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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师祖[穿书]——治病神仙水

时间:2020-03-16 10:25:05  作者:治病神仙水
  送回姚捧珠,胭脂鬼怀着一肚子心事回暖月台,此间只剩下鹿时清道侣二人,和独自缩在长凳另一旁打盹的圣主。
  她心下一喜,连忙落在顾星逢身旁,小声道:“你是诚心诚意要与圣主联手?”
  顾星逢点头,“有何不妥?”
  胭脂鬼急了:“联手可以,但你们又没有为我考虑?”
  忽然一个声音道:“考虑什么?”
  圣主已经支起身子,淡淡地看过来。
  胭脂鬼魂飞魄散,极快地想了一想,愤愤道:“我乃是圣主的心腹手下,鞍前马后只有我效劳难道不够么?他一来,倒要夺去我的功劳!圣主,有什么是我不能为您做的,您告诉我,我愿意为您豁出性命!”
  圣主站起,走到胭脂鬼跟前,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区区贱人,你也配。”
  刹那间,他脸上浮出片刻狠厉。顾星逢皱眉道:“她不过是忠心为你,何故如此?”
  圣主的手攥了攥,回身道:“我只是要她知道,她不能跟你比。”
  胭脂鬼咬着唇,恭恭敬敬地跪好,“是,奴家知道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鹿时清去扶她,她也不起来。顾星逢看着她道:“无论旁人如何,坚持本心即可。”
  胭脂鬼心里一动,看向顾星逢。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从顾星逢眸中看出了莫名的深意。
  她扶着圣主回房,半路里忍不住再回头看水榭,花雨中已经空无一人。
  胭脂鬼咬牙,不管顾星逢是何意,不管顾星逢接下来如何行动,她自己也要有所筹谋了。
  如今的每个人,都如同一把抵在
  满弓上的箭,不得不发。
  次日清早,暖月台的清梦就被搅扰。
  顾星逢昨夜早早地让鹿时清歇下,便是想要他安眠一宿,今日养足精神与其他几个峰主商议对策。如今看来,是泡汤了。
  鹿时清听见嘈杂声,揉着眼道:“听声音像是俯云,看来是有急事。”
  顾星逢侍候他穿好衣服,二人便匆匆赶到正殿,果然沈骁正在殿中有些焦急地等待。一见他们出现,也不多言,直接施礼道:“请师尊和太师祖即刻赶往丹阙峰,看一看姚师叔祖。”
  “难道是又和珠儿拌嘴了?”鹿时清见沈骁神情严肃,颇有些沉重的意思,刻意调侃一句缓和气氛。“你师祖何在?”
  沈骁道:“姚师叔祖,便是师祖救回来的。”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鹿时清便和顾星逢赶到了丹阙峰。
  从沈骁说姚一成是裴戾“救回来”的时,他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却不想……比他预料得还要严重。
  听沈骁讲述,昨夜丁缘来海楼峰寻找丁海晏昔日真爱的几张帖子,不知和姚一成说了什么,姚一成连夜随他出山。不同的是,丁缘去给丁海晏送帖子,姚一成则是寻到了常松涛的居所。
  一贯谨小慎微的姚一成,平素连最低阶的弟子都不肯呵斥,竟是对着常松涛破口大骂。
  常松涛恼羞成怒,对姚一成大打出手。他是长生界的人,姚一成却是红尘界先天灵根不足的废人,结果显而易见。待丁海晏和丁缘赶去时,姚一成已经奄奄一息。
  此刻姚一成躺在床榻上,浑身蓝衣被血染透,命悬一线。
  他从来胆小,不敢与人争斗,自然也不曾受伤,平日里针尖扎一下都会疼得直叫。如今受了这般搓弄,竟是一声不吭。也可能,是已经疼得发不出声了。
  鹿时清想要为他输送灵力续命,可当他将手贴在姚一成胸前时,灵力流散如水,渗不进去。裴戾摇头道:“也不知常松涛用了什么手段,我们根本救不了他。”
  司马澜站在一旁,低声道:“姚师兄身上似有一层壁垒,任何外界气息都不得进入。”
  姚捧珠眼中有泪,含而不落,“这分明是要把人置于死地!到底我爹为何要去找常松涛,常松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爹!”
  司马澜微微转过身,垂下眼睑。
  鹿时清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埋头反复查看姚一成身上,试图找出应对之策。顾星逢问裴戾:“此事师尊如何得知?”
  裴戾面露复杂,“是丁缘,丁海晏要他来报信的……我即刻和你司马师叔前去营救,好在常松涛如今伤重,我们拼了一番将人救出来。”
  “这个狗贼。”姚捧珠一下子站起来,“我去杀了常松涛!”
