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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灯】獾与蛇(终将成为你同人)——雾山

时间:2020-03-14 15:24:44  作者:雾山
  怎么会忘记……
  怎么会忘记?
  怎么能忘记!
  “啊啊啊!——啊、啊——啊……”
  七海灯子匍匐在地,放声痛哭。紧抓着青草的左手陷进了泥地,右拳一下又一下砸在那面已经失去意义的镜子上,越来越重、越来越沉,直到镜面被锤出裂痕,直到破开的玻璃划开了她的掌纹。
  很疼。
  她掐着手腕,直起了身。
  很疼,但是……
  她茫然地看着鲜血淋漓的右手,一个疯狂的想法忽然在脑海里形成。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奔向那顶被她丢在一旁的分院帽,用疼痛的右手将它扣在了头顶:“我有问题要问你。”
  “是什么呢?”帽子听上去还是那么好整以暇。
  “那个酒瓶,”七海语速极快地说,“一定要用溪里的红酒填满吗?”
  分院帽静默了两秒钟,回答的声音中染上了笑意:“虽然不一定,但也要看得过去才行哦?”
  七海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她明白该怎么做了。
  那顶分院帽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啧啧称奇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那个酒瓶……搞不好的话,你会死的哦?”
  七海没说话,只是捡起了几块双面镜的碎片,然后将它横在了手腕上。
  就在她即将下力去割的瞬间,分院帽出声了:“慢着。”
  “——用这个吧。”
  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砸落在她的头顶,七海吃痛地闷哼一声,扯下分院帽,那个长条物骨碌碌地滚落在草地上。
  那是一柄通体银色的宝剑,剑身花纹繁复精美,剑柄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七海眯起了眼,却没多说什么就将剑捡了起来——这的确比玻璃碎片来得更快、更方便。
  再度将完好的左手对准漏斗的口,七海将剑刃搁在苍白的腕上。她深吸了口气,狠心闭眼,快速地一划,割开了一条极深的口子。鲜血奔涌而出,迅速填满了酒瓶的底部,她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在旁边又划了一道、两道、三道……女人向下挤压着手臂,仿佛生怕那血液流失得不够快一样——红酒瓶内的水平线逐渐上涨,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红,像是最纯正的红酒一样。
  木门发出了轰隆的声响。七海灯子松开左臂,步伐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沾染着血迹的宝剑掉落在地,血珠也顺着左臂滴落在草地上,形成了一滩暗红。她颤着手拔出魔杖,抵住伤口,看也不看地念起了治愈魔咒——她的眼睛紧追着那扇缓缓打开的木门,本以为已经干涸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她看到了那具巨鹰的尸体,也看到了躺在巨鹰喙边的那个小小的身体。她的女孩歪着头,四肢摊开,魔杖滚落在一旁,扫帚躺在好几米远的地方。
  “侑——!”
  女人不顾一切地向她奔去,因为起步得太急甚至摔了一跤。可她压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流着泪朝她挪去。她的双膝在女孩身侧着地;她托起女孩的右臂;她摸索她脖颈的脉动;她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侑……侑……”她呢喃着对方的名字,“恢复活力、恢复活力……快快复苏……”
  在咒语的效用下,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模糊的咕噜声。七海如获大赦,小心翼翼地翻开女孩的外袍,上下检视她的身体;她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但还是整体性地使用了一道复杂的愈合咒,以防有内伤或骨折。
  在她的这番折腾下,小糸侑甩甩头,睁开了眼:“前……前辈?”
  女孩像是刚睡醒似的,眼神朦胧而迷茫,声音也软软糯糯,好不惹人爱怜。七海灯子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侑,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她俯下身,将女孩抱得更紧,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同一句话。小糸侑花了几秒钟才让大脑彻底清醒,她微微扯开七海,不无担忧地抚上她的脸,为她抹去泪珠:“前辈,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七海张了张嘴,还没回答,侑的脸色就唰地变了:“你——你身上这些血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没有,我……”七海下意识地否认,侑却敏感地发现她的左臂在向后挪移。女孩不由分说地拉过那只手,宽敞的袖口自然滑落,露出四道凝固着骇人血痂的伤口。
  侑的眼圈几乎是立刻就红了。她捧着她的手在发抖,眼神在那四道伤口和七海灯子的脸之间来回游移:“这……这是怎么……?”
