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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之道(古代架空)——匿名君

时间:2020-02-26 10:56:29  作者:匿名君
  那女子一笑:“官人记性真差,昨晚不是官人带我回来的么?沉甸甸压在我身上,累得小女子够呛。”
  天雷滚滚。
  大概快惊蛰了,雷一个接着一个。
  “官人还说要给小女子赎身,带我回京呢。”
  陈习与瞠目结舌半晌,终于想明白这是被下了套。至于为什么罗开要对他做这件事,他只能猜到是皇帝对罗开透露了些什么。
  只要润之兄不知道,只要润之兄不受任何影响,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陈习与想到此处,也光棍起来,索性坐下,对那女子道:“咱俩有话直说,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双倍付。”
  那女子掩口笑道:“官人好会说笑,小女子是真心实意跟了官人,哪有什么人给我钱?”
  陈习与摇摇头:“你糊涂。现在和我说实话,你拿双份钱。不说实话,我拼着名声受损也不会带你回京,你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着。“
  那女子这才知道,这看着糊里糊涂好摆弄的书生,犀利起来竟如刀锋。
  她慢慢披衣起身,犹豫良久,才道:“二十贯,叫我想法子伺候官人一宿。只是官人昨晚烂醉如泥,小女子没能得手。”
  这手段看似下作,对陈习与却是致命,他这样的身份脾性,若当真动了这女子,哪怕只当作婢女,也得收了带回京去。好在昨晚醉的太快,醉倒了又人事不知,没有做下什么错事。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甘愿做这种事?”
  那女子垂首,微微含泪:“我夫君是负责押运粮草的功曹,因雪大失期,被罚,他不得不变卖家产赎罪,因怎么也凑不够,不得不把小女子也卖了,因此……”
  陈习与心中恻然,他想了想,便打开被丢在桌上的包裹,从里面摸出纸笔,匆匆写了一封信,用了私印:“拿着信,去找买你的人,就说你的身价钱我出,放你回家。你说出我的名字,他肯定信。我叫陈习与。”
  那女子陡然睁大眼睛:“陈习与?弄青苗贷那个陈习与?”她的面色忽然涨地通红,一下子跳下地,裹上衣服,愤恨道,“你是陈习与,我不用你赎身!我爹妈就是因为你的劳什子青苗贷逼得走投无路才把我卖人做妾,早知道是你,昨晚老娘根本不会来伺候你!”
  陈习与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却不知从何解释,看那女子怒气冲冲地离开,茫然半晌,才终于重新振奋精神。
  污名也罢,毕竟青苗贷我是始作俑者,现在青苗贷变成坑害世人的恶政,我责无旁贷,回京之后,拼着被世人指责,也要想法子请皇帝废除青苗贷。
  他将信放在桌上,压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帅府后衙,下人不多,全是军士模样,见陈习与出来,也不多问。他信步走进庭院,见草木凋零,雪茵遍地,园中却有一大块空地被扫得干干净净,摆着兵器架。
  他走到兵器架前,试着要拿起其中一柄刀,却发现这厚背长刀沉得惊人,虽能勉力提起,却沉甸甸地压手,挥舞不起来。
  再要去摸旁边的长/枪,却被一道忽然响起的声音制止了:“别动,罗家枪见血封喉,杀人无算,不详。”
  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他猛地回头,见廊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
  林霖。
 
 
第18章 
  一年多的思念,一年多的担忧,几个月来的心如汤沸,各种纷繁复杂的压力,在见到这个人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陈习与猛地冲过去,在几乎要撞进林霖怀里时硬生生顿住脚,强迫自己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润之兄。”
  林霖面色很苍白,站得久了有些摇晃,他扶着柱子缓缓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微笑道:“你怎么来了。我听他们说你来定州,还不信,今天不知怎么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忍不住出来走走,竟然真的见到你。攸行,你这段日子可好?”
  很不好。
  陈习与微笑:“我自然好得很,倒是听说润之兄受了伤,甚是担忧,不过现在看到兄言笑如常,便放下心了。”
  林霖笑:“我没什么事,只是不小心被刺了一刀,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养这几个月也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回京啦。”
  陈习与的心揪了起来:“伤在哪里?”
