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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荒城渡(原著向续)(魔道祖师同人)——黑猫默雨

时间:2020-03-15 08:36:07  作者:黑猫默雨
  柔软而温热的嘴唇,如同落在枯草上的火花,瞬间点燃了一片荒原,薛洋喉结滑动,吞咽着口水道:“晓星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晓星尘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一下一下,从薛洋的耳边吻到唇角,“我想……同你更亲近……阿洋。”
  轻若耳语的一句话,如风吹海浪,在薛洋心里,激荡起千层浪花。
  薛洋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眸注视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颜,暖橙色灯火照耀下,另一双星目,朦胧陶醉,脉脉含情,也在注视着他,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现在紧紧搂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似是心里压抑着什么隐秘又急切的渴盼。
  薛洋试探着含住晓星尘的唇,得到的是缠绵回应,一吻之下,心魂俱醉,两人拥吻的影子投在墙上,亦是一副缠缠绵绵,和谐美好的画面。
  薛洋总还是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可是细细密密温柔的吻是如此真实,环抱他身体的手臂滚烫触感是如此真实,更不要提,晓星尘的白色外袍已扑扑簌簌自主落地。
  唇舌磨蹭纠缠,□□翻涌上岸。两人的吻先是温柔,转而热烈,随即滚烫。
  潮湿的暧昧气息在昏暗房间里弥漫开,那一刻,所有令人纠结心痛的陈年旧怨都远去,再也没有什么正邪之分。
  (……)
  “把宵夜给客人送去了么?”
  柳错心在自己房里卸下男子打扮与嗓音,问回话的女管家。
  女管家有些为难道:“您吩咐不能打扰他们议事,家仆不敢去敲门……一直等到薛公子屋里灯都灭了,晓星尘道长还是没从薛公子屋里出来,所以,他们让我来问问,夜宵还送吗?”
  梳理着长发的青葱手指顿了一下,柳错心望着镜中倒映出的人影,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夜宵放在厨房显眼的位置,你们都去休息吧。”
  管家退下,柳错心对镜忆起曾经,那名救过她的黑衣青年,常常抱着一把光华流转的名剑,念叨一个三个字的名字,模样狼狈又悲伤。
  她心悦于他,更希望他幸福。
  镜前的温婉女子放下木梳幽幽叹气:“罢了,原来是两情相悦……”
  “阿洋——”
  “星尘——”
  两声呼唤,带着恣意纵情后的慵懒与眷恋。
  屋里没有灯。火炉散发出微微红光,把透过纸窗洒进来的醉人月色烘烤出一片暖意。
  凌乱榻上,两人相拥而卧,额头相抵,鼻尖相触,青丝勾连,腿脚互搭,手指仍余韵未消地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两双近在咫尺的眼睛相互对视,充满说不尽地柔情蜜意。
  “道长,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一起睡,是不是?”
  “你愿意么?”
  “愿意啊!我当然愿意,”薛洋心里的欢喜犹如要炸开来一般,“我一千一万个愿意,道长还不知道么?”
  晓星尘满足地莞尔:“我也愿意。”
  “那,我们也算是道侣了么?”薛洋追根问底。
  晓星尘想了想,噗嗤笑出声来,然后又有一点苦涩,“一个人和一个鬼,真是奇怪的道侣。”
  薛洋不以为意,只是开心晓星尘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打趣道:“阿洋是鬼,星尘也不是人。”
  “我怎么不是人?”
  “你是霜华啊,难道忘了吗?一个鬼魂和一个剑妖,都是人中异类,正好绝配!”
  靠剑灵重生,其实不算妖,但在薛洋眼里,晓星尘勾魂摄魄,并有蛊惑人心之能,怎么不是妖?
  自己竟被比作妖,晓星尘这下是真的被逗笑了,由于两人正紧密挨着,他一笑连带着两个人一起簌簌晃动,“好吧,鬼和妖,果真绝配。”
  看着那样的笑容,薛洋忽而想起在义庄时的某日,晓星尘也是这样,笑得毫无城府道:“你一开口我就想笑。我一笑,剑就拿不稳了。”
  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懂得珍惜眼前唯一一个待他好的人,表面请求道长带他一起去夜猎,实际上是诱骗道长把活人当走尸去猎杀,令其在眼盲之时,双手染血,光华蒙尘。
  当时的他有多坏,现在就有多悔。加倍地悔。
  薛洋手脚并用趴到晓星尘身上,将全身的重量压上去,枕在那人的坚实胸口问:“道长,我重不重?”
  晓星尘双手一起搂住身上的人,温柔道:“不重。”
  “那这里呢?”薛洋改做下巴抵着晓星尘胸口,并用手指了指那里,“和我在一起,这里很重吧?”
  晓星尘诚实道:“这里是有些重,不过,我愿意的。我说过,从此以后,你的过去与未来,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
  薛洋愧疚不已:“我没见过比道长更傻的人了。”
  “是吗?”晓星尘意味深长道:“我见过。”
  “你见过?”薛洋好奇追问,“是谁?”
