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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公子沈缚

时间:2020-02-24 09:40:03  作者:公子沈缚
  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她可以肆无忌惮,但是现在完全不行了,因为心虚,因为难堪。
  “那我问了哦,”她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你觉得孤单吗?”
  长曦沉默了片刻,问道:“如果你三百年不开口和别人说话,你会怎样呢?”
  “可能……会受不了。”
  “一开始,我也受不了,”长曦道:“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暗无天日,每天只有回忆还在暗示我的存在,后来我开始出现严重的幻觉,生前的场景走马灯一样,一遍又一遍在眼前循环往复,只是结局永远只有一个,我崩溃了,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是什么主意?”
  “把自己的灵慧魄捏碎,变成一个不会思考的东西,这样,就不会再有情绪的纠缠。”长曦淡淡的说,漫长的时光从她身上淌过,光阴无痕,最后在她身上沉淀下的,只有无尽的孤寂与勇气。
  袁双卿嘴唇哆嗦着:“那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长曦笑着说:“太疼了,所以我失败了,不过现在想想,这样挺好的不是么?”
  袁双卿眼泪滚落,心痛道:“哪里好啊!一点也不好!”
  “如果没了灵慧魄,你现在见到的,可能就是一个连娃娃都不如的小鬼,”长曦指尖勾起她的一滴泪,她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哭,一切自有天意。”
  袁双卿猛地拉开被子,抱住长曦,她全身都在发抖,长曦下意识接住了她。
  长曦无法感知四季变幻,却能感觉到袁双卿的身体温热滚烫,她的眼泪都像带了奇异的魔力,沾着泪的睫毛扫过她的颈窝,留下灼热的痕迹。
  “我是你的天意么?”袁双卿哭到一半,问道。
  长曦怔了怔,无奈的说:“如果你不把鼻涕都擦在我衣服上,我就说是。”
  袁双卿停止了抽泣,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辩解:“没有擦,我都吸进去了。”
  “……噢。”
  在莲花镇又逗留了两天,张子忠的寻访问诊进入了尾声,和袁双卿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
  告别镇长时,袁双卿不太敢去看在他身后的林文清。他们之间是说清楚了,镇长却还蒙在鼓里,拉林文清出来要他和袁双卿道个别。
  袁双卿颇觉尴尬,林文清亦然。两个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都显得有些不冷不热。
  来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五人同行,张婉婉的手腕伤口还在长新肉,嘴唇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娇弱无力的样子堪比西施。
  媚娘出钱给她找了顶轿子。
  这轿子方方正正的,非常小,只能容纳一个人,或许还能塞个石头,但是石头很懂事,不愿意挤着张婉婉。最后袁双卿后面带着媚娘,张子忠驮着石头,两马一轿,走在了归途中。
  途中经过上次袁双卿晕倒的地方,张子忠指着那个曾经拴着马的那棵树说:“这马也不知与谁有缘,幸好被人牵走了,否则这么多天也会饿死。”
  袁双卿也有些感慨与惆怅。
  来去几日,心境却已经大不相同。
  回到山庄后,冬银见自己有了伙伴,自是十分高兴,把归沐居一角收拾出来供媚娘她们居住。因为年龄差距,冬银和媚娘她们倒是说不上几句话,唯有石头,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放开了天性,没得黏袁双卿,就黏起冬银来,没过几天就姐姐弟弟叫的亲热。
  有一天,袁双卿见冬银“石头弟弟”这般叫着,灵光一闪,对着石头说道:“石头这名字太俗气,我给你取个名吧。”
  “石头是娘给我取的,一点也不俗。”
  石头不依,冲她办了个鬼脸,又去爬高下低去了,当真像个泼皮猴子。袁双卿心里想,石头这般顽劣,以后治不住的话,怕要翻了天去。
  第二天,媚娘牵着石头过来问安:“小姐,您若不嫌弃,就请给他赐个名吧。”
  袁双卿看了石头一眼,心知应该是他自己说漏了嘴。
  袁双卿问道:“他姓什么?”
