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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证(穿越重生)——世味煮茶

时间:2020-03-20 14:26:14  作者:世味煮茶
  “小汤圆,我什么都做到了,你的仇我的仇,全部...都结束了。”
  程述想说点解气的事情,说点开心的,就像以前他来原筱的坟前那样,但是他只说了这一句,喉咙突然痒起来,眼眶一热,很多委屈和悲伤压抑不住,蹲下来把脸埋在手掌心哭。
  “我想你了...我想你,汤圆,我还想起浮了......如果你还活着,你们都好好儿的...你一定也会喜欢他的...”
  树叶沙沙作响,坟前风声呜咽。
  他哭了多久,原屹就抱着他多久,为他撑了多久的伞,也不说别的话,让他哭个过瘾。
  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原屹牵起程述的手往外走。
  下石阶的时候,程述透过模糊的双眼看过去,原屹的背影显得那么疲倦,脖子那块血色也少了很多。
  “你的手...很凉。”程述轻轻说了这么句,以前原屹的手掌都是滚烫滚烫的。
  原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没有回头:“大概是有点累,气血虚吧。”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程述:“没事,我多休息就行,我还能有力气背你呢。”
  说着他就蹲下身,示意程述上来。程述大哭了一场,也正是累得慌,软软往前一倒,整个人趴在那背上,膝盖被扶住,然后一阵失重,人就被背稳了。
  程述下意识环住原屹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头:“你瘦了很多。”
  原屹一步一步往下走,也回:“你才是,很轻。”
  “我是病人,自然要轻一点。原屹,你该对自己好一点,照顾自己才是第一要紧的事。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看不到你,也不知你过得好不好。
  但是程述没有这么说,他只是说:“不然酿成大病就麻烦了。”
  原屹把程述往上抬了抬,目光看着前方的路,好像希望这条路可以无限长地绵延出去似的。其实他的手有些麻,他也有些想咳嗽,背上的压力也让他觉得有点累,但他依然坚定地说:“嗯。”
  在程述口袋的手机里,躺着一条发出去没有多久的短信。
  “越哥,那个面试...我答应了,你帮我买一张机票吧。”
 
 
第九十三章 活着
  柯炎买了张新的车票回老家,身上的伤虽然没好全,但是已经可以出院了。
  原屹给了他很多钱当年终奖了,自然也认真道歉了,还说如果柯炎愿意,他身边的岗位依然留给他。柯炎说,等过完年他再想想。
  程述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把杨染的病告诉柯炎。一来,知道也没有用,二来,杨染也不会再出现在柯炎面前了。
  绿皮火车开得很慢,车轮子和轨道摩擦发出吭哧吭哧的响声,柯炎的行李不多,但是带了很多程述给的礼物。
  他望着窗外,看了很久,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面具——第一次见到杨染的时候,他就是戴着这个面具唱歌的,被程述随手一放,放在了他手里。
  这大概就是一种预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因程述而认识,程述将杨染的缘分牵到他手上,可是到了他手上的只是一个假象。
  将手悬在车窗边缘,将丢未丢的,疾驰使得风很狂野,几次都险些拿不住面具,可到底没脱手。
  “先生查个票。”乘务员突然一拍柯炎的肩膀,柯炎一激灵,手一缩,磕在车窗边缘的铁栏处,面具掉了下去。
  车子不回头,依然往前而去,面具随风向后滚远,翻了好几个跟斗,卷进车底。
  “哎呀,什么东西掉了?”乘务员眉头一挑。
  柯炎的手还在风里虚张着,他空抓了一下,慢慢收回来,掏出车票给乘务员:“没什么东西,给你票。”
  生活要向前看,弃我去者,昨日今日不可留。等得到的才该等下去,等不到的,留恋也没有价值。
  至少他等到了一个回答,证明过去付出的也不算全然泼了一盆水。
  柯炎不知道的是,在他进站之前,站前广场的角落里一直有个人,远远站着看着他进站。那人带着口罩围巾,包得只剩个眼睛露在外头,时不时在咳嗽。
  这人天天都来车站,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今天,柯炎进去很久了,他才转身走,随手扔了个什么东西。
  车站的保安大叔恰巧看见了,捡起来就把人给叫住了:“诶小伙子!车票掉了......哟,你这个车票碎成这样要不得的,得重新买一张,不然上不了车的。”
  那人转过来,淡淡地说:“是啊...上不了的...麻烦您替我扔了吧。”
  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张越辛开了一罐苦咖啡,连日来写剧本让他精神不济,全靠着东西吊着精神。
  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在娃娃机外头投币抓东西的人,抓不抓得到很多时候看运气而不是能力,投的多也未必抓得多。
  “你舍得了?”
