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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倶是(无头骑士异闻录同人)——Niyo.

时间:2020-03-08 10:16:50  作者:Niyo.
  如梦初醒。
  静雄看到这四个字的准确意义生龙活虎地展现在临也的脸上。
  回过神来的一瞬间临也就挂上了警惕的表情,被平和岛静雄敲了的额头依旧传来尖锐的痛感,他只能一边揉着额头作痛的伤痕一边往着一个微妙的方向退后想要拉远自己与静雄的距离。
  把对方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的静雄不会给对方逃离的机会,就像是在安慰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静雄轻而易举地抓过了临也的手,在感到一瞬间的抗拒之后轻轻地拉过他的手,放在了桌上的餐盘上。
  反抗也不过是一瞬间下意识的举动,临也本意并不打算表现得如此不友好,在感觉到热气扑在了自己的手心时,临也便借着这个台阶放松了身子,只是刻意无视了手上另有体温的触感。钢质刀叉冰凉的温度很快覆盖上整个感官,不知怎的心境似乎好了许多。
  “你消停点吧,快吃早餐。”静雄在此时适时地开了口。
  意识到男人仍然握着自己的手的意图不过是为了引导自己吃完这份早餐,临也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让静雄松开了手。
  “我说小静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粘人了,而且对象居然还是我。”话虽是这样说,临也还是自顾自地用静雄刚刚放在他手心的刀叉切割起餐盘内的荷包蛋,“你说告你私闯民宅和破坏私人财务,能够让你进去呆几天啊。”抬起头来朝着静雄恶意地笑了一下,临也继续低下头,将一半的蛋黄送入嘴中。
  “啰嗦死了,死跳蚤。吃个早餐怎么还这么多话。”对面传来的轻微动响表示着静雄也已在自己对面坐下的事实。
  无声地撇了撇嘴,临也决定保持沉默。事实上刚刚起床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的折原临也没有意识到,他的沉默将会带来什么,他还远没有适应失明的生活,却强迫着自己把自己还当做一个正常人。
  这是第一次他没能意识到,最可怕的病症,往往出在心里
  平和岛静雄本就是一个不多话的男人,在面对折原临也的时候除了决战宣言也决不会有任何其他的话语说出。此时的场景明显不存在着池袋街头的血腥气氛,于是平和岛静雄,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沉默的男人。犬猿之仲之间原本就没有过多的交谈,一旦缺少了谈话的方向,二人都会不同自主地选择闭口不言。
  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钢质刀叉与瓷盘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而折原临也也几乎是在吃完了那份觉得还算不赖的早餐的瞬间,感受到了弥漫上整个身体的空虚感。
  不是那种冰冷的寂寞,仅仅是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片死寂。他的眼前本就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失去视觉所带来的烦闷感至今仍没有消失殆尽,耳边的一切动静消失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整个人的存在都变得虚无起来。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已经不复存在,只有自己在无力地沉浮在这个世界之中,没有画面可以掠过他的眼前,亦没有声音可以供他听闻,就像是一座破败的空城,君临天下的大势已去,只有一个人在死寂的城池中,孤独终老。
  临也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上的刀叉,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瓷盘,他敲得很用力,很大声,若有若无的回音循着长久不断的声音回响出来。
  听到莫名的声音的一瞬间静雄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折原临也,对方清秀的眉头不知在什么时候皱起成扭曲的弧度,原本带着淡淡嘲讽笑意的嘴角也已垮下,此刻这种一副似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极为难看。
  静雄为这莫名其妙的转变感到不适,便想也不想地就开了口:“喂,跳蚤,你又怎么了。”
  熟悉的声线传入耳中的一瞬间,临也感到全身绷紧的弦全数崩裂,手上的刀叉就这样不受控制地从手上滑落,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了清脆又沉重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对面的男人就这样开了口,紧接着就是椅子被粗暴地推开,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自己逼近,因对这莫名其妙的局面而不解产生的低气压渐渐席卷自己。
  临也满意地笑出了声,而刚刚蹲下身的静雄也在拾起刀叉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临也不自然的笑容。
  这家伙真的成神经病了吗。
  静雄感到自己有些不耐烦了,在将捡起的刀叉扔回已经空了的餐盘后,他索性双手撑在桌面上,近距离的与临也对视着。曾经的他向来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与折原临也接触,但即使现在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也看不透临也究竟在想些什么。
  因病态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在临也的一袭黑衣映衬下尤为醒目,而那在静雄看来临也最最正常的嘲弄表情中静雄竟感觉到了点点隐忍。