  媚娘说:“他没有姓,若是您不嫌弃,就让他姓袁吧。”
  袁双卿自己都不大想姓袁,怎么可能给他取袁姓,她瞅了瞅石头,这别扭傲娇的性子倒有点像张婉婉,遂点点头道:“姓张吧,叫张青柏。”
  柏树喜阳散阴,是棵好树。
  袁双卿自回了山庄后,又变得日渐繁忙,张子忠当时说要教她做生意,也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飞快提上了日程。
  袁双卿百忙之中抽空把张青柏提到了她学习的小学堂,让张子忠顺便教他点知识道理,免得以后成了一个莽夫。
  教了两天,张子忠偷偷和她说:“这孩子头脑机灵,做生意的天赋是有的,不过你别告诉他,我怕他骄傲自满。”
  袁双卿听到后呆了一呆,她本意是要让石头长大了当一名武者,藏在暗处,变成暗杀一类的人物,结果弃武从文,石头要学习算账了。
  袁双卿没有做生意的天赋,所以学习生意经时,张子忠开始把重心放在石头身上,他要找一个完全忠于袁双卿的人,在日后帮她管理家业,石头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石头叫苦不迭,袁双卿乐的直龇牙。
  袁双卿自摸清自己心意后,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为小心试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自己心里有鬼,偶尔看长曦对着她时的那些神态、动作,从原来的习以为常变成了暧昧。
  但她心中清楚,并非所有女孩子表示亲密,都是因为喜欢,秋雨和春霞不也是一对好姐妹么?同寝同食,却从未听说有出格的心思。
  更何况,长曦生前是有婚约在身的,在她心里也许男女之情才是正经吧。
  袁双卿不敢告诉任何人,更加要瞒着长曦,每次相处时,她都提醒自己,要隐藏喜欢的心情,不能被轻易看出。
  她的喜欢与日俱增,也许哪一天就如开闸的洪流倾泻而出,她希望在捅破这份暗恋之前,能够了解长曦的心意。
  如果,长曦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类似男女之情的喜欢,那么她会义无反顾抱住这个人表明心意。如果真的没有,那也没关系,总归长曦一直是她一个人的长曦。
  夏至深处,愈发热的如同在火炕上翻着面的烤,匪泉山庄的地下除了鬼兵,还养着一整个库房的冰块,袁双卿白天吃着冰镇瓜果,晚上则靠着冰睡觉,仍觉得热。
  待到长曦来时,便拉着她不肯松手,直呼热死了热死了。
 
 
第三十三章 
  长曦也就任由她抱着,在她心里袁双卿是把她当成了消暑的冰块,在袁双卿心里则把这当成了每一次靠近的机会。
  这样持续了几天,直到袁双卿发起了高烧,张子忠给她诊脉后,说道:“内火虚旺,导致寒气侵体,以后少吃点冰镇的东西,晚上也别用冰块,若是真热的受不住,我叫几个侍女夜里给你扇风。”
  “不必了,不太方便,”袁双卿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发热引发了喉咙痛,她一天喝了不知多少杯水,都不是很有用:“等我好了,只抱着阿白总行吧?以前夏天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张子忠默默翻了个白眼,他真觉得袁双卿病的不轻,眼里心里只有那只鬼。
  袁双卿高烧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夜里睡得不好,一直扭着身子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正抚摸着她的额头,袁双卿觉得好过了许多,很想睁开眼瞧一瞧,最后敌不过困顿的眼皮,还是陷入了梦乡。
  长曦的放纵养成了袁双卿的肆无忌惮,她带有目的性的接触长曦从来不会拒绝,有时候袁双卿抱着长曦会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响亮的叫人羞耻。
  这时长曦会拿亮晶晶的双眸把她瞧着,直到袁双卿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有时候长曦还会亲回去,蜻蜓点水一样亲在袁双卿的脸颊上。
  有一次袁双卿看着长曦的侧脸出神,忍不住又想亲一亲,恰巧这时长曦转过头来看她,两人唇贴着唇擦过,一个温热一个冰凉。
  袁双卿猛地一个激灵,缩回了头,左顾右盼不敢直视长曦,这是个意外,但袁双卿有了最真切的感受。长曦的嘴唇和梦里一样软绵绵的,虽然冰凉,却撩拨起了她心头的悸动。
  袁双卿很想伸出舌头舔一舔自己的唇,上面一定还沾着长曦的气味,她想真切品尝和回味,可她又在心里唾弃自己这种行为,这无异于是一个老流氓,她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会不会略显猥琐……
  而长曦似乎更加沉默,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袁双卿虽然不敢看她,却知道她的目光一定在自己身上。长曦在想些什么,袁双卿不得而知,有好几次袁双卿忍不住想要看看她,但是当她们眼神一接触,袁双卿又立刻别过头去。
  昂长的沉默中,两个人的画面像是时间静止,直到袁双卿的脸上爬满了可疑的绯红。
  “很热?”长曦率先打破僵局,手指贴近了她的脸颊,轻轻摸着,脸确实是很烫。
  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袁双卿顺着她的话,含糊不清道:“有点热,夏天真让人烦躁啊。”
  当然这是违心话,没有比夏天更好的季节了,因为这个季节长曦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亲近。她祈祷这个夏季再长一点,最好是没有尽头。
  然而,时间是一种你越是不舍,越是想留住,却流逝地越快的东西,袁双卿抓不住夏天的小尾巴,任由它欢快的往前走,而后牵着秋的手,领着它,以最自然的姿态飘然而至。
  细纱脱去换上略厚的衣裳,袁双卿执一盏明黄的灯笼行走在山间大川,不过一会儿,衣服上、发梢间就被夜间的露水打湿。
  袁双卿抖了抖身子,有感而发道:“还是夏天好啊。”
  长曦从身后接近,帮她擦去沾染在眉间的水珠,隐暗的幽香萦绕在袁双卿的鼻息之间,袁双卿隐晦的吸了吸鼻子,满足不已。
  “到了冬天,你又该说秋天的好话了。”
  “一年四季,最不喜欢秋了,秋天万物凋零,诗人都称赞它的美丽,我却觉得太沉重乏味,徒增凄凉荒唐之感,而且……”袁双卿顿了顿,一巴掌打在自己脸颊,破坏了高谈阔论的气氛:“还有秋老虎,咬人又疼又痒!”