  晓星尘双手一齐在薛洋身上摩挲了一下,道:“他呀,你认识的,本就缺一根小指,后来又断了胳膊,变成鬼还用自己的魂魄给别人补魂,你说傻不傻?”
  薛洋一呆,反应过来之后佯装愠怒地趴下去在晓星尘颈上咬住一块软肉,痛的身下之人发出“嘶——”的一声才松开。
  他质问:“我怎么就比你更傻了?”
  “不傻怎么会弄得自己浑身是伤。”晓星尘语气又是宠溺又是心疼,手掌在薛洋背上腰上随意一扫,就摸到了四五处疤痕。
  “你才傻!”
  “不,还是你傻。”
  两人就“谁比谁更傻”这个问题上争执了几个来回,薛洋一翻身仰面躺回榻上,把手指断处递到晓星尘唇边请求:“道长,你亲亲它们吧。”
  车轮碾过的手指,鞭子抽打过的皮肤,刀剑刺穿过的身体,断裂错位过的骨头,终止在二十七岁的生命。
  亲亲它们吧,那些陈年的伤痕。
  晓星尘目光如水一样温柔,亲完手指,支起身体,自上而下,用柔软温暖的唇与心,去包容薛洋身上的每一处旧疤。
  前面的都吻了一遍,薛洋翻转身体道:“背后也要亲。”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迎来这样一日。如此温存,叫人怎能不贪恋。
  晓星尘疼惜而耐心地,一次次吻下去,嘴唇逡巡在薛洋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上,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全身疤痕都吻过一遍,吻得两人都越来越热,他回去找到薛洋的唇,两对唇瓣又痴迷地黏连在一起,难分难解。
  榻上风光旖旎缠绵,他们像是要将过往做错的事,浪费的时光都挽回一样,热烈的安抚,索要彼此的身体,直至力竭。
 
 
第55章 良宵尽
  薛洋睡了小半个时辰,在子夜临近时习惯性醒来。
  屋里面还是昏暗且温暖,但只有他一个人。
  起身一看,衣服竟然是穿好的,床边还有一个叠好的厚重披风,是黑色,一看就是晓星尘为他所备。
  他找来找去没有找到应对子夜反噬必备的霜华木剑,就明白了缘由,推开窗放入外面的冷空气,把披风盖在身上当被子,安安心心躺回床上闭目养神,果然,没过一盏茶的功夫,身上开始闪烁起蓝色微光,再坐起来时,眼前景色倏然变化,到了一个偏僻的柏树林里,周遭是冬夜的微风,晓星尘一袭白衣如月中人,手中拿着他的霜华木剑,正在那里静静等他。
  薛洋笑眯眯打招呼:“道长好生体贴,连应对反噬的地方都帮我选好了,还提前来这里等我。”
  “嗯,你今日在地牢里受了伤,后来又……受累,能多休息片刻最好。”
  “还说呢,在床上缠着我不放的是谁呀!”薛洋伸手去拿剑,“道长回去吧,等子夜一过再把我招回去就行。”
  他的手落了个空,晓星尘没有把剑递给他,退后一步道:“你在原地护住心神即可,我帮你筑清风结界。”
  “不行!”薛洋故作轻松,语气却不容反驳:“这清风剑法一日不练会退步的,我自己来。”
  “阿洋,”晓星尘明白,薛洋不让他帮忙,才不是什么担心剑术退步,他沉声道:“我不介意被那些怨灵责怪。”
  “我介意!”薛洋沉下脸,又伸手夺剑。而晓星尘一扬手,已经开始施展清风剑法。
  清风自南,环环抱山;
  清风自北,上善若水。
  清风自东,云鹤游空;
  清风自西,福祸相依。
  这部分薛洋已能读懂,是晓星尘前半生的写照。他最喜欢的那一招:云鹤游空,身法轻灵飞扬,想必也是晓星尘忆起初入世时最喜欢的一段时光,把那种雀跃心情融在了剑招里。
  之后呢?是福祸相依,是旧梦碎之,是江阔云低,一招比一招更沉重。都是拜他薛洋所赐,只是晓星尘在钻研这套剑法时,还不知道他想表白的,正是这个让他命运曲线坠落入血污的薛洋。
  熟悉的清风。熟悉的剑影。熟悉的白衣。又一次护住了他。把黑沉沉的怨气和怨灵挡在十步之外。
  黑夜的荒野中,充满怨灵的叫骂。
  “又是你!”
  “凶手的帮凶!”
  “不分黑白是非的东西!”
  “跟魔头薛洋是一路货色!”