  “小静,说点什么吧。”临也突然开了口,语气显然是知道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顺着微仰着头落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伸出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脖颈,“什么都行。”
  感觉有不自然的温度环上了自己的脖子,静雄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甩开临也的手站了起来。看着临也满不在乎轻柔着手臂的动作,静雄愣是逼自己放缓情绪发问道:“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奇怪。”
  「临也最近一段时间内情绪可能会比较焦躁,静雄你就多忍忍你那情绪吧。」
  静雄想起了不久之前新罗对于他的这句嘱咐,不由得更对折原临也关注起来,但是他终究是那个脾气急躁的男人,心中的烦躁感依旧无法消除。这不能怪他,这只跳蚤今天早上表现得太反常了,若不是他已经放下话要照顾临也,他说不定早就一拳砸了上去。
  临也忽地摇了摇头,转向静雄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小静,说点什么吧。”
  莫名的话语让静雄有些摸不着头脑:“啊?你要我说什……”
  “小静我要你快点说话啊!”折原临也就这样喊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木质的椅子顿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静雄有些愣愣地看着临也,他终究是与折原临也和平相处够久了,那种面对他最讨厌的姿态还要压抑自己所有负面情绪的事情他也已经做得够多了,爆发的临界点不过是那么浅薄的一根线。话语说不完还被这样的语气打断已经让他濒临爆发了,在看到折原临也脸上几乎可以定义为怒气的表情后他也再也忍不住本就属于自己面对折原临也最正常的情绪。
  几乎是一个瞬间,静雄走到临也的面前,直接从脑后扯住了临也的头发,用力地向下拉扯着,迫使着临也与自己对视:“我不是一直在说话吗!”静雄猛地增加了力道,一丝痛苦的狰狞出现在临也的脸上,“死跳蚤我虽然说了要照顾你,但要是你自己非要来挑战我的极限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话音落下,静雄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失控了,一回神看到的就是临也一连疼痛的表情。那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行为,回想起一切的因果他急忙放开了手,有些局促又有些烦躁地看着临也。
  临也像是毫不在意地咧了咧嘴角,也没有理会被扯乱的头发以及隐隐作痛的头皮,反而是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自己与平和岛静雄的距离。
  静雄蹙着眉,刚想继续退后,却突然感到脖颈上传来了冰凉的金属感以及微弱的瘙痒。他低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临也正面无表情地抓着自己的衣领,将一把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说点什么,小静,快说点什么。”又是这一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平和岛静雄甚至以为折原临也是不是聋了,但他知道那不可能,以至于他此时根本不知道是该暴力地对待折原临也还是变得稍微柔和一点。最终他还是决定听从老同学的资深发言,收敛了自己所有暴动的愤怒因子,静雄没有理会划破了自己皮肤却丝毫没有带来刺痛感的小刀,他伸出双手,尽量轻柔地扶住临也的肩膀。在那一刻,他完全感受到了临也极为不自然的颤抖。
  并没有为临也小弧度的瑟缩发表什么嘲讽性的评论,静雄在对上了一片浑浊的眸子后收紧了自己的手臂,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开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临也。”
  对于折原临也来说,世界上最恐惧的事情是什么。
  是没有了人类。
  他以人类为生,他以人类为活。
  没有了爱与恨的寄托,没有了形与色的交织,那样的世界会让折原临也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对于平和岛静雄说的每一个字,折原临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也能够感觉到来自平和岛静雄的疑惑,也能感觉到扶住自己肩膀的双手的温柔。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折原临也并不稀罕这一些。
  内心中像是在焚烧着什么,激热的刺痛感几乎让他无法呼吸,思维却是清醒的可怕。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完完全全地改变了,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但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最爱的人类还存在着,他最恨的怪物还存在着,需要他的世界还存在着。
  一切都还存在着。
  但是就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快点啊,快说些什么。”他继续用刀尖抵着平和岛静雄的肌肤,甚至不经控制地加大了力道,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但他不说的话,心中的灼烧感就愈发的强烈。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听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在缓缓地泯灭消失,而他想要抓住。
  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即使是被记载下来也开始泛黄的时间,折原临也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在自己的计划失控的时候他没有感受到,在自己两个心爱的妹妹受到威胁时候他没有感受到,甚至在自己即将被平和岛静雄杀死的时候他也没有感受到。
