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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证(穿越重生)——世味煮茶

时间:2020-03-20 14:26:14  作者:世味煮茶
  “你今天和贾瑜说了什么?”
  “我只是跟她说,看到杜旗死的那天,他是跟着一个人去了拆迁房那块地方,我骗她说我还拍了照片,只是我要一手交钱一手给片。她问了我一些细节,我都说上了。”程述咬了两口面条。
  原屹抽纸巾给他:“她信了,没刨根问底?”
  程述用筷子把面条根根夹断:“我随口说了个天价,她当然不会轻易答应。”
  既然是唯利是图,自然要权衡利弊。程述看了原屹一眼:“那些报道,有多少都是她的功劳,你都查出来了吧。”
  原屹轻笑一下:“反正没一句是良心话。”他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而让程述觉得很吃惊,又听原屹说:“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暂时先别冒头,免得打草惊蛇。”
  酝酿了一会儿,程述还是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直接对付她。”
  空气有些凝滞,原屹回答:“冲动的后果,我已经尝过了,重来一次,不会重蹈覆辙。”
  神神叨叨的,程述听得半懂半不懂,索性也吃饱了,端着空碗准备站起来,原屹目光盯着他的手肘看,然后颇为急切地站起来,拉住他。
  “程小述,你受伤了?”
  程述不明所以,低头一看,自己手肘胳膊处一道豁口,都化脓了。他想起来昨天被那个女孩子推到,胳膊撞在地上了,只是这伤口在自己不大注意的角落。
  原屹拧过他的胳膊,眼睛一眯:“你受伤了?你没感觉到吗?”
  伸手挡住了那道伤口,程述眸子无光:“小伤而已。”
  耳边闻得一声浓重的呼吸声,原屹嗓音有些变调:“这伤口都化脓了,你的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
  “我......”
  “在医院呆了那么久,你从没因为疼而皱过眉,拿热水杯也不怕烫,喝滚烫的水也没感觉。还有,昨天钱小翎订错餐,有道炖肉是特辣的,你从来吃不得辣椒的,那道菜,你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原屹把自己这么久以来所观察到的事情,一一都列举出来,等待程述的解释。程述摁住伤口的手指在发颤,原屹二话不说就拿起了外套。
  “走,去医院。”
  他认定程述是后遗症。
  可是程述像石砖一样不动,反而把原屹扯住了,闭上眼,很无奈地开口:“不必了,我告诉你为什么。”
  他转过身来:“我做过痛觉神经阻断手术,现在我双臂和胸口以上都没有痛觉,所以我的味觉跟着退化,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这四个字和原屹几乎瞪出眼眶的表情呈截然相反的意味,他咬牙问:“什么时候...?你怎么可以做这种手术?!”
  程述淡淡笑:“杀杜旗之前我的喉咙已经很严重了,我买通医生去一个地下医院做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能赌咽喉癌手术的成功性,他不能变成哑巴,因为他需要联系受害者,劝说他们,他更需要这副声音去诱惑杜旗,所以,他选择做了痛觉神经阻断。
  从前他就知道,医院里但凡有不治之症又十分痛苦的病患,万般无奈之下,医生会建议家属做这种手术。
  神经本来就是根根相连,局部阻断是件很艰难的手术。地下医院生死随天意,做手术前就说好了,万一有意外全是自负。
  从结果上来说,只是目前这种程度的失痛感,程述已经很幸运了。
  从手术室出来之后,没有痛觉的人生真奇妙。他可以吃完一整盘辣椒炒面,嘴巴该肿还是肿了,却没有任何难受,只有等到了胃里,火烧火燎的,才后知后觉。
  原屹眼眸一直在颤动,手在兜里摸了摸,好半天才把手机拿出来,号码还没拨出去,程述就告诉他:“没用的,这是不可逆的手术。”
  手机被原屹捏得屏碎,原屹有滔天的怒气,他在克制了,却仍忍不住火星一点两点地冒出来:“知道你还敢!你知不知道失去痛觉是件多可怕的事,你连自己受伤都不知道,哪怕是一个小伤口,都可能会变成大麻烦的!今天是化脓,明天就可能破伤风!程述,你都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么?”
