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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倶是(无头骑士异闻录同人)——Niyo.

时间:2020-03-08 10:16:50  作者:Niyo.
  塞尔提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却识务地没有表现出来。
  --静雄,你先坐下来好不好
  她三两步走到爆发边缘的男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将PDA的显示屏递到男人眼前。
  静雄沉闷地哼了一声,却还是拍了拍身上的衣物坐在了留有一个烟头印的沙发上。塞尔提快速地在静雄身边坐下,侧过身子看着他,脖颈之上黑色的烟雾不规则地飘散着,却并不显得恐怖。
  --静雄,可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出男人的情绪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稳定,除了外星人和交通队什么都不怕的无头妖精开始尝试触碰男人的底线。静雄也难得地没有再因为被旁人提到“折原临也”这个人而发怒,他仰头将自己靠在了沙发上,形变的沙发贴着他的身体曲线展开来。
  “我在池袋遇到了临也那家伙,他好像是正在被他的仇敌追杀,我就顺手救下了他。”他忽视了在说到“顺手救下他”时身旁无头妖精泄露出的受惊的情绪,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然后我就和以前一样和他吵了起来,发现他伤还没好时我就放过了他自己走了。”
  塞尔提虽是越听越惊悚,但还是勉强配合着摆了摆肩膀以显示自己听得很认真。
  “再然后我就和汤姆先生去收债了,路上看到几辆警车往一个地方开,那个方向还有死跳蚤的味道,我就跟着跑过去了。”
  塞尔提开始惊讶为何他能把这种事情说得像是睡前故事一样。
  “到了那边我才发现那家伙一个人在马赛路中间横冲直撞,怕他被撞死了我就把他带到了路边,然后他就晕倒了。”
  静雄完美又精简地概括了全部的经过,极其自然地省略掉他与临也发生过的对话,以及他对折原临也做过的事。说完这句话后静雄又下意识地想要掏出一根烟,但手刚伸进裤子口袋他就想起自己已经抽完了,他突然吐了一口气,整个人平静地和刚刚那个几乎要踩烂地板的形象判若两人。
  虽然听起来静雄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出,但塞尔提却突然从静雄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异样的气息。
  --临也他……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心中隐隐约约地有些不好的预感,塞尔提用最隐晦的方式来询问着自己心中焦虑的事情。
  静雄突然直起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塞尔提没有实体的头的眼睛所在的部位。那个视线中透着些许隐忍的执着,让塞尔提心中的不安愈来愈浓。
  “塞尔提,你总和新罗在一起,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沉默了半晌,静雄还是开口了,“那家伙的眼睛,到底……”似乎询问自己对手状况的行为让他有些难以启齿,“怎么了? ”
  心中那薄薄的一点希冀彻底碎裂,塞尔提仿佛听见了自己的悲鸣,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面前这个男人可能已经发生的那个现实,毕竟这是连她都不希望见到的事情。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所谓折原临也的宿敌,这个消息对平和岛静雄而言究竟会带来愉悦还是愤怒,她不知道,她更不知道她该用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语气去告诉平和岛静雄这件事情。
  “临也他失明了。”从不远处传来的清亮的男声瞬间解救了塞尔提犹豫的心境。
  塞尔提惊喜地转过身子,就看见新罗从手术间内出来,关上门后就大步地就朝着她和静雄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和静雄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前者可以说是因为见到了期待的爱人,而后者是因为什么不甚明了,也许是听到了这难以置信的消息,又也许是源于什么莫名的焦躁或愤怒。
  塞尔提连忙拿起PDA,但还没来得及打一个字,新罗就又开了口:“塞尔提,你别急,临也他没有事,现在已经睡过去了。”与爱人心有灵犀的他率先除去了爱人明显流露出的不安。塞尔提明显像是松了口气,然后偏过身子,看着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发愣的静雄。
  “新罗,你刚刚,说什么?”静雄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开口发问,声音却是有些干涩。
  “我说临也已经失明了。”新罗毫不犹豫地回答着,语气有些强硬,似乎根本不怕自己听起来有些不友好的语气会激怒面前的池袋最强,他脸上那种温和的安慰表情瞬间消失,一种看不懂的平静浮现上来。
  “而且……”不等对方反应新罗就继续开口,直视着静雄的眼睛,“是因为你,静雄。”
  本想说些什么的静雄瞬间噤了声,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在说什么。”半晌,他隐忍着心中要汹涌而出的情绪吐出了这几个字。
  新罗突然轻叹了一口气,之前的清冷情绪消失,一种若有若无的无奈感围绕在他身边:“静雄啊,临也他在上次被你打伤之后身体机能就在迅速下降,他的视神经也随之退化,我提醒过他让他不要再做情报贩子的工作了,但他这一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的身体负荷太大,所以视力在急速下降。”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但给予他这样大的刺激的,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新罗停顿了一秒,还是缓声说出了口,“就是你啊,静雄。”
