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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玄幻灵异)——悠哉君

时间:2020-03-01 09:49:45  作者:悠哉君
  许宴留下的军马皆属塞北,一时之间,傅季瑛也很难想到谁来接管,只好仍将他们留给傅季珏,此刻傅季珏仍在城外,白雪鹤刚刚被禁军带回,他身上沾着尘土,头发微微有些杂乱。
  “你去哪儿了?”傅季瑛担心着上前,为他拢拢碎发,夹着愠怒道:“朕吩咐人去你府里,却找不到人。”
  这句话说得很焦急,眉宇间带了怒气,着实不像往日恩威并施的试探。
  “臣去了荀将军那里。”白雪鹤脸上带着疲累的微笑,接着跪下,“臣见荀将军不肯发兵,于是过去探看,却没料到……”
  “罢了,此人性情耿直,不是暗中谋算的人。这次既然离开,日后应该也不会如何。”傅季瑛不以为然笑笑,迅速将白雪鹤扶起,“这件事做的不错,朕很满意,说罢,你想要什么?”
  傅季瑛先前给过白雪鹤大学士一职的承诺,虽说要等到三十,但他想白雪鹤此刻提出,自己应当也不会拒绝。
  “臣想要个赏赐。”白雪鹤顿了顿,笑着卖了个关子,“臣想休息几日,四处转转,不会走远,希望皇上恩准。”
  “只是如此?”傅季瑛不敢置信,发问。
  “恩。”白雪鹤点头,诚挚着重复一遍,“希望皇上恩准。”
  “好。”傅季瑛拍拍他肩膀,“朕准你十天,可记得要回来,不要走远。”
  白雪鹤自然千恩万谢着保证,两人随便聊了几句,白雪鹤也准备跪安,他跪下又起身倒退,准备出去。
  傅季瑛袖里揣着东西,心狠手辣的帝王竟犹豫许久,才抬手唤他。
  “等等。”傅季瑛仍有些犹疑,最后还是递过去,“这是太医开的药方,你照着服用,兴许,能戒掉息痛膏。”
  傅季瑛试探般的声音低沉,却让白雪鹤吓了一跳,做出个无比夸张的张大嘴表情,让有些忐忑的傅季瑛也忍不住发笑。
  “朕说过,你要的,朕都会给你。”傅季瑛微笑,露出仁慈的恩宠目光,“雪鹤,我们堂堂正正,做一对千古君臣。”
  “多谢皇上!”白雪鹤激动着跪下,将药方揣进胸口,这个表情,让傅季瑛非常满意。
  只是片刻后他转身,叹了口气,无声的嘟囔一句,“太晚了。”
  京城内依旧一片狼藉,白雪鹤独自一人沿着乱七八糟的街道走过,这场叛乱仿佛一场闹剧,大将军许宴一家悉数被擒,无数家丁侍女自府中鱼贯而出,伴随着清晨盛大的日光,曾在京城呼风唤雨的许氏彻底倒台。
  傅季瑛很满意,满意到迅速准了白雪鹤的告假,白雪鹤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虚浮着揣着袖子在街上闲逛。
  冬天难得没有下雪,日头越来越大,越来越暖,也照着他的眼愈发迷糊。
  不得不说,虽然傅季瑛绝不会放弃除掉许宴,可在城外时,荀落毫不犹豫放下私仇时那双澄澈眼眸,还是让他心里起了波澜。
  就连白雪鹤也不明白,自己狠心了这么多年,为何会突然有了恻隐之心。
  燕王刚刚回城,不仅重获自由,甚至还有四下百姓相送,对于白雪鹤来说,这是他等了许久的,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白雪鹤只觉得越来越虚,最后甚至连面前东西都难看得真切,最后他喘着气扶墙,在一处尚且安静的拐角停下,缓缓靠墙,充分做好晕过去的打算。
  然而他背后却不是墙,而是个十分温暖的怀抱,苍华张开双臂,拢着他身子,将他妥帖的放在自己怀里。
  “苍华。”白雪鹤头都不回,只伸手探他的手,探他英挺的眉目与宽阔肩膀,“你是神仙,会不会觉着累?”
  “你当然不会。”苍华还没来得及开口,白雪鹤已自问自答,他转过身,极为配合的缩进苍华怀里,仿佛幼兽回到妥帖安逸的巢穴,终于不必害怕夜来风雨。
  “你没事吧。”苍华焦急着将他打横抱起,伸手探探额头,“你……”
  “我只是累了。”白雪鹤长叹口气,依偎在他胸口,“带我回家吧。”
 
 
第61章 元宵节  11
  苍华身材高大颀长,面貌更英俊无匹,他走在路上,即使周围杂乱狼藉,也还是有人在探头看。
  白雪鹤窝在苍华怀里,无视着其他人目光,他似乎真的很累,连笑都懒得笑一声。
  苍华快速行至白府门前,“咣当”一声抬脚踹门,把正举着杆镰刀的白福吓了个半死。
  “老爷?”白福惊讶,“这是……”
  “没事了!”