  程述拿着手机,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我自负理智、坚强、善忍,但那其实都是装出来的,是假象。实际上,我做决定全凭感觉,稍微风吹草动我就会瑟缩。可能,你有一句话是对的,我回去想了想,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但我们在一起没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
  张越辛笑了两声:“这就已经是很聪明了。”
  “时间呢。”
  “下周六的飞机,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挂电话的时候,程述多看了一眼今日新闻,看到一个请愿活动,各种新闻图和照片,他本是无心一滑,就看到了温之存的脸。
  随即眼皮一跳,把那篇报道看了个遍。
  消失了许久的温之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律师事务所给卖了,加入了一个公益组织,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为跨性别者请愿和提供帮助,报道上说已经资助了十数名跨性别者进行变性手术和心理治疗。
  媒体记者想要给他本人做些专访,他都婉拒了,有人问他初衷,他也只说想帮需要的人,再多的话也没有了。
  后面附上的是一些受他帮助的人的采访,无一例外的溢美之词和发自肺腑的感谢,完全将温之存当做是再造恩人一般。可以想象,温之存给了他们多么及时的援助。
  照片上的温之存续了胡子,不穿西装,而是穿着印着logo的志愿者服装,肩膀上披着一件外套,两只袖子在脖子处打了个结,看款式颜色像是一件校服。他站在一群人中间拿着大大的字报,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快认不出来了。
  这个活动办在市区里,延续好长时间,程述抽空去看了一眼。似乎是一家学校因为一位男老师想做变性手术而强行辞退的官司,在法院门口,一群志愿者帮忙声援。
  他到的时候,正好是饭点,温之存蹲在地上和一群人吃着盒饭,还在一个小伙子背上拍了拍,像是在鼓励他些什么话。
  程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略微惊讶地张大眼,然后放下盒饭,擦了擦嘴角,站起来。
  不知道他性情是不是变得太多,以至于相貌都给人感觉变化甚大。
  太熟悉的人变成你不熟悉的样子,寒暄都变得有些尴尬。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你以后不做律师了么?”程述问道。
  “还做...”温之存搓搓手,“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去杭州开个律师事务所,毕竟得有资金来源才能撑得起这些活动。”
  “好,真好。”程述觉得自己最近太优柔感伤了,动不动就会有想哭的冲动,他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去。
  走之前,他给温之存带来了一个不算喜庆的好消息。
  “江姐姐那里我说过了,以后...你想去扫墓,她不会阻拦的。”
  温之存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校服。程述看到他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镶嵌的是一颗纽扣。
  好歹他还好好活着,找到了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夜幕低垂,是该休息的时候了,可是程述怎么都睡不着,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床底下。
  他总觉得好像在做什么错事,就像准备背着大人偷溜出家的孩子。想了很久,他还是掀开被子,光脚踩到地面上去,一步一步,压低脚步声,摸进了原屹的房间里。
  原屹在睡觉,呼吸很沉稳。他轻轻上了他的床,像一团云雾揉进山谷间一样,温柔而缓慢地从后背抱住了他。
 
 
第九十四章 藏糖
  夜里,呼吸开始紊乱。
  原屹握住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问:“睡不着?”
  “嗯。”程述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背上,慢慢往上挪,最后搁在他的肩头。
  “有心事么?”
  “没有…就是睡不着。”程述把手紧了紧。
  原屹转过身来,月光从纱窗透进来,朦胧而美好,他隐约能看到程述五官的轮廓,他摸了摸程述的脸:“要我给你讲故事么?”