  平和岛静雄就这样倒吸了一口气。就在那个瞬间他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都想不了,只是从未对折原临也这个人产生过厌恶以外的感情的他,第一次从岸谷新罗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声音。
  一种……
  被无力没顶而过的声音。
  当黑色包容了全部的色彩时,它便是这世上最明亮的颜色。
  有人这么说过——
  ——我们做不到让记忆永存,随着时间的冲淡而褪去。
  ——所以到底会在什么时候遗忘,无人知悉。
  记忆存在的时间是多少?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说要理解这两句话真正的内涵又需要消耗多少他少得可怜的脑细胞?或许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天吧,即使是多年以后他也从未忘记过从今天开始起所发生的全部事情,这些事情的对象实实在在地指向一个人,指向一个原本关联性绝对为零的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折原临也。
  平和岛静雄已经在那张被他无数次蹂躏的沙发上坐了几乎半天,新罗和塞尔提也因畏惧那莫名的极低气场而没有丝毫靠近的打算。男人就那样沉默而安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地让别人根本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听到折原临也失明的消息时他心里是什么反应呢。
  百分之百纯粹的惊讶。
  听到折原临也是因为他而失明时他心里是什么反应呢。
  仅有的惊讶情绪中被硬生生地塞入了大半的无措。
  平和岛静雄自称讨厌暴力,而他的暴力几乎仅仅针对与折原临也这一点也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这一点,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抵御他平和岛静雄的力量也可堪称一个奇迹,他也是因此开始不觉得自己的暴力是最可恶的东西。
  所谓折原临也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大概说白了就是让平和岛静雄不将暴力发泄在池袋普通人身上的完美降压剂。
  两个互相声称着要杀死对方的人,又为何会将这场杀戮延续了七年之久。
  其实答案只有折原临也执着地不愿意去相信。
  即使是怪物或者无限接近于神的存在,心中都拥有着最基本的七情六欲,平和岛静雄想要杀死折原临也,却仍然在对方性命垂危时第一次产生了怜悯的感情。他们杀不死对方,但是谁都不愿去捅破那一层薄薄的隔膜。
  静雄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把目光放在一尘不染的茶几上,口中胶着着努力压抑想要吸烟的欲望。即使是这样坐了半天,他还是不能明白自己为何会因为折原临也的失明而焦躁到现在。最后一次看到折原临也的眼神时,是那种有些惊慌地,几乎是投入了一切的决绝,只是那个眼神丝毫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偏移到不自然角度的视线有一些惊吓到他的眼。
  那时临也极力保持自然的姿态深深地映入他的眼中,他却只是在心脏惊跳一下之后固执地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想法,但是新罗毫不留情地给了他最后一击。
  要说折原临也失明这件事对自己的打击有多大呢。
  回答大概是百分百的零吧。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烦躁想要把折原临也揪起来暴打一顿,想看见对方即使狼狈还是故作潇洒的那种姿态,想听见对方在那种绝境之下嘴里吐出的充满恶意的话语,想要再一次,被那种满是嘲讽和戏谑的眼神注视。
  自然地抬起手,静雄抚上了自己的右肩,那里的白衬衫上有一块不大的血迹。在临也晕倒的时候之后,静雄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送到新罗那里,于是他想都没想就将临也扛到了肩上。但还没走几步,他便感到肩上传来了不自然的湿度和热度,那个时候他才意识临也腹部的伤不轻,即使之前在新罗家里见过一次,但一个月都没能完全愈合的伤口即使是他也知道是有多么严重。
  而在将临也背到背上时,静雄只有一个感受。
  这家伙,好轻啊。
  不具备一个成年男子正常的体重,虽然并不是如同纤弱女子般地轻,但那种相对过轻的重量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他仍旧抬着手,在光滑的布料上来回摩挲着。他是一个被称为怪物般的存在,他有着比普通人都要强韧的体制,所以他永远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是怎样的滋味,但是当那些他在意的人,比如说幽出了什么事情时,他能清晰地感到自己心中纠缠着的疼痛。
  或许这是第一次,他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他在折原临也身上感受到了心脏的微疼
  这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家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静雄第二遍这样提醒着自己——无论是有再过人的智慧,再矫健的身手,肉体是与凡人无异的事实是不可磨灭的。被捅一刀是什么滋味呢,在平和岛静雄看来只是如同蚂蚁爬过一般瘙痒,而对于折原临也或许就是夺取性命的一击。
  ——这就是我和那家伙的不同之处
  静雄放下了手后这样想着。
