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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证(穿越重生)——世味煮茶

时间:2020-03-20 14:26:14  作者:世味煮茶
  “滚,在我动手打你之前,滚吧。”
  看到原屹暴出青筋的额头,尤愿愿颤悠悠站起来,刚准备走就被程述喊住:“捡起你的钱再滚,别脏了我的地。”
  于是尤愿愿小脸一僵,膝盖又只能软下去,蹲在地上,在这种诡异而仇视的尴尬视线里,一点点捡起散落的钱,灰溜溜地像个老鼠一般离开了。
  门被关上以后,程述走到原屹身边:“你相信她说的吗?”
  “一半一半吧,就算是她干的,她也不会在咱们面前说出实话。”
  “等着看吧,总会知道真相的。”
  原屹低低地嗯了一声,说要处理公事就进书房了。
  程述本打算去一趟录音棚工作,可是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十分相似的场景,猛然回头,几步跑上楼,缓缓推开书房的门。
  一看。
  果然,原屹拿着原筱的照片,整个人背对着门,一只右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肩膀微微在抖。
 
 
第六十一章 惊喜
  听到门被开的声音,原屹肩膀一耸,手做了个草草擦拭的动作,这才转过身来佯装无恙:“怎么了?”
  程述自己的眼窝也微微有些发热了,他往前走,一步一步,一直走到原屹面前去,什么话都不说,低头望着他。
  慢慢地,他把手放在原屹的头上,微微用力,让他的脸贴在自己的怀里。
  原屹在最初的一点惊讶之后,便伸出手,环抱住程述的腰。他坐着,程述站着,这样的姿势给了原屹一种满满的安慰感。
  “程小述...”
  “原屹,人都是会有撑不住的时候的。”
  没必要那么要面子,撑不住就哭,有什么不对的?程述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他见证人心好好坏坏地变化,看过事情起起伏伏地变化,最后得出一个这样简单的结论,难过就哭。
  因为被迫降到人间受苦,所以人生来哇哇大哭,这叫真性情,可是越长大越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越活越回去,甚至还不如小儿。
  程述今天的怀抱是暖的。
  原屹闭上了眼:“我们一直都在教筱筱做一个正直、善良、脚踏实地的人,”他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苍凉,“可我们忘了教会她怎么对待这个世界的恶毒。”
  此时此刻,原屹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想他和程述之间的温馨恩爱。他满脑子都是自己那个可爱的妹妹。
  两岁的时候,原筱的小奶牙咬了原屹的手指头,口水流了一地;原筱上幼儿园,原屹自告奋勇给她扎羊角辫,一个朝天一个朝地,她还乐呵呵的;小学一年级,原筱上台朗诵诗歌,题目是《我最爱的哥哥》,可是她太害怕太紧张,上台前还在哭,原屹就在台下跳着脚给她加油,原筱一边哭一边完成了比赛;初中毕业,原筱偷偷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原屹背着她直到她酒醒了才敢往家里回;高中的时候,寄宿学校管得严,可原筱还是能托同学从校外买了蛋糕进来,端着到原屹面前唱生日快乐。
  筱筱曾经说,要找个比哥哥更疼她的人当老公。
  原屹听完就亮拳头,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染指我妹妹?
  没了,都没了啊。
  ————
  如果说,打架这种事对柯炎来说没在怕的,那么现在他所处的情形真的让他是有些怕的。
  他头上顶着一只小奶猫,脚边围着两只,左右手各抱着一只,每一只都不安分地蹭他。
  这些奶猫可不是他乡下随便养的土猫,杨染说都是名贵的品种,吓得他不敢动了,生怕把这些价值七八千的祖宗给摔了。
  看到这木头一副呆相,杨染很坏心眼地在柯炎脸上亲了一下,柯炎就像通了电似的,扑簌簌发抖,那猫就喵一下往下掉。
  杨染大叫:“呀!小心!”
  柯炎眼疾手快接住了,把小奶猫放在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江起浮才从里面走出来,把观音抱起来:“对不起啊,我收拾了一下里面,二位有看中的猫么?”
  自打江起浮住到温之存家里之后,这还是头一回开张宠物店。这同居的日子说有什么不同,那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
  打个比方,你知道猴子捞月吗,就是那轮井里的月亮,又大又圆,江起浮捞了又捞,总是空的,突然有一天,他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捞月,一碰,是个真的。
  他还三更半夜打给程述,偷偷问他,是不是到了他该跟温之存挑明关系的时候,这层窗户纸,是等着温之存来撕,还是他自己捅破。
  程述笑说,早晚的事,你说是早好还是晚好?