  苍华短短回应一句,抱着白雪鹤冲进内室,将他缓缓放在床上,白雪鹤喘口粗气,突然豆大汗珠自额角冒出,苍华解开他外衣,才发现里面中衣都被冷汗浸湿。
  “你到底怎么了?”苍华皱眉,一下下抚他脊背,见白雪鹤迟迟不语,又带着些怒气道:“你说不叫我管你,我什么都不做,可如今你生病难受,难道也不要我管么?”
  “我没有生病。”白雪鹤运了口气,笑着缓缓解释,“我觉得应当是息痛膏的后劲,毕竟这不是那么好戒的……”
  “可之前怎么没事?”苍华急着问:“我怎么记得,你很久就不用那烟了,虽然我看不出来,味道还是能分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子问,白雪鹤也无法回答,片刻后努力回忆一下,“我这几日都和别人在一起,没吃喝过什么别的东西,更别说烟膏了。”
  “是不是因为,那天在燕王府的事?”苍华心疼,急切着猜测:“那天你去燕王府赶那些人走,也吸到了烟气。”
  “不会的。”白雪鹤依旧眉眼带笑,还是那副“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神情,没有半分难过的回答,“息痛膏哪有那么容易上瘾。”
  “那是怎么回事?”苍华抱着他,见他又冒汗又在发抖,不知道是该除去衣服还是还裹紧,倒是白雪鹤自己除下厚重外衣,只穿中衣躺下。
  他喘着粗气除去外衣时,才发现衣襟里装着东西,那是一封简单的信笺,上面有傅季瑛苍劲跋扈的小楷,书写着一副药方。
  白雪鹤没想过他会亲笔写,莫名哂笑一声,将药方随手掷在枕旁,太医?他当息痛膏是什么东西,想要戒掉就只有忍,什么药材名医,都是无用。
  “那是什么?”苍华欺身上前,伸手去探,索性趴在白雪鹤身旁。
  “皇上给我的药方,说是戒烟用。”白雪鹤回答,“没什么用,不必看了。”
  “也许有用呢。”苍华不服,手拿着药方哗啦啦抖着,“不然,人家大夫怎么能写的出来。”
  “也许他查了息痛膏的制法。”白雪鹤笑着回答,忽然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伸出脚尖踢踢苍华,“那天小维拿来的糕饼,还在不在?”
  “想吃我去给你做,她能拿来的都放多久了。”苍华鼓鼓脸,却还是乖巧的跑到柜子前,“我记得没有扔掉……”
  果然,他还是找出了那筐点心,本来那东西放了许久,是该扔掉的,可白雪鹤屋里零食点心很多,一时混杂一起,也就忘了收拾。
  虽是冬天,可屋子里总是烧着炭盆,说来也怪,那筐饼在柜里放了许久,倒没什么腐败的样子。
  “这饼里有东西。”白雪鹤闻闻气味,真相大白后反倒突然发笑,叹了口气,“我吃了不少,就等于吃下烟膏,自然会发作。”
  “我去找小维!”苍华很生气着起身,他还记得,小维是个善良的姑娘。
  “不必了。”白雪鹤摇摇头,拉住他手。
  “找她也不行?”这次,苍华真的实在生气,“找她又不是杀人,和那王爷有什么干系。”
  “找她与王爷没干系,倒的确是杀人。”白雪鹤笑的有些无奈,“我们佯装不知,小维还能活下去,如果去找,她就只有死。”
  苍华怔住,突然明白,接着倒吸口凉气。
  “那这些事,是谁做的?”苍华发问,见白雪鹤笑而不语。
  片刻后他恍然,道:“难不成,你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白雪鹤即刻摇摇头,还是万年不变微笑,“谁做的又有什么打紧,现在我有十天可以休息,你说想带我去很远的地方,不如我们走吧。”
  “你还是多休息吧。”苍华探探他额头,为他掖好厚被,“我想去的地方很多,十天怎么能够。”
  “我们可以走很久。”白雪鹤转转眼珠,笑的带了些狡黠,“也许,可以不再回来。”
  苍华突然张大嘴,满脸惊喜,刚想开口问,就听到外面急促敲门,他迅速转身,将白雪鹤护在身后。
  敲门声没响多久,门已经被没耐心推开,却是个胖乎乎的小孩背着只大包裹,站在门口探着头望。
  小孩抬头,脸蛋肉嘟嘟,看上去不过五六岁,他眼睛圆圆,扎着两个小揪揪,十分可爱,只是眸色青灰,看着与常人不同。
  “狐狸?”苍华皱眉分辨,突然道:“白团团?!”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呀?”小狐狸没认出这是黑蛋蛇,歪着头问,过会儿“噔噔噔”跑到白雪鹤身边,拉拉他被角,“白大人,你生病了呀?”
