发现。
  袁双卿咬着下唇,心如鼓噪,起身猫着身子,沿墙壁慢慢往前走。
  “他在那!”有人叫道。
  灯笼渐渐在靠近,袁双卿的身影变得忽明忽暗,这般贼头贼脑的猥琐模样,让几个家丁的心里无端松了一口气。
  “大家别怕!只是一个小贼,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不一会儿前方也出现了几名家丁,袁双卿顿住脚步,心生绝望。
  喧哗的人声里,灯笼渐渐向这边靠拢过来,分不清有多少。
  “小子,转过身来!”家丁粗声粗气的说。
  袁双卿闭上眼睛,对着墙面无力地垂着头,一动不动。
  “好像是个女的……”有人小声说。
  领头的家丁愣了一下,说道:“把她拿下。”
  几个手上拿着棍子的一马当先,袁双卿感到有人越靠越近,腿一软蹲到地上,却吓了那些人一跳,手上的棍子都抖了几下。
  领头家丁皱着眉,冷声喝道:“你们就这点出息?”
  拿着棍子的人却又纷纷开始往后退。
  “怎么回事!”领头皱眉道:“退什么退,她一个人你们怕什么?”
  他一把揪过一个后退家丁的衣领,那家丁像是被吓住了,棍子扔掉不说,人也在剧烈挣扎着:“放开我!有鬼,有鬼啊!”
  领头心里咯噔一下,松开家丁,转过头看向袁双卿,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又顺着其他人的视线往上看,一股凉气霎时从脊梁骨串了上去。
  就在一身黑衣的袁双卿的正上方,那面墙的顶端,似乎是飘着一缕没有脚的女子身影,无名的冷风卷起漆黑如墨的长发,一张闭着眼睛的惨白着的脸若影若现,飘忽的衣服颜色红艳,宛若要淌下血来。
  蓦然,那女子睁开了眼睛。
  更可怕的事情立刻便发生了,随着眼睛的睁开,无数鲜红的血从她的身上和五官里流淌出来,像是要浸透整个夜色。
  领头的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回头一看,其他人都早已一拥而逃,他也顾不得抓那女贼了,忙也连滚带爬的逃走,急切呼唤着援手。
  这些人呼喊的声音响透了整个袁府,霎时袁府的每个地方都陆陆续续点上了烛灯。
  袁双卿仰着头,呆呆的望着女鬼,熟悉的感觉覆盖了对于未知恐怖的害怕。
  袁双卿感觉到,女鬼似乎也在看她。虽然风停止后她的脸便被长发阻隔,可袁双卿依然肯定她在专注的看着自己。
  袁双卿张着嘴,那个叫了好几年的名字差一点便脱口而出,与此同时,女鬼洁白如冷玉的手在空中舞动,带出一段红色的流云绸带,向下冲她而来,似乎又被什么阻隔,停顿了一下,最后仍然卷住了她的腰。
  所有的事只是一瞬间,下一刻袁双卿就已经腾空而起,她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腰已被捉住,人落入了一个极软的怀抱。
  袁双卿深吸了一口气,唤道:“阿白!”
  那女鬼一怔,似有话要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冲这边而来,她目光凌厉地看了袁府一眼,带着袁双卿掠过屋顶,极奔而去。
  “女鬼在哪?”老太太杵着龙头拐杖,目光如炬。
  “那里,在那里,”家丁指给老太太看,又见空中已经没了踪迹,忙说道:“刚才还在,一定是逃了。”
  老太太敲着地面发火:“你刚才说有贼,贼呢?贼也不见了?”
  “不知道去哪了呀,”家丁也十分冤枉,为自己辩解:“老祖宗,这些都是一群人亲眼所见的,小的断不敢胡说八道。”
  “查!”老太太朗声道。
  “是,”身边的管家应承着,又犹豫着问道:“查贼还是……?”
  “其他的你能查得到?”老太太看着他反问道。
  管家低下头,不敢搭腔。
  老太太冷哼一声:“自然是查贼,那邪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定是跟那女贼脱不了干系,盘查一下府里可有失踪的丫鬟,现在就开始查起,今天晚上大家就别睡了。”
  莺城上空,袁双卿眯着眼睛看着底下的楼宇高阁,安心将自己交给阿白,显得一点也不惧怕。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袁双卿的内心变得平静而柔软。
  “原来,莺城是这样的。”她叹息着。
  这是第一次,离开袁府。
  原来,外面的世界,真的比想象中要美丽。
  阿白带着她离开了莺城,停在了郊区的空旷地带,边上便是一处并不大的湖泊,四周没有人烟。
  女鬼将袁双卿放下后,自己站在河边的柳树的横枝上,眺望远方的山田。
  微风轻轻荡漾着湖面,吹皱了两人的衣摆。
  “阿白。”袁双卿轻轻唤道。
  铃——
  铃铛声在女鬼的身上响起。
  袁双卿惊愕问道:“阿白,你还不能说话么?”
