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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师祖[穿书]——治病神仙水

时间:2020-03-16 10:25:05  作者:治病神仙水
  鹿时清因想着另一件事,也便直接答应:“好,那我也叫你珠儿。”
  姚捧珠笑着答应:“哎,师叔祖。”
  姚一成也笑:“师叔对小辈总是很亲切,珠儿你可要多孝敬他老人家啊。”
  姚捧
  珠热情骤然冷却,淡淡应了一声。
  鹿时清把顾星逢稍稍拉到一旁,半是无奈地道:“星星,你都已经将厨房打扫过了,为何不告诉我?”
  顾星逢把手放在他的头顶,轻声道:“可还干净?”
  鹿时清:“一尘不染,根本不需要我。”
  顾星逢嘴边浮出一丝弧度,“你看过,夸过,已足够了。”
  这么说,顾星逢只是想让他看看打扫得干不干净,然后让他夸一下?
  鹿时清微微睁大眼,“你干活,我看着?那怎么说得通?”
  顾星逢还未开口,忽然听见姚捧珠欣慰道:“道侣之间,无论什么都说得通。掌门师兄遇到师叔祖,真是好福气啊。”
  姚一成拉拉姚捧珠的袖子,“这孩子,没大没小。”
  姚捧珠抽出袖子,朝她爹撇撇嘴。
  顾星逢半点不恼,“你说得不错。”
  鹿时清却是疑惑:“明明是星星做了那么多,为何珠儿却说他好福气?应该是我好福气才对。”
  姚捧珠微笑:“我原来还不信二位的事,如今看来,掌门师兄是找到他真正属意的人了。他这么一个独来独往的人,肯下厨,肯与人触碰,甚至还会勾嘴角。若非遇到师叔祖,他万不会如此,所以依我看,该是他的福气!真是羡煞旁人呢。”
  顾星逢点了几下头,对此深表认可。鹿时清仿佛吃了荷花酥一般,心头一阵甜:“谢谢珠儿,你也一定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姚捧珠笑容微滞,喃喃自语:“好像……还真遇到了。”
  鹿时清听她此言,非常好奇是哪个才俊入了这位女峰主的眼,正待询问,却觉得不大对头。寻常人说起意中人时,总是喜上眉梢,姚捧珠却面露怅然。
  姚一成忽然把姚捧珠拉开,笑着打趣,“这丫头兴致来了,净瞎说。你要真想找道侣,爹明日就给你物色,你是喜欢长白雪岭的,还是昆仑太虚顶的?”
  姚捧珠一把甩开他的手,柳眉竖起,“爹,你们都是怎么了?难道非要我说到明处,你才肯认?”
  鹿时清和顾星逢面面相觑,这对父女从一开始就怪怪的,似是暗中闹别扭。
  可姚一成向来和善,姚捧珠又爽朗大度,龃龉从何而来?
  顾星逢冷不丁开了口:“司马纪将你抓去作何?”
  此言传入父女对峙的僵局中,姚捧珠给了顾星逢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势岔开话头:“我也不知道,他与我同在常松涛处,好饭好菜招待着,就是不让我离开。说来也怪,我一向觉浅,竟从昨晚睡到今天正午。还是司马师叔进去寻我,我才醒的。”
  鹿时清疑惑:“难道给你下了药,或者用了什么术法?”
  姚捧珠也不解:“可司马纪和常松涛并未对我做什么,只是禁足而已。司马师叔带我离开,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若真的用了手段,又怎会轻易放我离开?”
  忽然一声回应从水榭外传来:“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师侄。”
  这一声清朗平稳,如春风拂水。
  众人一听便知,来人是司马澜。姚捧珠却迎到栏杆前,微微抬头:“师叔,你可算来了。”
  往日司马澜都会落在姚捧珠身侧,并对其微笑颔首。此时却只是“嗯”了一声,绕过姚捧珠,落在另一边,朝鹿时清拱手:“见过师叔。”
  姚捧珠正待跟过去,却被姚一成拦下,提醒道:“今日是你师叔祖的好日子,不可造次。”
  姚捧珠皱眉,小声道:“我不过是想站在师叔身侧,怎么就算造次了?”
  姚一成却不再言语,笑问
  鹿时清:“师叔,人快到齐了吧?”
  “已经齐了。”鹿时清端起桌上酒盏,真心真意地道:“我在沧海一境中,也就识得几位而已。今日邀大家喝我和星星的喜酒,不成敬意。”
  其余几人也纷纷端酒,司马澜微微一笑:“这是钱塘有名的神仙醉,敬意忒大。”
  姚捧珠嗅了嗅酒盏,恍然:“原来这就是神仙醉,如今外面不太平,大家是沾了师叔祖的光,幸得一尝。对吧师叔?”