  “没事,你别担心。”林霖笑道,“你大老远来定州,路上定是辛苦的很,黑瘦了许多,人却更精神,果然居移气,养移体,官大了人也不一样,我都快认不出你啦。”
  他说了这几句话,似乎便有些坚持不住,嘴唇发白,人也有些发软。陈习与看出不对,抢上一步扶住林霖:“别逞能,你这伤分明还没好,我扶你回房。你住哪里?”
  林霖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眼睛却一直看着陈习与扶着他的手,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陈习与身上的温度。
  这样近。
  他近乎贪婪地汲取这一丝丝温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陈习与更是担忧,用力要将林霖架起来:“润之兄,你这样不行,快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里。”
  他手无缚鸡之力,是标准文弱书生,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林霖扶起来,正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手上一轻,林霖已被另外一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罗开。
  罗开很有技巧地压制住林霖所有的反抗,却又小心地不触碰他任何伤口,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别闹,惹人疑心。”
  林霖铁青着脸,僵硬着被罗开轻轻松松抱进卧室,陈习与一路跟着,等罗开将林霖放在床上,不顾林霖的反对,解开衣服检查伤口,换药,他依旧只能立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
  伤口好多。
  左肩右臂箭伤,左手小臂被长矛洞穿,小腹刀伤,大腿刀伤,后背更是被不晓得什么东西砸到,一大片伤口现在还没完全长好,留下狰狞的伤疤。
  罗开换一处药,介绍一处伤口来历,就如同医馆的师父带徒弟,连致伤原因,伤口深浅,流血几何,目前恢复情况等等一一说了,陈习与听得心如刀割,几乎垂下泪来。
  林霖几次出言制止,却毫无作用,只得把脸转向内侧,任罗开摆布。
  忽然,他放在床上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很轻:“润之兄……”
  这声音带着哽咽。
  林霖瞬间心头火热,遽然转回头,正对上陈习与含泪的双眼:“润之兄,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小弟竟然现在才知道……小弟实在后悔,万分后悔,当初劝润之兄来定州。小弟,小弟恨不得以身相代……”
  林霖心跳如鼓,完全顾不上自己的伤口,猛地握住陈习与的双手:“攸行……”
  罗开已一把按住他肩头:“别动,伤口会扯开。”他撇了一眼陈习与,“攸行兄且先放手,阿霖现在激动不得,他内伤比外伤更重,别激他。”
  陈习与讷讷地要放开手,却被林霖死死握住。
  “师兄,让我,让我和攸行说几句话。”他竟难得放软了口气和罗开说话,“就一会。”
  罗开心中苦涩,为了陈习与,林霖竟然破例开口叫他师兄。对上林霖恳求的双眼,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默不作声地替林霖重新包扎好伤口,穿上衣服,淡淡道:“好。”转身而出。
  等罗开轻轻关上门,林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攸行,你……竟这样担心我么……”
  陈习与点头,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抚摸林霖肩头的伤口:“见你受伤,我心中……疼得厉害,我……”
  我恨不得死了,换你周全。
  “……我心中有愧。要不是小弟力劝润之兄从军,兄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
  “只是……只是有愧么?”林霖不死心。
  陈习与猛地转头,不敢看他眼睛:“自然只是有愧,还能有什么?”
  “假的。”林霖道,“你连骗人都不会。”他握住陈习与的手,声音很低很低犹如耳语,“攸行,如果是旁人,也因你的鼓励从军,受伤,你也会丢下京里的差事不做,千里迢迢赶来看他么。”
  “攸行,看着我。”林霖的声音非常轻缓,“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你只是心中有愧。”
  “我……”陈习与只觉得自己被林霖握住的手烫得都要化了,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喘不过气来,“我……”
  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轻轻转过去,对上林霖的双眼。
  只是这样的接触,他整个人已经晕了,浑身发软几乎坐不住。
  “攸行,你……”林霖的声音中有试探,也有狂喜,“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不,不是。”陈习与试图否认,却在林霖的目光注视下渐渐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我不知道……”
  林霖的手轻轻回拉,将软的已毫无力气的陈习与拉近,抬起他的下颌:“攸行,你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心里有我?”
  “我……”托在下巴底下的手指烫的厉害,陈习与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眼前全是林霖略显苍白干裂的嘴唇,“我……我是男子,我……我不能……会……会影响你的前途和名声,我不能……”
  “如果,我说,我完全不在意什么劳什子前途和名声,我在乎的只是你,你还会说不能么?你会因为你的仕途,和我说不能么?”
