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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近代现代)——阿喘

时间:2020-02-27 14:10:22  作者:阿喘
  先生让他在沙发前的软垫子上坐下,不用跪。
  曲川很听话,乖乖并腿坐着,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
  “昨晚睡得好吗?”
  先生开口,口气有种天然的严肃,好像忘了他昨晚是怎样淫乱的吮/吸吞吐。
  曲川红着脸,双眼湿湿的,小声答:“我睡得很好,床很舒服,谢谢先生。”
  “嗯。”先生冷淡的应了一声,然后问他,“一会儿我有朋友会过来,你可以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吗?”
  曲川点头保证:“可以的,先生。”
  他很擅长一个人,并不会觉得害怕。
  十点多的时候,先生说的客人到访。
  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还有风声,以及一束透过窗帘的光。
  曲川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
  他熟练的让自己陷入作为物品的状态中,隔绝了对外界的一切反应。
  细碎的尘埃绕着光束沉浮飘荡,像是某种具有趋光性的微小昆虫。
  外面花圃里,蓝紫色的荷兰菊格外漂亮,穿着黑色毛呢风衣的客人穿过花圃,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肖行打开门:“舅舅,好久不见。”
  宋襄笑了一下。
  很随意的举动,由他做出来,就显得风采卓绝,气度天成。
  他脱下风衣,挂在玄关的挂钩上,径直走进客厅。
  “一个人住?姐夫没派人照顾你?”
  宋襄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在光华内敛的气度里,添了一丝不违和的痞气。
  肖行在离宋襄稍远的地方坐下,端起茶杯:“他怕人,我没让下人过来。胆子太小了,抱一下都抖。”
  宋襄露出一丝了然。
  “温棋那小子玩儿得野,你有的哄了。之前听说还把家奴乳/头玩儿没一个,就是他?”
  肖行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黑色的眼珠似乎更深了些:“身上乱七八糟一堆伤,膝盖也有问题。”
  “让沈季棠看看,他是专家。”
  宋襄说着,伸进口袋要拿烟抽。
  肖行阻止道:“阳台上抽去。”
  宋襄笑,调侃他:“这还没上手呢,就这么宝贝,到底长什么样,迷了你这么多年?”
  肖行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那迷住137先生的那位又长什么样?”
 
 
第12章 
  宋襄摸着下巴想了想,翘起嘴角认真形容:“他呀,是个老妖精。脾气挺硬,肏爽了又乖,勾人得很。”
  肖行对小舅舅的口味不置可否,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回杯碟。薄如纸张的白色瓷器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棕红茶渍,像是一滴落在雪地里的血。
  宋襄从来没有长辈样,只是相貌气度唬人。
  他怀着幼稚恶劣的好奇心瞥了瞥二楼:“带下来看看?”
  肖行皱眉:“现在不行。”
  “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让他见人吧?”宋襄不以为然。
  肖行想起昨晚含住自己的湿润口腔、在阴/茎上游走的灵巧唇舌,还有一双怯怯的、欲/望泛滥的眼睛……
  “也不是不行。”
  他说。
  把曲川一辈子关在这里,让他往后的日子只能见到自己,只能依靠自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肖行绷紧唇角,微微眯了眯眼睛。
  宋襄没有久留。
  他行色匆匆,一个小时内看了七八次表,八成是要赶去见那位勾人魂的老妖精。
  送走宋襄,肖行上了二楼。
  开门时,房间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曲川一动不动的蜷在地上,听到他的声音,才缓慢地坐直身体。
  “先生……”
  干涩的声音喊着他,配合鼻腔里压抑的细小呻吟。
  性意味非常明显。
  又在发/骚了。
  肖行想。
  他面无表情的拉开窗帘,将曲川淫糜的、柔软的、充满欲/望的样子统统暴露在阳光下。
  曲川缩了一下,瑟瑟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怎么了?”肖行明知故问。
  “先生……我……我可以吃您的阴/茎吗?”