  七海试图抽回手,对方却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力道束缚着她。于是她安抚地用没有血的右手背蹭了蹭女孩蓬松的橘发,笑道:“就像你在这里对战巨鹰一样,我也经受了考验——不过已经没事了,你看,都结痂了。”
  侑抿紧唇,目光转而追上了女人同样沾染着鲜血的右手掌心。她忽然向前一扑,用力地抱住了七海的身体。后者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没有反抗地将两臂环过女孩的肩,安心地将头靠在了对方的颈窝上。
  “我都想起来了,侑,”她在一片寂静中喃喃开口,“对不起,我……我让你难过了。”回想起自己在幻境中的所作所为,她很有一股干脆将宝剑插进心脏的冲动,“我真是个混蛋、蠢材、没用的废——”
  她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小糸侑稍微退后了一些,然后封住了她的口。
  七海瞪大了眼。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她心跳如雷,女孩在镜中的告白也跃然眼前。一种不知是喜是悲的感情冲刷着胸腔,令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哆嗦着微微张开了唇,想要说些什么,亲吻着她的女孩却好似误会了这个动作的含义,在停顿片刻后轻轻地探出舌尖,舔过了她的牙齿——一声惊雷在七海脑中轰然炸响,她抬手摁住女孩的后脑勺,就着开端将这亲密的接触辗转成一个舌尖相抵的深吻。
  两人都是毫无经验的新手,于是片刻后就因为缺氧而不得不松开了对方。侑赧然地看着她,脸上红扑扑的,轻声道:“前辈,请不要贬低自己……不要贬低,我喜欢的人。”
  七海抽了抽鼻子,控制不住地咧开了嘴:“好,好……我听你的,侑。”
  说着,她又捧起女孩的左手,俯下身去亲吻:“我好幸福,侑……真的,我好幸福……”
  侑轻轻扶起她的脑袋,在对方的面颊上印下一吻:“我也是,前辈……”
  两人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再度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笑罢,七海扶着侑起身:“我们出去吧,”她瞥了眼那头老鹰的尸体,“免得我想要把这畜生大卸八块。”
  “你好残忍哦。”侑打趣地说道,顺从地偎着七海迈出了那扇木门,“这扇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都没发现……”
  “在你还没醒的时候,我打开的。”七海悄悄地将那扇门踢得完全大开,以防侑看见门把上的酒瓶,“我去问问那家伙接下来还要怎样。”
  “那家伙?”侑好奇地看着七海捡起草地上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这是分院帽?怎么会在这里?”
  七海拎着帽尖甩了甩,没好气地说:“它似乎就是这个‘幻境’的核心。听它的说法,是跟霍格沃茨的分院帽一起被拉文克劳制造出来的。”
  “原来如此,”侑恍然大悟,“所以才叫‘拉文克劳的试炼’啊。”
  七海戴上帽子,重新陷进了那片熟悉的黑暗。
  ——来吧。
  她在心里默念着。
  ——还有什么招数?通通使出来吧。
  “信心十足呢,”那帽子细细地说,“知道吗,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
  “那柄宝剑——你从我手中抽出来的那柄宝剑,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不就是柄剑么?
  “是柄剑,没错,”帽子吃吃地笑起来,“妖精铸造的宝剑,格兰芬多的宝剑。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将它从我手里抽出来。”
  七海愣住了。
  “很惊讶,对不对?”帽子看穿了她心里所想,“你明明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却抽出了只有格兰芬多才能抽出的宝剑。”
  ——这表示我其实应该被分到格兰芬多吗?
