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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车跟在朋友的车后面，雾气铺面将挡风玻璃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代驾小哥打开了雨刮器。我的车估计已经上了些年纪，发出轻微的刷刷声。她靠在我肩膀上一言不发。只是把手紧紧抓着我，五指相扣。从反光镜里可以看到快递小哥时不时向后看的眼神。这份三个人的沉默里带着些许的默契。按照他的眼神，估计心里在想着：又是一个鬼混的男人带着失足的女人去开房了。我把眼睛闭起来，享受着此时的宁静。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在等我。而我也在酝酿着给她一个完整的夜晚。
因为她不太习惯和那么多女人一起洗澡。她只是在冲淋区洗了一下便上了二楼的大厅。而我和朋友在泡浴的池子里仰着头享受着后面碰出的激流撞击屁股的感觉。
喂，这次有点不一样啊。他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没什么结果。我仰着头两只手靠在瓷砖贴附的台阶上。
要什么结果呢。不都是这个样子么。
我老婆上次跟我说，你老婆好像感觉到你不对劲哦。他用手里的毛巾拍打了下水面，翻出浪花来。
我顿了一下。
你想多了。我和她只是朋友。我漫无精心的说道。
朋友看我如此回答，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决定去搓一个澡。
走，搓一个去，把自己弄弄干净。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
你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习惯一个老男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
朋友走后，我看着浴室的岸上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男人。一个个像行走的荒野动物，三两个身上纹着豹啊、虎啊这些畜生的男人，似乎喝多了酒，在那里骂骂咧咧。我闭上眼睛，温暖的水包裹着我。感到迷茫。
洗完后，似乎是朋友的话提醒了我。还是看到这些纹身的男人让我一下子有了洁癖。觉得身上还是不干净，在淋浴区来来回回洗了两三遍，恨不得把整瓶沐浴露都倒在自己的下体。我认真的刷了牙，浴室里的一次性杯子竟比之前高端起来，牙刷也比之前有了升级。我认真的刮了胡子，把泡沫从额头开始涂到肩膀上、然后慢慢的把泡沫挂掉，头发也用吹风气吹到可以立起来。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脸，觉得差不多满意了。这时候她也正好发我信息：
爸爸，我困了。你上来陪我睡觉呢。
我们没有开房间，因为本来想着可以在大厅里一起看会电视。大厅里没有开灯，一排排按摩沙发整整齐齐的摆在这昏暗的光线里。每个沙发前面安装了一个可以旋转的电视机。我终于在最后一排的空位置上找到了她。她穿着浴室配发的米色浴衣，因为她人娇小的缘故，感觉浴衣有些大。但再这样的场景里，我似乎能透过这宽大浴衣窥见她柔软的身体。
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躺下，在黑暗里点了一根烟。
爸爸，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么？她似乎有些不解的问我。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说。
你们平时都这么消遣么？她问道。
把你吓一跳？我问道。
也没有，只是觉得一直这样会不会很无聊。她若有所思的回答。
这样简单啊。不用考虑那么多，想要做爱就去做爱，想要离开就离开。我吞吐着烟丝，随意的说道。
她没有说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旁边电视的微光打在她的脸上，悲伤的神色爬上她的脸颊。
我让你失望了吧。我把烟掐灭，看着她的眼睛说。
男人都是一样的。她说道。
我有点心疼。伸出手把她的手拽在自己的手心里。
终有一天，你会把我忘了。然后像你曾经玩过的女人一样，和你朋友说我们的事情。
我看着她悲伤的眼睛，没有做辩解。
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她突然眼神变得温柔了一些。
嗯哼，你说。我把她的手握紧了一些。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见面了。不要忘了我。
我本来觉得歉意的心里听到她这么说，突然悲伤起来。那种浓烈的离别感、失落感从我的心脏升起来，堵住了胸口。我看着她温情的眼睛，半湿的头发搭在柔弱的肩膀上。似乎要哭出来。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让她坐到我的身边。
我坐起身来，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旁边的一个男人正在看《征服》，刘华强正在和梅子的姐姐在酒店里谈交易。
你不在的那几天里，我的身体很渴。
我抚慰着她的肩膀说道。
我没有像现在这样空虚和迷茫。也不知怎么了？
她轻轻的靠着我，浴室里沐浴露的味道已经盖过了她身上的香味。泛出另一种充满情欲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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