  汗湿了的绯红脸颊,情/欲横泛的眼睛。
  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他面前。
  肖行坐到奶白色的床上,分开双腿,居高临下朝曲川招手:“过来。”
  听到命令,曲川连忙膝行着爬到先生的两腿之间。
  坚硬的地板让膝盖很疼。
  但疼解不了难忍的瘾。
  必须要先生裤裆里的东西才可以。
  他像是一只天真痴愚的动物,因为抵挡不住美味饵食的诱惑,心甘情愿钻进陷阱。
  先生抓着他汗湿的头发,默不作声的将性/器放进他口中。
  柔软的阳/具尚未勃/起,但是体积仍然可观。
  口腔一下子被撑开了,嘴里的东西迅速胀大变硬,在他仔细的舔舐中变得湿润狰狞。
  他在黑暗中忍受了很久,现在欲/望反刍,愈发膨胀。
  失去理智的吞咽异常投入,每一次,硕大的龟/头都会被他深深纳入喉管。
  肖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单手解开家居服的扣子,袒露出白/皙强韧的胸腹。
  “先生,这样可以吗?”
  曲川红着脸喘气,轻轻将口中的阴/茎吐出来握在手里,湿着眼睛发问。
  样子可怜兮兮。
  握住性/器的手指很白,但并不漂亮新鲜。一根根圈在红色的、狰狞的、生气勃勃的粗大阴/茎上,对比鲜明。
  “可以。”
  先生回答他,冷淡的声线,丝毫不像觉得舒服的样子。
  曲川想了想,伸出舌尖,灵巧的钻进睾/丸两侧不大容易被照顾到的肌肤,一下一下的认真舔舐。
  可真会舔。
  肖行勾起锋利的唇角,阴冷的笑了一声。
  “温棋教你的?“
  曲川愣了一秒,然后诚实点头。
  没有什么好隐瞒,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条被温棋玩儿烂了的狗。
  但先生问起,他还是觉得难过。
  尽管破破烂烂,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心。
  可卑贱淫/荡,干涩枯萎的是他。
  只能靠舔男人鸡/巴才能活的贱/货也是他……
 
 
第13章 
  曲川低下头,用湿润的红色嘴唇,在性/器顶端轻啄了一下。
  他偷偷想:
  这不是口/交,是一个吻……
  只是,他的吻不稀罕,嘴脏了,不配亲在其他地方。
  粉色的舌头伸出来,曲川继续舔弄手中粗大火热的性/器,配合着撸动揉/捏的动作,他听到了先生变得沉重的呼吸。
  几次深喉之后,先生按着他的脖子射了出来。
  滚烫浓腥的精/液就着插入的状态直接射到了喉管里。
  轻轻咳了两声,曲川收紧喉口,将精/液全部咽了下去。然后他张开嘴,好让先生检查。
  又乖又荡。
  肖行心头陡然升起一种难以解释的愤怒。
  可阳光下,湿润的红色嘴唇和沾着乳白精/液的舌头那样漂亮。
  他的眼睑微微缩了缩。
  意态闲适的敞露着湿淋淋的凶悍性/器,俯身捏住曲川小巧的下巴,问他:“舒服了?”
  “是的,谢谢先生。”曲川在他指尖上点头,可怜兮兮的。
  简直和从前一样,温顺、柔软、非常适合成为宠物。
  可是,他不想养狗。
  他想要的更多……
  肖行沉下脸,一把捞起曲川,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身,将人禁锢在大腿上。
  曲川不敢乱动,他只会发抖。
  “先生,您、您怎么了?”
  声音也跟着抖,但还算乖巧驯良。
  肖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阳光下的苍白皮肤像一张透亮的薄纸,干净的,什么都没写过。
  同样苍白的脖颈从深蓝色的睡衣领子里露出来。
  低垂着,颈骨弧度柔软,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捏得粉碎。
  手移到了那脆弱的颈项上,张开的虎口轻轻卡住因为恐惧不停滚动的小小喉结。
  他在犹豫要不要用力。
  “怕吗?”
  手指收紧了一点。
  这么细的脖子……
  他一只手就能攥得过来。
  曲川抖着说不怕。
  肖行放松了力道,变成一种暧昧的摩挲。指节划过肌肤,触感柔软细腻,与衣服遮盖下鳞伤的身躯迥然不同。
  “不准怕我。”
  他命令道。
  曲川张惶点头,琥珀色的瞳仁沾了一点眼泪的湿气,虹膜透明得像一颗蒙上尘埃的贵重宝石。
  真可爱。
  是他的。
  肖行很淡的笑了一下。
  他摸了摸曲川的脸:“我想睡一小会儿,你可以陪我吗?”
  曲川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能有选择的权利。
  他想了想:“先生,我能在远一点的地方陪您吗?”
