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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书生(穿越重生)——诉寒江/云舞寒江

时间:2020-03-08 09:24:54  作者:诉寒江/云舞寒江
  然后满意地打量起程斐瑄那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
  樊渊不乐意承认自己不久前的懦弱表现,立志要扳回一程。
  现在这种彼此之间的反应才对嘛,这才符合正常情况。
  
 
  第一章 昨夜星辰昨夜悔
 
  
  樊渊垂手立在大殿之下,一副万事不萦心挂怀的样子,同往常一样完美地充当着早朝的背景装饰。
  今日的早朝颇有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御座之上的少年天子脸色阴沉,元载帝五官虽然稚嫩,气势却已经不弱于任何人,有着属于帝王应有的姿态。
  “听闻羿族的使团一路到了瑶京,在他们自己找上驿馆之前,沿路没有一位官员发现他们的行踪?”元载帝狠狠把手上的奏折摔在地上,扫视一遍在场所有官员,冷笑一声,“朕倒想知道,这一路而来的地方官员是吃什么做事的?诸位爱卿,有谁能回答朕?”
  御座旁偏下的位置上摆着属于摄政王的座微,今日的齐王殿下心情似乎同样不佳,本来一直旁观的他也在此时懒懒地开口道:“陛下,此等行径等同怠慢军机,悉数斩了就是。”
  一句话杀气十足,仿佛直接无视了从羿族边境到瑶京的所有官员的人数到底是如何庞大的事实。
  “这……”殿内细碎的讨论声响起,却没人提高语调来说上半句。
  这个时候无论是元载帝还会齐王,看来都在气头上,此时说出的话还是小心斟酌为好。
  樊渊在一众臣子里,低眉望地,看上去不问朝政,私下却不动声色地对着身后的杨述做出了一个上前的手势。
  杨述本来也在低调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瞥看到樊渊的手势,苦着脸嘀咕道:“君行,你不是吧……”
  让他和齐王争论这种杀不杀的问题?他哪里有这胆子?
  杨述被樊渊的指示吓了一跳,若是其他人怂恿他,杨述只会怀疑是否得罪了此人,但是考虑到这是樊渊的“怂恿”,他暗自定了定心神,抬眸看向阴沉脸的元载帝和明显在脸上写着“我很烦,别来惹我”的齐王殿下,杨述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
  樊渊也不催他,只是将手拢入袖中,静静旁观着朝堂。
  羿族使团的到来,对樊渊是一个意外。
  他记得羿族不曾在元载帝亲政之前出使虞朝,又或者其实羿族来过,只是在他认知中的那个“历史”里,羿族并没有找到驿馆请求接待,所以竟没人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对人马来过又离开。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到来呢?
  “臣以为那些人虽有失职之处,但……殿下所言,不妥。”
  元载帝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出来的杨述,没有任何表示。
  程斐瑄看都没看是谁,随口就道:“拖出去打到妥为止,你……”话音一断,高座之上的程斐瑄终于注意到这个突然站出来人是谁了。
  杨述内心泪流满面,觉得这是要玩完了。果然就不该站出来。
  “咳……”程斐瑄低咳一声,看了一眼元载帝,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罢了,陛下决断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齐王殿下突然收敛是因为元载帝做了什么,然而真相其实就是程斐瑄看到杨述就知道有樊渊一手,除了背后有人撑腰,还有什么原因能让这个怕他怕得要命的家伙站出来?
  然后深感昨日丢脸丢到家的齐王殿下,为了更长远的不丢脸,立刻改变了话锋,似乎刚刚叫嚣着要把人拖出去打的不是他一样。
  其实不用杨述站出来元载帝也不会同意真的杀光了事的说辞,只等有个人想好了说辞站出来就能顺水推舟演演戏,元载帝和程斐瑄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合作的。
  “诸位又以为如何?”元载帝开口终于给了那些人一个风向指示,纷纷开始附和。
  元载帝眉目间沉郁终于消散,漫不经心道:“诸位皆是认为他们罪不至耽误军机?呵,朕幸托先祖荫庇,得守太平江山,这安闲日子过久了,底下的人疏忽,朕亦有过,留夏风陇左钰三府该撤职的撤职,该罚俸的罚俸,具体的朕自会草拟诏书,由翰林院整理交至吏部。”
  他遥遥看向杨述,坐直身子:“至于羿族的人,远来是客,除了鸿胪寺负责接待以外,翰林院也派一位负责羿族在瑶京这段日子为他们介绍我大虞风采吧,杨编修,此事便由你去吧。”
