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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荒城渡(原著向续)(魔道祖师同人)——黑猫默雨

时间:2020-03-15 08:36:07  作者:黑猫默雨
  晓星尘松开缚魂咒的丝线,转而拉住薛洋的手臂,将他彻底从井里抱出来。
  “痛……”薛洋浑身湿透,披挂一层厚厚的鬼萝,软绵绵地躺倒在晓星尘臂弯里。
  “哪里痛?”
  午后日光照耀下,薛洋皮肤上析出的淡淡灵光肉眼难辨,晓星尘焦急地扯下鬼萝藤蔓,上下检查,看不到伤口,然而薛洋用手遮住眼睛,缩起身子,分明是极为痛苦的模样。
  脑中灵光一闪,晓星尘脱下外袍将薛洋头部严严实实蒙住,示意孩子们跟着他走,背起薛洋快速跑到一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怎样?到这里会好一些吗?”
  薛洋总算略微放松身体,皱着五官点了点头,晓星尘挑了一个枝繁叶茂的侧柏树,把薛洋放在树荫下。
  原来薛洋灵体受摄魂香的侵蚀,暂时极为虚弱,也像寻常鬼魂一样不能见太阳。还好被浸泡时间不长,若是再久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晓星尘手臂上正好有一道伤,他施了个以血养魂的咒,将伤口递到薛洋唇边,薛洋本想拒绝,奈何浑身乏力,意识模糊,只能平躺,任凭晓星尘的鲜血潺潺流入口中。
  手臂上这道伤,还是两人在地牢发生争执时,薛洋失手划破的。
  “好了……我再休息一下就好了。”薛洋只饮了几口,稍稍恢复一点力气就推开晓星尘的胳膊,自己把头拧到一边。
  晓星尘看出他脸色确实恢复了一些,眼神不再如片刻之前那般涣散,终于微微安心,从随身锦囊中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入薛洋口中,压下血腥味。
  薛洋努力坐直身体,靠在粗壮树干上,凝视晓星尘良久,“认识以来,道长救我许多次了吧?”
  “是啊,你怎么总是受灾受难,让人担心。”
  薛洋笑笑:“可能是报应。”
  晓星尘双眸暗淡了一下,还是坚定道:“如今你已痛改前非,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有我在,一定竭力救你。”
  薛洋觉得这句话真是又甜又涩,让人五味杂糅。痛改前非哪有那么容易,晓星尘这样次次救他,怕是背负了许多压力吧。
  晓星尘生了几堆火让孩子们把衣服烤干,详细询问他们各家在哪,有无父母,接着又是好一通安慰,并循循劝导,要他们不许继续修行采灵术。做完这些之后回来问稍微缓和了一些的薛洋:“这个石无生,拐来这么多孩子让他们用采灵术互相残杀,究竟想做什么?”
  “炼人丹,”薛洋木然又冷静道:“采集百名灵童的灵气,自己的金丹就能炼成人丹,这样的人丹凑齐三颗,无论人鬼,服下之后皆可成魔。那时候拥有的力量,仙门百家中恐怕无人可敌。”
  “竟有这样的邪异之术?!”晓星尘讶异又愤怒,“那制成三颗人丹,就是需要三百名有灵根的孩童?”
  “实际需要的比这个数字多的多,因为采灵术有风险,使用此术的人,在金丹炼成之前,至少有一半会突然横死。像这样的秘密地牢,石无生不知造了多少个,比如当初关我的那个,离这儿就很远。”
  晓星尘听得心中沉重而冰凉:“怪不得石无生要靠摄魂香获取暴利,建地牢,养囚童,还要笼络他人为其效力,可真是需要一大笔钱。”他盯着薛洋恍然大悟,“鹰堂主,也就是石无生暗中找你,难道因为你的金丹已……”
  “不,我没有采灵满百人,还差三个,”想到自己险些沦为石无生获得力量成魔的垫脚石,薛洋含恨不已,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不过,石无生找我肯定还是一样的理由,人丹不好练,若是能找到我,他就可以少费许多功夫,毕竟我只需再采灵三人,金丹就可以炼化成为人丹。”
  晓星尘伸出一只手搭在薛洋肩上表示安慰,又问:“那你当初是怎么逃出地牢的?”
  “我血洗过一次地牢后,石无生就不敢再把我和别人关在一起。后面三年,偌大一座地牢,大多数时候除了我,就是轮班守卫,还有几个陪我练武的人。石无生那时候做事还没有如今这般周全,地牢机关也没这么复杂。他走火入魔死后,那些被蛊虫控制的守卫一年寿命结束,也接二连三死去,最终一个也不剩。我独自一人,在地牢里水绝粮尽,几乎把每块石头都撬了个遍,才破解机关,逃出地牢。今日破解春风楼密室时我就发现,那些机关设置,实在有些眼熟,所以怀疑此处也有地牢。”
  晓星尘听罢,灵识中亦有了少年在绝望饥饿中奋力逃出黑暗地牢的画面,感慨这个人怎么从小小年纪开始就那么多灾多难,真想抱住好好安抚一阵,奈何旁边有二十多双眼睛盯着,他只好暂时压下那股冲动。
  “靠邪术成魔,必将祸害天下,此事已不是我们几人能阻止的,我得跟魏无羡蓝忘机说明,让四大家族一起合力搜寻失踪儿童,检查可能有地牢的存在的地方,并设法抓住石无生,令其伏诛。”晓星尘想了想,忧心忡忡地沉吟,“可是其他哪些地方还会有地牢?春风楼这个是因为账目异常,你又认得机关,所以碰巧查出,可其他地方呢?总不见得有夺舍团伙据点的地方就有地牢吧?”
