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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书生(穿越重生)——诉寒江/云舞寒江

时间:2020-03-08 09:24:54  作者:诉寒江/云舞寒江
  程斐瑄这一去自然是谈正事,他会这么说其实也就是在问樊渊他们之间的事到底可以发展到各种程度。
  樊渊心中坦荡,并不在意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可他还真不好说出个确切结果。
  “也好,渊恰好有份家书想交给父亲,便劳烦你帮忙顺路带过去,可行?”
  樊渊若是写家书自然是有樊家人送过去的,之所以需要程斐瑄顺路,自然是因为信不是普通的家书喽。
  程斐瑄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一口应下。
  樊渊告别时,程斐瑄还在磨磨蹭蹭坐那里不走,奈何樊渊还得按时当值,程斐瑄也不至于真的去拽着他不放,只得想着别的时间再去找他。
  正是初通心意之时,只要和樊渊在一起,或是在想樊渊有关的事,程斐瑄似乎时刻都处在极其兴奋的状态,然而只要一分开他就又变得很不开心。
  “暴戾”的齐王殿下,在他人眼里这几日是比平日更喜怒无常,难以琢磨了。
  樊渊去翰林院当值时,人人都在议论今日朝堂上杨述得蒙圣命,只怕这事一结,多年没有升过官的杨述终于可以往上爬一爬了。自然,樊渊这个探花郎也是多次被提及,无非是翰林院的年轻人里,属他们二人最为前途光明。
  樊渊虽不似原主那般清高,借着杨述交游广泛之故,也和翰林院的同僚们关系有所缓解,但比起杨述的八面玲珑,樊渊的人际自是要弱上一筹的。
  杨述陪同羿族使者去了,樊渊在这翰林院的当值便也冷清不少。
  樊渊一人看书,到也没真闲着。比起从前做为流萤都使的忙碌,现下的工作也只是让他有了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去谋划别的事。
  他在写奏折。
  身为翰林侍读的樊渊自然是有上表的权利的,无论是讨论政治还是风花雪月都是被允许的。
  今日听齐王说起即将南下一事,樊渊自然知道已经到了一个不错的时间来写出这么一份奏折了。等到元载帝真的亲政再写,也就失了这难得的先机了。
  与其说元载帝想变法,不如说历经六王之乱的虞朝很多法律条款都名存实亡了,而且那场乱事,对国力的内部损耗也是非常巨大的,虞朝最盛世已经过去,曾经的底蕴使得它还可以支撑下去,但这位少年天子明显是不甘心做个平庸守成的君主,他想改,却改得太急了,因为曾经的他失败了。
  樊渊虽不能断言有自己在,再来一次的变法能成功,但他有自信结果会比没有自己的历史更好。
  樊渊这里奋笔疾书,程斐瑄那边却遭到了好朋友的严重嫌弃。
  “我说程斐瑄,你能不要开小差了吗?这里这么多事等你定夺,你就不能拿出点干劲吗?”焂夜郡主修长漂亮的手指,飞快地打着算盘,本该是在琴弦上舞蹈一双手,并没有再弹琴,却把打算盘这样市侩的举动愣是做得无比优雅。
  瞥了眼账本,又瞥了眼拿着笔在那里魂游天外的齐王殿下,焂夜郡主表示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到底在苦恼什么?”
  “原先君行一直称呼我为殿下,好像现在不叫了。”程斐瑄开口一句话就把焂夜气得够呛。
  重重砸了下算盘,即使辛苦计算的数字被清空,焂夜也不在乎了:“这不是很好吗?一直叫你殿下你才真的要哭吧?”
  程斐瑄摇摇头,无奈道:“不对,他虽然不这么叫了,但是我感觉他还是……还是太有礼貌了。”
  说是亲近,也亲近了不少,但是言语上,客套得没有半点改变。
  “太有礼貌?”焂夜皱眉反问道。
  “嗯,感觉很见外。”程斐瑄努力回想起樊渊说的那些话,一旦关键时刻就又缩回去树起心防,想到这里看了看从小就以聪慧闻名内廷的焂夜,不由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啧啧,我大概懂了你在苦恼什么了。”焂夜摇摇头,瞅着樊渊玩味地笑道,“不就是觉得他和你见外嘛,那你就赶紧让他见见内不就得了。”
  “见内?”程斐瑄一脸茫然。
  有这个词吗?是他学问不好还是焂夜学问太好了?