  圣上亲言,杨述长拜:“臣接旨。”
  “呼……真有你的,要是我真被齐王打死了,君行兄你为我收尸啊。”一下朝,出了宫廷,樊渊依旧在平日用早餐的小摊旁吃着一晚素面,杨述往旁边坐过去,连忙勾住樊渊的肩膀,勾肩搭背地凑到樊渊身边抱怨起来。
  这抱怨中也有几分是兴奋,毕竟能在圣上面前刷一次存在感的机会很是难得,何况还接了圣上亲自指定的任务。
  杨述会选择勾肩搭背这种姿势,只是为了掩饰他和樊渊的交流,没有多想,等他意识到齐王殿下就站在他身后的时候,他吓得简直想立马拔腿就跑。
  程斐瑄盯着杨述搭在樊渊肩膀上的那只手,目光不善。
  杨述扭头看向身后,是真想跑的,奈何身后就是齐王,杨述无路可退。
  “见过殿下。”不得不立刻收回自己那只造孽的手,杨述起身行礼,因为齐王是便装在身,杨述也没有行大礼,只是拱手微躬便算是一拜。
  程斐瑄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也没有废话就直接道:“杨编修圣命在身,此刻……”
  其实他说话的口气也不算多过分,奈何眉目间的煞气太重,如此看去,就像是□□裸的威胁,杨述把自己所有的话逼回肚子里,识趣地再次行礼:“下官告退。”
  走之前,杨述对从头到尾稳如泰山的樊渊默默投以佩服的目光。
  程斐瑄走到樊渊面前,迅速坐下,要了一碗和樊渊一样的素面。
  “君行……”半天等不来樊渊的目光,程斐瑄按耐不住地出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樊渊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怎么?”
  “昨日……我只是不小心忘了告辞了。”程斐瑄不知如何说。
  樊渊慢慢地放下筷子,摇摇头道:“渊并无怪罪之意,只是……渊没想到……”
  没想到程斐瑄那家伙居然会在被吻得晕头转向之后,一脱身就红着脸一溜烟地翻窗逃跑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程斐瑄也不知昨天的自己是哪里出了错,居然会下意识跑了,明明其实……
  “其实我很期待的。”程斐瑄指天发誓,缓缓眨眨眼,俯身凑近了一点,像是讨要糖果,还有几分无赖,“君行,那是太突然了,我……我失误了。要不,再来一次?”
  樊渊很不客气地敲了敲桌子,淡淡道:“这里没窗给你翻。”
  被再次提醒起这等糗事的程斐瑄顿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羿族的事,暗卫那里也没线索?”樊渊忽然想起了正事,也不揪着这糗事不放。
  程斐瑄想了想,这次回答道:“也不是完全没线索,刚刚陛下也问了,沿路没官员注意,是因为他们是跟着商队来的,商队看着很清白,只是……又是留夏的商队。”
  樊渊沉默片刻,在桌面上蘸水写下两个字。
  “方家。”
  程斐瑄苦恼地叹了口气:“没有证据。方家是留夏的地头蛇,商队里的人……明面上三代以内和方家没关系,但这不代表没有更久远的关系,只是我们查不到,大虞建朝的时间都没有方家存在的时间的长。”
  这是事实,世家的存在往往比一个皇朝更长,要查清他们的底蕴,是很难的事。
  樊渊心里明白,只是他自己也是世家的一员了,有心说些什么也找不到合适立场,于是略过不提便是:“他们来虞朝有何事?”
  “和亲。”程斐瑄说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是很奇怪的,似乎也想不明白羿族这打的是什么算盘。
  “和亲?”樊渊愣了愣,“使团里有羿族公主?”
  虞朝经历六王之乱,皇室凋零,适合出嫁的公主确实是没有了,程斐瑄自己没有待嫁的姐妹,当今陛下年龄也小,更没有女儿嫁出去。和亲的话似乎只有嫁过来一位羿族公主的结果了。
  “都有。”程斐瑄嘴角一抽,“一个公主,一个王子。娶嫁都很方便。”
  这做的准备确实很充分,虞朝皇帝没有女儿嫁出去,羿族要娶也只能娶个宗室,而怕这等和亲不够,羿族还能再准备个公主嫁进来,两手准备,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赶上陛下即将亲政,羿族这是试探吗?”樊渊心里是这么猜测的,也就是问问,看看程斐瑄有什么更详细的信息。
  程斐瑄摊手随意道:“试探就试探吧。”
  樊渊先是不解,后是失笑:“是渊糊涂了。”
  现在他已经不是在那个很多年后岌岌可危的虞朝,现在的虞朝经受得起这些试探,也不怕试探。虞朝的国力虽不如永煌盛世,却还是一介泱泱大国,羿族不过是对虞朝俯首称臣的藩属。
  如此看来,羿族的来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反而是樊渊这般一直惦记着,显得太过谨慎了。
  “那个……君行,真的不能再来一次吗?”程斐瑄坚持不懈地在正事告一段落的时候见缝插针地再次提起。
  樊渊:“……”
 