  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路过百货大楼的橱窗前,江起浮看见了一件很漂亮的烫金黑色压褶裙,就像桂花被揉碎了洒在夜幕中一样,一瞬间就击中了他的心,让他有想买下的冲动。
  拥有小裙子的冲动,和想告白的冲动,是惊人的相似。
  那么...关门以后,去买那件衣服,把那句藏了很久的话告诉温之存吧。
  所以这一整天,江起浮的心就像氢气球飘在半空中似的,也没什么心思在营业。
  他定睛看了一下,发现是见过的人:“嗯?柯炎...还有这位是...程述的朋友么?我们在医院见过一面是吧?”
  江起浮见过杨染给程述探病。
  杨染摆摆手:“朋友不敢说,就是普通认识的关系。”
  “想养猫么?”
  “其实是想买只猫当礼物,不过还在犹豫,所以先来看看。”
  江起浮把总想舔他脸的观音放下,问:“莫不是你想送给程述?”
  杨染很有礼貌地听完江起浮的建议,跟着也点头:“是啊,如果我想讨程先生开心的话,得挑个别出心裁的礼物才可以呀。”
  “讨好?”江起浮不大明白了,“你讨好程述做什么?”
  杨染狡黠地笑了一下,往逗猫的柯炎那里看了一眼,偷偷踹了他一脚:“还不是这个损色儿,我这叫替他贿赂‘上司的家属’,这有利于发展仕途~”
  这理由果真无法反驳。
  江起浮想了想:“我看还是算了,他现在还不是有闲心养猫的状态,而且我看他对养宠物的兴趣也平平淡淡,这个当礼物不大好。”
  “唉...我还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点子呢,就这么废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还有可能会喜欢什么了,”杨染嘴巴撅了一下,捅了捅柯炎,“要不然你问温律师去?他俩一起长大,应该很了解啊,你有他电话没?或者去他律师楼?”
  柯炎眨眨眼,否决了这个建议:“不行,温律师最近忙着婚事,可能会没有空。你就随便送吧,程先生不是那种会在意这些的人。”
  “婚事?”江起浮像是被一根针扎在耳膜上似的,连着脑袋都是刺痛的感觉。
  “嗯,我帮原少送文件去律师楼听说的,好像是相亲认识的。”柯炎解释说。
  啪——半空氢气球被戳破。
  咚——月亮掉回水井里去。
  江起浮身子晃了晃,一张脸褪尽血色,他退了一步,踩到观音的尾巴,观音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他回过神,强撑着问:“是...温之存律师吗?我这几天也、也遇见过他,没见他提过啊......”
  柯炎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笑说:“我只听到一句快订婚了,或许他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呢?”
  这个喜从何而来,为谁而生,江起浮不清楚,因为留给他的,只剩下一个惊了。
 
 
第六十二章 器官
  公园是一种能把心情从肉体里剥离出来,彻底放空的地方。
  江起浮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公园里除了爱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更多的是来秀恩爱的情侣。
  他远远就看到一对十指相扣,共吃蛋糕的小情侣走过来,女孩子娇嗔着说:“我吃一口,没吃到馅儿,你咬一口,馅儿都没了!”
  男生嚼了几口吞下去:“那你嫁给我,我就再给你买。”
  女生掐他:“一个蛋糕就敢娶了我?想得美!”
  男生一下子就把女生给公主抱起来:“不管了,先把你抢回去再说。”
  别人的幸福总是这么过分刺眼,在嫉妒他们的人眼里,像一瓶子鹤顶红。
  江起浮正垂着头,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秋千架子晃晃荡荡的。
  “大江!”尤霜霜扑倒江起浮怀里,蹭来蹭去的。
  “霜丫头?”江起浮很久没见这丫头了,把她抱到自己的怀里,“这么巧?”
  尤霜霜捏了捏江起浮的脸:“我最近一直在准备考试,我要考得好,姐姐就会很开心的。不过大江,你看起来不开心呀?”
  江起浮很温柔地看着尤霜霜:“我没有不开心。”他顿了一下,问尤霜霜一个问题:“霜丫头,你姐姐是个明星,你喜欢你姐姐当明星吗?”
  尤霜霜小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不喜欢。姐姐除了在电视上好看点以外,过得很不好,每天都好累的,我知道她赚钱很辛苦的。”
  “那...你眼里的姐姐,和报道里的姐姐,你相信哪一个?”
  对于这个问题,尤霜霜给了一个不像是天真小孩子会给的答案:“哪一个都信,哪一个都不信。”
  “什么意思?”