  虽然知道是自己理亏,但程述就是不高兴听原屹的指责,他板着脸背过身去,硬邦邦地答:“要不是某人多此一举来救我,我也用不着为怎么好好活着担心。死人哪还管痛不痛的。”
  他说得轻巧,原屹一听那个死字气焰就小了一半,整个人都似被电了一下,望着程述,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老半天,他才把药箱搬过来,给程述处理伤口。
  他吹了吹程述感知不到的伤口:“以后,我会加倍替你保护你的身体。”
  不该知道的,偏偏让他知道了。
  入了夜,程述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跳下床,去书房玩电脑。
  只是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打印机运转的声音,还以为是原屹在工作,可是瞥了一眼,里面没人,地上都是散落的纸张,桌上都是厚厚一沓。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进去,捡起一张看,是电子版报纸的打印资料,时间是一年前。
  那都是以贾瑜为首的一群媒体人在不同的报道上给原筱泼的脏水。内容无非是“女大学生自称被性侵,现场毫无证据,疑似援交价格谈不成,恶意报警”,或是“女大学生校内与男友恩爱被撞破,假称被侵犯”之流。
  他扔了纸,走到电脑前,网页都开在那里,搜索引擎打开了好几个页面,都是“痛觉神经阻断术”、“痛觉如何恢复”、“失去痛觉怎么保护自己”等等。
  程述的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立刻站起身,往外走。他蹑手蹑脚走到了楼梯口,厚厚的地毯是原屹怕他摔倒受伤,也隐藏了他的脚步声。
  往下一看,大厅一片黑暗,原屹坐在沙发上,是背对着他的,他的脸埋在手掌里,岿然不动,好像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一般。
  过了几分钟,程述才发觉原屹细微的举动。
  他在哭,哭的声音很轻、很压抑,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的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像细碎的银沙子。
  只有黑夜能理解和消耗他的汹涌情感,可是黑夜却不能化出一只有形的手,在他后背轻拍安抚。
 
 
第二十五章 面具
  你有没有见过从来不哭的人?认真来说,应该没有。
  程述没见过原屹哭,原筱死亡的那天,他像发疯边缘的狮子,把怒气发泄了一通之后,抱着原筱软绵绵的身体,眼中有水光,到底没哭出来。
  后来,哪怕是在葬礼上,别人真情假意哭得涕泗横流的,但原屹很冷静地把前前后后处理地有条不紊。
  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现在这个模样好像更纯粹,更深入地沉浸在难过之中,说不清有多少情愫被发酵出来。
  或许,他发泄泪水的方式就是这样,安静无人地吞下去。因为在崩溃的原筱面前,他必须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哥哥;在别人面前,他必须是个无坚不摧的强者。
  然后,转过身,再悲恸放声。
  程述的心一阵乱动,好像很疼,他捂着心口回了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他拍着心对自己说,他是为了原筱哭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狗屁的痛觉阻断,偏偏就是心,该疼还疼,变本加厉。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见到原屹,是他站在自己床边,轻轻把自己叫醒的。睁开眼看他,他就一个温和笑脸,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样子,只是有点黑眼圈。
  “昨夜,有人打你电话吗?”
  程述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没有。”
  原屹点头:“那只‘甲鱼’已经上钩了。”
  “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不会放过,回去思索了一下,肯定会马上联系你,不然你这个消息转手卖给别人,对她而言就不值钱了。可她没有来找你,一定是去找杜家了。现在杜家为了找凶手,几乎是病急乱投医,她要是迎面送上一个可靠的线索,哪怕就一丝半点,也够她狮子大开口了。”
  所谓无耻,不过如是。
  程述抓紧了被子,眉头一皱:“早晚有一天,她要一个字一个字把她写出来的谎话吞回去。”
  原屹拍拍程述的肩膀:“我有急事要去一趟香港,就一个星期,你不要乱来,等我回来。”
  看程述没跟他保证,他就一直不退让地看着他,直到把程述看烦了:“你派了那么多人看着我,光是一个柯炎就够我受的了,还有什么能瞒着你的?”
  原屹不信:“一个人要做绝事,总是能做到的。”
  程述只好说:“既然我以原筱的名义答应跟你暂时合作,就当是契约精神,我知道分寸了。”
  想到有七天不能看着这个人,原屹还是没忍住,把程述抱了个满怀,埋首在他脖子里,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脖子被发丝儿撩得很痒,程述耸起肩膀,缩起脖子,伸手轻推却推不动。
  下午,原屹就坐飞机离开了,程述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拉开门,柯炎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随时待命:“程先生想去哪里?”
