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马醉木的秘密(近代现代)——冂人人

时间:2020-03-05 08:26:49  作者:冂人人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周父要和周屹安一起出差。周四早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周楠禹乐得差点把饭粒从鼻孔里喷出来。
  “注意点。”周父敲了敲桌子。
  周楠禹抽了纸边擦嘴边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周父:“上午就走。”
  周屹安:“是不是还要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工作哪里说得准。”周楠禹笑眯眯地说,“最近流感挺多的,爸爸你要小心,哥哥你也是。”
  知道什么时候走就行,反正他们回来看到也不能把自己抓回来。
  周楠禹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吃过饭就定了晚上飞淮山的机票,上午去单位跟领导请了未来两天的事假,下午回家收拾行李,出发前看着行程表上连着周末四天的时间能带在剧组,高兴得像踩了泥坑的小猪佩奇。
  登机前他问了贺远当天的拍摄地点和时间,没说自己会过来,他还想给对方一个惊喜的同时顺带查查岗。
  北市飞淮山的班机刚好两小时,落地八点半,周楠禹在机场附近约了一个小时的车才等到一辆愿意去剧组在的县城,高速自费还加价多要了200,对钱没什么感觉的他记得独自出门安全性,在车上给刘秘书发了一个定位。
  刘秘书一看定位就疯了,打电话过来求饶:“小少爷你又要做什么?!我这天天帮你骗老板,工作不要了我。”
  “刘叔叔你别急,我就是去剧组玩两天。”周楠禹有理有据地跟他分析,“我爸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他能不知道我会过来吗?”
  刘秘书叹气:“什么时候回来?周日?”
  “周日晚上六点,正好你帮我定个机票。”周楠禹说话时看着车窗外风景,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的贺远,止不住地笑起来。
  刘秘书听他笑得心慌,反复强调要在到了后给自己打电话才放心。
  车子刚开没多久就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珠砰砰搭在玻璃上,被时速上百的狂风吹成歪歪扭扭的水痕,车窗缝隙里是阵阵尖锐的呼啸声,惹得周楠禹心里是各种跌宕起伏,却说不出一句应景的话,只后悔自己没多读两本书。
  到了距离目的地百米的路口,司机停车告诉他顺着坡往上走就是茶叶厂,里面不好掉头他就不进去了。
  周楠禹下车才想起没带伞,还好这里是林间小道,头顶杨树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他把外套顶在头顶,拉着行李箱哼哧哼哧地沿着山坡往上走。
  当下已经夜里九点多,山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风雨声中还夹着诡异的声响,怕黑的周楠禹一边告诉自己都是虫子老鼠一边又脚软腿抖,在距离茶叶厂五十米的草丛里出现沙沙声,一对绿油油的眼睛冒出来。
  周楠禹僵在原地。
  静谧的黑夜里,草丛里传出尖锐的嘶吼,紧盯他的绿眼睛还会随着他的动作左右移动。
  “这他妈什么啊……”周楠禹想哭了,他看了眼不远处的茶叶厂。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草丛里的东西扑了出来。
  “——操你妈!”
  魂都要飞出来的周楠禹扔下箱子撒腿就跑:“别过来啊啊!!!”
  奔跑过程中身上外套彻底湿透,穿在身上感觉又重又误事,几次都要被后面那东西抓到,他白着脸拼命大喊:“救命!来人啊啊啊啊啊!”
  茶叶厂大铁门紧闭,岗亭边上有好几条田园犬,它们听到动静全都咆哮而出。
  “这又是什么?!”周楠禹被雨水糊了一脸什么都看不清,他攀着铁门就爬了上去,“贺远你在哪里!我好怕呜——”“哪个捞头八几地扒门!”岗亭保安打着手电冲出来,“报警咧!”
  终于见到人,周楠禹扒着铁门呜呜说:“我不是小偷,贺远在哪里……我找贺远……”
  保安赶走了追着过来的野猫,操着一口当地普通话问道:“你是哈个?”