  对于在自己家里毫不客气的某个大个子男人,新罗和塞尔提果断地采取了同样的无视态度。看着一直霸占着自家沙发的男人,二人识趣地没有做过多的理会,吃饭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地叫了一声,然后再也不关注男人有何动作。新罗意外地极其放心地留着这个男人待在同样待着折原临也的自己的家里,好像这已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没有赶走静雄的打算,但也没有让静雄轻易离开的打算。
  新罗接下了一个外出的诊治工作时塞尔提脖子上黑色的烟雾明显地表现出担忧的情绪,但新罗也只是灿烂地笑笑后摆了摆手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塞尔提伸出去想要阻拦的手忧郁地停在空中。
  虽然她的情绪是非常好懂的,但当她散发着郁闷气息走回客厅时静雄还是不知所以地问了问:“塞尔提,你不跟新罗一起出去吗。”
  自然到令人恐惧的语气,好像这里是他自己家一般,塞尔提觉得自己也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忍耐着要打人的冲动了。
  --静雄,拜托你,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等着新罗回来吧,哪都别去
  她用PDA隐晦地表达着自己的抑郁。
  --一定要一直坐在这!
  难得一次打上的标点充分体现出她激动的情绪。
  看着塞尔提激动到愈来愈靠近的身体,静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到静雄脸上还算认真的表情,塞尔提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上一秒,向静雄说明了之后快步地走进自己的房内,关上门的前一秒她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客厅一眼,静雄看起来真的是很安分地坐在客厅里,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象到静雄这样安静到不自然的状态她会觉得有些古怪,打了个颤之后她还是不打算思考更多而是果断的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莫名觉得就这样把静雄放在家里的新罗简直鬼畜地可以,但想归想,她也从来没有与自己爱人做对的意识,只能在求神拜佛之后把自己全身而退地远离气氛怪异的现场。
  静雄并没有察觉出无头妖精的不对劲,他在淡淡地瞥了一眼内置病房的大门后有些安然地躺在了沙发上,抬眼看着天花板。脑子很是混乱,他觉得自己有很多东西刻可以去想去思考,但真正想要理清脑子里的纷乱时他又突然不知道自己具体该去思考些什么。
  折原临也就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他们之间不过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无论他有什么疑问,他只需要去见那个人一面就好。有一些事情新罗没有告诉他足够清楚,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那些事情是需要由折原临也亲口说出来的。
  他和折原临也从来都不是那种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下来聊天的性格,更不用说发生了这种事情,此时此刻,连静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折原临也。交谈是必须的,但是偏偏对于他们二人而言,交谈是最苍白的东西。
  如果真的见到了折原临也,他可以说些什么呢?
  是嘲笑对方的狼狈,还是漠然于对方落得的境地,是虚情假意地问候一下对方,还是对他道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道的歉。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他思考这么久的机会,内置病房传来怪异的声响时他刚刚在沙发上发呆了十分钟,没有丝毫放松下心情的静雄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那极为细微的动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快步地走到病房的门口,正欲直接地推开门,却在碰到门把手的一瞬停止了动作。
  刚才十分钟内所有的想法直接涌上脑海,静雄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他就要面临让他纠结的选择,他其实没有什么义务推开这扇门,不论那怪异的声音是为了什么,他也可以选择不进去,他也可以等自己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后再去面对此刻的折原临也。
  但不知道是什么在牵引着他的思绪,犹豫了半晌后,他最终还是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在七年来的记忆之中,每一次与折原临也会面时都一定充满了硝烟,从来不曾有过一分一秒地和平,但是这个惯例在今天终于被打破了。
  印入眼帘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那个他最熟悉的折原临也安静地靠坐在床上,侧着头平淡地对着身旁窗子的画面。已经快要到傍晚,隔着薄到几乎透明的窗帘上射进来的阳光格外地柔和,淡淡地打在折原临也的身上,有着不显著的清光笼罩在周身。他就这样被笼罩在一半清光一半阴影的环境之下,透过玻璃反射出来的光线几乎要耀花了静雄的眼。
  静雄想开口,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丝毫不敢迈出一步去打破这过于平和的氛围。这种氛围他太过于陌生,失去了所有的针锋相对,让他莫名觉得手脚冰冷,身体发麻,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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