  焂夜点点头,看他疑惑的样子就晓得人家压根没理解,不过不要紧。
  眼里闪过狡黠的意味,焂夜不紧不慢道:“嗯,翰林院下值也不早了吧,晚膳后我料想你是要去找他的,记着寻个气氛不错的时候,趁着月夜正好,就你们两人独处,最好是靠在一起的时候,赶紧和他说,你愿意让他见内,想要他进来,问他可不可以。他若是说可以,我保证那以后他都不会总和你见外,而是多对你见内了。”
  “这……”还是没搞懂的程斐瑄刚想问个明白……
  “没什么这不这的,就我看过的话本来说,这是最快速的方法,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才告诉你的,你要是不领情我也无所谓。”焂夜故作不耐道,“我可提醒你哈,樊大人这种翩翩佳公子那可是无数人想让他见内的,你这磨磨蹭蹭不痛快的,那就一直让他跟你见外吧。”
  虽然没听懂,程斐瑄还是莫名这一番话真是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并且按捺不住想去试试。
  反正也就是一句话吧……
  应该……大概……没关系吧……
  
 
  第一章 忆君心似东流水
 
  樊家别院素来没什么客人,樊渊也没招待过所谓同僚做客。
  他这头正吩咐樊桥去打听一下樊家商队和羿族使者之间的关系,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个自称是少爷同僚,名为“杨述”的客人登门拜访。
  杨述今日是去跟着羿族的人,樊渊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这会儿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让他进来吧。”樊渊温声地对通报之人回复,又转而向樊桥嘱咐道,“这事就麻烦桥叔去查查了,记住不要直接说是渊请桥叔你问的,也莫说是和羿族使者有关,随便找个理由探探他们为何跟随在商队里就好。”
  樊桥已是躬身应下。
  他家的三少爷一朝为官,这行事之间比从前稳重不少,也通透了不少,樊桥心里颇有些欣慰和自豪。
  樊桥退下不久,侍从引着杨述来到了正厅。
  主客分坐,连茶都还没上来,杨述就等不及地说道:“我算算这个时刻你也该用完晚膳了,这才来叨扰,应该不妨事吧。”
  樊渊微微一笑,随意道:“子言说得哪里话,想来你没留到明日再说,应该是件颇为紧急的事,算什么时辰,直接登门便是。若耽误了急事可过意不去。”
  “少来这种客套话了,反正我要说的也是你托我办的事。”客套话在不同人的耳里听起来是不一样的感觉,杨述就还有一份闲情打趣一番,“我今日才得了消息,那林家小姐和你的事为何突然就没了动静呢,嘿嘿,原来是人家小姐离家出走了。林家怕这消息传出去坏了她闺誉,故而也没说出来,直拖着婚约不提罢了。”
  “哦?”樊渊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林家小姐他是从没见过的,对其性情也不了解,没想到竟是个如此有个性的。
  杨述眨眨眼,兴致勃勃地分享着:“人家姑娘又不晓得你这头是自己愿意退婚的,只以为是自家人贪图后位要背信弃义,因而不服。如此看来,林家这位小姐倒也不俗,你可真舍得如此佳人?”
  樊渊轻笑一声,也不发话。
  杨述弄不懂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去深究了,只问道:“你现下是如何打算?”
  “姑娘是好姑娘,可惜不适合渊。”低头,流海遮住了樊渊的一贯温柔清澈的眼,投下一片昏暗的影子,“若是渊所料无错,是否这位姑娘跑到瑶京来寻渊了?”
  杨述微露诧异之色,并不否认:“这你都猜得到?我却不知是你自我感觉太好,还是真的神机妙算。”
  樊渊叹了口气,依旧温声平淡:“子言何必以话刺渊,看来林家与子言的关系,并不似渊想象中那般差,否则林姑娘也不会来瑶京不先找林五而是先找你了。”
  林五便是上次和杨述争执起来的林迁。
  这下子杨述是真的吓了一跳,吓得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行了,别说了,算我错了。你也别告诉我你是怎么猜着了,这样好歹能自我安慰不是我笨才没意识到哪里不对,而是因为你太聪明了。”
  “渊不过随口说说,是子言你自己认了的。”樊渊似笑非笑地瞅瞅杨述,“现在林姑娘在你哪里,你打算怎么说?”
  “我这不是特意找你来问了嘛,退婚的是你,想当无辜受害者的也是你,你的烂摊子总要你拿个主意吧?”杨述说着重新坐回位子上,表情多了几分认真,“我要你的准话。”
  樊渊嘴唇不自觉的弯出一个苦笑的弧度:“能给什么准话,子言照实说便是。渊本以为这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不曾想她有这般胆魄。说与她听,渊另有了意中人,只苦于婚约无从相守,若是林姑娘怕自家污了声名,渊便自请由我们樊家主动解除也无妨。”
  “你这是要把无辜一口气坐实到底了。”杨述哭笑不得地望着樊渊。
  樊渊皱着眉淡笑着摇了摇头道:“渊刚刚所说虽有模棱两可之处,但却是真心实意的。她因林家欲为后位放弃樊家联姻而不服,到瑶京寻渊能为了何事,不就是履行婚约来了?说到底她对渊也并无情意,只是为了守诺而已。对此等有胆魄的守诺之举,渊也愿投桃报李,放弃初始打算,让她不用背这个背信之名。”
  杨述愣了愣,疑惑道:“你这……我看你不似不欣赏林姑娘,为何突然如此坚定,宁愿改了打算也要接触婚约?你就真认准了那位殿下?”