  七海有些不确定地皱起了眉头。
  “你还是不明白,”帽子叹了口气,“不是‘应该’,而是‘可以’。我的兄弟——霍格沃茨的分院帽——它将你分进了斯莱特林,为什么?因为它就像我一样,在你身上看到了明显的斯莱特林特质——有野心、精明、圆滑、不择手段;可是你也的的确确拥有令人惊艳的聪明才智,甚至还有那样过人的勇气,愿意为了爱人牺牲自己。
  “难道这些特质都必须被分割来看待吗?难道每一个特质之间都是独立的,不会产生任何联系吗?看看你在幻境里与格兰芬多的奥德里奇所做的事情吧——并不是所有不择手段的人都在斯莱特林,也不是所有在斯莱特林的人都只顾自己。人的心理活动错综复杂,应对事物的态度也不会一成不变,所以依照孩童时期展现的性格特点对不同个体进行不可逆转的归类,是一种错误的做法。”
  ——你的意思是……
  “对,”帽子懒洋洋地说,“我的兄弟,它错了。七海灯子,你为什么痛苦呢?因为你看着的是‘未来’,而我的兄弟,它却在以此刻自己看到的‘现在’否定着你的‘未来’。”
  七海屏住了呼吸。
  “七海灯子,你不是拉文克劳,也不是斯莱特林,更不是格兰芬多——你就是你,你会成为你选择成为的人。”
  “……我就是我,”七海轻轻地重复道,“我会成为我选择成为的人。”
  她感到背后一阵温热,是小糸侑抱了上来。
  “前辈,你会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她肯定地说,“我会陪着你,无论在哪里。”
  七海抚摩着小糸侑搁在她腰间的手,边扬起嘴唇,边感受着眼角的湿润。
  “谢谢你。”
  她这句话是对侑说的,那帽子却自作多情地接了一句“不客气”,引得她轻笑了一声。
  ——为了构成这个幻境,你一定读取了我所有的记忆吧。那么,你大概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
  “是的,我知道,”帽子也笑了,“七海灯子,假如你做得到的话,就结束这一切吧——将霍格沃茨从枷锁中解放、为这所古老的魔法学校带来新生,也给我们兄弟俩放个永恒的假期。”
  ——我会的。
  扯下帽子,七海灯子将它小心地放置在草地上。侑松开了手,看着她捡起那柄银色的宝剑,然后——由上而下地将帽子切割开来。
  裂开两半的帽子各自耸拉在一边,碧绿如洗的草地从远方开始迸裂。七海灯子丢开宝剑,转身牵住了小糸侑的手。
  “——我爱你,侑。”
  最后,在世界分崩离析的瞬间,她这样说道。
  “我也是。”
  小糸侑向她报以最灿烂的微笑。
  ※ ※ ※
  七海灯子和小糸侑推开试炼之间的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翘着二郎腿往嘴里塞马卡龙的希斯汀·卢瑟福德。
  希斯汀也看到了她们,她瞪圆了眼睛,往嘴里塞马卡龙的手停住了:“七、海、灯、子!”
  马卡龙可怜地滚到了地上。
  “真浪费,”七海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那是笛洛夫人的马卡龙吧?十个金加隆一盒诶。”
  希斯汀·卢瑟福德跳了起来,嘴巴大得可以把整个马卡龙的盒子吞下:“你怎么、你怎么、你怎么——”
  她手足无措地看向茶桌对面的老者,像是希望对方拿点主意。可金·卢瑟福德抚着垂到胸前的胡子,畅快地笑起来:“哈哈哈!希斯汀,还不快鞠躬?”
  说着,他自己站起来,率先弯下了腰:“老朽,金·卢瑟福德,卢瑟福德家族第12代家主,恭喜七海灯子小姐成为第13代家主继承人。”
  “父亲!”希斯汀的尖叫声几乎可以震破天花板,“您不能——!”
  “她通过了试炼,你与我都亲眼看到了,不是吗?”老人笑得欢畅,“希斯汀呀希斯汀,我早就说过,你做了件糊涂事!”
  “感谢家主大人。”七海灯子有模有样地回鞠了一躬,然后转向全身僵硬的金发女人,“希斯汀·卢瑟福德——请你听令。”
  “从今往后,你不得对我的行动进行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干涉;我们先前的赌约也将一笔勾销,不再作数。你可有异议?”
  希斯汀恶狠狠地看着她,几乎咬碎满口的牙齿:“没、有。”
  七海看了眼依旧呵呵笑着的老者,心下明白自己的打算早已被这只老狐狸看穿。于是她握住侑的手,面向金·卢瑟福德道:“家主大人,再次向您介绍——这是小糸侑,她将是我今生唯一的伴侣。”
  老人点了点头:“好的,小糸小姐。”
  侑还没来得及把这句介绍品出味道来,七海就笑吟吟地丢下了另一句炸弹:“那么,家主大人,我请求将卢瑟福德第13任家主继承人的位置禅让于希斯汀·卢瑟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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