  但此时此刻他却清楚地感受到了——
  ——那名为恐惧的感觉
  恐惧着消失,恐惧着逝去。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身体上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蜡,你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眼前看去的是迷茫的惨白,窜入鼻尖的是作呕的呛味。那是一种被隔离了的痛楚。
  折原临也不止一次嘲讽过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但除了涌上一股更为深刻的失控感他什么答案也没有得到。
  他再一次握紧了自己的小刀,开始一下一下地猛刺平和岛静雄的肩膀。
  “说话啊,快说些什么啊,小静。”愈发急促的语气,愈发凶狠的动作,忽略掉那只拽着男人领口的关节泛白的手,此时的二人仿佛在重演不久前的历史。
  而平和岛静雄也作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没有阻止折原临也几近癫狂的行为,任由临也睁着有些空洞的眼睛说着不找边际的话,疯狂地刺着自己。虽然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那许久未见过的流血量还是让静雄明白临也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决心。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临也,你清醒一点啊!”有一滴血沫溅到了平和岛静雄的唇上,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忍着轻微的作呕感,摇晃着临也的身子。
  “哈,我很清醒啊。倒是你啊,小静,拜托了,快说点什么吧,什么都行。”愈来愈急迫的语气,几乎要听不清楚。
  静雄在这一瞬间突然发现,折原临也的表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一般的地惊吓,虽然在临也脸上的,只有因为情绪过度激动而导致的狰狞,但静雄就是觉得,那是折原临也在害怕的表情。
  他二话不说,突兀地抬手,死死地抓住了正刺向自己的小刀的刀刃,从掌心流出的鲜血代替了肩头的血浸染了纯白的衬衫,静雄淡淡地皱了皱眉,猛地扯过小刀就扔在了地上。
  临也张了张嘴,显然是十分不满,但静雄却没有给他任何表达不满的机会。狠狠地掰开临也抓着自己衣领的手,静雄直接环住临也的腰就这样将他提了起来,然后便开始大步朝着浴室走去,这种拎被子的提法并没有让临也多说什么,他仍然像是中邪一般不死心的抓住了静雄的手,嘴里念念有词着。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愈发激烈的颤抖,静雄忽视了心中突然的执恸,用力地回握了回去。
  一走进浴室,静雄用自己觉得最轻柔的方式将临也扔进了浴缸中,然后直接拧开了花洒的开关。冰冷的水铺头盖脸地落下时,临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任由冰冷的水划过自己的肌肤,打湿自己的头发。但当冷水顺着脸颊划过自己的鼻子时,他才发现,他根本无法呼吸。
  窒息感涌上的一瞬,临也感到心中的灼热感,在被一点一点地浇熄。
  静雄平淡地看着临也俯趴在浴缸内,不出几秒,那单薄的身形便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咬了咬牙,他伸出一只手压在了临也的头上,强制性地把临也高昂的头压到了最低处。他一手使劲地制止着临也的挣扎,另一只手快速地取下了花洒,直接对着临也的头冲了起来。
  水过低的温度被手感知到时,静雄也是一愣。此时的天气温度早已不高,即使是在室内,没有开启暖气处理装置也不会暖和到哪里去,水的温度低地超乎他的想象,冷地刺骨,浸入人心,但平和岛静雄并没有就此放手的打算。
  独属于折原临也的笑声清晰地响起,理智的底线被轻易地跨越,静雄的手愈发的用力,冷水毫不留情地冲击着折原临也的身体。浴缸没有被堵住,留下的水全数一点点流逝离开,不会有浴缸内积水带来的濒死视角,一切不过化成被冷水激起的愈发清晰的思维。
  临也扯了扯嘴角,毫不隐藏地大笑出来,他想说些什么,但鼻腔内积水的呛人和窒息感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这样无止尽地笑下去,即使那笑带着凄厉的感觉。
  静雄突然猛地扯起临也的头发,迫使临也扬起了头,然后他把花洒对准了临也挂着笑意的脸,冰凉的水就那样扑面而上。难听的笑声在水的冲击下变的含糊起来,渐渐地失去了疯狂的听觉感受。于此,临也也感到了不适的加深,挣扎地更为激烈,他抬手抓住了浴缸的边缘,身体本能地屡次想要逃离,却始终挣脱不了平和岛静雄的禁锢。无法呼吸的感觉愈发的深刻,临也享受起这濒死所带来的快感。
  已经笑不出声音了,虽然他的内心里开心的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静雄放开了手,临也也任由自己瘫倒在滑腻的浴缸内。冷水仍然不间断地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冰冷的湿润气息在周身弥漫开来,一种安眠的感觉涌了上来。临也闭上了眼睛,想要把自己放纵进睡眠之中,但现实情况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睡过去。身体无比地疲累,也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他张了张嘴,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便再也不再活动。
  内心的灼烧感,在那一刻完全消失。
  而在内心冰冷下来的一瞬,临也也清晰地感受到了无尽的寒意。身体冷地无意识颤抖起来,他却连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微弱地呼吸着,缓解身体的寒意。水被关掉的时候,折原临也没有感觉到任何违和,周身的温度没有丝毫的改变,唯一缺少的,就是水柱击打在皮肤上的搔痒感。他张了张嘴,却连呼吸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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