  薛洋早料到晓星尘会有这样的态度,后面的事也都想好了:“对决采灵,必须得是灵力武力相当的人才行,有时候一个地牢里满足不了这样的条件,几个地牢之间囚禁的灵童会来回调运,道长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在手里没审呢。”
  晓星尘了然:“春风楼严老板。”
  “对。这地牢与春风楼密室相通,就是他协助石无生的证据,我就不信他对石无生其他行动会一无所知。”
  薛洋打定主意要亲自拷问严老板,但他的审讯过程血腥残暴,不能让晓星尘在一边看到,免得束手束脚,于是指了指在一边烤火的二十多个小孩,“道长要拿他们怎么办?柳错心家里恐怕住不了这么多人。”
  晓星尘道:“此地有归属聂家的仙门驻扎,听说是李氏,规模不小,我带这些孩子前去说明状况,看看他们是否有办法安置,帮他们寻找亲人。”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刚才已问过,这些孩子里有十几个其实都无亲无故,此地仙门若是可靠,能收留他们做学徒最好。”
  此话正合薛洋心意,随着日头越来越低,鬼魂薛洋恢复了更多元气,他扶着树干站起:“李氏不  能安排也得安排,既然驻守此地,管这些杂事就是他们的职责。我最烦和那些仙门打交道,这件事得道长自己去办啦,我回去审姓严的。”
  晓星尘知道薛洋迫不及待想查出石无生下落,而且审问这事确实他不在行,便毫不犹豫答应。
  与薛洋分开后,晓星尘带二十三个孩童去往仙门李氏,刚报上姓名,柳错心就来了,说是薛洋担心晓星尘道长一个人不好办事,让在此地还算有些名声的她来帮忙。
  既是薛洋吩咐,所行又是正义之事,柳错心自然尽心尽力。她在鹤壁开玄门当铺多年,本就与修士多有往来,仙门李氏中亦有熟人,由她带领出面,交涉确实顺利许多。晓星尘揭晓的事实,尽管匪夷所思,李氏都照单全收,一方面派人前往春风楼低调捉拿夺舍团伙相关之人,一方面让掌事弟子腾出四五间空房,为那些孩童安排住处。
  突然改变环境,孩子们难免仓皇害怕,有几个揪着晓星尘的衣服不肯放手。晓星尘和柳错心忙碌到天色全黑,看着孩子们吃完晚饭,一个个都安定下来,有住宿之处,有专人照顾,才殷殷嘱咐放心离去。
  从当地仙门办完事回到柳宅,院子内外已点亮灯火。二人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关押严老板的厢房里发出阵阵非人一般的惨叫,穿插着薛洋的厉喝,以及铁链撞击的声音。
  一名家丁提着灯笼出来迎接他们,晓星尘问:“审多久了?”
  家丁战战兢兢,声音颤抖道:“薛公子一回来就开始审,到现在已经、已经将近两个时辰!”
  追问石无生下落确实紧要,不好去打断,可那叫声实在瘆人,无法想象发出惨叫的人正遭受着怎样的折磨,晓星尘与柳错心的脚步在院中齐齐凝住,没人说话,厢房里传出的凄厉叫声显得更为突兀了。
  晓星尘忐忑不安道:“柳公子,看到这样的薛洋,你怕不怕?”
  柳错心绞着手在回荡着惨叫的院中来回踱步,最后定了定神咬牙道:“那严老板本就作恶多端,除了害苦玉竹,买卖人体,还残害囚禁在地牢里的孩子,助纣为虐,此人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不冤枉!”
