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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证(穿越重生)——世味煮茶

时间:2020-03-20 14:26:14  作者:世味煮茶
  整个律师事务所的人都觉得,温之存一定是又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所以才这么神情愉悦。
  只是这份开怀持续到中午,一个长者走进事务所之后,就当然无存了。
  这位长者走进温之存的办公室,没敲门就进去了,拄着的精致拐杖敲在地上铿锵有力,一直走到温之存的桌前,点在他面前。
  温之存缓缓抬头,确认了一下面容,嗯,是不想见的人。
  “父亲,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温父扶了扶金丝眼镜:“我要是不来,你只管把我当空气是不是?”
  他们父子之间由于一个离家出走的母亲的影响,关系一直冷淡到零点之下。温之存记恨父亲,成年之后就再也不听他摆布了。
  他的父亲在感情上总是冷淡疏离,温之存鄙夷他这样的秉性,所以一向待人温厚,可也因为看到被父亲伤透的母亲,同时变得畏惧于付出与接受感情。
  名贵的咖啡散发诱人的香气,一向对自己要求严苛的温父坐姿笔挺,像中世纪的绅士。温之存把咖啡给他推过去:“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还得早点回去,时间不多。”
  “脾气还是一样臭,怎么我听到别人却都说你是全市最彬彬有礼的律师呢?呵呵...”温父对自己这个儿子讽刺起来也是不留情的。喝了一口咖啡,他的手掌在拐杖上摸了摸,“这周末我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
  温之存嗖的一下盯住温父,像在看一个自己犯案之后同时又指望拉别人下水的犯人。
 
 
第五十九章 亲事
  温之存回到家的时候,江起浮在厨房里煮鱼面汤。
  他穿着温之存宽松的大衬衫,光着脚站在地上,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冒泡的汤微微有些发呆。
  平时看江起浮好像是个挺精致的人,但实际上应该在某些细节上蛮含糊的。大门都没锁就这样在家呆了一整日,温之存进了屋他也全然没发现。
  拿起门边的拖鞋走进去:“地上凉,穿上。”
  江起浮穿好拖鞋,把汤舀出来,两个人在桌前低头吃起了晚饭。
  温之存尝了一口:“你做的?”
  “买了楼下超市的回来煮。”
  他眯起眼:“你就穿这样出去的?”
  “叫的外卖。”
  吃了一会儿之后,温之存伸出手,把黏在江起浮嘴边的葱花擦掉了,江起浮的心漏了一拍。
  “我想回家...”他小声地说。
  温之存正好也吃完了,跟着放下碗:“睡不习惯?”
  “不是,”江起浮左右看了看,嘟囔着,“想我的猫了。”
  猫奴的本性真的是无法轻易更改。温之存一向理性克制,不大喜欢养小动物之类的,一旦培养出感情又要目送它们生老病死,不如一开始就不养。
  他看了看自己房子里的这些原木家具,心里在想,估计得换一批了,这些大抵是禁不住猫爪子的抓挠的。
  “好,我开车送你。”
  借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江起浮穿,随后再把他送到家,温之存在江起浮下车的时候跟他说:“必要的东西收拾一下,过段时间住到我家。”
  江起浮傻了:“为......为什么?”
  “这样方便。”温之存说完就开走了。
  江起浮跑回家,推开门一看到观音就冲上去把它抱住了,放到自己脖子下蹭个不停,蹭得观音都嫌弃地拿脚踹他。
  猛吸了一口猫,江起浮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他五脏六腑都好像被团热气围绕着,忍不住想笑:“观音,我们要搬家了。”
  他抱着猫在地上滚了一圈,观音觉得自己的主人已经没救了,索性放弃挣扎。
  爱情使人烦恼与挣扎,江起浮揉着猫脸:“你说他是不是在等我去告白?”
  “喵~”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这一次,会不会还是我自作多情呢?”
  “喵~”
  江起浮看着快睡着的观音,在它小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连日来的疲倦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而另一边,开车的温之存在与程述通着电话。
  程述:“你终于想通了?”
  “想通还不敢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温之存回想到江起浮病中的睡颜,“总是需要接触和尝试才知道是不是对的人。”
  “嗯,那我过两天去串个门。”
  温之存刚拐了一个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瞳孔突然放大,对着手机说:“我开车,先不说了!”
