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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 · 容咎 (玄幻灵异)——扶冰

时间:2020-03-06 10:36:01  作者:扶冰
  “凤羽离,我修绝情道,断七情……”
  “断七情,绝六欲,灭尘缘,斩因果……我知道的,我们从来都只是你要灭的尘缘,要斩的因果,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
  【堕黄泉】
  “天渊,独自超脱,该有多么寂寞。”
  “……”
  “为何你一点都不意外?”
  “旁观者清。”天渊叹了口气,“吾坐望瞻台,自然比你看得清楚明白。”
  “占星回溯之时,你已心生好奇,心怀不忍。”
  “鬼修闯入,自有阵法将其击杀,无须你亲自前往。”
  “仙门排位战等级只在金丹以下,无须你亲自过问。”
  “他赠吾三株星莲,吾尚且浑然不觉,你已察觉他目不能视。”
  ……
  “你为他破了多少例,唯有你自己毫无察觉。你待他如何特殊如何不同,唯有你本人毫不自知。”
  “你早有察觉,却这般袖手旁观。”旁观我步步沦陷,动心动情,乃至于万劫不复。
  “溯凛,吾看见一颗星辰诞生成长,自成一世界,吾看见它幽深玄妙,自成规则,却只是看见而已。即便吾算出它明日就要坠落崩毁,吾也只会如看它诞生一般,看它毁亡。”
  【大纲之帝魂】
  魔神帝魂卷土重来,掀起腥风血雨。
  饮川正是他最忠诚的下属、最锋利的刀剑。
  饮川的种种布置,蛊人大军、凡界大战、灭金精张氏、杀少年天才……以及十二仙门种种争端,最终目的都是发动血祭,汇聚力量,迎接帝魂归来。
  千万年前,修罗王帝魂屠杀证道,飞升仙界,被上界仙人合力诛杀,然而在证道之前,他已将自己分成五份,众仙灭杀的只是他的五分之一,他的真身仍在下界沉眠,吸收世间一切邪念、恶念、杀念,暗暗积蓄力量,等待可乘之机。
  天生道体横空出世,这是天道最喜欢的祭品,惊人气运背后,隐藏着可怖杀机。
  帝魂察觉时机已到,呼唤饮川准备归来。
  饮川的种种布置虽然被修士们破坏了一部分,但也只是稍微延迟时间而已,血祭终成,魔神苏醒,生灵涂炭,血流漂杵。
  帝魂的每一个分/身都有不亚于散仙的实力,饮川行走世间千万年,也布下了无数杀局、无数暗桩,养出无数邪魔大能。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为遏止邪魔肆虐,许多隐世不出的大能纷纷现世,补天阙风主、剑仙宗剑仙凌释、正魔道魔尊明煌……帝魂分身之一终于被众人合力诛杀。
  战火频燃,遍地狼烟。
  天道有吞噬天生道体的本能,祂给予天生道体惊人气运、逆天奇遇,却也布下了逃无可逃的必杀之局,即便祭品逃出,飞升之时也会被天道捕捉吞噬,成为天道的养料。
  唯一能逃脱天道诛杀的,便是近天道。然而近天道是天道雏形,修习此道可以超脱天道另类飞升,却也会令天道更加垂涎。
  帝魂利用这一点,顺势让自己成为天道狙杀天生道体的关键一环,以蒙蔽天机,逃脱天道对自己的封锁和制裁。
  .
  【凌释】
  ——剑仙凌释。
  不是某某剑仙、某某剑君,没有任何多余的封号,只有这普普通通的“剑仙”二字,却代表着最不普通的那个人。
  “天生道体资质逆天,于道的感悟无人能及,然而自古以来却从未有过天生道体证道飞升的实例。
  “天生道体,不过是天道的祭品而已。”
  凌释目光冷肃,清冷若雪的容颜凛冽不可逼视。
  “祭品?”容咎的神情平静无波,似乎毫不意外,“天道容我修炼到如此地步,想来近天道在祂眼中正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你既为千绝中人,理应知晓如何与天道抗衡。”
  “何必非要与天道抗衡。”
  “容尊主——”
  “凌前辈,我所求,不过逍遥自在。然而,何为逍遥?何为自在?如何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我曾以为,斩断所有因果,超脱此间天道,便是真正的逍遥自在,然而天道之上,仍有大道。”
  “我的道,是长生之道。我想要活下去,活得比谁都要长久,那些欺我辱我,爱我恨我之人,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然而怎样才算是真正的长生?渡劫期也有寿尽陨落之日,仙人也终究会尘归尘土归土,万千星辰终将坍塌,沧海桑田不过转瞬。”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何为长生?”
  “殉道而死,守道而生。”
 