  “知道杨染吗?”程述问。
  柯炎抿唇。看来是知道的。
  程述抬了抬下巴:“带我去见他。”
  没想到车穿过城市,居然在一家歌剧院停下了。歌剧院的舞台上正在排练一出《歌剧魅影》,这个剧院每年都会和一些大学的声乐系合作,免费提供舞台让他们表演,门票钱抽成平摊。
  这个时候,其他演员都去休息了,舞台上只剩下一个拿着面具覆盖在脸上,唱着男声的人。
  “只有在梦魇中,你我共鸣,这离魂夜未央,你不苏醒,留你脆弱心灵,在我身旁,这夜半魅影歌声,不停地在向你呼唤......”
  他唱到这里,摘下了面具,露出白皙的脸颊,冲着台下的程述一笑,随即跑来:“程先生,是特意来听我唱歌剧的吗?”
  程述很客套地说:“没想到你身体小小的,力量这么大,你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宛如炸开一朵向阳花,杨染很喜悦:“程先生是声音的行家,你这么说,我超开心的!”
  “柯炎...”程述回头一看,发觉柯炎盯着杨染看,眼神似考究,但有点呆呆的,他吩咐道,“你先出去,我想单独和他聊一聊。”
  柯炎似乎在顾虑什么,没敢动。程述就说:“不是他来找我,是我找他有话说,你不放心就站远点。”
  于是这小保镖真的就站到门口去,一直盯着,不过按照距离也是该听不见了。
  开门见山是程述的风格:“杨染,你到底什么意思?”
  杨染笑容定格,然后慢慢退下去,眉头一挑:“程先生说的是...贾记者的事?”
  话到这里,程述有几分欣赏杨染的不掩饰,点了点头:“房间床头的报纸,都是特意挑选过的,每一张都有贾瑜亲手撰写过的报道,在我住进去之前,房间是你收拾的。你还挺信我的,知道我会注意。”
  杨染供认不讳:“是。”
  “你的的确确看到楚靖进出过疗养院?”
  “是。”
  “你知道楚靖可能是无辜的?”
  “是。”
  一连三个肯定句,把程述今天来此的疑惑都给解释明白了,他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就要走,杨染反而急了脸色:“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觉察到楚靖无辜,却不告诉屹哥吗?”
  停住脚步的程述转过身反问:“需要问吗?”
  他歪了歪脑袋:“对你来说,谁杀了原筱并不重要,当时你只是想得到留在原屹身边的机会,而上帝也给了你做这个人证的机会。那么这个时候,有个冤大头自己愿意站出来承认,不是很好吗?原屹也不用再为了妹妹的事情四处奔波,一切盖棺定论,和和美美。”
  被人把心里的龌龊想法挖出来,任谁都不会舒服,可杨染脸都不红,反而很欣赏地看着程述,点了点头:“被你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我还真的是挺卑鄙的。”
  他把玩着手里的面具:“其实也不是我多聪明,只是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看那天楚靖的神色就不像是刚杀人出来的。再说,一个愿意承担罪名的犯人,怎么连个犯罪过程都说不出来呢?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也在屹哥身边待过一阵,原小姐的资料我也看过不少,最后才觉得这个记者很值得推敲。”
  翻阅几篇资料就能定罪于贾瑜,还说自己不聪明,真是太谦虚了。
 
 
第二十六章 囚徒
  程述追问:“现在你又肯说了?”
  “唉,”杨染叹气,“纸包不住火,你既然回来了,早晚是要知道的。我也有私心,与其是让你查出来,不如让我卖个好,算是能让你记个人情。我又怕直接说,你们未必会信,反而觉得我别有用心。当然,毕竟也只是我的一个怀疑,所以我不直接说,万一这线索错了,你们也不至于怪我乱说话。”
  程述都快听笑了:“你还真的九曲十八心肠。说吧,你想换取什么?”
  眨了眨眼睛,杨染好像有几分受伤,凑上去很自怨自艾地说:“我的心意都这么明显了,程先生怎么还没看明白啊?我在讨好你呀。”
  “讨好?”
  “对呀。你不信我也认了,谁让我也是个偶尔会势利眼的普通人,给你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差了,但是我自己知道怎么去弥补就好了,接不接受也是随你开心。或者,你就当我是不敢得罪屹哥,想借着你的光,以后有个三灾九难的,也好有大树乘凉。”
  自认市侩,自述缺陷,自曝短处,恰到好处的诚实很让人喜欢。明知道这人是有些过分聪明的,可程述竟然有几分信他了。
  程述拿走他手里的面具,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我可不敢和一个不知藏了多少秘密的人做朋友。”
  “只要你问,我就告诉你。不过,能帮到程先生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杨染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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