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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师祖[穿书]——治病神仙水

时间:2020-03-16 10:25:05  作者:治病神仙水
  心思浮动间,忽而顾星逢将手放在他的肩头,“无需多想,有我在。”
  鹿时清见他目光笃定,心中大为感动。
  数十载沉浮起落,无论多大的风浪,总有顾星逢在他身边。明明身长八尺,却有着山一般的担当。
  鹿时清抬起一只手,与肩头顾星逢的手交叠。“星星,你本可以留在生花雪原一世无恙,却趟进这浑水中与我同进退,我……”
  事到如今,他感谢的话已经说尽,而顾星逢也不是为了几句谢,才和他在一起。
  既然在一起,自然不是为了过一天算一天的。
  鹿时清的雄心壮志突如其来,“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这样,才不辜负我们从前的坎坷,星星你说是不是?”
  “是。”顾星逢的声音也明显有了力度。
  刹那间,鹿时清好像看到了暗夜中的星光。
  如今外敌尚未入侵,他就在这里战战兢兢,简直是长他人志气败自己威风。他可是堂堂青崖君,就算当年沦为笑柄,也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实力。外人都如此“相信”他,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信自己?
  从今天起,他鹿时清有目标了。
  ——无论这是第几次浩劫,他都要将其变成最后一次!
  可当鹿时清怀着雄心壮志,大踏步和顾星逢来到山前,猝不及防遇着一个人,顿时整个人都矮了几分,满腔豪情更是不知所踪。
  但见山前房舍人来人往,山坳里用茅草搭起许多简易窝棚。流民们在此居住已有两日,虽然拥挤又简陋,但来往井然有序,不复往日奔逃的仓皇与不安。人们言谈间偶尔露出笑容,只是不时往山门处看两眼,目光各异。
  只见山门一旁的亭子上摆了把椅子,离喧嚷的流民远远的,仿佛遗世独立。丁海晏端坐其上,底下乌压压跪了一群人。
  因这些年的种种对待,鹿时清一看见他,就本能的感到紧张。但转念一想,丁海晏已经扬言与他决裂,已经没有理由再来找他的麻烦。
  如今姚一成亡故,莫非丁海晏是来看望他这位死去的弟子?
  但鹿时清细细观看,丁海晏趾高气昂,正指着底下跪的人嚷着什么,又不像是来奔丧的样子。
  “那些都是海楼峰的弟子。”顾星逢拍了拍他的手,“你在此等候,我去看看。”
  鹿时清似是有些迟疑,“他虽然不做我师兄,却还是你的师伯。”
  顾星逢点头道:“我不会激怒他。”
  鹿时清勾起嘴角,“星星真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
  顾星逢手掌盖在他的头顶,轻轻一拍,转身向山门而去。
  留下鹿时清在原地,有些愣怔——这仿佛是昔日顾星逢初入天镜峰时,他常对顾星逢做的动作。
  顾星逢是何时用到了他的身上,都已经如此娴熟了?
  还有……他自己,似乎也本能地低头配合?
  也罢,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继续配合了。
  横竖,他也挺喜欢的……
  鹿时清眼见顾星逢在亭中站定,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似乎丁海晏并未动怒,顾星逢也没有不悦之色,暂时相安无事。鹿时清稍稍心安,飞身而下,落在房舍前。
  沈骁正在帮一位流民查看伤势,见状起身欲拜,鹿时清立时拦住,“不必,继续忙你的吧。”
  沈骁应了一声,又埋头诊视片刻,唤来一位弟子吩咐两句,才将流民易手给那位弟子。鹿时清
  见他暂时得了空,才开口道:“俯云,这些天来,辛苦你们了。”
  沈骁躬身道:“回太师祖,大小适宜,师尊都已经安排妥当,弟子们不过是照章办事。”
  忽然有个汉子抱了两个酒坛路过,唤了一声:“师尊来了。”
  鹿时清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侧目一看,顿时愣了,“怀虚?你这是在做什么?”
  裴戾身上沾了许多稻壳,携了浓郁的酒糟味,脸上也满是尘土。他指着窝棚,朝鹿时清笑道:“酿酒啊,钱塘城那位卖神仙醉的小哥也来了沧海一境,他要在山间重开酒坊,我闲来无事,跟他学学。”
  “酒坊?”鹿时清打眼一扫,发现那些窝棚中有些住了人,有些却用泥土糊起灶台桌案等等。
  沈骁解释道:“回太师祖,这也是师尊的主意。他要这些流民留宿山中,扶持他们重启营生。”
  裴戾也道:“的确,沧海一境养不了这么多人。就算养得起,时间一长,他们也闲废了,还不如做些衣服,做些吃的,流民买不完,还可以卖给沧海一境。”
  鹿时清的隐忧解了,欣慰道:“还是星星想得长远。”
  正说话间,忽然听见空中传来衣衫飘动声。
  三人仰头看去,司马澜和司马纪一前一后,御剑飞向玉关峰。
 
 
第127章 海楼峰之姓
  裴戾对司马纪全无好感, 脸色一黑,“他怎么来了?我去看看。”
  司马纪虽是司马澜的父亲, 但他早已为常松涛所用,此时前来,不得不防。
  鹿时清再一想,司马澜一向有分寸,其为人也颇为正直。他二人行色神秘, 必然也是有不可告人的事要商量。
  眼下, 万妖王留下的结界十分邪门,只有沧海一境的修士方可自由出入。对其他人而言却如壁垒,走到山门处,再也无法往前半分。这些流民, 尚且只能在沧海一境弟子的指引下, 于山间自如往来, 更何况沾染了长生界气息的司马澜?