  姚一成原本牙关紧咬,突然睁开眼,嘶声道:“别去……”
  姚捧珠充耳不闻,直往外走,司马澜上前拉住她,“师兄要你别去。”
  姚捧珠压抑了半日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回身大声道:“我为什么不去?沧海一境被欺负,我无能为力,红尘界被杀伐,我也无能为力。可现在,我爹被害成这样,我大不了拼了这条命!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了!至少,我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姚一成眉心一皱,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
  姚捧珠蓦然收声,鹿时清赶紧对姚一成道:“姚师侄你别急,虽然珠儿说得慌了些,可她不无道理啊。”
  姚一成面如死灰地闭上眼。
  倒是沉默了半晌的司马澜,在一旁开口,“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看向他,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常松涛身受重伤,寻找红尘界女修士供他采补疗愈。我父亲当即献策,说姚师侄乃是一等一的女修士,用她可以一当十。常松涛听了甚为高兴,当即命我父亲将姚师侄带过去……那日,我父亲在姚师侄饭菜里动了手脚,趁姚师侄昏迷之时,将其衣衫尽褪……”
  姚捧珠面色惨白:“你是说,我被……”
  司马澜摇头:“没有,在送去常松涛寝居时被我劫走了。所以常松涛动怒要杀了我,是我父亲做下保证,三日之内必定再将师侄带回。”
  姚捧珠怔怔看向床榻上的姚一成,似是明白了什么。
  紧接着,司马澜便道:“丁缘直言快语,必是将此事告诉了姚师兄,所以姚师兄才会上门大骂常松涛。”
  姚捧珠眼中才刚消退的雾气重新凝聚,司马澜看着她道:“师侄,姚师兄并不胆小,难道他不知道骂常松涛的后果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不是常松涛的对手么?可他还是这般做了……只因你在常松涛那里,受了委屈。”
 
 
第126章 浩劫何时了
  室内一片寂然。
  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甚至觉得不可理喻。
  常松涛要拿姚捧珠采补,自是无耻, 但他并未得手。姚捧珠被司马澜全须全尾地送回来,且对此事一无所知,姚一成从丁缘口里获悉后,理应感到万幸。可胆小如鼠的他,今次不躲不藏, 反而找到常松涛破口大骂。
  姚捧珠喃喃道:“爹, 你为何如此莽撞……”
  话里责怪,语声哽咽,众人看时,只见她眼眶底下已经湿了一片。
  姚一成望着她, 嘴一开一合, “别哭”二字只见其形, 不闻其声。
  “我去找常松涛!”姚捧珠一咬牙,推开身侧的司马澜, “你们放心,我不和他动手,我只求他救我爹的命!”
  “不!”姚一成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起身。鹿时清连忙扶住他, 对司马澜道:“无殊,快拦住她。”
  司马澜早已上前,死死拽住姚捧珠,“你去找常松涛, 无异于羊入虎口!”
  “只要能救我爹,我做什么都行!”姚捧珠一双泪眼直视司马澜,“师叔,你要耽误我爹的性命么?”
  司马澜黯然放手。
  姚捧珠心中一喜,正待夺门而去,身后却响起一声竭嘶底里的痛喝。
  她怔然回身,与众人一道吃惊地望向床榻,只见姚一成从鹿时清手中挣扎起来,口中喷血,周身薄冰一般的灵力稍纵即逝。
  而后,仿佛全身力气耗尽,他如失了筋骨一般,软软地倒回去。
  “爹!”姚捧珠尖叫着扑过去,将姚一成扶起。
  姚一成瞳孔扩大,口中不住地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怕他们……”
  众人听不清他说什么,四下里许多只手贴在他身上,试图给他输送灵力,可统统无济于事。姚捧珠无可奈何,哭道:“爹,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你为何这么傻啊!”
  姚一成蓦然睁大双眼:“珠儿……你也不……能……怕他们!”
  这一句总算说明白了,众人也听清楚了。
  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姚捧珠都会答应,可姚捧珠还来不及点头,就觉手上一沉。
  姚一成双目圆睁,气息全无,元神消散。
  裴戾扼腕叹息:“姚师弟你好糊涂啊,往日你都没和谁红过脸,如今还未怎样,你倒找常松涛拼命……珠儿的清白固然重要,可你的命就不重要了?”