  第一章 这章内容很正经
 
  樊渊这里且自无语,程斐瑄却没有放弃,正欲努力一把,思忖着说不定就能磨出个结果。
  可惜他这一番打算被人生生止住了。
  “客官,您的面。”
  店家端着一碗素汤面放到了程斐瑄面前,借着遮挡的空隙,袖子里滚出一个小竹筒,恰好落在了程斐瑄手边。
  程斐瑄不动声色地抬手覆住小竹筒,抬头看了眼端面的人,点了点头。那人若无其事地转身,去向别桌收拾。
  这一番举动极隐秘,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了樊渊的视线。樊渊扫了一眼来人,已笃定此人之前并不在小摊上,刚刚给客人端碗的那位不知何时就换了人。
  竹筒并不大,细细小小的,程斐瑄也没有躲着樊渊,就当着他的面抽出了卷起来的纸条,展开后看了一眼,露出凝重的神色,之后大大方方地递了过来。
  樊渊一直不太习惯这种全然的信任,在他的印象中永远守好秘密才是流萤尉都使该做的事。
  因而樊渊也是愣了愣,这才犹豫地接了过去。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樊渊也是一副相当意外的表情。
  这是程斐瑄手下的人对带着羿族使臣混入瑶京的商队的调查。这一查却没差出方家,反而是查出了樊家。
  樊家的重心自然是青溪一带。而青溪长崖两地相邻,合称崖溪,自古至今就有鱼米之乡的说法。
  “崖溪之地,耕稔甚饶。北三府多仰给焉。南地如淮轩等府地窄人稠,即在丰收之年,亦即仰食于崖溪”。
  北三府指的就是风陇、留夏和左钰。而淮轩等地是商贾聚集之地,人口密集而耕地稀少。所以崖溪两地粮食的外运是中央朝廷和地方政府的一项重要任务,可以说虞朝绝大部分地区与崖溪形成了粮食供销关系,本地自产不够,他们就从崖溪之地补。
  盘踞如此强大的粮仓,樊家自然也有自己的商队,而对着北三府这重要的“客人”,樊家派出自然也不是小商队。
  这支商队一般从留夏过天澜抵达瑶京,然后从瑶京南下一路回青溪,之后再走另一条路上留夏,如此循环往复。现在他们还在瑶京修整,明日就要离开瑶京了。
  “渊自会遣桥叔去问上一问。”樊渊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沉声道。
  本是方家一家之事,现下又牵扯出樊家商队,比起方家无据可查,樊家这可是明面上的商队。一家如此,两家如此,到底有几个世家会如此谁又说得清?眼前这位到底是姓程,乃是皇室亲王、当朝摄政王。世家和皇室一旦发生了摩擦,再小的事情也就变得麻烦了,何况还不是小事。
  程斐瑄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听闻樊渊这般表态,已经隐约明了樊渊心中掂量。
  程斐瑄暗自叹了口气,说到底就是君行不信他。
  “不急啊。”程斐瑄若无其事地强调着,“君行,世家能存在那么久自然有他们一套行事准则,他们没那么糊涂,我们也没那么糊涂。”
  樊渊从前就不是世家子弟,原主也只是一心读书,对家里的事不甚上心,因而沿用的一直是局外普通人的角度考虑。程斐瑄的话可算是给他提了个醒,樊渊沉吟片刻,这一句话也是真心实意:“蒙君指教了。”
  程斐瑄松了口气,晓得樊渊是听进去了,也就轻松了起来:“唔,还有一事。待羿族使节一事过去,我可能得离京南下一趟。”
  “明察?暗访?”樊渊不晓得南边有什么事值得摄政王亲自跑一趟,故而稍有好奇一问。
  “说是暗访,但该打的招呼都要打的,有点门道的合该都知道,算得上半是明察了。”程斐瑄不紧不慢地说完,便吃了口面,让樊渊自己先去想。
  樊渊心里把种种可能想了个遍,倒也有些眉目。在他记忆里,元载帝那曾经中途夭折的变法的重心就在南边,如今元载帝即将亲政,该做的准备都要做好,身兼暗卫首领的齐王自然得跑上一趟。
  元载帝对他这个皇叔还真算得上信任,就是那些提防,也似乎只是把齐王当成权臣而非可以争夺皇位的对手。
  这种信任颇为古怪,樊渊至今没看懂这两叔侄到底是怎么如此痛快地确认了分工,一君一臣,再无二话。
  “还有吗?渊观你还有话想说的样子。”樊渊低头动了动筷子。
  “咳咳,到时候……我可能……可能会和令尊……谈谈。”
  他说完就紧紧盯着樊渊,仔细观察樊渊的反应。
  樊渊听罢微微蹙眉。
  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原主的父亲自然也是尊敬的。只是到底隔着一层去看人,记忆里带着原主的主观看法,樊渊也不好断言自己的这位父亲对程斐瑄会是个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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