 
  【过渡】
  帝魂的分/身之二殒落。
  容咎以身殉道,元神崩碎,却被众人护住神魂碎片与肉身。天道察觉帝魂的阴谋,终于不再执着于吞噬祭品。
  容咎的身体封存于冰棺之内,神魂碎片安放于养魂之地,为复活容咎,君迁子决定开炉炼制禁忌丹药——凝魄返魂丹。
  死而复生,乃是仙神领域。修士的境界根本达不到起死回生,所谓复活,其实只是一命换一命。凝魄返魂丹之所以被列为禁忌,就是因为它需要献祭同等的生命力,倘若事先没有生祭,丹成之日,便是炼丹师身死魂消之时。
 
 
  【东凌玉 若如初见】
  “东凌道友,融天鼎一旦开启,便全无转圜余地,还请三思。”
  “陛下!您不能!!!——”
  “我意已决。”东凌玉微一拂袖,将鬼门关长老送出丹阁之外,长老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门紧紧闭合,任他轰击冲撞声嘶力竭却纹丝不动。
  “还请丹君助本座一臂之力。”
  君迁子忽然叹了口气:“天地大劫,向来是千绝分内之事,小师弟身为千绝之主,自然难辞其咎,我身为千绝中人,同样义不容辞……你这又是何必。”
  “我知道。”
  .
  我知道他是个没有心的人,我已经不奢求他给我半点回应。我曾为他如癫如狂,堕入魔道,亦曾为他洗涤怨戾,修成鬼仙,可他从来只想将我撇得干干净净,到最后连一点回忆都不愿留存,那时我便明白,他不会为我有半点动摇,我再怎么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到最后也只是枉费心机。
  可是,经历了这许多,看清了这许多,我忽然发现,即便什么都得不到——他的笑容,他的亲近,他的回应,我什么都得不到——我也觉得欢喜,只要看见他,想着他,我便觉得欢喜。
  他是我那么喜欢的人,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怎么会有人拥有这样干净清澈的眼睛,旁人看我得到宝物,眼底都是藏不住的艳羡嫉妒,只有他那样平静,那样漠不关心,甚至出手教训想要抢夺之人,虽然后来他告诉我,那个人和他有仇,可我一直记得,他的眼睛那么干净透彻,让我既想要守护,又想要毁灭。
  我并非因他救我而喜欢他。他那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出手做什么,他只要干干净净地存在于世,便已是我的救赎。
  我很后悔在那个时候遇见他,在我人格那么扭曲的时候遇见他,我很后悔让他看到那么糟糕的我,虽然我一直那么糟糕,但,我总归还是希望,他能看见一个相对来说不是那么糟糕的我。
  可是,幼时的经历对我影响太深,我还无法摆脱那些阴影。母亲总是教我,爱一个人就要不择手段,死死地控制他、绑住他、禁锢他,不要像她一样,直到无法挽回才后悔……我亲眼看她将父亲毒倒,然后砍下头颅,火化尸身,一口口将骨灰吞吃入腹……即便我逃离那个死气沉沉、阴森可怖的囚笼,即便拜入琅嬛宗,我也时常在梦中惊醒,时常看到母亲温柔的微笑和带血的唇角。
  我总怕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总怕自己也沦落到那样惨烈又可悲的下场,所以在察觉自己心意的时候,我听从了母亲的教导,不择手段地去抢夺、去占有。
  我曾是那样的轻浮幼稚,那样的病态偏执,我分明有机会成为他的友人,挽救他最后一点属于人的感情,可是这一切却被我亲手毁去。其实我的所作所为,和母亲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在伤害,都是在摧毁,一样的悲哀惨烈,一样的无可挽回。
  到现在,回头看去,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疯狂,怎么会做出那样伤害他的事……我明明,明明那样喜欢他,他明明那样信任我,可我总是不知足、不甘心……到最后,到最后……两败俱伤,无可挽回,兜兜转转,已成死局。
  他总是那样坚定,那样决绝,而我,求不得,放不下……他已成为我的执念,可惜执念无解,我竟是入了魔障。
  我想要忏悔,想要弥补,可他对我敬而远之……我想,离他远一点,大概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或许我应该感到难过、感到悲痛,佛说人有八苦,最苦不过求不得,可我竟然只觉得庆幸,庆幸遇见,庆幸重逢,因为只是想到他,我就已经很是欢喜。
  遇见他已是人生大幸,我又怎能奢求更多。
  .
  “如今我已是鬼仙之体,天地间再没有比我更强大的魂魄。我知道,唯有以鬼仙魂体入药,才能炼就最完美的凝魄返魂丹,魂祭融天鼎,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天地大劫,所有人都在尽己所能,原谅我临阵脱逃、自私自利,只想保他一人性命无虞。”
  融天鼎开,丹火熊熊。
  此鼎以“融天”为名,自然有气吞山河、熔炼天地的磅礴气势,鼎中之火亦是与天诛离火不相上下的九重无尽天火。君迁子不断打出各种手诀,无数天材地宝、灵药仙草被投入鼎中,升腾起浓郁的丹霞药云。
  东凌玉闭上双眼,神识探入储物法宝,将那些堆积成山的留影玉一一看过,一一销毁,直至最后一枚。他长久地凝视着玉中人临窗执卷的侧颜,黑衣委地,乌发垂肩,那样安宁静谧的氛围,那样柔和自在的神情,他已经许久许久、许久许久没有看见过了。他恍惚间想起,这是一切还未发生前,他们结伴而行的时候,从毒鳞沼泽出来,在最近的客栈休息,他出门买了些东西,回来便看见这人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卷话本,看得很是认真。
  那时时光静美,岁月静好,人生只如初见。
  东凌玉握紧留影玉,眼中溢出浓重得近乎惨烈的不舍情绪。可他最终还是将玉佩握成齑粉,卸下幽涂仙宫,散去护体真元,一步步走向高台,如风中一片残损的落叶,轻飘飘堕入烈火熊熊的丹鼎。
  鬼修惧火,焚身噬骨之痛尚且无人能忍,何况更深层次的熔魂炼魄、煅烧元神。
  偏偏他已是鬼仙之体,神魂凝练到了极致,即便是九重天火也难以轻易炼化。舍身的意愿和求生的本能不断拉扯,丹火的熔炼令他痛苦不堪,根本无力分出心神阻止鬼仙之体的自愈,只能在周而复始的折磨之中逐渐迷失。
  灵魂灼烧之痛……这样熟悉。
  容容……你曾那样不留情面,想来我的生死,在你眼中不值一提,那,那也很好,你不会为我伤心,不会觉得不舍……只是我,只是我……
  只是我还是有点难过。
  .
  容容……我只恨,我只恨当初一念之差……一念之差。
 