  司马澜略点了下头,移开目光,“祝二位天长地久,执手白头。”
  姚一成也不甘落后,“祝师叔和恒明百年好合,快活胜似……咳咳,胜过神仙。”
  姚捧珠因在司马澜那里受了冷落,正在黯然,忽然姚一成推了推她,“珠儿懂事些,快说两句。”
  姚捧珠回过神,“祝师叔祖和师兄如胶似漆,百子千……”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她便捂住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干笑一声:“看我这张笨嘴,应该是师叔祖和师兄永结同心,早生贵……”
  众人闻言更惊诧。
  这本来只是失言,鹿时清并不放在心上。可莫名其妙的,他就想到了曾经当成点心吞吃的那朵冰塑花,瞬间涨红了脸。
  姚一成见状,啧了一声,“珠儿,你怎么回事?”
  姚捧珠咬了咬唇,干脆举起手中酒碗:“各位全当我今日脑袋被驴踢了,被门挤了,说不出像样的话来。我便干了这杯酒,为二位祝贺。”
  说罢,不待鹿时清和顾星逢发话,她便一饮而尽。
  鹿时清担忧地望着她:“珠儿,这酒烈,你得慢慢喝。”
  姚捧珠把酒碗一撂,爽朗道:“没事……咳咳……烈了才过瘾……咳……你们也快喝啊!”
  司马澜垂眼,默默端起酒碗,也一饮而尽。
  见他二人如此,姚一成看看顾星逢和鹿时清,一咬牙,也照做了。他酒量并不大,喝完便扶着椅子,望着地面两眼发直。
  司马澜直接拿过酒坛,给自己满上之后,才醒悟这是什么场合,冲二人歉意地笑了笑,“这酒绵柔顺口,容我再来一碗。”
  鹿时清还能说什么,只能摆手说无妨。
  姚捧珠咳红了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地笑,抢过酒坛也给自己倒,还对顾星逢道:“师叔祖和师兄也喝啊,道喜的话说完了,只有我们喝是不作数的。”
  按照鹿时清的预想,是打算和他们一边畅聊,一边小酌,再佐以荷花酥下酒,今晚定会成为一个终生难忘的良夜。如今这三位,粗犷地全干了,这般下去,两坛酒不够一炷香挥霍的。
  他为难地看着顾星逢,“星星,你看……”
  顾星逢微微摇了下头,对他道:“我干了,你少喝。”
  然后也饮尽了自己手中的那碗。鹿时清喝了一大口,忙拿了块荷花酥塞嘴里,顾星逢正待接下他手中的碗,他却重新端起来,一口气全喝光了。
  酒气直接冲得鹿时清头晕眼花,正待去抓桌沿,顾星逢先一步把他揽起。“你为何喝光了?”
  鹿时清直接将手放在他腰间,“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喝,今天的喜酒一定要喝干净。星星……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顾星逢叹了一声:“你醉了。”
  “没有。”鹿时清两手去抓顾星逢,“星星,今晚我们进洞房。”
  “啪”。
  酒盏从鹿时清手里滑落地上,摔成两瓣。
 
 
第124章 各自怀隐情
  本就无序的场面, 被这一声脆响惊扰。
  姚一成胆小如鼠,一下子跌在椅子上, 仓皇地左顾右盼:“难道是师尊回来了?还是……外面的妖魔鬼怪打进来了?”
  司马澜拍拍他的肩:“师兄勿怕,只是一个酒碗被打破了。”
  鹿时清从顾星逢怀中抬起头,“星星,我是不是犯错了?”
  顾星逢摇头,姚捧珠在一旁呵呵笑道:“无妨无妨, 这是好兆头……有句话怎么说的, 碎碎平安嘛。”
  鹿时清问顾星逢:“是不是这样?”
  顾星逢:“对,你没有犯错。”
  鹿时清放下心来,环在顾星逢腰上的双臂紧了紧,“那就好, 我还以为犯了错, 就不能跟你进洞房了。”
  姚捧珠大口喝了半盏酒, 起哄道:“我听说凡人成亲都要闹洞房!我不管,我也要闹洞房, 我要看看这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么双修的!”
  姚一成一听:“别喝了!看你如今成何体统!”
  姚捧珠满不在乎,“你若嫌我,长白雪岭或者昆仑太虚顶随便找个男修士跟我合籍, 把我撵出去!”
  姚一成瞪着她道:“你、你、岂有此理!”