  “不,正是因为欣赏,渊才愿意改了打算,而欣赏是一回事,娶这样一人为妻又是一回事。”樊渊不介意被误解,但还是说了说,“那样的姑娘奔波千里而来,自非寻常女子,偏生渊喜欢守规矩的,你看林姑娘却绝不是个甘于规矩的,而是个心里主意大着的。渊自家知自家事,若是和林姑娘相处,总是有两不相让的时候,只怕最后两者都会累得很。”
  “难道齐王是个守规矩的?”杨述不停也罢,听了更觉困惑,“君行你莫言笑话了。”
  “那子言你就说说齐王哪里做过逾矩之事?”樊渊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杨述正打算开口好生罗列一番,临到嘴边,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说他当年血染京都,朝中大半官员被屠,摄政王带着元载帝上朝时,早朝都冷清不少?人家杀的都是有证据有罪名的,全是意图趁幼主年少作乱的,有哪里不对?没有谋反,没有专权,没有使用超出亲王规格的物品,这么看过去,就是偶尔任性一把,那也是摄政王有权做的事,从没有一件超过了规矩。
  真比起来,和未嫁之身叛逆而出,找未婚丈夫欲对家里人来个先斩后奏的林姑娘一比,齐王殿下还真是个“乖孩子”。
  杨述顿时冒起冷汗:“这……真是……”
  “真是不可思议?”樊渊接了话,替他说完了未尽之言,他眼眸里光华疏落,覆在小桌上的手指轻缓的动了动,轻轻敲击桌面,“渊话已说完,剩下诸事就劳烦子言好人做到底了。”
  杨述无奈道:“罢了,我既揽了这事,便替你做完就是了。”
  来者是客,樊渊秉着招待客人的原则,谈完事也没有直接赶人,杨述也乐得自在,提出看看再走,于是便有了此句感慨。
  “君行家这别院建得着实风雅。”
  此时天已无霞照,园中树木投下的影和着亭台的飞檐横瓦,月色似水顺着砖瓦弧度,一路滑落在院子里兜转徘徊。
  黑色的身影在斑驳的疏影中疾行,起落驾驭之间,身姿如流水,不消片刻,他脚下点上枝干,借力腾跃出去,便能隐隐看见前方的人影。
  程斐瑄带着一腔兴奋忐忑而来,待看清院子里的人是谁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心里一僵。
  怎么又是那个家伙?
  程斐瑄轻轻隐匿在树木之后,躲在月夜的影子里,偷偷望着樊渊。他这距离并不远,也没有刻意去躲避,除了杨述一无所知,樊渊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的。
  樊渊眼睛里仍是一片幽潭一般的平静,只不过照在月下,多了一丝说出去的旖旎。
  “子言可是在说反话?这别院是渊应考时才匆忙收拾出来的,风雅是没有的,凌落还是有几分的。”樊渊扫了一眼暗处,没有直接把隐藏的人拽出来。
  “自谦过头。”杨述笑道。
  樊渊淡淡反驳道:“并非如此。”
  杨述摆摆手,无知无觉地继续道:“行行行,我也不乱夸你这里了,再这么推脱下去,真是得说到猴年马月,就不和君行你见外了,我……”
  月色好,气氛好,两个人,不见外……
  程斐瑄被这些标准刺激了,按耐不住地跳了出来,打断了杨述的话:“等等!”
  “齐王殿下?”杨述大惊,怔了一下才立刻行礼道,“卑职见过殿下。”
  “君行,我……我愿意让你见内,我想让你进来。”
  管他三七二十一要抢在杨述前面先说了就对了,虽不懂见内什么意思,但按照见外的反义词理解在他看来应该也差不了太远,料想是交心之意,于是觉得这么说不够的齐王殿下还自己临场发挥了起来
  月色朦胧,一身黑衣的程斐瑄茫然又坚定,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最好进深点,可以吗?”
  杨述:“……”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现在捂住耳朵还来不来的及?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齐王殿下不会杀人灭口吧?
  樊渊愣住了,勉强靠着那个动作理解了程斐瑄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一边感慨了一声齐王殿下强大的造词能力——哪有这么用词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信任是件很难交付的东西,程斐瑄的坦荡和纵容让他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因而他愿意去试试。
  虽然不太明白怎么这人突然在杨述面前说起,而不是等人走了再说,但他还是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杨述,没有避开地回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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