  似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厢房内惨叫声突然停止,门桄榔一声打开,施刑人带着浓烈血腥味走出,脸上手上一片血红,阴郁神色中夹杂暴戾,夜色笼罩下,五官半明半暗,眼中透出冷冷邪气,着实可怖。
  对上院中二人询问的目光,薛洋漠然道:“姓严的死了。”
  晓星尘一语不发,望着薛洋身上的血。
  柳错心知道晓星尘与薛洋在调查要紧案件,不便干涉,退后道:“你们谈罢,我去吩咐家丁烧水,好让薛公子清洗一下。”
  薛洋没问出石无生具体所在,心有郁结,加之不愿一身是血立在晓星尘眼前,什么都没再说,自己回房,点了盏灯,在桌上展开一张满是血迹的地图。上面是严老板交代的,其他可能有地牢的位置。接下来只要派人前去调查,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到时候再严刑拷问其他地牢管理者,顺藤摸瓜,便能抄没更多地牢。
  但他的目的是找到石无生。此人在兰陵自杀逃脱夺舍的身体后,以鬼魂形态逃遁,目前踪迹全无,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找到。
  正沉思时,房门被推开,晓星尘将一身干净新衣放进屋里的床上,给取暖的火炉里多加了几块木碳,让火炉烧得红彤彤,接着端进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巨大木盆放在凳上,回头关闭房门。
 
 
第54章 缠绵夜话
  大木盆里飘着一个小木盆,晓星尘用小木盆舀出一盆水,浸湿手帕。
  薛洋心不在焉看了一眼,雕像一般坐在桌边不动,仍是沉迷于整理自己的思路,并把思考的事说了出来:“石无生现在做事更狡猾,姓严的居然每年也只能见他一面。”
  “再小心也会露出马脚,他逃不了太久。”
  晓星尘拿起手帕给薛洋擦脸,冒着热气的手帕依次拂过额头,鼻尖,脸颊,下巴,耳朵,脖颈。有些血迹干涸之处,他不得不反复擦拭。
  不喜欢薛洋这个样子,浑身是血,神情阴翳。所幸,在他仔细又轻柔地擦拭之下,薛洋的脸像摘掉一层血色面具,露出被血污掩盖的俊朗五官,弱化了戾气。
  薛洋并未在意晓星尘的举动,他盯着桌上地图继续道:“对于石无生的踪迹,姓严的也知晓不多,他只知道,石无生每年都会去一次碎云雪山。”
  “嗯。”
  晓星尘拧干手帕搭在盆边,撸起薛洋袖口,拖着那只沾血的手泡在水里揉搓清洗,血在水中晕开,把水染红。晓星尘把血水倒在门口沟渠,回屋从大盆里重新舀出一盆净水,如此重复一次,薛洋的手终于也变成干干净净的了。
  “摄魂香需要的稀有原料散魂草,生长条件就是必须在高寒之地,石无生肯定是在碎云雪山弄了个散魂草种植地,我们……喂!晓星尘,”薛洋望着身上被扒下一半的外袍,莫名其妙发问:“你在干什么?”
  之前被擦脸擦手,薛洋还没在意,任其摆弄,直到此时,才把心思拉回到当前情景。
  晓星尘专注而平静地看着他道:“你衣上都是血,我帮你换下来。”
  “别费心了!”薛洋情绪中还残留施刑拷问严老板时的不耐和没问出石无生踪迹的沮丧,“身上再干净,我的血债也干净不了!”
  晓星尘却不停手,固执地要帮薛洋脱下血衣。薛洋无法,只能站起来由他去脱。随着晓星尘的动作,薛洋眼神越来越怪异,终于没空去想什么石无生严老板,因为晓星尘把他脱得只剩一条裤子了。
  薛洋惊诧地观察那人接下来的动作,却见晓星尘两手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朝着他腰带摸去。
  “晓星尘!”薛洋彻底无法淡定,退后一步睁大眼睛按住腰扣问:“你没被夺舍或者下药吧?打算把我扒光吗?”
  这么流氓的行为,怎么看也不像明月清风的君子晓星尘。
  薛洋突然意识到,白日里在地牢的那个吻,是晓星尘第一次主动吻了他。后来又是地牢遇险又是审讯姓严的,竟差点儿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阿洋,”晓星尘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将薛洋揽入怀里,“你今天吓死我了。”
  “呃……”今日经历太多,情绪起起伏伏,薛洋更被晓星尘的一系列反常行为弄得晕头转向,“我今天……很凶吗?”
  “不是,”晓星尘抱着薛洋的手臂紧了紧,“看到你在井里险些出不来,我魂都快没了……以后不要这样吓我……”
  原来是这样。
  在井中听到晓星尘呼唤他的声音,那么急迫,好像自己掉落阴间地狱也能被喊回去。他薛洋生前没有亲友,死后没有墓碑,天地之间只有一个晓星尘,如此牵挂于他。
  感动归感动,但是——
  “道长,我还光着身子呢,你再抱着我不松开,我可又要忍不住耍流氓了?”
  说完之后,薛洋觉得这话真是有点煞风景,晓星尘那么矜持一个人,难得主动,应该好好珍惜才是,能多抱一刻是一刻,若被一句话惊退了岂不可惜?
  幸好,大约因为白日里过于惊心动魄,晓星尘并未被惊退,依然紧紧抱着他。
  不仅抱着,一只手还颇为暧昧地在他裸露的后背上,缓缓滑至腰际,抚摸那里的一处伤疤。
  有了前面几次教训,薛洋深知晓星尘的单纯,面皮薄,洁身自好,这种特点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要冒犯,会惹晓星尘生气或厌烦,有些僵硬地把一只手松松搭在晓星尘身上,在心里反复警告自己:道长只是心疼我,只是心疼我的伤疤,只是想抱一抱,没有其他意思,我不能乱想、不能乱动……
  可是,这种本就脆弱的心里建设,被晓星尘落在他颊边的吻,轻而易举击得粉碎。
  晓星尘亲了他。
  明明紧张又羞涩,莹白如玉的耳垂都红透,晓星尘却还是主动转过头,亲了亲薛洋,希望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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