  我在乎的只是你。
  在乎的只是你。
  在乎的,只是你。
 
 
第19章 
  陈习与的呼吸都破碎了:“我……如果……我,仕途,不,我不在乎,我……”他不由自主被林霖的双唇吸引过去,越来越靠近,就如同一只小兽,遵循本能的吸引,一点一点靠近,终于,将颤抖的嘴唇贴了上去。
  一触即分,却有如惊涛骇浪,让他再也无力自持。梦中的旖旎和此时重合,一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坚守,他如梦幻般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生疏,又无师自通地,吻住了林霖的嘴唇。
  拥吻的二人全没留意周围,门外,罗开的双拳紧握,手心正慢慢滴下血来。
  明知道会这样,偏偏不忍心阻拦。便是前世欠下的孽债,要用今生一世的苦痛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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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陈习与慢慢回过神,就看见林霖似笑非笑看着他,见他终于睁眼,忍不住揶揄道:“没头没脑上来就亲,话还没说完呢。”
  陈习与啊了一声,脸刷一下红到耳朵,慌里慌张地站起身,没留神林霖还握着他的手,这一下牵动了林霖的伤口,他嘶一声,疼得脸色煞白。
  陈习与更慌张了,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林霖缓过一口气,看呆头鹅慌张的样子,满心想笑又忍住,故意板起脸:“你亲了我,得对我负责。”
  “我我我,我怎么负责,我……”陈习与简直手足无措。
  林霖一笑,捏着他的手细细摸索,手上占着便宜,嘴上也不放过:“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选,是以身相许呢,还是赔给我一辈子?”
  陈习与张口结舌,半晌才讷讷道:“润之兄要怎样,小弟,小弟……小弟无有不从。”
  “……呆子,再亲我一次,我就告诉你。”
  陈习与再笨也知道林霖是在调戏他了,忍不住大窘,要去掰林霖的手,又怕牵动他伤口,被林霖这样拉着手看他的窘态,实在是太过尴尬,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林霖看陈习与连露出来的一截脖颈都红了,怕他大羞之下跑掉,便松开手,放呆头鹅逃远几步整理心情。
  等了好一会,陈习与还立在那里低头无语,林霖知道他面嫰,方才是一时情动,现在只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定在责怪他自己。他柔声道:“攸行,你站那么远,我不好说话,走近些。”
  陈习与像犯了错的新嫁娘,小碎步望这边挪了几步,还是不敢抬头。
  “再靠近些。”
  又挪几步。
  “再近些……”
  这回,陈习与才挪了两步,便被榻角绊倒,险些一头栽倒林霖身上,他慌忙两手分开撑住,堪堪停在林霖身子上方。
  坏心眼的润之兄好整以暇的捏住送上门的呆头鹅光滑的下颌,低声道:“攸行,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好欢喜。”
  不等呆头鹅再度逃开,他已含住了陈习与的双唇。
  陈习与手臂一软,险些趴下,总算惦记着林霖的伤势,哆里哆嗦硬撑着没让自己晕过去。
  同样是亲吻,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的人,差别竟然这样大。林霖的吻很生涩,完全不像皇帝那样技巧性十足,却让他心驰神摇,情难自已。
  一吻终了,林霖还不放过他,贴着他耳畔,低低地笑道:“现在我也亲了你,咱们扯平了。你赔给我一辈子,我也赔给你一辈子,如何?”
  陈习与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才明白林霖在说什么。
  白头之约。
  梦中都不敢想的事情一朝变成现实,他反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愿意?”
  “啊……”这句话再明白不过,陈习与如坠梦中,“我,我只怕你不愿意……”
  林霖轻轻一拉,让陈习与靠坐身侧,却特意拉开点距离,低声道:“我爱慕你,已很久很久很久了,只是不敢说,怕你轻视于我,也怕你,怕你只是一时情热,以后又会后悔。宦途艰险,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可以一舒怀抱,和我在一起,只怕会遭人非议,难免影响你的大业。”他顿了顿,艰涩道,“与其以后泥足深陷时后悔,不如现在把话说清楚,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差一点也不算,如果你没把握承诺这些,现在说了,我绝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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