  “我是周楠禹,我来找贺远,他是在这里拍电影的导演……”周楠禹虚弱地看着周围冲着自己汪汪叫的田园犬,“师傅你可以让它们冷静点吗。”
  “等毫吧。”保安折回岗亭。
  看着下面一双双钛合金狗眼,他欲哭无泪,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保安才打着伞走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有人来接我了?”周楠禹赶紧说。
  保安把狗都喊了回去又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周楠禹只听懂一句等会有车来,他从铁门上跳下来,擦了一把刚刚吓出来的眼泪:“师傅,能麻烦你陪我下去捡个箱子么,我怕那只猫。”
  “你个侠们,怎个这胆小。”保安无奈地陪他去前面路口找箱子。
  俩人沿着路口往回走,路上什么都看到,保安经验丰富地在周边草地照来照去,终于在一处洼坑里找到从上面滑下来的行李箱,上面沾满了泥水杂草,回到岗亭后,周楠禹把湿掉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擦箱子。
  保安见他冻得发抖还给他倒了杯热茶。
  周楠禹打开手机见没有任何消息,问道:“大叔你刚刚联系的人是谁啊?”
  保安说了一个名字,他没听懂,保安只好把电话本给他看。
  看到是孙制片,他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好什么!”
  听到声音,周楠禹愣愣地抬头。
  岗亭门外站着贺远,他肩上和发梢全是雨水,脸色极为难看:“周楠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周楠禹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和保安打过招呼后贺远拎起行李箱往外走,周楠禹眼巴巴地跟上,走前还不忘跟保安大叔鞠躬说谢谢。
  之前网约车司机就因为这里路窄不好掉头才不把人送到茶叶厂门口,现在雨下大了视野更差,贺远上车后连倒了四五把都没有把车头转过来,周楠禹抻着脑袋看了半天说:“要不然我下去看——”贺远:“你给我坐好!”
  被凶后周楠禹赶紧系上了安全带。
  来来回回绕了几圈方向盘终于把车头摆正,贺远拉着脸开车离开茶叶厂。
  路上周楠禹给刘秘书报了平安。等他收起手机后车厢内就再无光线,外面也没路灯,下着大雨路都快看不清,他见贺远紧绷的下颌像是咬紧了牙齿,低头边抠手指边说:“我今天看你说的在这边拍戏,没想到来的时候你们不在了。是因为突然下雨才取消的嘛?”
  车里只有空调风扇的嗡嗡声。
  他又说:“开慢点呗?”
  贺远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周楠禹耷拉下了脑袋。
 
 
第二十一章 
  到酒店大门口,贺远停下车,把房卡甩给周楠禹。
  “你呢?”见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周楠禹脑补了最严重的后果,“你不要我了?”眼眶里立即汪起水,“就因为我来没有跟你说……”
  贺远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火:“我要去还车。”
  周楠禹把眼泪憋了回去:“……我知道了。”
  拿了行李下车的他一步三回头地走进酒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落汤鸡的模样惹来多少好奇的视线。
  按照房卡上的数字来到对应的房间,周楠禹小心翼翼地跨过满地的纸张,把行李箱拎到浴室,撸起袖子冲洗外面的泥土,听到敲门声,他光着脚赶紧跑出去开门:“你回来啦……”
  门外是白跃。
  他看到周楠禹也很惊讶:“怎么是你?”
  周楠禹第一反应是贺远骗了自己,想到这些天没有自己这俩人是如何恩爱,气得整张脸都红了。
  “贺远呢?”白跃偏过头。
  周楠禹跨出来把门掩上,面对对方不解的眼神,他挺着胸膛说:“他在洗澡。”
  “你确定?”白跃指向走廊右侧。
  贺远拎着塑料袋从走廊尽头走过来。见人都堵在门口,皱着眉问:“什么事?”
  白跃笑:“他不是说你去洗澡了吗?”
  “我问你有什么事?”贺远推着周楠禹进屋。
  “我看到王鹏在剪辑那边看片。”白跃扶着门框,“想着喊你一起去。”
  “不去。”贺远反手带上门。
  门里面周楠禹低头抠手,他心里有火,可贺远看起来比他还要生气,权衡之下,决定先顺着对方脾气:“他喊你去看的那个应该很重要吧,我记得以前你都去的……”
  “你来之前跟谁说了?”贺远捡起地上的文件撂在桌上。
  那声响把周楠禹震得一哆嗦:“他们应该都知道的。”
  “你跟谁说了?”贺远又问一遍。
  “……都没、没说。”
  “晚上九点一个人坐私人车到县城,下雨还上山,你胆子真大,我们剧组员工在这呆了半个月也没敢像你这样乱跑。”
  周楠禹不断小碎步往后退,直到退到门口没地方了,才停下来害怕地看着面前满脸怒色的贺远:“我上车后有跟刘秘书报定位……”
  “你——”贺远咬牙切齿,“周楠禹,别说你哥。我都想打你。”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周楠禹心有不平,实际上哼都不敢哼一下。
  贺远看着他湿了的衣服,更加烦躁:“我让你早点回来是要你换衣服,忘了才发烧的吗?”