  女鬼愣住,方才醒悟自己刚才摇了铃铛。大概是习惯这么回复,摇铃铛成了再自然不过的生理反应。
  “能说话的,”她解释道:“我并非哑巴。”
  许是很久不曾开口与人说过话,女鬼的声音有些干涩,却很好听,比铃声还要清脆。
  袁双卿定下心,就着干净的草地坐下。
  “阿白,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但是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刚才惊鸿一瞥,也只看到了一点点,我猜想你一定是个好看的姑娘。”
  “皮囊……有什么好看的,”女鬼不甚在意地说:“我当时有多可怖我清楚,惊鸿二字切莫乱用,也不要闭着眼睛胡夸,我可不喜欢。”
  她的声音像是揉在了风里,极是轻柔如烟冷。
  袁双卿看着她红色的身影隐在绿叶中,脑子里想一出是一出,忽然道:“阿白……名字大约是起错了,应叫你阿红才对。”
  “更难听了,”阿白的声音添上了些许笑意:“我生前名长曦,你叫我长曦便是了。”
  “长曦?”袁双卿咀嚼着名字,说道:“好听是好听,但叫长曦不大亲切呢,还是叫阿白好些。”
  “随你。”女鬼低声道。
  虽然这称谓很是敷衍,她却已经习惯了。
  袁双卿还记挂着阿白的模样,又重新将话题带了回来:“那你下来好不好?我这样看你脖子也不舒服。”
  袁双卿作势抚摸后颈,动了动脖子。
  这倒真是实话了。
  长曦无法拒绝,从树枝上飘落下来,踏在袁双卿面前,让她借着月光看清自己的脸。
  袁双卿第一眼就被阿白的皮肤色泽所吸引。非常白皙,甚至称得上病态。
  看来那时候五官流血只是为了吓一吓他们,并非真的是鲜血淋漓。
  袁双卿这样想着,无端松了一口气。
  幸好,长曦没有长舌也没有死鱼眼,不需要自己去适应她的样子。
  而且长曦不仅不丑,甚至担得起倾城二字。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浑身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是袁箐箐那种小家子气的闺秀所不能望其项背的。
  若是非要找一个形容词来囊括,大约便是睥睨二字——
  是万物都不入眼底的苍白高洁。
 
 
第五章 
  袁双卿看着看着便发起了呆,长曦已经习惯了被动的等待,等了半晌不见她说话,便问道:“是我太丑把你吓到了么?”
  “没有,”袁双卿低下头去:“你很漂亮,是我配不上你。”
  长曦轻轻笑了一声,对于袁双卿的思路有些不解:“朋友之间,何谈配与不配?”
  “你若是丑一些,我说话也自在点。”袁双卿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和盘托出。
  “傻子,”长曦又笑,蹲下身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想了想道:“不若我在脸上划两道口子?”
  本是玩笑之言,哪料袁双卿却当了真,忙摇头道:“那不可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袁双卿说话声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想起长曦已经死过一次了,现下只是一缕幽魂。她看了看长曦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变化,莫名有些触动。
  “阿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袁家,你以前是袁家的人么?”
  长曦早料到她会这样问,缓缓摇头:“放心,我不是你祖上的人,你无需对我叩首跪拜。”
  “我们是朋友。”袁双卿坚定的说。
  长曦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
  袁双卿心里很是开心,抠着地上的草屑,问道:“阿白,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我今晚出来,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你不是想离开那个地方么?”长曦道:“我不过是成全你。”
  袁双卿啊了一声,不解其意。
  长曦只好耐心解释:“你祖母很讨厌鬼,一定会彻查此事的,若是让她发现你与鬼有染,你想留下来也难。”
  “这……”
  袁双卿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倒不是对那个家还有留恋,只是这般仓促之下被赶出去,她一个弱女子又该如何在这世上偏安一隅。
  长曦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手撑着下巴看她:“卿卿,我会帮你的。”
  袁双卿咳嗽了一声,因着她的黏腻称呼,变得有些脸红,好半晌才想到自己还有疑问,便问道:“那今夜的一切是你早就料到的?不然你怎么有把握能让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
  长曦淡淡地笑着:“卿卿,机会都是制造的,若那几片瓦自己不掉,我帮衬一把又如何?若你选择用其他方式出府,也自有其他的办法。”
  “哦……咳……”不知怎的,袁双卿的精力没办法集中在她解释的事情上,脑海中只回荡着那一声卿卿,这亲昵的称呼在长曦柔冷的嗓音中辗转起承,竟然让袁双卿无端苏了一把。
  从来没有人这般称呼过她,阿白是头一个。
  长曦却以为冷风吹得她是喉咙不舒服,想到自己身上也是阴冷的,自觉挪开了点,关切道:“还觉得冷吗?可有好些。”
  “我不冷,”袁双卿摇摇头,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对于阿白,她还有许许多多的疑惑,她迫切想要知道,可是问多了又怕对方厌烦,来日方长,她决定挑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来说。
  “阿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长曦愣了一下,轻声道:“卿卿,你只是没有体会过温暖,才会觉得我待你好,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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