  顾星逢则缓缓道:“这是姚师叔头一次,没有服软。”
  对于有些人,忍忍就过去了。可有些人,一味忍让不但无用,反而得寸进尺。
  姚一成知道,常松涛乃至长生界,便是后者。
  他咽了气,一只手朝着鹿时清的方向垂下,一大串钥匙滑落在地,铮然作响。
  姚捧珠趴伏在床沿,昔日气概凛然,不输男子,此时竟是哭得天昏地暗,两眼发黑。顾星逢将钥匙拾起,交给鹿时清,“大概,这是姚师叔没有做成的事。”
  丹阙峰上共有丹房十二座。
  鹿时清接在手中,望着这十二枚一串的钥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姚一成兢兢业业,在任丹阙峰主数十年,沧海一境的丹药从未短缺过。对众弟子也是慈爱有加,从不训斥,有求必应。临终前还不忘将钥匙交接妥善,有始有终。
  司马澜在姚一成面前站了片刻,忽然说了句:“姚师兄放心。”
  而后伸手,盖住姚一成的眼,帮他瞑目。
  姚捧珠没有听清,哽咽着问:“师叔说什么?”
  司马澜没有回答,默
  默地将外袍脱下,披在她的肩头。
  姚一成的死,无异于给沧海一境本就隐现焦灼的氛围,再添一重阴云。
  今非昔比,他的丧事无法大操大办。只待姚捧珠守灵三日后,直接将其葬入沧海一境的墓地。
  沧海一境上空金云隐隐,青光普照。
  鹿时清站在山崖俯瞰,下方坟茔延绵。这其中埋葬的,乃是历代飞升失败、或者寿终正寝的沧海一境弟子。无论有名无名,最后都安居在一抔黄土中,生生世世。
  顾星逢向他指着西南方一处空地,“那处,可作姚师叔的墓址。”
  鹿时清迎着日光,眯眼看去,“嗯,都是海楼峰的峰主和长老,姚师侄应当不会寂寞。我放心了,走吧。”
  此刻司马澜陪着姚捧珠守灵,顾星逢则和他到沧海一境的墓地为姚一成选地方。二人还打算,随后去山前看看流民安置得如何了。可鹿时清似是满腹心事,刚一抬脚,竟绊了一跤。
  但他并不慌张,因为他清楚,这一跤摔不下去。
  果然,下一刻,他就已经在顾星逢的臂弯里了。鹿时清勾唇道了谢,继续忧心忡忡。
  顾星逢问:“在想什么?”
  鹿时清叹了口气,举步走上山路。“星星,姚师侄的死,是对我们每个人的警醒。”
  顾星逢紧随其后,听他接着道:“虽人人有别,但对于外敌的态度,大家其实都一样。比如姚师侄,一再忍让。我师兄要他大开峰门,任由常松涛抄检,他第一个答应。珠儿违拗,他也只是求丁海晏不要责罚,关几天便是。他一句悖言都没有,原指望能得到善待。哪知最后,常松涛还是不肯放过珠儿。”
  顾星逢袍袖拂动,为他拨开身侧的荆棘,“物极必反。连姚师叔都忍不下去,何况他人?”
  “正是。”鹿时清点头:“何况红尘界人不缺血性,逼得紧了,必有一战……也理当一战,那时是不是就得拼个鱼死网破?”
  “或许……”顾星逢沉吟:“更大可能,是重现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鹿时清顿住脚步。
  红尘界人人熟知,一千年前天下被妖魔祸乱,民不聊生。是长生界的神仙从天而降,非但驱逐妖邪,救众生于水火之中,而且悉心传授功法,教凡人修仙。
  但这全是传说,耳闻罢了。
  可鹿时清亲眼所见,百里坞被屠杀在前,常松涛为首的暴徒为害红尘界在后。千年之后,尚且不见那些传闻中的妖魔鬼怪如何,这番天地已先被传闻中的所谓“神仙”践踏。
  顾星逢走到他身侧,“红尘界直面的,将是一场浩劫。”
  白梅纷飞,二人并肩立在山腰。万里烟波与万里沧浪,尽收眼底。
  沧海一境宁静如许,一时只听见远处的海鸥鸣叫。
  鹿时清不禁感慨:“听说千年之前,这世间杂乱无序。凡人混战之后,推举出皇帝治世。而修仙者盲人摸象,依照长生界留下的几章残卷,一点点悟出修炼之法,最终创立各大门派……那个世界,从无到有,好容易才发展为如今的光景。”
  顾星逢不知从他话中听出什么深意来,眉心忽而微蹙。
  鹿时清看过去:“星星,你想到什么了?”
  顾星逢缓缓道:“莫非这种浩劫,已非一次两次……而是许多次,无数次?”
  鹿时清心里蓦然揪起来,“怎么可能?”
  可话刚说罢,他就垂下眼睑,喃喃地自问:“也是……怎么不可能?”
  红尘界的传说都是假的,修仙者一直以来的信仰也是错的,那还有什么不可以推翻的?
  大千世界,各有乾坤。他们赖以生存的红尘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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