  要不是白跃过来敲门我都洗好了!周楠禹低着小脑袋把全部怨气都撒在了白跃身上,恨不得现在拿破旧的行李箱砸到对方脑袋上。
  片刻沉默后,贺远说:“我跟你哥说过了,你明天就回去,我送你去机场。”
  周楠禹猛地抬起头。
  “不是——”顾不上质疑为什么他会有周屹安的联络方式,周楠禹抓上他的胳膊,“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会这样还不行吗?”
  “没下次了。”贺远甩开他的手。
  他是认真的。周楠禹惶恐地大喊:“我就想来见见你,我也早点到,那么怕黑,我不是故意的!机场喊不到车,我等了很久,要是能早一点过来……要是能早一点过来我哪里会被猫追,我也好怕……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回想这一路上的委屈,他只感觉有股热潮从脖子涌到脸上:“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我只是想见见你……”
  贺远皱起眉:“哭什么。”
  “我没哭!”周楠禹大喊时眼泪都快把T恤衣领打湿了,一想到自己来的时候贺远和白跃在一起,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不安,“我没有哭!”
  “……”贺远顿了顿,“好,我知道了,你别哭。”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周楠禹狼狈地抓上脸颊,不想让贺远看到此刻的自己,“贺远你怎么可以骗我……”
  贺远:“我没有。”
  “你有!你明明说他不会来的,你骗我!你根本就是——”周楠禹从衣领扯出项链,动作急切,颈侧皮肤被勒出红痕,“你就是拿这个骗我,骗我不要过来,你根本就——”“我没有骗你。”贺远捏着他的手逼他松开项链,“他过来是郭导请的,我不知道。”
  周楠禹哭得更大声了。
  贺远是慌了:“怎么还哭?我不都说了吗?”
  “你每次都说不知道!”周楠禹崩溃地捶打旁边的墙壁,哭诉怨气,“你没有跟我说过一次,他怎么样你都不知道,我呢?我就要被你赶走!”
  贺远拉住他的手:“我没有赶你走。”
  “你就是要赶我走!”周楠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挣开后就要打他,“我才来啊!你都没有说过一句关心我的话,你根本就——”贺远抱住他,极力安抚:“是我错了。”
  “你根本不喜欢我!”周楠禹已经不能控制情绪了,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你从来都……你不喜欢我,你还骗我……”
  “你听我跟你道歉。”没办法抱住他的贺远只好把人的胳膊反拧推到墙边。
  “凭什么啊……”周楠禹眼里全是绝望,自顾自地说,“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贺远低头吻住他。
  这次最狼狈的一次亲吻,周楠禹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浑身是蛮力,贺远不得不将他压在墙上,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把他牢牢地困在自己怀抱和墙壁之间,就这样后背还要被他空出的手不停捶打,嘴唇也被他牙齿咬破。
  贺远一遍遍地抚摸他的后背,温柔地吮吸他的嘴唇,等他挣扎稍减,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
  亲吻中周楠禹的眼泪就没听过,从唇外流进来的眼泪又咸又涩,贺远用舌头把它们都卷进自己口中,反复舔弄上颚。
  这里是周楠禹口中最敏感的地方,他受不了地要扭头躲开,却贺远被抓着里外舔个了遍,空气被抢走,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他头晕眼花地松开了手,再没力气反抗。
  “我是想让你回去好好冷静一下,不是赶你走。”贺远稍稍退了些,两片嘴唇还贴着他的唇峰,像是准备随时堵住他的嘴。
  周楠禹默默流泪。
  贺远拇指擦过他红红的眼角:“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
  周楠禹闭上眼睛:“我不要听……”
  “你想听什么?”贺远语调低沉温柔,“楠楠?宝贝?还是要叫楠楠宝宝?”
  双眼紧闭的周楠禹睫毛抖颤,上面晃动的小泪珠格外可怜。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