  鹿时清敢担保,若非有这道结界挡着, 司马澜恐怕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人带进来。
  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司马澜如此心急?
  鹿时清冷静下来,对裴戾道:“怀虚,我和你一起, 我们谁都不要惊扰。”
  裴戾微微皱眉:“为何如此谨慎,这司马纪在沧海一境不过是过街老鼠。”
  鹿时清叹息:“为你司马师弟留几分薄面,他那般仓促,分明是不想被人发现。”
  裴戾只好从命, 将酒坛往沈骁怀中一塞,就要和鹿时清动身,却听空中遥遥传来一声清斥:“你给我站住!”
  众人一惊。
  原本在亭中专心应付丁海晏的顾星逢,也往云端看去。
  但见浑身素白的姚捧珠,持剑直冲司马纪,身后两个贴身女弟子目瞪口呆。司马纪不慌不忙立在原地,司马澜却是面色凝重,挡在她二人中间。
  裴戾摊手:“师尊,你倒是好心,可现在用不上了。”
  沈骁询问:“太师祖,如今怎么办?”
  鹿时清心里犯起嘀咕,这个架……似是不太好劝。
  往日他最喜欢劝架,但凡沧海一境的弟子们发生口角或是拳脚,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笑眯眯地拦下来,让他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到底是掌门,就算风评再差,那些弟子们也不敢不听他的话,轻轻松松便可化解一场干戈。
  若是偶尔遇到脾气倔的弟子,任凭如何劝说,也不肯握手言和,鹿时清便会强令他二人拉起手。如此站上半日,小孩子害臊,也就差不多服软了。
  后来鹿时清甚至还留下一条规矩,发生口角的弟子需拉手站在日月同生柱下,以儆效尤。这责罚虽令人啼笑皆非,但着实有效,沧海一境许多年风平浪静——直到被宋扬和叶子鸣打破。
  待他死后,魂魄穿越到那一个新奇世界,当了扶贫的基层人员,也没少和人讲道理,化解邻里纠纷。但那是因为他是知识分子,人们服气,才愿意听他长篇大论。
  此时却不同,对方是刚没了父亲的姚捧珠和狼子野心的司马纪。
  说到底,其中恩怨,还是因为红尘界这场浩劫。
  鹿时清叹了口气,倘若世间风平浪静,人人安居乐业,哪有这些纷扰?
  可再一想,就连他偶然闯入的那个“现实世界”都有那么多穷人需要帮扶,这世上还有哪里不存在烦恼?
  没有纷扰,没有烦恼。
  鹿时清想,那种程度,恐怕只有极乐二字可以形容了。
  他心里忽然一动,极乐?
  极乐卷轴。
  ……这卷轴究竟是什么用途,为什么称之为极乐卷轴?
  但眼下不是思量这个的时候,顾星逢和丁海晏已经走出亭外,丁海晏皱眉道:“珠儿,成何体统,快停手。”
  姚捧珠往日对这个师祖恭敬有加,此刻却仿佛对他的喝止充耳不闻,剑身一转,绕开司马澜,
  再次刺向司马纪。
  鹿时清慌忙足尖一点,越入空中,恰好听见司马纪对着姚捧珠的冷嘲热讽:“被常掌门看上,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对我动手?”
  姚捧珠恨得咬牙切齿,“你与常松涛同流合污,我爹的死,有你一笔账!师叔你让开!别逼我对你动手!”
  司马澜牢牢挡在她面前,低声道:“师侄,抱歉……他是我父亲。”
  姚捧珠气笑了,这次直接将剑锋指向司马澜:“你的父亲是父亲,我的就不是了?我爹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话音未落,一道深蓝人影闪过,鹿时清两根手指捏住剑锋,“珠儿,你冷静。”
  顷刻间,姚捧珠只觉手中剑重如千钧,纹丝不动,急道:“师叔祖,怎么连你也……”
  鹿时清缓缓收手,剑柄一点点离开姚捧珠的手。
  姚捧珠已经是当世高手,在他手下竟没有挣扎的余地,眼睁睁看着鹿时清拿到她的剑,将剑锋调转。
  司马澜只当他是要责罚姚捧珠,忙道:“师叔勿怪,珠儿不是故意冲撞你的。”
  鹿时清只是手中握剑,目视姚捧珠:“珠儿可否冷静?”