  吱——一个急刹车,温之存把车草草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车门都没关就往下跑,跟着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去追。
  那个女人,长得那么像母亲。
  从幼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温之存对母亲的印象一直就是靠着几张照片勉强维系着。
  他追了几步,左右看看,四处都是人流,让他眼花缭乱。终于,熟悉的身影在街角出现,往一个巷子里拐进去,他赶紧追了上去。
  那巷子阴冷、潮湿,散发着霉味以及垃圾腐化的气息,巷子深处有一些破旧的红色霓虹灯,这不是温之存这种精英平常会来的地方。
  他看着那个女人走进了一家足浴店,他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那个女人直接往内室走了,门一关,到底没看清脸。足浴店的大厅坐着几个长相土气,衣着廉价的女人,围在那里打扑克牌。
  “一百六包钟,三百八包夜。”突然啊一个老者的声音在温之存背后响起。
  温之存回头一看,是个老式剃头店的老阿公,他以为温之存是来做‘大保健’的。
  “谢谢,我不是......”温之存刚想解释,又把话头一转,“我理个发吧。”
  “成嘞,来坐!”老阿公热情招呼着,拿毛巾给他擦擦椅子。
  温之存刚坐定,老阿公就笑说:“这条巷子啊,不是来洗脚的就是来找我剃头的。找我的呢都是老人家,或者是附近街坊熟客,其实老板你也是想来洗脚的是不是?我刚都看到了,你是跟着月竹进来的对吧?”
  月竹?!
  温之存记得自己的母亲,名字叫胡笳。古月竹加,月竹。
  “您知道她姓什么吗?”
  老阿公清洗剃刀:“这她倒没说,这家店都是她开的,还有好几家分店呢,大点的也有。来这儿得有十几年了吧。她让大家都管她叫月竹,人很好的。”
  “她开的?那她家里人呢?”
  “一个女人要是有好日子过,还能开这种店?”老阿公让温之存躺倒,给他先洁面,“以前倒是看到一个大老板来找过月竹,穿的么也是很好,就像你这样的。可是月竹一看到他,哎哟不得了,摔桌砸椅子的。”
  街头巷尾住的老人特别爱唠嗑,不需要温之存动用他的言辞技巧,自己就说得很开心。
  “后来听说,那人是月竹的前夫,还是个大律师呢。唉,看着人模人样的,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嘛......”
  这天下午,温之存在这破旧的理发店呆了很久很久,从老阿公口里知道了很多很多故事。
  他知道一个受了情伤的女人是怎么自暴自弃流连在男人堆里的;他知道了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是怎么收留了同样可怜的外乡女人开了这些足浴店的;他知道了女人的前夫嫌她丢人给她钱让她这辈子都别在自己孩子面前出现。
  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突然像老了几岁一样,失魂落魄的。
  到底,他还是没胆子推开足浴店的门。
  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温父的来电,怕是又要说两个得体的律师家族相亲的事情。
  温之存想到前些年他问父亲知不知道母亲下落时,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翻着报纸,随口一吐两个字:“不知。”
  一阵窝心的恨意突然漫上来,温之存狠狠一脚踹上自己的车,一下不足以发泄又补了好几脚,看得周边的人都当他疯了,最后他才喘了几口,平复一下呼吸的节奏,接起了电话。
  “父亲,你不用再废话了,”温之存冷冷地说,“这门亲事,我答应。”
 
 
第六十章 下跪
  生活猝然转折的,不止温之存一个人。
  在程述和原屹再次想到尤愿愿之前,这女人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逃避无益,不如主动自投罗网,还是个聪明的。
  “我是为了原筱的事情来的,”她很直接,正中下怀,“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的。”
  在听到这样的一句开场白,程述没有理由让她在门口站着,所以就让尤愿愿进屋了。
  尤愿愿坐下来就问有没有喝的东西,她有点紧张,原屹问她需不需要喝酒壮胆,她说不喝,最后给了一杯咖啡。
  “我戒酒很久了,虽然在娱乐圈里应酬不少,但是只有这一点我还是很坚持的,”尤愿愿看着咖啡表面一点点破裂的泡沫,“自从我被杜旗玷污之后。”
  程述和原屹蓦然瞪大了眼睛,她也是受害者?!