  薛洋猛然抬头,他自己挨骂习惯了,根本无所谓,但是晓星尘……
  翻飞的白衣身形没有停止,脸色却明显地苍白隐忍。
  “够了!晓星尘,你回去!”薛洋劈手夺下木剑,风力霎时变弱,几个怨念极强的怨灵寻到护盾破绽,向着他直冲而来,晓星尘眼疾手快,把薛洋拨到一边,自己却在原地没动,迎接了怨灵的攻击。
  他也可以用剑、用灵力去挡住的,但那或许会伤害到怨灵。这些都是带着怨念而死的无辜生命,晓星尘还希望他们有一天能转生,绝不可能去伤害他们。
  淡灰色怨灵,裹挟着怨气穿过他的胸口,四肢百骸一阵剧痛,这就是薛洋每晚都要受的苦。
  他既和薛洋在一起了,便不能放任他独自一人去面对这样的刑罚,他本可以将清风护盾筑得没有一丝破绽,不放一个怨灵进来,但是他还想做更多,因此在护盾最上方的顶上,留了一个风眼。
  薛洋疾声厉色:“晓星尘,你要做什么?”
  晓星尘在原地坐下,给了他一个安慰眼神:“别担心,也别打断我。”
  说罢,宁静双眸淡淡合上,口中默念起薛洋听不懂也没听过的咒诀。
  本该风平浪静的护盾之内突然一阵飞沙走石迷了薛洋的眼,他被巨大风力逼退好几步,能稳住身形睁开眼睛时,只见一股从半空倒垂而下的诡异旋风,上宽下窄,上面把黑沉沉的怨气和怨灵卷进去,下面把一袭白衣完完全全罩住,周遭风势涌动,形成一层强力风墙,唯独把他隔在外面。
  一抹白色在旋风末端若隐若现,偶尔露出的秀美容颜眉心紧蹙,唇角颤抖。
  薛洋呆了,不知道晓星尘究竟在做什么,但他知道那绝不是轻松的事,怨灵穿身而过的攻击,哪怕耐痛如他忍受一个时辰零零散散的攻击后也会因剧痛而昏厥,那此刻的晓星尘呢?旋风中的怨灵正顺着旋涡源源不断向着那个宁静淡泊的身影扑去!
  “晓星尘!!!”
  他的声音埋没于上百个怨灵造成的嘈杂中,嘶吼着冲了十几次,都被风墙挡在外面。砂石枯叶纷飞中,他与那一袭白衣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却怎么也走不过去。此前一直欢喜晓星尘接受他,这时才突然明白这份接受有多认真,又有多沉重。
  一想到晓星尘与他在一起,今后可能要承受的种种压力,薛洋在寒冬风中如梦初醒。
  寻欢作乐终有时,结束后,还是要面对沉甸甸的现实与过去。
  晓星尘是诚心诚意要分担他的所有,但是他薛洋的罪过那么大,凭什么去拖累晓星尘?晓星尘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怨灵的咒骂与攻击?
  他又竭尽全力试着往晓星尘的方向冲了几次,毫无例外都被强劲风力挡回原地。
  “星尘,晓星尘……你这不是替我受过。”薛洋喃喃无力趴倒在地,残缺的手茫然握紧一把尘土,“这是更严重的刑罚。”
  这种情形,比他自己承受反噬还要更为煎熬,满眼都是狂风卷着黑暗,企图侵吞他最珍惜的那一抹白月光。不知过了多久,余光中有淡灰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薛洋徒然起身,抬眼望去,是一个个怨灵正三三两两从旋风中心被送出来,他们不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周身也没有黑色怨气围绕,一个个梦游一般,与他擦身而过看也不看,就像任何一个普普通通毫无意识的游离魂魄。
  原本黑沉沉的旋风颜色变淡了一点,成为灰色,薛洋终于看得清风眼中心的情形:裹挟怨气的怨灵,面目狰狞穿过晓星尘的身体,再出来时,周身的怨气都消失了,怨灵本身也失去攻击性,被送出风眼,变成那副梦游的样子。
  就如同,晓星尘在用自己的身体吸收怨气,净化怨灵。
  十步。表面上那一袭白衣距离自己只有十步。但薛洋痛楚地意识到,那真是一段他永远也走不完的距离。
  “晓星尘……”
  断臂孤魂无能为力,哀声呢喃着那个让他又痛又暖的名字。
  明月高悬,悄悄在树梢间移动。晓星尘的唇上褪尽了血色,旋风也终于褪尽了黑色,最后一个怨灵也从风眼中走出,摇摇晃晃消失于柏树林深处。
  时间漫长到薛洋以为天都该亮了,其实才过去半个时辰,比他平日里独自面对反噬的时间还少一半。
  风墙消失,薛洋在晓星尘脱力倒地之前冲过去扶住他,“傻子,你做了什么啊?”
  晓星尘在薛洋臂弯里虚弱地笑:“放心,此夜反噬结束,他们怨气受我净化……咳……半月之内都不会再聚。”
  “晓星尘,我最讨厌你这种傻瓜,白痴了!那些都是我罪有应得,你为什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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