  不能像昨天那样,不好。
  但是先生说:“不可以,远一点就不算陪了。”
  曲川不知道陪的距离还有一个具体标准,但他想跟先生待在一块,虽然紧张,还是硬着头皮点了头。
  “把我的东西放回去。”
  先生拉着他的手腕,引导他摸向刚才嘴巴含过的地方。
  射/精过后的阴/茎已经软了下来,但分量还是沉甸甸的。
  上面附着的口腔粘液还没全干,摸上去手感冰凉湿粘。
  “先生,您要擦一擦吗?”曲川小声的问。
  “你帮我擦吗?”肖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弯起的锋利唇角是冷的,但眼睛不是。
  “好。”曲川乖乖从先生身上下来,缓慢的去浴室拧了一块湿毛巾。
  他不小心瞥见了架子上柚子味的灌肠剂,意识到今天自己还没有清洁。
  但是,先生会使用他吗?
  曲川不大确定。
  毕竟他脏了也旧了,肏起来不会很爽。
  悄悄伸手摸了一下,肛口的肌肉还很软,应该不太影响用。
 
 
第14章 
  曲川擦拭得很仔细,就连腿根的皮肤也有好好照顾到。
  擦完之后,又轻柔地将那根漂亮的性/器放回原处,小声报告:“先生,我擦好了。”
  肖行盯着他发红的鼻头,伸手揽过肩胛。抽走了他捏在手里的湿毛巾,沉声说:“那快陪我睡觉吧。”
  “嗯。”曲川应了一声,乖乖蹬掉了脚上的拖鞋。
  他非常紧张,回答的声音不比蚊子大。
  但先生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的抱着他躺下。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帘,落在先生乌黑的头发上,发丝细密的鳞片,折射出柔软漂亮的光。
  而他深刻冷峭的眉眼却隐没在了淡淡的逆光阴影中。
  肖行长相并不锋利,气质却很尖锐压迫,这个特质,在他少年时期就已经显露。
  因此,他与周围的同学从来格格不入。
  不止同学,他与世界同样格格不入。
  很长一段时间,他看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都像在看那只七岁时被他解剖的仓鼠。
  毛发、皮肤、脂肪、神经、肌肉、血管,内脏。
  以及惨白的支撑着整个身躯的骨骼……
  肖悯尖锐愤怒的叫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失去宠物的姐姐头一次指着他咒骂:“肖行,你是个变态,你不得好死!”
  对,他是个变态。
  肖行笑了一下。
  童年时期纵火、尿床、虐待动物,典型的麦克唐纳综合征的表现。
  他似乎注定会成为一个骇人听闻的犯罪者。
  然而并没有。
  至少目前还没有……
  怀里的身体渐渐放弃了颤抖,呼吸也平顺了些,只是紧紧绷着,僵硬的顺从。
  “闭眼。”肖行说。
  充满磁性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但细细体味其中却是压抑的、克制而沉重。
  曲川慌忙的阖上眼睛。
  乌黑的睫毛柔软的伏在脆弱的眼睑上,眼皮薄薄一层,弯曲的弧度叫人垂怜。
  刺眼的阳光并不适合入眠,但很适合观察一个人。
  不健康的苍白皮肤,鸦羽一样的眼睫,小而圆润的鼻头,还有那红色的、湿润的,美妙的唇……
  曲川的相貌算不上出众。
  只是充满了脱离尘俗的遥远和与世难合的孤独。
  很吸引人,却暗自藏着自我毁灭的倾向。
  其实,有受虐性癖的人多少都存在这样的倾向,他们在边缘上行走,也许已经独自走了很久。他们穷途末路。需要施虐者紧紧拽住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才不至于立刻灭亡。
  疼痛、虐待和摧毁让他们感受到活着的本质。
  一旦停止,就意味着身后空无一人。绷紧的绳索被放掉,灵魂就会立刻越过边缘,坠入深渊。
  这是本能,无法逃避。
  弗洛伊德认为:人类有两种本能,一种称为爱欲,一种称为死亡。
  死是生命的最终形态,无论受虐与施虐,建立与破坏,只不过都是为它服务的奴仆。
  ……
  肖行沉入自己的思考中,直到暂时有了一个节点,才低声开口:“可以睁开了。”
  曲川眼皮颤了颤,听话的睁开了眼。
  瞳仁是漂亮的琥珀色,虹膜上映着睫毛和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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