  尤愿愿往沙发里一陷,脸上如蒙一层阴翳:“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说,所以顺序会比较乱,你们别介意。这事还得从我和筱筱的吵架开始说起....上学的时候,我喜欢一个男孩子,算是我的初恋吧,可是他喜欢的是原筱。我承认,我一直很嫉妒原筱,她从前家底又没我好,可是成绩长相都比我好,大家也都喜欢她,说她性格好,可她偏偏是我的好朋友,所有人都爱把我们放在一起作对比,其实我烦得很。后来,我家里破产,连唯一的优点都不如她,我就更讨厌她了。”
  当着两个最爱原筱的人面前说这些话,难怪她一开始瑟瑟发抖。
  “那个男生只能算是最后一根稻草吧,我彻底和筱筱撕破脸,吵了一架,吵着吵着打起来了,打着打着......我的脸撞在划破的玻璃上,破相了,”她指了指自己脸上刺青的地方,“......就是这个位置。当时我有个能去表演试镜的机会,就因为这个伤,没了。然后就搬家、转学,到了大学的时候,在酒吧打工卖酒,被杜旗看上,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她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平平的,不知道是对于过去的事情释怀了,还是她演技太好。
  程述问她:“可我查到的信息,都说你是他的情妇。”
  “情妇......”尤愿愿自嘲,“我告不了他,也弄不死他,与其哭哭啼啼的,倒不如从了他。至少他帮到我一件事...让我进了演艺圈,有口饭吃。”
  “所以你恨筱筱,你觉得是她害你没能在当年就参加试镜,毁了你的前途?”
  尤愿愿该承认就承认:“是,我是恨她。巧的是我又遇见了她,她真好,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呵......”
  原屹握紧拳头:“所以,你就和杜旗一起设计害了她?”
  “没有,”尤愿愿也跟着激动起来,“是她说想跟我谈一谈,我回去想了想,才给她发的邀约。”
  “那为什么去的是杜旗,不是你?”
  尤愿愿咬了咬下唇,手掌不安地交叉摩挲:“我是他情妇,跟他住一块,他能偷看到我手机短信也不意外。之前她来找过我的时候,被杜旗撞上过。你要问我有没有证据,那我只能用发誓这一招了,因为我是真的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那天我到了学校以后,就看到......”
  该略过去的地方,她知道不能细说了。
  “...我跑了,我胆小怕事也怕死,所以我就当自己是瞎子聋子和哑巴。如果不是你们找上我,我会把这事儿烂肚子里的。你们可以说我没道德、没良心,但我真的不是凶手。就这样,还有什么疑问吗?”
  程述咯吱咯吱地磨着自己的后槽牙,仿佛那里嚼着尤愿愿的皮肉一样。原筱在死前还惦记着要帮一把的朋友,就是这样来回报她的?
  原屹问:“筱筱借了很多钱给你么?”
  尤愿愿点点头:“是,她看到我过得不好就主动说要接济我,前前后后借了我三万八千块,今天我也带来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用报纸包好的现金,踌躇着端到原屹面前:“...迟了太久,连本带利,都还给你们。”
  那现金在面前真刺眼,原屹还没有动作,程述先把钱砸在尤愿愿的脸上,砸得她头发都凌乱散开。
  “尤愿愿,你良心不会疼的吗?!要是你真像你说得那么无辜,为什么出事之后,你不报警?不找救护车?不来看望筱筱?就连给筱筱上坟这点小事都没想起来过?难道不是因为你心虚吗?!”
  尤愿愿听完程述的指控,依然低着头,只是耳根红红的,她的表情就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她缓缓站起来,声音很低:“对不起,我...不是心虚,是怕事。我承认,我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原筱帮助过我,但是,从始至终,我没把她当朋友。她出事,我最担心的也只是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我而已...”
  压抑的嗓音终于带出了一点点哭腔,这和程述之前看到的哭泣不同,这一次显得真挚多了。
  “现在我人就在这里,你们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我过不下去,如果你们觉得我需要给原筱负责,我也只能随你们意了。”
  她慢慢屈下膝盖,吭的一声,跪在了原屹的面前,捂着嘴在垂泪。
  但是说不清楚,这泪水是悔恨,是歉意,还是单纯的屈服与畏惧。
  郁闷。这是原屹现在的情绪。
  这件事越往下去查,他就越没办法去定义对错。年少气盛的时候觉得这世上只有好与坏两种人,等到他见的人多了,才渐渐明白,根本没有所谓的标准。
  就像尤愿愿这样的人,你说不清她到底罪犯几条,但她就是让你忍不住唾弃。
  安静很久以后,原屹问:“原筱死的那天,你有没有见过她?”
  尤愿愿抽抽噎噎:“没有,出事以后,我再也没敢出现过。”
  听完了这一大串话,原屹的心情像经历了一场海啸,他淬毒的眼神盯着尤愿愿:“滚。”
  没反应过来的尤愿愿茫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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