  “这不是你说的么?”姚捧珠奇道,“要不,找一个本派的俊俏小弟子也行,只是他们别嫌我年纪大。”
  司马澜忽然把手中酒盏撂在桌上, 盏中泛出细密波纹。“师侄,你也醉了。”
  不知怎的,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说出来,方才张牙舞爪的姚捧珠,却忽然坐下了。仿佛同谁置气一般,端起酒盏一口气喝干净。
  司马澜一只手在袖下蜷起,也不再说什么,闷头喝酒。
  这一边气氛不洽,可另一边的朱砂梅下,躲到此间的顾星逢和鹿时清二人,却格外融洽,抱在一起一刻不曾分开。
  顾星逢见过鹿时清的醉态。当初白团团附身宋扬,给鹿时清灌过许多神仙醉,鹿时清是耍一通酒疯之后,才肯睡去。今日鹿时清饮得少些,所以耍酒疯的时间会相应延长。
  顾星逢并不反感鹿时清耍酒疯。相反,他其实很喜欢。
  因为鹿时清在醉酒之后,会卸下平素端庄矜持的样子,露出原原本本的孩子气。此刻,他正把脸埋在顾星逢的胸口,嘟囔道:“谁也不许看,这是我和星星的洞房花烛夜……”
  顾星逢哄道:“嗯,不让任何人看。”
  “可是……”鹿时清仍是苦着脸,“如果没有人看,那些书籍怎么办?”
  顾星逢问:“什么书籍?”
  鹿时清:“就是写我们洞房的书籍啊。”
  顾星逢:“……嗯?”
  鹿时清一板一眼道:“我和怀虚什么都没有,可是那些书上写得天花乱坠,我自己都差点信了。如今我和星星结为道侣,什么都有,偏偏没有人写,不行!”
  许是从小到大,他受白霄冷待,受丁海晏排挤,养成了事事忍让的性子,看似真诚愚笨,其实格外早熟。因此他醉酒之后,在顾星逢面前,才能直抒胸臆,撒泼耍赖。
  这种在旁人那里绝对不会展现的姿态,令顾星逢非常满意,轻声问:“那你想如何?”
  鹿时清道:“我要找个文采出众的人,把我们今夜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他听,让他写出来,写成全天下最精彩的故事。”
  顾星逢迟疑:“可今夜……什么都没有。”
  鹿时清一把抓住他的手,煞有介事,“所以我们快去洞房啊,洞房之后就有故事写了。”
  顾星逢觉得不大对。
  若按照
  鹿时清的意思,就是把洞房里做的事情写到书册上去……不用猜,都知道那些什么故事。
  顾星逢承认,他有些想看……
  但绝对行不通。
  可是鹿时清却已经拉着他往水榭外走了,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叨:“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星星高兴。”
  明明是一副正经又纯洁的样子,却说出如此一言难尽的话来。
  顾星逢脸颊有些热,碍于水榭中还有来客。他只得将鹿时清拉回来,“听话,等他们走了再说。”
  鹿时清回身一看,恍然:“对对,还有好多宾客,不能冷落他们……嗯?真好,又有人来了。”
  顾星逢愣了愣,他二人相熟的同辈与长辈全在这里,还有谁会来?
  还未回头,先用神识探知。顾星逢立时转身,对来人冷声道:“你来作何?”
  圣主由胭脂鬼搀扶着,翩然落在水榭边上。因此间有旁人,他神色是惯常的冷淡,看向顾星逢的目光却满是真挚,“我来给你道喜。”
  顾星逢道:“你我非敌非友,不需如此。”
  姚捧珠醉醺醺地站起来,“来了两个生面孔,咦,怎么又成了四个?”
  司马澜也有几分醉,对圣主和胭脂鬼身上强劲的异族气息却很快感知,立时把姚捧珠拉坐回去。姚捧珠睁着眼睛,笑嘻嘻地道:“师叔?你为何也成了两个了?”
  司马澜没有答话,只是看向顾星逢:“恒明,这是?”
  顾星逢道:“两个在此借宿的路人而已。”
  圣主神情一黯。
  胭脂鬼正巴不得他二人撕破脸,也不劝解,直接道:“圣主,人家不领情,我们又何必热脸贴上冷屁股?还是回去歇着吧。”
  “你自己滚回去。”圣主冷着脸推开她,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谦恭口吻,“我手上没有好东西作贺礼,但这件东西,大抵你会喜欢。”
  那是一个包裹起来的丝巾,只有半个拳头大。
  顾星逢本想直接回绝,可圣主缓缓打开丝巾,露出包裹之物后。他脸色一变,“这是……”
  “生花雪原的雪。”圣主庄重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带在身上。今夜你与道侣宴请宾客,我不便久留,将这抔故土送与你便离开。”
  顾星逢一时无言,那抹无暇白雪映在他眸中,仿佛延绵成苍茫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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