  “这是我娘给你哒!”说着,小狐狸费劲解下大包裹打开,踮脚将一个东西递过去,“娘说,一定要给你。”
  白雪鹤好奇接过,突然一怔,问:“你娘去哪里了?”
  “她说有事要做。”小狐狸想想,话音奶声奶气,“让我回林子里等她,不过,我想在这里等。”
  “嗯。”白雪鹤点头,抚摸着手中卷轴,那并非他物,而是一直不知所踪的遗旨。
  “别等她了。”
  充满疑点的遗旨握在手上,白雪鹤却平静笑笑,接着低头摸小狐狸脑袋,“你要小心。”
  ……
  京城郊外,乱葬岗,全然没有一点人气。
  白雪鹤猜的不错,遇滟将遗旨交给他,的确是没有再回去的打算。
  此刻她穿着身黑衣,扶着许宴一步步趔趄向前,一匹黑马跟在二人身后,马身上也黏着一块块的血。
  许宴按着自己手臂,上面还留着半支断箭,伤口不断涌出淋漓鲜血。
  “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许宴话音一喘一喘,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刻出血印,他四下望望,发现似乎没有追兵,于是拉着遇滟坐下,低声道:“歇一歇。”
  “好。”遇滟坐下,准备让许宴的头靠着自己肩膀,许宴咧嘴一笑,反将遇滟揽进怀里,“没事,我还不至于这样!”
  “真没想到,皇上为了杀我,连燕王都在他计划中。”他没想到,自己一生戎马,却死于阴谋而非战场,于是借着月光感慨,“更没想到,最后留在我身边的,居然只有你一人。”
  “你是相公,妻子留在相公身边,有什么不对。”遇滟平静躺他怀里,痴痴抬手玩着他落下碎发。
  “还好裕王没事,不过我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个死脑筋。”许宴皱眉咬牙,狠狠将断箭拔下,他望着面前岔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盯着月色道:“佩儿,遗旨呢?”
  “我交给了白雪鹤。”
  “什么?!”
  遇滟话音未落,许宴已突然起身,他五指如山张开,狠狠握住遇滟脖颈,即使右臂有伤,他还是能轻易将遇滟提起,逼她贴上身后树干,捏到她骨节格格作响。
  大树被撞到颤动不已,枯叶小枝如雨落下,明澈月光流淌在遇滟脸上,让被血模糊视线许宴逐渐看清了她的面庞。
  那不是根本佩儿的脸,却让他无比熟悉,她五官温和恬淡,眸色青灰,发色亦然,皮肤如瓷,毫无瑕疵,就像三十多年前一样。
  许宴沉默,猛的松手后退几步,突然开始发笑,脸上神情不知是害怕还是开心,“原来是你?!所以你才让我发兵,逼我造反,又把圣旨给白雪鹤,你是来报复我,让我死?”
  “不是。”遇滟摇摇头,沉默片刻,表情居然似笑非笑,“相公呀,妾身一直在帮你,你让妾身留在沙漠,妾身就等了你三十年,后来为了帮你,甚至动手杀人,如果不是白大人命好,他早就被我炸死在矿里。”
  许宴再次沉默,忽然明白了所有事,他没有引白雪鹤去矿难,而遇滟更不可能知道他究竟是谁,这个在沙漠上被他骗到的傻狐狸,还是被其他人利用,变成了杀自己的锋刃。
  他杀人如麻,从不信什么天堂地狱,今日才知,世间果然有报应。
  凉月满天,许宴心里已没有半丝情分,他冷笑问:“你帮我?那你为何要把遗旨给白雪鹤,不给我一丝活路。”
  “妾身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遇滟解释,“妾身只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相公你很需要它,而白雪鹤,是相公的敌人。”
  许宴被她气到呕血,“所以呢?”
  “妾身今日突然明白,自己很笨,努力帮相公也没什么用。”遇滟眼睛半眯,似笑非笑,眸光空洞,“所以妾身才将那东西交给白雪鹤了,如果这么做,相公就再做不了大将军,我们一起逃跑,还得回到漠北,不就是长相厮守!”
  说罢,她扬起脸,伸出手,露出对未来十分期盼的甜蜜微笑。
  许宴怔了怔,突然伸手,握住她,接着将她拉进怀里,反复摩挲她头发,遇滟带着笑容落泪,哭到肩膀一抽一抽。
  “相公与你回去。”许宴声音温柔,像对孩子一般哄她,“可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咱们需要先逃出去,你说对不对。”
  “嗯。”遇滟点头,擦掉眼泪拉他,“咱们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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