  姚捧珠咬了下唇,“师叔祖若要责罚,尽管来,但你要拦我报仇,我不服。”
  鹿时清奇道:“谁说我要责罚你?”
  此时顾星逢也飞上云端,滞在鹿时清身侧,看着姚捧珠道:“他从不罚人,你清楚。”
  然后抬手,手指点在将鹿时清手中的剑锋,将其向一旁移开了些。
  鹿时清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情急之下夺了剑,竟一直将剑锋对着姚捧珠。被一个师辈拿剑相向,难怪姚捧珠和司马澜会那般紧张。
  虽平日里对这些弟子们慈眉善目,但他毕竟是大乘期高手,人人忌惮。
  ……除了顾星逢。
  就算顾星逢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也不会怕他。换而言之,就算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顾星逢也不会嫌弃他。
  他就是有这种自信。
  也许是顾星逢站在身旁,鹿时清心里忽然就踏实了,也不再顾虑对方愿不愿意听他说三道四了。
  他对姚捧珠温声道:“我没打算责罚你,我只想为你讨个公道。”
  姚捧珠怔怔道:“真的?”
  鹿时清点头:“只要你听话。”
  这些弟子们无论有多高的身份和名望,在他眼中,终究只是个孩子。因此他对谁说话,都带了三分哄的意味。
  姚捧珠也明白这个道理,平素也只是迁就长辈,由着他这般口吻。但此时也许是因为司马纪格外可恨,也许是因为埋怨司马澜是非不分,姚捧珠听见鹿时清这句轻哄,竟是眼睛一红,“好……我听师叔祖的。”
  “你是个好孩子。”鹿时清微微一叹,将剑放到她手中,拍拍她的肩,“走,我们下去细说。”
  司马纪似是有恃无恐,方才鹿时清劝解姚捧珠,他只是孤高地站在一旁,冷眼相对。此时见鹿时清的言语,一声冷笑,“细说?求之不得。”
  司马澜却蓦然脸色苍白,“父亲!”
  “若还当我是你父亲,就别忤逆我。”司马纪说罢,俯冲而下。
  因山下有流民,容易引起骚动,一行人各怀心思地落在亭中。偌大的山亭立时显得逼仄,丁海晏不悦地站起来,“恒明,你怎么把人带进来了?”
  顾星逢淡淡道:“师伯问话已毕,何不离去?”
  说话时,他一只手拉着鹿时清,二人站在亭中央,俨然东道主的模样。
  丁海晏眉间生
  出戾气来,“凭什么?”
  鹿时清握紧顾星逢的手,“师兄已被我逐出师门。”
  丁海晏正待怒气腾腾地反驳,司马纪突然发出一声笑,走到他身侧站定,直视鹿时清。“青崖君是丁掌门的师弟,要逐,也是他逐你,你将丁掌门逐出师门,是何道理?”
  接着又看向丁海晏:“青崖君初来乍到,便能做出这般大胆行为。看来丁掌门回归沧海一境,任重道远。”
  此时亭中人分为两拨,一边是鹿时清和顾星逢身侧,身后又有姚捧珠、司马澜、裴戾、沈骁几人。而另一边,只有丁海晏和司马纪,对比鲜明。
  而司马纪说话声微微抬手,也正是要丁海晏看清眼前局势。
  丁海晏最好面子,果然受不得这番挑拨,登时走到亭边,沉着脸对外道:“你们认不认得我!”
  外面跪了一大片的弟子,全来自海楼峰,听见峰主这般发问,立时拜伏在地:“师祖,弟子惶恐。”
  丁海晏面色稍缓,但随即讥讽道:“那你们说,这海楼峰究竟是姓丁,还是姓鹿?姓顾?”
  如今丁海晏游离在外,海楼峰由沈骁和司马澜代管。丁海晏向来在海楼峰说一不二,余威尚在,不敢违拗。可这些同门也不能得罪,弟子们面面相觑,面对这番逼问不知如何作答。
  鹿时清摇头道:“师兄,海楼峰没有姓,它属于沧海一境。”
  司马纪微微一笑:“海楼峰的确无姓,可沧海一境却有个主事的掌门……就是丁掌门。”
  丁海晏眯起眼,飞身出了亭子,落在弟子们面前。
  众弟子忙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下。实际上,他们晨间修习后,顺道跟随沈骁等人来到流民安置处帮忙,可丁海晏却突然出现,把他们拉走训话。
  往日丁海晏管教极严,他们本就畏惧,今日又在丁海晏的注目下跪了半晌,胆量已被磨砺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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