  袁双卿深恶痛绝,她摊开手让长曦看压扁的大蚊子,长曦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她的手,把蚊子抖落,说道:“照你这么说,冬天岂不是更加荒凉,你为什么又更喜欢冬天呢?”
  “我虽然喜欢冬天多,也只是相对秋来说,我并非真心喜欢它,它那般寒冷,若是没有落雪冰积,在我眼里还不如秋天呢。不过说起来,冬天躲在房间里,升一盆火,喝两壶小酒,临于小轩窗边听雪,遥看远山素裹,真是一桩雅事。”
  长曦听得认真,眼里似闪烁着星辰,她好像已经看到了这一幕:袁双卿喝着酒,脸颊飞红,回过头咬着唇对她痴笑。
  长曦不禁笑了。
  “确实是雅事,但是,”她顿了顿,挑眉道:“你会喝酒吗?”
  “……”袁双卿无语了片刻,说道:“不会就学啊。”
  长曦冷哼:“学点好吧。”
  她说着便往前走去,大有超出袁双卿之势,袁双卿一看,长曦怕是生了气了,当即加快行走的速度,跟在她身后急切道:“那不喝酒不喝酒,喝茶也挺好的,又暖和又有情调。”
  “茶也少喝为妙。茶是提神之物,你每次喝多了,晚上都睡不着。”
  袁双卿不依:“那我总不能喝开水吧,淡而无味,我不喜欢。”
  长曦笑:“奶娃子多吃点糕糖吧,就着开水吃也很是香甜。”
  袁双卿看长曦露出微笑,自己也跟着开心的笑起来:“那我不如把蔗糖放进水里,直接喝甜水,岂不更好?”
  “好,”长曦捏了捏她的脸颊,亲昵的说:“奶娃子。”
  袁双卿万分嫌弃这个称呼,甚至在脸上也表现了出来:“我十四了,不是奶娃子。”
  她细数这些年来长曦对她的称呼,从小丫头到傻姑娘再到奶娃子,怎么就越叫越小了呢?若是以前还会觉得甜腻,现在她只想当长曦心目中已经长大的姑娘。
  长曦道:“你还未及笄,我怎么叫都可以。”
  “我长大了,”袁双卿顿了顿,重重的说:“这还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可我后悔了,”长曦缓缓道:“别那么快长大,等一等我。”
  袁双卿奇怪的看了长曦一眼,可是她看不清长曦的表情,昏暗的光照耀在长曦的脸上,似是蒙上了一层幽幽的雾色,袁双卿上前牵住长曦的手,说道:“阿白,你说反了,应该是你等我才对,等我更好更强大,直到能保护你,保护我身边每一个我所在乎的人。”
  “你已经很努力了,”长曦顿了顿,说:“我都看在眼里,我都知道。”
  袁双卿呼吸一滞。
  是因为本来就做贼心虚么?她总觉得长曦话中有话,又或者是因为想问题的角度不同,同样的话语能解出另一种意思。
  她又不敢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只好闭口不谈,又把话题绕走了。
  不知何时两人都不再说话。
  越往深处去就越是清冷寂寥,除了长曦始终还在身边守着她,给了一丝慰藉外,闭月盖顶的乌云开始笼罩,这是死气在蔓延,意味着周遭有不少鬼。
  最麻烦的还是烟雾越来越弥漫,袁双卿抬头看看,月亮像是被染上了一层血色,非常诡异,她害怕和长曦就此走散,紧紧拉着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深入大川,前一天晚上,长曦看着她和山里的一名男鬼斗法完毕后,就说了今天要带她去往更远更深的地方。
  长曦停了下来。
  袁双卿跟着刹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到了吗?”
  “嗯。”长曦淡淡地应声,其实还没到,只是危险比她想象中要来得快。
  长曦的目光越过迷障,像是落在了什么东西身上,眼中一片清明和莫名沉重:“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明明是雾障漫天,伸手不见五指,近前的灯笼都只能看见一团灰黄,袁双卿却惊奇的看见远方似乎有一道庞大的身影,似是一个人,却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类的身高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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