  程述摇了摇头,手先是状似无意地在原屹的纽扣上拨动着,随后,抬起头,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唇轻轻碰了一下。
  “不用靠讲的,我们可以制造故事。”
  程述能感觉到原屹的身子绷紧了一下,甚至就连他原本握着自己的手也微微用上了力气。他看不清原屹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只知道他那双眼睛一定是滴溜溜看着自己。
  他摸上原屹的脸,递上自己的唇。
  原屹先是摁住程述,一翻身骑在他身上,再低头看他:“程小述,不用勉强自己,我知道你害怕这个。”
  这曾经是他最大的梦魇。
  可是啊...现在他迫不及待想要在原屹这里汲取,因为明天早上的那班飞机,他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能像这样,摸着原屹的脸,呼吸同一方空气,触碰他的体温,聆听他的心跳。
  他想沾染上原屹的气味,从内到外,只此一夜。
  伸出手勾住原屹的脖子,往下一带,两个人的鼻尖相触碰,程述的呼吸也在加重,他舒展自己的身体,展现出愿意包罗一切的态度。
  原屹先是在程述的眉间落下一吻,然后突如狂风海啸起,压在他的唇上来回纠缠,无法掩饰的情欲,意乱情迷原来只需要一秒,程述高昂着头,下巴到脖子崩成一条线,原屹就在他喉结上轻轻啃咬。
  按理说,没有知觉的双手应该是麻木的,但是此刻,由丹田往上涌的气血就像是通了电的刺激体,让他每个指尖都麻麻的。
  当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遇到另一座雄赳赳气昂昂的火山,很容易就愈演愈烈,擦枪走火。
  程述感觉到自己的睡裤在离体而去,接下来就如被浆糊塞了脑子,什么都晕乎乎的,该被人拿捏的都拿捏住了。
  窗外的树叶随着风在枝干上摩擦起伏,旖旎缱绻,树叶扑簌簌抖个不停,月亮照下来,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枝叶上有露水低落,房间里安静了几分。
  程述的体温先是降了降,然后蹭的一下又飙至高温,若不是光线太暗,看着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
  可是原屹到此为止就收了手,他伏在程述身上,吻着他的耳垂,叹道:“这样就够了……”
  程述像是一摊水软在床上似的,小腿都在打颤,但是他张了几次嘴也没好意思问原屹为什么不做下去。
  像是看出了程述的心声,原屹拍了拍他的背:“我不该这样就做下去的。”他抱紧了程述,轻笑一下:“你的表情,像是献祭。”
  程述被他说得很害臊,刚想反驳句什么,又想到一件事:“这么黑…哪里看得到什么表情。”
  原屹也不解释,从床头扯了几张纸给他擦了擦,搂着他侧躺下去:“现在,是不是觉得有些困了?”
  这句话像是安眠药成精儿了似的,程述的头一沾到原屹的胳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直至恍然初醒。
  程述睡得好就会醒得早,他醒来看见原屹还在睡着,给他掖了掖被角。
  他的手悬在原屹的睡颜之上,半晌都没敢落下去,生怕惊了他此刻的安稳。
  看着看着,他用唇代替手,在他眼睛上轻轻点了一下,就下床去了。
  合上门的动作,都轻得像蝴蝶拍拍翅膀。
  他把钥匙放在桌上,忽然就想到,一年以前,他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但是心情不一样,那时候是悲凉的,现在是不舍而无奈的。
  他们之间横隔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这个时候分开,或许还能记得一点当初美好的样子。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子,程述拿起行李箱直接去了机场。
  张越辛显然在机场等他很久了,坐在行李箱上一直看手表,可是等到程述走到的时候,他问:“你可想清楚了?”
  程述捏行李箱的手紧了紧:“早先一直是你劝我走,现在我要走了,你倒是劝我留了?”
  张越辛揉揉鼻子:“那倒不是,就是……唉,该安检了,咱们走吧。”
  程述虽然看出张越辛一些古怪,却也没有多问。
  他面无表情地办理了登机手续,拿了登机牌,一步一步往安检区里走过去。
  明知道原屹不可能会出现,可是他时不时总会回头看,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期望那儿会有个熟悉的身影。
  回头张望的次数多了,程述自己都笑话起自己来了。
  进安检区的时候,程述掏了掏腰包,发现充电宝被他落在安排托运的行李箱里头了。赶忙联系了工作人员,这才拉到行李区。
  一个行李箱被拉到程述面前,工作人员问他:“是你的吗?是的话打开来把违禁物品收缴一下。”
  程述点了点头,摁下密码,行李箱应声打开。
  可是当程述看到行李箱里的东西的时候,他惊呆了,手悬在空中,眼睛瞪得极大,好像有谁拿着一个大棒在他后脑狠狠敲了一下似的。
  他的个人行李本来就不多,不过是一些衣服、洗漱用品罢了,但是现在这行李箱里头被塞得满满当当。
  润喉糖。
  几十瓶润喉糖,排列得整整齐齐,至少能吃好些个月的。看那摆放就知道放润喉糖的人是怎么认认真真地将它们一瓶一瓶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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