  “在工作的时候,姐姐要有工作的样子,在我面前,她就要像个姐姐一样照顾我,这很正常啊。只要能让姐姐觉得,我真的很需要姐姐的照顾,我就会永远呆在姐姐身边的。”
  江起浮突然哑然失笑,小孩子处理问题总是这么简单,可是这样最好,最简单。
  尤霜霜这个鬼灵精,一眼就看得出江起浮一定有心事,她拽着江起浮要让他走一走、动一动:“大江大江,我们去玩那个车好不好?快点快点!”
  江起浮被她缠得没办法,迈步跟上去:“丫头你慢点跑...”
  这小丫头连蹦带跳跑得很欢,只是没有几米远就停下了脚步,双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好像突然有点喘不上来气,江起浮本来还以为她是岔气了,走上去拍她的背:“都让你慢点了...”
  尤霜霜抬起头,小脸全无血色,软绵绵说了句:“大...江......你可能要带我...去第二医院四楼...找陈...医生......”
  话音刚落,小家伙眼睛一闭,倒在了江起浮的怀里。
  江起浮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善良可爱、胆子大、嘴皮子也利索的孩子,竟然会得这么严重的病。
  儿童尿毒症。这几乎算是半个死刑。
  头一次见尤霜霜的时候,是大半夜,下着瓢泼大雨,江起浮睡在店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他推开门就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受重伤的小猫,人还在发抖就求江起浮救救这只猫。
  那个时候,尤霜霜说,有得救的命一定要救,没得救的才是真的可怜。
  现在想想,大约是因为自己的病吧。
  陈医生给昏迷的尤霜霜做了急救措施,稳定住情况后走出来对江起浮说:“她没事,我通知她姐姐来了,你可以回去了。”
  陈医生一直给尤霜霜看病,都很熟了。
  江起浮却不是很放心,多问了几句:“她这病...要紧么?”
  “唉,不换肾是不行的,现在越来越严重了,”陈医生摘下口罩,“一年多以前我就已经跟她姐姐说过,情况很紧急了,只是肾源没那么好等,这事情咱们无能为力。”
  “肾源要怎么找?”江起浮听说过一些卖肾的新闻。
  陈医生倒也愿意解答:“自然是走正规的,死者捐献或者亲属活体捐献。当然也有一些地下的渠道,这就是见不得光了。”
  江起浮皱眉:“那她家人的肾脏......”
  陈医生摇头:“不匹配。”还有别的病人等着陈医生去看,他说了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江起浮一直照看着尤霜霜,直到她姐姐尤愿愿到了才离开。
  回到家,温之存比他还早就下班了,正在沙发上休息。
  看到温之存的第一眼,江起浮心里的疑问就像沸水冒泡似的源源不断。
  他听到自己内心,宛如万千擂鼓声动,他状似平静地坐了下来,实际上哪怕温之存一个咳嗽他都暗自心慌。
  他相信那个老实巴交的柯炎绝对不会撒谎,那么让自己搬过来的温之存是什么意思呢?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吗?
  温之存要开口说了吗?他会赶我走吗?他要结婚了吗?
  那我算什么?我算个什么东西?
  还是说,在他心里,自己的事情对一个床伴而言,不需要解释?
  温之存把手机放下,抬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出神的江起浮:“今天很忙?你回来比前几天晚。”
  “……是你回来得早。”
  江起浮的下唇被他的牙齿轻轻咬着,中间颜色深,边缘浅,是粉紫色。温之存专注地看着,没过多久,他身体先反应过来,压了上去,吻得江起浮整个人都软绵绵倒下。
  这吻有点急躁,江起浮能从他的吻中尝到,这家伙需要自己的安慰。
  他慢慢回应着,小心地交缠着,知道唇舌分离,他在温之存耳边问:“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江起浮在给温之存这个机会。
  不管了,只要他诚实地告诉自己,哪怕他要结婚,他江起浮都认了,就算今后要他不要脸地做一个地下情人,他也认了。只要温之存开口,那至少证明,在他心里,有那么一丝半点自己的位置。
  这样卑微的 念头在江起浮的脑中闪过,伴随着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爱你爱到这般地步了,温之存,就一句诚实的话,你能不能施舍给我?
  求你了......你就说了吧。
  面子上有多淡定,皮下那颗心就有多混乱。
  “江起浮,”温之存被江起浮的这句问话给唤醒了心里最不堪的回忆——巷子、女人、足浴店,他推开了江起浮,顾自坐起来,“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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