 
  【过渡】
  容咎复活。
  失去天道的掩护,帝魂开始节节败退。
  邪魔丧心病狂,屠杀无数凡人、修士,掠夺他们的生魂和血肉。
  正道联手,仙修妖鬼乃至于正魔修,十二仙宗,凡界皇朝……在千绝的协调之下共同屠魔。
  大战持续了很久很久,整个修真界都被卷入其中。
  帝魂的分身再度陨落,五去其四,饮川陷入疯魔,屠杀一国凡人,以亿万人血为祭,以自身命魂血肉为引,设下诛天大阵,拼死一搏,欲助帝魂血祭飞升。
 
 
  【薄奚尊 一世骄狂】
  “——什么黎民、什么苍生,不过是一群卑贱的蝼蚁!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一群蝼蚁不顾生死,怎么可能会有人做这么愚蠢的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愚蠢的人!”薄奚尊哈哈大笑,转身拂袖,谪仙般的眉眼间尽是睥睨天地的狂傲与袖手旁观的冷漠。
  他踏空而去,衣袂飘摇,狂风激荡下显得格外恣肆猖狂。众人为他气势所摄,竟没反应过来他前方正是那血腥狞恶的诛天大阵,只呆呆看他闲庭信步一般走到阵法边缘,一步跨出没入阵中。
  “境主——————!!!”
  无相境之人目眦欲裂却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投入死门,以一己之力填补血祭大阵的缺口!
  庞大的真元与灵气轰然爆开!
  细碎的血肉四散飞溅,迷蒙的血雾喷涌飘洒,像是一场朦胧美丽却又惨烈至极的杏花烟雨。
  一句未尽之语,轻若呢喃:
  “……这么愚蠢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我?”
  .
  天降血雨,大能陨落之兆。
  容咎茫然抬首,无边细雨飘零洒落,凄艳惨烈,只是未及沾染他的发丝,便被护体真气弹开拂去。
  在真元触及血雨的刹那,某种隐约的预感令他心中一悸。他忽然想到什么,徒手撕裂空间一步跨出。
  看到眼前场景,他一瞬间有些空白。
  诛天大阵已近乎全毁,灵爆的余波将整座城池尽数摧毁,甚至轰出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坑。爆炸还未平息,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坠入深渊,容咎飞身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残余的阵纹骤然爆开,一滴血不偏不倚溅入他的眼眸,眼前顿时一片猩红。
  整个世界都是这样凄烈惨绝的红。
  容咎以真元尽量收拢薄奚尊破碎的血肉,稳稳接住他残破不堪的身体,缩地成寸带他离开此地。怀中人碎裂的脏腑骨骼全都显露在外,只怕真元一散就要完全崩毁,鲜血疯狂地涌出来,像是一口源源不绝的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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